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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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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就是苏定方不提醒,他也不能去摊这趟浑水啊。

太子虽好,可惜不是哥们的那盘菜。

李二陛下至少还要在位近二十年,如果出现变数的话,也许还能在位三十年,甚至四十年,五十年。

李承乾?

可拉倒吧,那就是一个悲剧人物。

郭业打心里已经准备拒绝了礼部尚书李纲的邀请,老李头,你他奶奶的,这不是把哥们往粪坑里拉扯吗?

可是,他又想到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李承乾被夺了太子之位,要在贞观十七年左右,那么这位倒霉太子爷至少要在位十三年左右。

如果现在自己拒绝了对方的橄榄枝,遭到对方的忌恨,那这十三年可他妈咋过啊?

当即,他将心中的担忧说道:“苏大人,如果我冒然拒绝了李尚书的邀请,您说,上面那位会不会因此忌恨于我啊?”

说着,抬手指了指脑袋上方,暗喻太子李承乾。

苏定方双手抱在胸前,砸吧了一下嘴,思索一小会儿,叹道:“当今太子虽说心智成熟,但始终也才十三四岁,你若拒绝了他,他第一反应肯定会觉得颜面尽失。自觉堂堂一个太子殿下,竟然还得不到你小小六品骁骑尉的忠心,下面的嘛,呵呵……有些惨咯!”

“啊?”

郭业听懂了苏定方的意思了,李承乾不仅会忌恨自己,如果少年心性一发狠,说不定还会对自己猛烈的报复。

顿时,脸颊扭成了苦菜花,哇哇叫冤道:“这他妈真是无妄之灾啊!苏大人,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我他妈招谁惹谁了?赶紧的,是兄弟的话,就帮忙出出主意支支招儿吧!”

苏定方见着郭业这无赖般的模样,不由好笑,今天第五次笑出声儿来,特别是看着郭业吃瘪的模样,更是心里舒坦儿。

不由吟笑道:“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这边春风得意马蹄疾,那边却有暗潮涌上来。果然,这老话说得一点都不错啊!”

“别卖弄骚气儿了!”

郭业心情不悦地冲苏定方嘟囔埋怨了一句,近乎央求地声音说道:“苏大人,想想办法,拉兄弟一把吧!”

苏定方摇头叹道:“此事,去与不去,都有祸福。暂时而言,无解,无解呐!”

郭业恨道:“靠,这就是你的答案?”

突兀,

苏定方扭动了一下脖子,转头看了下外头天色,想起了什么,说道:“不好,再晚点,就要误了顺公公的接风宴了。”

言罢,自顾转身朝着堂外走去,走到半途,回望郭业一眼,说道:“今晚,苏某说得已经够多了。凡事,还要你自己拿主意。三天后,苏某会与顺公公一起赶赴长安,去与不去,我们都会在城门口等你一个时辰。”

去与不去?

郭业看着苏定方说完话,拍拍屁股走人那风骚的身影,那叫一个郁闷。

妈的,这事儿你苏定方就一点责任都没有?这个时候直接给老子甩下一句,无解,无解?

奶奶的,这也太不负责人了。

苏定方言下之意,去与不去,他无法给自己建议,而且三天后就要交答案了。

到底去,

还是不去呢?

