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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心劳力,做这种吃力可能却又讨不好处的事情。
仍记得上次从精灵岛出来,和卡卡、雷石他们正巧碰到华明奇袭连山关,我全力的帮助柯士杰守关,反而最后落得阶下囚的遭遇,内心中更是有想要甩袖就走的冲动。
谭雷那削瘦的身形淬然闯入我的脑海!
晕,我真的是被这些孬种士兵气糊涂了,竟然忘记自己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来还一个人情债,而不是抱着什么忧国忧民的不朽的理想抱负而来的,所以眼下不要去考虑其它,只要想着如何把谭雷从连山关,从天火狮的兽人部队中解救脱困出来。
当然,我不会愚蠢的以为,只凭自己就可以把谭雷从八十万强悍的兽人手中带出来。
但是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可以凭借的呢?
我的心中不由的产生一丝悔意,如果没有让紫菱把雷石带走就好。这样的话,起码凭借雷石种马的威望,以及冥兽的威力,还可以拼凑起一只野兽部队,用野兽对兽人,哈,倒也是妙绝无比啊。
如果要是在沙洲那边就更妙了,把漠河山中的冥兽全部拉过来,再加上紫菱、雷石、老白他们指挥,想来既便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也比不上这支斯法林大陆上前所未有过的“特兽部队”。
嘿嘿!想到得意处,我不由得奸笑起来。
唉,可惜人还是要面对现实,没有得意太久,我又不由得绷起脸来。想着到底要如何才能将八十万兽人中救出一个人来,并且还要保证自身的安全。
可是一时之间脑袋却有如灌注了浆糊,浑浊一片,怎么也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方法。气急之下,反手一挥,有意无意之间,天工大法运到至极,蓬勃的真气随这信手一挥而出。
轰……!
身侧十米外的一个半秃的小石山应掌而溅,碎石四飞,石划碎空,掠起倏然巨响。
啊……!
那些士兵眼睁睁看见碎石如箭般向他们迎面冲去,惊叫声起,全然已没时间来防范,刚刚把手护到脑袋上,石块已然飞至他们面前。
啊……!
众人不约而同的又是一阵惊呼,只是此次的惊呼声中却已然少去适才的惶恐惊错,取而代之的是歇嘘惊叹。
原来碎石在急冲到他们面前时,忽然在空中化为粉屑,随后消逝在他们视线中,难怪他们一时适应不过来,才发出惊叹。
看见他们脸上随即升起的油然佩服的神情,我心中一动。暗暗运起天工大法,身形缓缓升空,气势外放,气机紧紧的锁住众人。
~第六十五章谢罪~
“你、你要做什么?”
“哦?”我不由得望一下那个说话的士兵,没想到他在我气势外放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说出此等话来,虽然说那颤抖的双腿,还有那不断打颤的牙齿都在泄漏他心中的惧意,但是这家伙倒也算得上有几分胆量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眉头一挑,淡淡的问。
“我……我……”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迳自问他,身子不由得踉跄一下。也许是看到我刻意露出的藐视神情,他深吸一口气,倏地挺起胸膛快速而响亮的回答:“我是北方军团统帅护卫队队长方闻。”
“姓方?那和北方军团的军团长方赫元帅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见方闻脸色一变,“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方赫他不配做我方氏一族的人!”
看见方闻那愤怒的模样,我心中已然明白,顺口一问也不过是为了满足我一时兴起的好奇心,更何况眼前这个方闻的言行举止已然透漏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又何必再继续问下去呢。
我转过身,环视站在我身前的众人,霍地举臂一挥,大声喝道:“你们可愿意与我天风一起杀入连山关,救出现在还在关中的同胞,救出谭雷谭大人!”
可是响应我的却是一片静寂,显然我想利用自己的名号来鼓起这群溃败士兵的计划是行不通。可是当初在连山关时,我也不过这么一喝直接向紫菱、华明挑战,却激起数万将士的血性,现在为什么却行不通呢?
我不由尴尬的收回手臂,环臂在胸,托起下巴思索起来。
如果没有煽动起来这些人的热血,我一个人还要不要独闯连山关?
