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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恍然大悟过来,问道:“我知道了,今天这风满楼的群体殴斗事件,八成是你小子挑起来的吧?我就知道,你小子走哪儿,哪就不太平!”
我草~冤枉啊!
郭业赶忙解释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长安长孙家个萧家早就不对付,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啊。你可别胡乱冤枉我,这两家任谁一家我都吃罪不起。嘿嘿,不过嘛,如果非要较真儿的话,今天这件事儿,我倒是起了一个推进剂的作用,只是加快了事情的节奏而已。其他的,一概与我无关。”
“真跟你没有关系?”
显然,苏定方还是不信郭业的渣渣人品。
郭业只得义正言辞地拍胸保证道:“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不过嘛,苏大哥,这事儿你得给我个面子。”
苏定方闻言又是一道识破奸计的笑意,轻声说道:“还说跟你无关?既然卢承庆跟萧家兄弟是一伙儿的,卢承庆跟你小子在益州之时就彼此不对付,想必你跟长孙家,还有房家,程家那几个瘪犊子是一伙儿的了?”
郭业竖起拇指赞道:“苏大哥,您睿智,您英明!”
对于郭业的大高帽,苏定方敬谢不敏,摇头轻笑道:“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撞到我手里了。这样,我先做做样子,将这两伙子人都带到卫府衙门去。现在差不多快两更天了,三更天的时候,我会安排人将他们放出去。算是卖你一个面子。至于萧家兄弟和那个狗屁卢承庆,呵呵——”
苏定方停顿了一下,有些阴损地笑道:“先关他们一宿,明日再让他们家人拿银子赎人,算是替你解解气。”
郭业连连点头称谢,又不由有些担心地问道:“苏大哥,不会给你惹上什么麻烦吧?”
言下之意,他是担心苏定方如此不给面子,惹怒了尚书右仆射萧瑀。
苏定方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尽是凛然,沉声说道:“敢在夜间群体斗殴,扰乱帝都治安,关他们一宿算是轻的,明日不萧家不送来银子,看我敢不敢连关他萧家兄弟几天几夜。放心,卫府衙门这一亩三分地,哥哥我还玩得转,他萧瑀纵是位高权重,再是牛逼轰轰有能耐,也管不到我们领军卫的头上来。”
霸气,当真是霸气侧漏啊!
苏定方短短几句话,透出来的那股子气势,让郭业折服万分。
这才是神一样的男子,不枉苏定方三个字。
这时,风满楼外押解着一干犯众的士卒上来催促,苏定方看着耽搁的也差不多了,便对郭业拱手抱拳告辞道:“兄弟,今日公务在身,哥哥就不再逗留了。右领军卫府衙门在长安城很好找,你随便找个人打听一番,就能找到。回头你找哥哥我,我请你喝顿好酒。”
郭业亦是拱手还礼,笑道:“能与苏大哥再次相见,小弟也是万分高兴。改日,改日咱们兄弟再聚。”
“得嘞!!”
苏定方爽落一个转身,对着门口等候的士卒呼喝道:“走着,开路,回衙门~~”
郭业看着苏定方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走得那叫一个干脆了得。
心中美美赞道,啧啧,这才是爷们。
咣当!
好似青铜酒盏落地之声,惊醒了目送苏定方离去的郭业。
奶奶的,这房中还有漏网之鱼?
稍稍转身,原来是尤姬这个小娘们。
只见尤姬姑娘抱着古筝,蜷缩在桌角之下,不小心碰到桌角,晃得桌上的一个酒盏掉落在地。
尤姬好像也发现了郭业正朝着自己这边看来,早被刚才一幕又一幕惊吓到的她,自然也对郭业有些害怕。
先是纨绔子弟与恶奴殴斗,再是披甲持戈的数十虎贲闯入飞燕阁,尤姬纵是风满楼的头牌,又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郭业看着这小娘们柔柔弱弱,惊慌失措的样子,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再看那仓惶的容颜,多了几分病态之美。
头牌就是头牌,果真是美得冒泡。
霎时,郭业浮现起自诩为比较和善的笑容,缓缓走向蜷缩在桌边边儿的尤姬。
可这笑容再尤姬姑娘看来,如果满脸的淫笑与猥琐,极为面目可憎。
见着郭业步步逼近自己,她不由惊惧叫嚷道:“你,你想干嘛?色胚,登徒子,你别过来!!!”
“来,来人呐……”
“救,救命啊……”
“这位公子,奴家蒲柳之姿,当不起公子的怜惜,您就饶了奴家吧!”
