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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熟的鸭子,竟然给飞了,这种事情谁受得了?鼻荆忍不住对自己的外公破口大骂!
多罗笑天久居高位,那也有尊严的,用手点指鼻荆,目视金德曼:“善德女王,这就是你们新罗的待客之道?”
金德曼道:“鼻荆,这些长人国的贵客都是咱们救命恩人,岂能如此无礼?还不退下!”
鼻荆怒道:“多罗笑天,你……你这老家伙竟然过河拆桥!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老底都抖出来!顷刻之间,你们长人国就有灭国之忧!”
“老底?不用你抖,老夫自己说!”有了郭业撑腰,多罗笑天有什么可怕的?当即简短解说,把长人国的来历介绍了一遍!当然,他派桃花娘勾引金白净,生下了善花公主和鼻荆的这一段黑历史,他并没有提及!这里面,鼻荆的身份也不光彩,谅鼻荆也不敢挑明了!
说完了,老野人微微一笑,道:“鼻荆,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他……这个……”鼻荆彻底没词了,他自以为握住了长人国的把柄,结果人家对这个把柄全不在乎!这节奏不对呀!
良久,鼻荆才点了点头,道:“多罗笑天,好,我承认,这次我鼻荆是栽了大跟头了!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你这么有恃无恐,到底是仗了谁的势?是谁在给你们长人国撑腰?”
多罗笑天一指郭业,道:“当然是借了我们新任国主的势!有了我们这位新国主,我们长人国以后就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再也不用隐姓埋名,藏在深山之中了!”
“他到底是谁?”
郭业道:“不才郭业郭子仪!”
“你就是郭业?”
郭业跳下猛虎,来到鼻荆的近前,道:“怎么?不相信?要不要本王洗一把脸,让你仔细辨认一下?”
鼻荆怒视郭业,冷笑一声,道:“不必了!郭业,咱们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想到,竟然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告诉你,这事没完!鼻荆日后必有所报!”说完了,鼻荆跑下城楼,扬长而去!
鼻荆一走,现场的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善花公主犹如乳燕投林一般投入了郭业的怀抱,道:“坏人,你来得太晚了!”
郭业抱着那久违的无限美好的娇躯,有些纳闷,道:“善花妹妹,我怎么成了坏人了?”
“哼!我说过要你给我写信,怎么一年多了,也不见踪影?”
“这……”这还真是郭业理亏,回到长安一直不得消停,竟然把写信这茬给忘了!
当然,这种时候可不能实话实说,他说道:“没有吗?我特意给你写了好几封信呢?你没收到?难道是驿站出问题了?我还奇怪呢,怎么一直没有收到善花妹妹的回信?是不是她移情别恋,把我郭业给忘了?”
“哪有?人家……人家才不会呢!”
金德曼咳嗽一声,道:“秦国公,善花,注意场合!别打情骂俏了!”
两人这才分开。
善花公主是爱死了郭业,一时间情不自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举动,现在回味起来,直羞的满面通红。
郭业却是毫无异样,道:“姐姐,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我们夫妻二人说些悄悄话,您怎么那么煞风景呢!”
金德曼冷哼一声,道:“小别胜新婚不假,可是你们成亲了吗?”
“这……”郭业打蛇随棍上,道:“正要姐姐做主!”
“想娶我们新罗公主,可没那么容易!”
“到底是何条件,我郭业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什么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姐姐,您可要开恩啊!”
当然,无论是郭业,还是金德曼都没把刚才这段对话当真。善花公主和郭业虽无夫妻之名,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是差一个仪式罢了,还谈什么条件?
现在他们只是做个样子,给在场的新罗贵族看。大唐钦差,一代战神,郭业郭子仪,都被善德女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们还敢炸刺?
金德曼又跟郭业扯了半天毫无营养的废话,才说道:“秦国公远来是客,一路劳乏,又经过一场大战,想必是累得很了!本王这就让国仙金庾信,带您去城内的馆驿休息。明日再大排筵宴,为秦国公接风洗尘!”
