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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着急,请往里边走!兄弟们都摆好了阵形,恭候多时了!”
“摆好了阵形?那为何不出来迎接?”
“这个……外面的街道这么窄,也摆不开啊!”
郭业满腹狐疑,道:“头前带路!”
等郭业来到大门之外,一看那个场景,就是勃然变色!
只见大院当中,百十名的汉子雄纠纠气昂昂站成了两排。这些汉子每人都手持一把一人多长的陌刀,并且把陌刀高高举起,两两交叉,行成了一条通道。日光之下,陌刀烁烁放光,夺人的二目,慑人的胆魄。
张放鹰来到郭业的近前,道:“秦国公请吧!”
“你是说让本公闯这个刀阵?”
“正是!”
“那我就不明白了……”郭业阴恻恻地说道:“若是来的是张亮,你们也用刀阵招待他?”
第1706章闯刀阵
张放鹰道:“不敢欺瞒秦国公,若是义父大人前来,当然不必经过这个陌刀阵。”
“如此说来,是你们不良人欺生了。”
“秦国公说笑了,我们不良人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辱秦国公啊。实不相瞒,这个陌刀阵,乃是我们不良人招待贵客的礼仪。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配我们不良人拿出陌刀阵招待。这不是欺负您,而是尊重您。您看见这位没有……”
张放鹰一指领头的黑大汉,道:“这位就是咱们不良人风堂之主,姓高,叫做高建中。”
“您再看这位,此乃咱们不良人的雨堂之主,姓李,叫做李不悔。”
“这是咱们不良人的雷堂之主,双姓欧阳,单名一个夏字。”
“至于这位,就是电堂之主杨全德了。”
郭业点了点头,道:“久闻你们不良人有风雨雷电四堂,这是四大堂主都来齐了?”
“正是。知道您这几天要接任不良人大统领一职,四大堂主谁敢怠慢,早就在这巴巴地等候您的大驾光临了。您瞧见没有,四大堂主,亲自列阵,我们不良人的这个诚意可足?”
“诚意倒是足了,不过……我郭业可不是你们不良人的贵客,而是新上任的不良人大统领!你们这个陌刀阵摆错地方了,还不赶快撤下。”
张放鹰摇了摇头,道:“秦国公此言差矣。我来问您,您今天来这儿是干什么?”
“当然是接掌不良人大统领一职。”
“还是的呀,您现在这不还没接掌不良人大统领吗?所以说,您现在只是咱们不良人最尊贵的客人,还算不得咱们不良人的大统领。只有您通过了陌刀阵,办了交接手续,您这个不良人大统领才算是名正言顺。”
郭业冷笑道:“这么说来,这个陌刀阵我是非闯不可?不闯就不能接任不良人大统领了?”
“哎呦,可不敢那么说。这只是众位兄弟对您的一片心意,您愿意过陌刀阵,是给兄弟们面子。您不愿意过陌刀阵,那我们也不敢勉强。不过,我要提醒您一句,刚才您让我把横幅撤下,已经伤了兄弟们一次心了。有几句话叫做可一而不可再,您要是再不过陌刀阵……嘿嘿……响鼓不用重锤,接下来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郭业道:“不不不,我还是没听明白。你还是给我解释清楚,如果我不过陌刀阵,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不良人拿的是朝廷的俸禄,乃是正经的官人儿。您就算伤了兄弟们的心,我们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不过您入主不良人之后,有些兄弟因为这事想不通,办起事来,积极性不高,想来也是难以避免的。”
张放鹰叹了一口气,道:“您胆子小不敢过陌刀阵,我张放鹰也可以理解。要是您实在不敢过陌刀阵的话,我给您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您别走正门,走侧门,把陌刀阵绕过去。这样不就有借口不过陌刀阵了吗?”
郭业道:“我郭业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掩耳盗铃怎么讲。再者说了,我奉了陛下的钦命,接掌不良人。结果却不敢走正门,只能走侧门。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我郭业岂不成了一个笑话?张放鹰,你这是挖坑给我跳啊。”
“呃……这个办法您看不上的话,我还有一个主意。”
“还有一个主意?”