尼玛的,郭业差点门没被尤姬的话气得背过气去,心中恨恨想道,难道老子脑门刻着‘色狼’‘淫棍’二字?
不过他极力克制,极尽柔情万分地说道:“尤姬姑娘,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看来尤姬姑娘对我有误会呐,咱们必须聊上一聊……”
谁知郭业越是这样,尤姬这小娘们叫的越是欢实,再次尖叫道:“不,不要啊……”
我日,还叫?
郭业彻底褪去狼外婆的面具,拉下来脸,哼道:“他娘的,老子又没强奸你,你叫个蛋啊?安静,安静!”
“放过我吧,这位公子。奴家在风满楼中只卖艺,只陪酒,从不卖身啊!”
尼玛,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郭业彻底发飙:“你卖身老子还不稀罕呢,叫个毛?再不安静,老子可真要把你扒干净扔床上了哈?唧唧歪歪叫个没完,老子就来硬的哈?赤裸羔羊啥样你啥样,你滴,明白?”
第419章文青范儿的尤姬姑娘
其实郭业真的没起什么坏心思,现在不是才到二更天吗?
他就想着拉这位尤姬姑娘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等着三更天的时候,好去卫府衙门那儿接长孙羽默等人出来。
谁知这位尤姬会这么敏感,老感觉自己会趁虚而入,将她怎么着似的。
奶奶的,哥们好歹也是一个有品味有格调有前途的年轻官员吧?
强奸这种事儿,也太掉价了,不干,坚决不能干。
不仅不想,而且不屑,这种事儿只要一做,那真是名声尽臭,迎风臭出长安城百里地。
特别是尤姬属于风满楼的清倌人,并非娼妓,不是想日就日。
虽然同样是在秦楼楚馆赚银子,但是有着明明白白的分水岭。
娼妓嘛,是给了银子就能上;清倌人嘛,说好听点,是卖艺不卖身,说难听点便是想日,也要对方瞧得上你。
不然尤姬这个小娘们也不会立出三不陪的规矩。
如果强上清倌人,那可是要被风尘玩家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的,这也属于圈内的一条潜规则吧。
不然的话,以长孙羽默这群败家玩意的脾气,还能被尤姬这小娘们连番拒绝三五次?
不是长孙公子好脾气啊,而是清倌人委实不敢硬来呐。
……
……
待得郭业喊完最后一句话后,尤姬这小娘皮这才缓缓平静了下来。
然后从桌子角边儿盈盈而起,紧紧抱着怀里的古筝,跪坐于蒲团之上,浑身打着哆嗦不敢吱声,更不敢抬头张望郭业。
咔~~
郭业拉来临近的一条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与尤姬隔了三两步的距离,翘起二郎腿没话找话道:“尤姬姑娘,我听说你有三不陪的规矩,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你们这些清倌人在青楼中赚点银子也是辛苦,你怎得还要将唾手可得的银子拒之于门外呢?”
嗯?
尤姬听着郭业这般发问,心中暗道,这位公子爷看来真是没什么歹意,没起什么坏心思,且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
罢了,暂且应付一下他吧,就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吧。
随即尤姬将怀中的古筝缓缓平房在席上,竭力平复自己忐忑的心情,轻声说道:“回这位公子的话,奴家若非家道中落,自幼被卖入风满楼中做了清倌人,又怎会甘心沦落风尘呢?唉,这就是命,半点不由人。不过奴家虽堕入风尘,但亦爱读书,自然懂得一些大是大非。”
说着,尤姬掰扯起纤纤素白的手指,说道:“第一,流氓泼皮不作陪,是因为奴家嫌弃这些人腌臢污秽,不屑赚他们的银子;第二,无德无才之辈不作陪,是因为陪他们喝酒,替他们弹筝,奴家觉得恶心,掉身价,这种银子不赚也罢!至于第三……”
郭业听着尤姬解释起前面那两条不作陪的原因,顿时对这小小清倌人产生了些许好感。因为对方虽落了风尘,但傲骨还在,居然为了自己的一些坚持,而对唾手可取的银子不动心。
不过郭业也能听得出来,这尤姬多少有些占着自己是风满楼红牌的缘故,对客人挑三拣四。
如同后世的明星一般,这小娘皮就是在耍大牌,秀品味。
有点意思,郭业继续竖起耳朵聆听着尤姬的第三条不作陪。
只听尤姬继续说道:“朝廷官员不作陪,也许大人会觉得尤姬这是在自抬身价,其实不然。在尤姬看来,整日流连于秦楼楚馆中的官员,必定不能专心操持公务,不能为百姓谋福祉,算不上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员。如果因为尤姬一人,而致使官员不能勤于公务,那么尤姬的罪过,就大矣!”