一个人面对天火狮,还有他手下那强悍的八十万的兽人部队,这简直是九死一生嘛。我摸一下鼻子,悻悻的想着。
算了,还是……
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最后一搏,再问一下眼前这群人时,只见那个方闻站出来了。
“你是……天风?”
“恩。”我点点头。
“你就是那个一人独挡车楼国数万大军,在前军万马中敢独挑紫菱、华明,进而力保连山关不失的血妖王大人?”方闻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对,是有人这么称呼我。”我又点点头。
“那个在车楼刺杀蒲清夜,造成车楼混乱,从而不敢继续进攻我洛丹的天风血妖王?”
本来还有些陶醉方闻陈述我那些生平最为英雄的事迹,此刻一听见方闻提起我刺杀蒲清夜的事情,想到自己不过是中了蒲琳那小娘皮的计谋而不得不被逼杀蒲清夜,脸上不由得抽搐一下,得意之情一扫而光。
“对,不管是天风,还是血妖王,都是我,你需不需要再确认一下啊?”我有些不耐烦得挥挥手,打断方闻的话语。正要发怒,却见方闻神色激动,倏地转过身去,振臂大呼起来。
“弟兄们,是血妖王大人,真的是那个血妖王大人。只要有血妖王大人在,只要有他带领我们,我们一定可以夺回连山关,一定会让那些该死的兽人瞧瞧我们洛丹军人的厉害,让他们不敢再小瞧我们洛丹人。弟兄们,你说我们要不要跟着血妖王大人干?”
“要!”
“誓死跟从血妖王大人!”
“打倒那些该死的兽人!”
“夺回连山关!”
士兵们瞬间士气高涨起来,一扫之前颓废沮丧的模样,大声的喝喊。
“好,列队,听从血妖王大人训话!”方闻又是一呼,只见原本七零八落站着的士兵迅速的排成队列。
“报告血妖王大人,队伍集合完毕,请训话!”方闻对我敬一个洛丹国的军礼后,一路小跑站到队列的一旁。
晕,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刚才我刻意蓄满气势振臂高呼,结果没人响应,而那个方闻不过扯脖子瞎喊两嗓子,竟然就把这些士气低落的残兵集合起来。
而且最为让我觉得讽刺的就是,那个方闻所用的竟然还是我天风的名义。
想想真的是讽刺至极!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夺回连山关?我只是说要杀入城中,把谭雷救出来吧,怎么现在却变成要夺回连山关了?
不要说眼前不过千八百人,就算是给我十万帝国精锐部队,我也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把连山关夺回来啊。
要知道连山关可是军事要塞,易守难攻,否则也不会只凭那小小的关口,就阻挡车楼国几十年数十万大军的进攻了。
还真是人嘴两片皮,越传越离谱啊。我人就在眼前,还把我的话传成面目全非,如果要是再多传几个人,那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呢。
弄不好变成我一个人立下豪言,一人誓杀八十万兽人,夺回连山关……
哎,算了,不过好歹这个方闻也算是帮上点忙,就不要再计较那么多了,反正我眼前也确实是需要这些人帮助我一起杀进关去。
看着那么多眼睛里明显写满疯狂二字的士兵,我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冲啊,杀进连山关……”
随后再也不敢看那些士兵,转身往连山关飞驰而去。
短短的十几里路,又碰上不少败退的士兵,却都被方闻那张嘴吆喝起斗志,编入我身后的队伍中。一时间,队伍有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人越来越多,从开始不足千人,变成一个几近万人的队伍。
这显然相当于正常驻守连山关时一半的兵力了。
让我心悸于言论旗号招牌无形影响力的同时,脑海中也不由得布满疑惑,到底连山关是怎么样被攻破的啊?城破之下竟然还会容得下这么多兵士活命?
覆巢之下无完卵。残忍而冷酷的攻城战更是如此,通常一场攻城战下来,绝对会血流成河,失败的一方根本不会有多少人存留下性命,而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明显超出我以往对攻城战的认识。
这其中应该是蒲琳,车楼的那个诡计起的效果吧,难道说不过是方赫一人的叛变投敌,就会引起这么明显的异变?