真是向前一步是刀山火海,退后一步却是万丈深渊啊。

纠结矛盾的情绪滋生蔓延开来,立马冲淡了郭业刚才那番授勋升迁所带来的喜悦。

他缓缓起身,满嘴碎碎念地走出了大堂,心有忧虑地朝着望山楼方向赴宴而去。

三天,

只有三天的时间权作考虑……

第286章破解旧信,找寻方法

望山楼夜宴贵客,酒行千杯,菜肴无数,落得个宾主尽欢。

无论是顺公公这位远道而来的宴会主角,还是关鸠鸠,朱胖子等诸位陪坐酒宴之人。

最后皆是醉眼迷离,步履蹒跚,晃晃悠悠相扶之下出了望山楼。

郭业亦不能独醒,心中藏着心事儿,更是与苏定方两人敞开了喝。

正所谓酒国无英雄,喝死一个算一个。

当郭业第二天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新宅的卧房床榻之上。

不用问,肯定是昨夜陪坐左右,滴酒不沾的赵九丑将自己搀扶回府。

虽已醒酒,但多少还有些宿醉后的难受,艰难地起了床。

因为偌大一个宅子,竟然连个丫鬟都木有。无奈之下,郭业只得自己去院中水井处提来凉水,简单洗漱了一番。

井水清凉彻骨,泼洒在脸上顿时生出一股寒意,霎时,从脊椎尾骨处起了一分凉意,直冲天灵盖。

整个人,

立马为之清醒了过来。

拧干毛巾后,郭业独自出来院中,逛着空空荡荡的新宅各处,心思着,如今西川小都护府已成,诸事安定,也是到了将爹娘、小妹,还有秀秀接出来的时候了。

貌似,他依稀听负责东厂的暗夜汇报过,程二牛这小子一直和自家小妹鸿雁传情,这孙子倒也痴情。

可现在接来西川,入驻图瓦城合适吗?

霎时,

太子李承乾授意太子詹事李纲传话于他,想拉上太子府这艘烂船之事,就像一块大石一般突然压在了他的胸口,骤然有些压抑,闯不过气儿来。

此事不做一个合理的解决与了断,终会酿成祸害,不仅危及自身,波及郭家班一干弟兄,西川军三千儿郎,更会祸及到自己的父母妻妹。

又回到了一个昨夜那个纠结矛盾的问题上,去,还是不去?

踌躇中徘徊在宅子内外,踱步而行,信步而走,郭业寻到一处假山下,独自一人坐了下来。

这座假山非比寻常,是通往地宫宝藏的唯一通道。

此时的郭业,就坐在地宫宝藏之上,想着生死存亡之问题,颇有几分古怪地味道。

坐着,想着……

假山四周栽满大树,清风拂过,一片凋零的枯叶风中摇摆拍打在郭业的脸颊上。

他,巍然不动,陷入遐思。

时间随风逝去,不知不觉间,日高而起,时辰都快近了晌午。

期间,郭业想了很多,想到了郭氏马场,想到了地宫宝藏,想到了郭家班成员,想到了暗夜的东厂,米吉的奇兵,二牛的八百白袍,西川军三千儿郎……

突然,

灵光乍现!

郭业像发了疯似的在自己怀中翻来覆去,总算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一封发黄褶皱跟烂菜渣似的信函。

这是当日陇西县之时,食为仙老东家徐崇年赴长安前,让徐府管家转呈自己的一封留书。

当日,徐崇年变卖州府县城各地的食为仙酒楼,火急火燎去了长安,当真离去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此人太过神秘,一直对自己示好,在陇西县中给予了多方面的支持。

郭业重新审视了这封信函,还是跟原先一样,啥也没有,仅仅留下一首七言绝句:

长桥新晴好天气,安石本怀经济意;

揭日旗常旷世荣,秘文镂石藏青壁。

他默念着这首诗,再次回味着诗中,徐崇年想要表达的意思。

怎么念都是狗屁不通的玩意啊!莫非徐崇年这老头耍着哥们玩?

就在翻转信笺之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等等,每一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贯起来……

长……安……揭……秘!!!

我靠,原来这首上下丝毫不衔接,狗屁不通的七言绝句,竟然是一首藏头诗。

长安揭秘,

徐崇年留书一首藏头诗,就是想告诉自己,想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帮助,想知道他到底图谋什么,就来长安,他会告诉自己一切想要知道的东西。

不外如是!

奶奶的,好你个徐崇年,人老鬼精。

郭业从接触徐崇年开始,就知道这个老头一点都不简单,颇有些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要不,去长安找这个屡次援手自己的徐崇年,帮忙?

可对方是当朝太子,徐崇年真有招儿应付吗?

郭业有些不确定。

正如他的性格一般,有问题不去解决,始终存在问题;而知难而上去面对,始终有迎刃解决的时候。

郭业拍拍屁股下的大石头,暗想着地底下的地宫宝藏,要不先赴长安,一边找徐崇年应对解决,一边带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赴长安,利用银弹攻势,多结交一些朝中大佬,双管齐下,总有解决的办法吧?

到时候苏定方肯定有办法能让自己拜访到他上面那位大佬吧?

即便最终没有办法,那么先虚与委蛇答应了李承乾又何妨?

李承乾这倒霉太子要倒台,也要等到贞观十七年,这十几年间,哥们总有摆脱掣肘的时候。

去长安,问题也许能够解决;

不去长安,肯定没有解决问题的一线之机。

很显然,郭业的心中有了答案。

“爽!”