“昂?呃……”
听完尤姬关乎第三条的解释,郭业顿时被呛到了,这尼玛还是一个青楼女子清倌人的觉悟吗?这思想觉悟简直太高了,真令郭业这个朝廷官员一阵汗颜啊。
这哪里还是风尘女子?这就是圣母玛利亚啊!
异数,尤姬这小美人绝对就是青楼界风尘圈子里的异数。
她不去布施传道,不去宣传仁德,真是太可惜了。
郭业震撼间,突然觉得尤姬要是来干监察御史,监察各地官员的政务,那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哟!
郭业本想找尤姬瞎扯淡用于打发时间,谁知短短一个聊天,居然聊出一个不一样的异类清倌人。
顿时,郭业对她的好感度与好奇度噌噌噌一阵儿往上涨,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随即郭业又问道:“尤姬姑娘,真是可惜了你这样的奇女子啊。对了,你除了弹弹古筝,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啊?”
郭业这也是纯属没话找话,没辙儿啊,他对人家产生了好奇,就想从多方面了解一下对方。
他不问倒好,他这么一问尤姬的脸上顿时欢快了起来,刚才惊惧的神情荡然无存。
只见尤姬脸色欢快之后,突然又有些羞赧地低下了脑袋,看得郭业莫名其妙,这是要闹哪样?
“奴家平日里除了喜欢诗词歌赋之外,还喜欢自己写写话本儿,权当消遣。”
话本儿?
郭业甚是诧异,他知道“话本”是古代人对“白话小说”的一个统称。
这个不值得诧异,他诧异的是尤姬这个清倌人居然会自己写小说?
我了个去,白话小说在大唐还不甚流行,甚至说是还没大肆发掘出来,尤姬这个风尘女子居然已经自创白话小说了。
这怎能不让郭业诧异与好奇的呢?
才女啊,这是大大的才女。
随即饶有兴趣地问道:“尤姬姑娘,不知你都写了什么话本啊?可否皆本公子一阅呢?”
“这……”
尤姬显然好是一阵迟疑,不过最后还是明眸微闭,皓齿紧咬,毅然决然地从衣袖里掏出几页纸张,卷的皱皱巴巴,递给了郭业。
而后有些羞涩地低语道:“这位公子……”
郭业接过纸张后,徐徐将其展平,抢话道:“我姓郭,尤姬姑娘可以叫我郭业。”
“奴家不敢,奴家就称您一身郭公子吧!”
尤姬改口了称呼,很是没有底气地说道:“郭公子,这是奴家随手涂鸦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而且郭公子也是第一个看奴家话本之人,切莫笑话奴家。”
郭业一边看着话本上的故事,一边摇头自语道:“哪能笑话,尤姬姑娘这才是奇女子才有的范儿。”
说罢不再言语,自顾看起了尤姬手写的这个话本。
字迹清秀,言语通俗,浅显易懂,果然就是纯天然的通俗小说。
郭业看着这个话本,篇幅不长,讲得故事很简单。
说白了就是一个大户人家有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是同父异母,姐姐是正房夫人所生,心肠歹毒;妹妹是小妾所生,心地善良。
后来这个小妾病逝,大妈和心肠歹毒的姐姐就经常欺负她,不仅让她天天挑水干家务活,还天天不给她吃饱饭,不给她漂亮衣服穿,让她整天衣衫邋遢,以脏兮兮的面目见人。所有人都因为妹妹的邋遢与脏兮兮,而避之不及。
终于有一天,妹妹去河边挑水的时候,捡到一双绣花鞋子。这双绣花鞋乃是神仙所赐吗,妹妹穿上绣花鞋后居然不再邋遢,衣裳华贵又漂亮。
时间一天天过去,
后来有一位太子路过河边,看见漂亮的妹妹正坐在河边,居然一见钟情。
……
郭业看到这儿,不由脱口喊道:“尼玛,这不是《灰姑娘》的故事吗?”
我了个去,尤姬这小娘皮居然将灰姑娘的故事,在大唐率先生根发芽了。
惊愕之后,他又粗粗将结局看了一下,妈的,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差点没将眼给看瞎了。
尤姬这故事的结局居然是,居然是恶毒的姐姐发现了妹妹神奇的绣花鞋,然后暗中下砒霜将她毒死,然后自己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