“第二个主意就是等!一柄陌刀有十几斤重,长时间举着,谁都受不了。您只要等上一两个时辰,这些人举不动陌刀了,自然会把刀阵撤下。”
郭业冷哼一声,道:“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要黑了。你的意思是,我郭业接掌不良人,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来?这真是成何体统!”
张放鹰一摊手,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小人真的是没办法了。到底应该怎么办,您自个儿琢磨吧。”
“不用琢磨了,今天我郭业就要过一过你们这个陌刀阵!”
郭业心里明白,无论是门前的横幅还是眼前的陌刀阵,都是不良人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横幅还好说,这个陌刀阵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陌刀杀伤力极大,一刀劈下,人马俱碎,实乃军中的无上利器。这么一个刀阵摆出来,就算是盖世的英雄也不敢通过。
这跟胆子无关,完全跟智力有关。
你郭业贵为大唐的秦国公又怎么样?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张亮执掌不良人多年,身边岂能没有几个死士?只要把那个死士安排在陌刀阵中,手起刀落,闯阵之人焉能有命在?
所以说,只要智力正常之人,就不会强闯陌刀阵。既然不敢强自闯阵,那就无外乎就是三条应对。
第一条,强令撤阵,
第二条,走侧门。
第三条,拖延时间。
这三条应对,无论郭业选择了哪一条。都会让他颜面尽失,威望大跌。
不过,千算万算之下,张亮漏算了一条:郭业有刀枪不入之能,直接视这个陌刀阵为无物。尽管五大士族和张亮乃是合作的关系,但也并不是无话不谈。天福和尚一案,事关谋反,五大士族对张亮丝毫不露口风。郭业刀枪不入的秘密,张亮是全然不知。
郭业之所以跟张放鹰磨了这么半天嘴皮子,当然不是不敢过陌刀阵,而是想吊一吊不良人的胃口,显示郭业敢过此阵,并非行事鲁莽不计后果,而是实实在在的胆大包天。
郭业的这个决定,还真是出乎张放鹰的预料之外,他说道:“秦国公,您就不考虑考虑?有道是刀枪无眼,陌刀又这么重,尽管大家都对您是一片爱戴之心。但是万一哪位兄弟手滑……您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本公心意已定,你不必再劝!”郭业傲然道:“不是我郭业说大话,能伤我郭业的刀,现在还没造出来呢!”
他有刀枪不入之能,这话还真不是大话。不过张放鹰可不知其中的内情,道:“秦国公既然不愿意听良言相劝,那我张放鹰也就不枉作小人了。”
然后,他来到刀阵之前,道:“兄弟们,秦国公还真给咱们不良人面子,马上就要亲闯陌刀阵了。还不快请秦国公入阵。”
“请秦国公入阵!”
“请秦国公入阵!”
“请秦国公入阵!”
一百名精壮汉子齐喊三声,响彻云霄。到了此时,郭业再不入阵,也不行了。他抖擞精神,面含微笑,一步一步,走入阵内。
陌刀阵只是气势宏大,其实并不长,大概也就是一百米左右。一百米是什么概念,普通人快跑,大概十五秒就可以跑完。
一般人入了这个陌刀阵,只要不是吓得走不了路,那肯定很快就能出阵。
但是,郭业不一样。
他入阵之后,一步三摇,好似入园观花,又如同闲庭信步。一边走着,还一边对执刀的壮士亲切慰问。
“您就是风堂之主高建中?今年贵庚啦?”
“雷唐之主欧阳夏就是您吧?听说您在不良人中武艺可称第一,有时间,咱们切磋一下。”
“这位壮士,你是什么时候加入不良人的?作何职司?”
“小伙子长得真帅,可曾婚配?没有的话找我,我给你保一个大媒。”
张放鹰等人见了郭业这个举动,心里那个气啊!合着咱们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想的计策,完全不管用!郭业这是完全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啊!
哼哼,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们是病猫啊!
等到郭业磨磨叽叽终于快要出阵的时候,高建中一使眼色,队尾的那个大汉手起刀落,直奔郭业的头上砍去!
第1707章不良人的如意算盘
说时迟,那时快。
刀光一闪,陌刀已经到了郭业的头顶。
陌刀继续往下落,微微一偏,斩断了郭业的几缕青丝。
陌刀还往下落,贴着郭业的脸颊来到了郭业的肩头。
陌刀一转,刀刃朝内,对着郭业的脖子。似乎只要再一用力,郭业就要身首异处!