心中有了答案,郭业一时神清气爽起来,拍拍屁股从大石块上起来,深深吐出压抑了一个晚上的郁闷之气。

此去长安,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五月,西川小都护府草创初期,根基不稳,他必须在后天走之前,将西川小都护府的大小事务,做一个全面的安排。

旋即,他走出了假山所在的这处院子,想着找个人去通知一下郭家班的一干人等,速速前来商议。

可是走啊走啊走,奶奶的,新宅由几个院落组成,占地太过宽广。

走了好几条长廊,绕了几处院落,愣是找不到一个可以通知报信之人。

甭说丫鬟仆役,就连护卫士卒都没有一个。

果然,男人就不适合持家,他一边寻觅闲人,一边心中惦记起贤内助吴秀秀起来了。

秀秀如果在这儿,就好了;

要是贞娘在这儿打理,也成啊,至少能够打理的井井有条不是?

“你是在找人吗?”

突然,从某个角落传出一声鬼魅的声音,心无旁骛有些焦躁的郭业乍听,脚步趔趄一撞,差点没吓尿摔倒在地。

空空荡荡,没有人烟的新宅,冒然蹦达出这么一记鬼魅空洞的声音,仿佛荒岛鬼屋闹了鬼。

不过,很快,他镇静了下来,因为这道声音他熟悉,这是东厂暗夜独有的声调。

“奶奶的,暗夜,你坑爹啊?”

郭业连暗夜人在何处都没找到,就对着空气开口破骂了起来,唧唧歪歪喊道:“一惊一乍,神出鬼没,活人都要被你吓得短寿十年,靠,你出来啊,我这儿正有事让你东厂的人去操办一下。”

“嘿,我已经在你后面了!”

“呃……你丫就是个幽灵,还是原来的甘竹寿可爱,至少老子找他,不用提心吊胆的!”

言罢,快速转过身来,与郭业对面而站。

说实话,自从上次自揭身份来历之后,这家伙就一直藏于暗处,没有露过面,郭业连与他对话,都仿佛跟空气在讲话一般。

旋即,

转身,

面对与面。

郭业习惯性想着见着这厮之后,开涮两句。

谁知,

见到身后的暗夜曝于阳光之下后,他立马讲不出话来了,目瞪口呆,与刚才一惊一乍不一样,这回看着暗夜,真心跟见了鬼一般无二。

抬手遥指对方,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呐呐惊惶道:“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287章论功行赏

这回,郭业真的吓尿了!

不,应该是被震尿了。

“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郭业惊骇失措地言语下,与之对面而站的暗夜倒是镇定,还是保持低沉的声调,说道:“我曾跟你说过,我有信心不会让程二牛,朱胖子他们认出于我。自然就需要下上一番苦功夫。怎么,你全然忘记了?”

郭业快被气疯了,你丫变态吧?为了让他们认不出你来,你竟然自虐到这种地步?

不怪郭业惊骇,而是暗夜此时的样子,太过可怕!

只见——

原来廋如竹竿的身材,浑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与朱胖子相差无二的胖乎乎。

只不过加上原先的身高,再加上这满身的赘肉,却是比以前看着要协调,多了几分魁梧之色。

这不是多穿几件衣服就能把身子撑开,郭业敢肯定,这厮肯定是有着快速增肥的法子。

而且看着那满身赘肉,绝对是吃出来的增肥方法。

由廋变胖,在郭业眼中只是突兀,到不觉得恐怖。

最令他骇然的是,这厮的面庞,一张原本好好的脸皮,竟然变幻得如此恐怖。

确切的说,不能称之为一张脸皮,应该说是半张脸皮。

而那另外半张脸颊,则全然被半幅青铜面具硬生生给遮掩了进去。

从眉心处开始,半张脸遮挡在了半张青铜面具之下。

面具青铜而制,泛起一层诡异的青黑之色,那半张面具下的脸,只露出深邃闪动的眼珠子。

郭业抽着冷风入牙缝,壮着胆子走近看来,麻痹,真狠啊!

暗夜脸上半张面具,这辈子看来是甭想脱下来来。

这半张青铜面具竟然不是套戴上去的,看着面具与脸皮接壤处,竟是一道狰狞突起的疤痕,像是高温烫伤下的疤痕。

莫非这厮是将青铜面具置于炉中烧红烧烫,然后镶于脸上?

郭业的脑中不由浮现出烧得红彤彤的烙铁,浇筑在鲜嫩的皮肤上,发出一阵白眼和滋滋作响之声。

莫名其妙地,郭业的鼻中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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