看来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别人,尤其是蒲琳那个小娘皮的阴谋诡计。真刀实枪的对决,我天风倒是不会畏惧任何人,毕竟我身为创世神幽忧的老公,体内又有掌控世上九大元素的神龙,哪怕碰到紫菱、星雯那样的仙冥二界的高手,我也自信有一搏之力。但要是碰上这种诡计,怕也会惨败于无形之间……
容不得我在颤疑,连山关已经在眼前了。
匡……匡……匡……!
一阵阵利刃交锋时发出的声音,远远传入耳中。
我精神一振,“冲啊,杀进去救出被困的同胞。”同时身形毫不停顿,升腾而起,在城墙上借力一点,越了上去。
召唤出螭吻,对那跟粗粗牵绊着城门锁链砍去,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应声而断,铛啷啷发出一阵锁动的声音后,城门大开。
显然没有料到竟然有人会从城门上飞跃而入,更没有料到那结实的锁链竟然会在我手中如此不堪,轻轻一击就被折断,城头上的几个兽人的动作显得有些呆滞,直到城门大开,而我领的那些兵士呼喊着挥舞着兵器冲进来时,那几个兽人才反应过来,呀呜呜的舞动硕大笨拙的兵器向我冲来。
他们的动作在我的眼中看来,简直慢得好比蜗牛一般,即便是人多,却也不能伤到我半分。
我有意要拿这几个兽人立威,激励大家的士气,手中的螭吻毫不避让的径直迎向他们的兵器。
几个兽人显然以为我不自量力,竟然敢用如此轻巧细致的轻盈兵器去挡阻他们那硕大笨重的武器,眼中都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目光。
要知道兽人一直就是以强悍野蛮闻名,本身就有近乎野蛮的力量,再加上笨重的兵器,任何人都不敢直接和他们硬对硬的对挡兵器,因为对碰的下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被兽人砸成肉泥,血肉横飞。
只可惜,他们现在遇见的却是我天风,而我恰恰不属于那些不堪一击的人。
铛……!
螭吻和砸过来的兵器相撞,发出铿然巨响。几个兽人手中的兵器碰得被磕飞到半空中。
趁他们呆傻时,螭吻飞快的划过他们的头颈,就势用力一挑,几颗硕大的头颅随之也翻越到半空之中,摔落在几米外的地上,瞬间染红地面。
而这时空中的兵器也随之狠狠的砸在地上,恰巧把那几颗头颅砸得粉碎。
城门前一片寂静,显然,余下的兽人已然被我这种血腥的杀人方式所吓傻,一时间竟然忘记要迎击才冲进来的洛丹士兵。
“杀!”
我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身形毫不停留,挥舞着螭吻冲入那些呆傻站立的兽人群中。
螭吻挥舞,在此时已如同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全无半点顾虑的在人群中冲杀,剑以奔雷逐电的速度疾刺不停。完全丢却用剑的常理,只是随心所欲的刺、扫、砸、撩,任凭那火光中飞洒出的血液闪烁出妖异光芒,亦或是一声声惨叫哀嚎回荡在空中,我全然不觉。
“杀!”
震天的惊喝震醒原本在发呆中的洛丹兵士,他们也随我一般齐声发出吼声,有如出闸的老虎一般和兽人厮杀起来。
而兽人显然被我方才血腥的杀人手法所震慑,发挥不出原本强悍的战斗力,原本需要几个人类士兵才能应付的兽人,现在仅一个普通士兵就可以抗衡。
不过顷刻的功夫,城门这边就已经血染成河。
杀……杀……杀!
原本只是为摄威才进行残酷的杀戮,但是却不知不觉间杀红了眼,尤其是四周和身上溅落的兽人血迹,更是激起体内暗龙的兴致,毕竟此刻在身旁所存在的正是牠最喜欢的血腥之气。
我不知疲倦的挥舞手中的螭吻,眼前的人像稻草一般纷纷倒下,直到等我站定身子,再抬头搜寻要下手杀戮的对象时,才发觉我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杀离城门,身后留下一条鲜血染红的道路。
我轻轻把螭吻贴在掌中,用手轻轻拭着剑柄上的九粒鳞珠,“伙计,委屈你了。”
螭吻在我掌中微微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吟啸,似乎在应和我的话,又像一个孩童受到委屈进而在父母的怀中撒娇。
我洒然一笑,正要继续说话,安抚螭吻,却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