而郭业的表现呢?
出了张放鹰等人的预料之外,他既没有哭爹喊娘,更没有被吓得屎尿横流。任尔利刃加身,郭业岿然不动!
一直到那柄散发着寒气的陌刀架在了脖颈之上,郭业才伸出手来,轻轻拈起几根头发,微微一笑,道:“还没请教这位兄弟的尊姓大名。”
“在下名叫梁大柱!今日一时技痒,冒犯了秦国公的虎威,还望秦国公治罪!不过在您问罪之前,在下有句话可得说清楚。”
“什么话?”
“在下今日所为,完全是自己的一时冲动,与他人无关,秦国公不要牵连无辜!”
郭业手捻青丝,道:“梁兄弟,你误会了。我问你的名字,可不是要向你问罪。而是要奖赏于你。”
“奖赏俺?秦国公,俺没听错吧?怎么俺冒犯了您,您还要奖赏俺?”
“不错,就是奖赏。梁大壮,我奖赏你当然不是因为你冒犯了我,而是你这陌刀耍得真不错。一刀之下,砍断头发,而不伤皮肉,举重若轻。这手功夫没有十年的苦功,可练不成。本官见才心喜,岂能不赏?”
说着话,他从袖兜里掏出一块金锭来,掂量了掂量大概有三四两重,道:“这块金子就是本官给你的赏赐。”
“谢大统领的赏!”
郭业对他称呼自己为大统领颇为满意,这就是归心的节奏啊!他又问道:“梁大壮,你现在官居何职啊?”
“启禀大统领,小人乃是雷堂的一名小旗。”
“小旗?”郭业一挥手,道:“张放鹰,你过来!”
“小人在!”
“小旗在不良人内部算什么官职?”
“启禀秦国公,咱们不良人的中央部分,分为风雨雷电四堂。每堂之下,又有金木水火土,五个总旗。每个总旗之下,有三到六个小旗不等。”
郭业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张放鹰,你是雷堂哪个总旗的小旗?”
“是锐金旗。”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锐金旗的副旗主了。”
“谢大统领!大统领,您和其他人说得一样……”
郭业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不一样?”
张放鹰赶紧把话题岔开,道:“此处并非讲话之所,咱们入内叙话。”
“好吧,头前带路。”
众人乱糟糟地往里走,张放鹰趁机一使眼色,把梁大壮支走了。郭业也不为己甚,张亮在不良人内部说自己的坏话,那简直是一定的。问不问梁大壮,都无关痛痒。
入了客厅,分宾主落座。
张放鹰清了清嗓子,道:“秦国公刚才在陌刀阵内,真是有大将之风。利刃加身,都面不改色。张某人佩服之至。”
郭业摆了摆手,道:“不用吹捧郭某人了,咱们先办正事儿。张放鹰,这陌刀阵我也过了,你们不良人的四位堂主也到齐了。现在总该和我办理交接的手续了吧?”
“秦国公先别忙,在交接手续之前,咱们还有点小事要办。”
“小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张放鹰,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风堂之主高建中插话道:“秦国公,我来说吧。”
“高堂主请讲。”
“这个事情呢,说来也简单。想必您也知道了,咱们不良人大都是军中的探马出身,说白了,都是一些厮杀汉。想当初,老统领勋国公张亮,弓马娴熟,武艺精强,咱们兄弟都是心服口服。现在,您接任了大统领一职……当然了,军中也盛传您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呢,兄弟们就想您露几手,也好让兄弟们心服口服。”
“露几手?什么意思?”
张放鹰客气地说道:“以我们的身份,也不能说是考校秦国公。只能说是请秦国公赏个面子,和我们不良人中的好手切磋一下。”
“切磋倒是好说。但不知我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
张放鹰正色道:“秦国公,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刚才高堂主那一番话虽然冠冕堂皇,但不是咱们兄弟的心理话。这么说吧,不良人是由义父大人一手创立,除了俸禄和名分,朝廷从未插手过一分一毫,我们这些人都是义父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毋庸讳言,我们希望义父大人继续担任不良人的统领,而不是由秦国公来接任。不过,现在陛下的旨意已下,我们也不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