金庾信走上前来,道:“秦国公,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在咱们三韩大地上打了三次仗。第一次两百破五千,第二次,五万破二十万。这已经成就了你战神之名。庾信以为,天下不会有这更辉煌的战绩了!没想到,打破这个记录的竟然是你自己,两千破二十万!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郭业道:“庾信大哥过奖了!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是您当机立断,进行反击。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当世名将,您得算一个!”
“我?你不必给我带高帽子,我那两下子自己清楚,比起您来可差得远了!我可告诉你,你是善花妹妹的夫婿,也就是我们新罗的女婿。可不许藏私,有时间一定得给老哥哥讲一讲,这以少胜多之道!”
郭业苦笑道:“什么以少胜多之道?要是可能的话,我更愿意以多欺少!”
金庾信还要再说,郭业一摆手,搬出了杨威利的名言,道:“以少胜多并非用兵之道,它并非战术,只能说是一种奇术。打仗最好还是要用堂堂之阵,庾信大哥要是一直迷信于奇术之中,就算落了下乘!”
这话要是对别人说,那人家肯定会嗤之以鼻,说郭业藏私。但是,金庾信与旁人不同,他身为新罗国仙,在各方面都称得上顶尖人物,闻言有如醍醐灌顶,躬身一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庾信受教了!”
二人边走边聊,一直就到了馆驿之内,郭业忽然间一拍脑袋,道:“坏了,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庾信大哥,快带我去见女王陛下!”
第1581章柿子要捡软的捏
金庾信脸色一变,道:“什么事?”
“此战虽然是我军大胜,但是我看百济是真败,溃兵四散。而高句丽却是……”
“难道高句丽是假败不成?”
“倒也不能算是假败。假如高句丽没有炸营,就我这两千长人国的军队,再加上您的五千飞虎军,还不够人家高句丽军的一盘菜呢。我的意思是,您注意到没有,高句丽军的败兵大都是往西边逃窜,而百济的败兵却是像没脑袋的苍蝇一样,四散奔逃……”
“此言当真?”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说谎!”
“说实话,我刚才光顾着冲杀了,这个细节还真没注意到。如此说来,渊盖苏文老贼对于此次失败,早有防范,已经安排好了后手?兵法有云,未料胜,先料败,守于微,故百折而不挠。渊盖苏文此人真是不可小觑!”
郭业道:“不管这老匹夫是怎么想的,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咱们两人的部队都是步卒为主,虽然把联军击溃了。实际上的杀伤并不多,就算加上他们自相践踏而死的,我估计不会超过两成!”
“不……是三成!”金庾信道:“您还要算上那些散入深山之中的!这些人在大山里迷了路,运气好的话,就得冻饿而死。运气不好,就会成为禽兽的口中食!”
“就算只剩七成,两国联军也还能剩下十四万人马。原来是高句丽军十二万,百济八万。现在我估计高句丽还剩下十万大军,百济四万。联军的实力,还是远在咱们金城之上!今晚金城的守卫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很可能反胜为败,甚至有城破之忧!”
“是这个道理!渊盖苏文既然早有准备,就不会轻易认输!我这就面见女王陛下,陈述利害,加强城防!至于您……今晚还是早早休息!如果渊盖苏文收拢溃兵,继续围城,这仗可就不好打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分不出胜负来……到时候,还要靠秦国公力挽狂澜!”
“还要力挽狂澜?”郭业苦笑道:“这次我是真的没啥信心了!”
尽管郭业对再一次取得金城保卫战的胜利,没什么信心。不过,有个人对他能够再次胜利,深信不疑!这个人不是金庾信,不是金德曼,也不是郭业的爱人善花公主,而是高句丽的大莫离支——渊盖苏文!
金城城外四十里,渊盖苏文收拢溃兵,扎下营来!
大帐之外,渊男产悄没声得走了过来,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勾了勾手,一阵挤眉弄眼!
渊志仁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走了过来,道:“三公子,你想干啥?我可告诉您,我们兄弟俩都是正经人,不好那个!”渊男产好男风的“美名”,已经传遍了平壤城,也难怪他害怕。
渊男产一瞪眼,道:“不好哪个呀?怎么说话的?我来找你们是有正事!”
这下子,渊志仁更害怕了,唯恐自己菊花不保,满脸的戒备之色,道:“您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您要谈正事得和咱们大军的将军谈。我们谈正事,那就是和小校谈。您和我们有什么正事好谈的?”
渊男产从袖兜里面一伸手,掏出一坨金子,道:“这个,你先拿着!”
渊志仁连连摆手,仿佛渊男产拿的不是金子,而是致命的毒药一般,道:“三公子,您,您就饶了小的吧!我那个……只卖艺不卖身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渊男产一瞪,道:“老子好男风,也看不上你这样的!给你金子,是为了别的事情!”
“你说话算话?”
“再废话,我这金子可不给了!”
渊志仁一把就把金子抢了过来,道:“只要不是那事儿,什么事情都好说!三公子有何吩咐?”
“我就向你打听一件事儿!”
“什么事?”
“父帅他……他现在心情怎么样?摔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打死了多少奴婢?现在是一言不发,一个人在那生闷气?还是正在帐内咆哮,发誓要报仇雪恨?”
渊志仁扑哧一乐,道:“我当是什么呢?您问这个呀?”
“可不是想问这个吗?现在咱们军中有头有脸的大将,都不敢来,怕触了父帅的霉头。他们一合计,就把我给推出来了!其实我也害怕呀……”
“三公子,您别害怕!我看咱们大莫离支现在虽然谈不上多么高兴,但是心情并不怎么糟糕,刚才我还听到,他老人家在帐内唱小曲呢!”
“这样呀……”渊男产忽然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道:“父王他不会是气疯了吧!”
正在这时,大帐之内有个声音传来,道:“何人在帐外喧哗?”
渊志仁高声答道:“是三公子来了!”
“产儿进来讲话!”
“是!”
渊男产小心翼翼地走入帐内,与渊盖苏文见礼已毕。
然后,他就赶紧拍起了马屁,道:“父亲,您这次可真称得上是神机妙算。几天之前,谁能想到咱们占了那么大的优势,还会吃败仗!只有您老人家想到了,还预先做了安排!外面的将士都说,要不是您老人家的安排,咱们大军的损失多加一倍都不止!”
渊盖苏文一摆手,道:“别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场大败仗,难道你夸上为父两句,咱们这次就能算是打胜了?讳败言胜,老夫还没那么无耻!而且……”
说到这里,渊盖苏文苦涩得一笑,道:“这也称不上是什么神机妙算。我是被郭业那小子给吓怕了!一想到新罗和他不清不楚的,就总担心他会忽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给老夫致命一击。所以才未雨绸缪。”
渊男产眼珠一转,又从另外一个角度拍起了马屁,道:“没想到您误打误撞之下,都能识破敌人的奸谋。这说明天命在我,天佑高句丽呀!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咱们这次虽然打了败仗,但不过是上天对咱们的考验,只要重整旗鼓,大胜可期!”
渊盖苏文道:“你说错了。为父这次可不是误打误撞,而是猜对了!哼哼,什么天降鬼军,我看分明是郭业那小子,在装神弄鬼!”
“真的是郭业搞得鬼?那岂不是说,那些鬼军是人假扮的?哈哈!”渊男产大喜,道:“那些鬼军其实也没多少人,我估摸着不到三千。既然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现在的局面,还是咱们占优!不如咱们再次兵围金城,把郭业和新罗王室一网打尽!”
“不!”渊盖苏文摇了摇头,道:“不能再打金城了!郭业与旁人不同,最善于出奇制胜。就算兵力是他的十倍,为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再次兵围金城,谁知道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孩子,咱们高句丽现在可真的输不起了!”
渊男产明白,去年汉城一战,高句丽元气大伤,又经过郭业和杨万春的一番勒索,简直是离死就差一口气了。这才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能有多大的起色?要不是扶余璋为了报夺妻之恨,提供了大量的粮草军械,高句丽连出兵的开拔费都拿不出来。
这还只是经济层面的,政治上渊盖苏文经过上次一场大败,威信大降,各路诸侯蠢蠢欲动,这要是再打了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