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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虽知道在哪儿,但却未曾踏进去半步。”
我靠,郭业心中猛地一震,这长乐坊还这么牛逼?怎么听着像是非之地,上帝禁区一样呢?
他不解问道:“这是为啥?既然是你们的管辖之地,怎得还不能轻易踏入?”
苏定方极为神秘地低声说道:“就因为你口中屡屡提及的四海赌坊。兄弟,你的朋友若真欠了四海赌坊的银子,你还掉就是,莫要与他们扯上干系徒惹是非。真的,哥哥是跟你说真心话,四海赌坊的后台背景,就跟千年老树扎在地底的盘根,不仅硬实无比,而且还纵横交错,极为复杂。”
被苏定方这么说着,郭业心里也犯起了寒意,妈的,居然连苏定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夫都如此忌惮,看来四海赌坊真的不简单。
长安城藏龙卧虎,郭业还没自大到现在他比苏定方混的好。
那到底四海赌坊的后台之人是谁呢?
继而,他问道:“苏大哥,你放心,兄弟我是个惜命之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门儿清。我就是想问问,四海赌坊到底是什么人的。”
苏定方听着郭业这么表态,也就放心了,赞许地看了一眼,说道:“算你小子还算脑子清醒。外界都传言,四海赌坊掌控着长乐坊半数以上的赌坊赌档,嘿嘿,其实不然。我跟你这么说吧,除了四海赌坊之外,长乐坊另外一半的赌坊赌档都在五湖赌坊的名下。这下你能整明白了吗?”
怎么又蹦达出一个五湖赌坊来?
郭业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苏定方又提醒道:“四海赌坊,五湖赌坊,你就听出一丝的玄机来?”
郭业皱紧眉头念叨了这两个赌坊的名字,突然脸有异色地喊道:“五湖四海皆兄弟,难道,难道这两家赌坊根本就是一家?”
苏定方竖起大拇指,赞道:“还行,来了长安吃喝玩乐,脑子还没退化。说白了,无论是五湖赌坊,还是四海赌坊,都属一家之姓。只不过一家分两名,分了开来装成两家像是彼此争斗不休的样子。呵呵,虚张声势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这样说,你该明白长乐坊里头的情况了吧?”
奶奶的,这还能不明白?
郭业连连点头,问道:“苏大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牛逼,居然控制了长乐坊几百家的赌坊赌档?这每天的银子可真赚海了,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长安首富啊!”
苏定方轻笑道:“我问你,你认为长安城中什么人的势力最是浑厚?”
郭业听罢,将长安城中的文臣武将功勋世族暗暗数了个遍,从长孙无忌,萧瑀开始,一个个往下数……
不过这些人虽都是位高权重,门阀大族之辈,但皆是一时瑜亮,不可能分出孰强孰弱。
苏定方提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一经提醒,郭业愣神了。
这句话最是浅显易懂了,但是他还没傻呵呵的认为苏定方在提醒他,四海赌坊的后台是当今圣上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又不是脑残,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放着大好江山不去治理,跑长乐坊开赌档。
这天底下的江山,这天底下的银子都是他这个当皇帝的,他怎么可能会费那个劲儿跑长乐坊穷折腾。
难道苏大哥指的是……
他瞬间秒懂,讶异道:“难道是皇族中人?”
苏定方点头应道:“没错,正是皇族中人,而且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皇族。”
“谁?”
“江夏王!!!”
噗~~
郭业刚含在嘴里的一口酒,顿时喷了出来,溅得苏定方一脸的狼狈。
不过他没有及时致歉,而是极为震撼地反问道:“江夏王,李道宗???”
一时间,满脑子开始搜罗着江夏王李道宗的相关信息,在他的印象中,这位江夏王李道宗,端的是——
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呐!
第426章异类的皇族
从苏定方口中,郭业知道了掌控长乐坊的真正幕后之人竟然是江夏王李道宗。
对于历史上这位江夏王李道宗,拥有后世记忆的郭业并不怎么感到陌生。
无论是民间演义,还是影视剧,只要谈到大唐贞观朝,只要涉及到大唐皇族,必有这位江夏王李道宗的存在。
李道宗与太宗李世民分属同辈,但论皇族血统,李道宗跟太宗李世民其实不算亲近。
追祖朔宗,李道宗的爷爷跟李世民的爷爷乃是堂兄弟;到了李道宗的父亲,被追封为东平王的李韶这一辈,和李世民他爹高祖李渊也只是堂兄弟。
最后到了李道宗本人和太宗李世民这一辈,两人还是堂兄弟。
不过这堂兄弟的血缘,是一代比一代稀薄,勉勉强强过了皇室宗亲的及格线。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它还是骆驼,不可能变成骡子和驴子。
所以李道宗的皇族血统再是稀薄,但他还是皇族中人。
按理说,李道宗这种跑偏了好几里地的皇族不仅算不上直系皇族,就连旁系都勉勉强强够格。
太远李氏家大业大,枝繁叶茂,跟李道宗一样勉强达标的皇室宗亲,不知凡几。这些人差不多就是顶着个县子县公的爵位混吃等死领着皇族救济粮度日。
可为什么独独李道宗一人被封了江夏王,还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呢?
要知道凌烟阁可是李二陛下专为大唐的开国元勋所设,以供后人瞻仰。
其实很简单,就因为李道宗买定离手,买到了李二陛下这支潜力股。李世民还未发迹的时候,他就追在人家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堂哥的叫着,贴心腻人。后来李渊父子太原起兵造反后,他更是紧追堂哥李世民的脚步,南征北战,不仅骁勇善战,而且功勋卓著,为李氏皇族大大长了脸面。
这么一个出类拔萃有本事的皇族子弟,而且对自己又如此忠心耿耿,李二陛下就是忘了谁,也不能把好堂弟李道宗给忘了啊。
因此,江夏王李道宗,相比于李氏那些资质平庸,只懂得风花雪月,遛狗斗鸡,只会享福分蛋糕的皇族中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异类的存在。
……
原来,长乐坊的真正幕后之人是他!
郭业心中很是震撼了一把,难怪苏定方会如此讳莫如深了。
换做别的皇帝,如果皇族中出了李道宗这样一个异类,都恨不得第一时间削弱了李道宗的权利与势力,甚至将这小子刺配三千里,途中赐丫的毒酒一杯,赶紧让这小子给挂了,以免这小子头生反骨夺了自己的龙椅。
但李二陛下不仅没有如此做,反而给予李道宗百倍信任与支持,能有多倚重,就有多重用。
就冲这些,不单单体现了李二陛下的博大胸襟,还体现了李二陛下的政治智慧。
而且李二陛下从来没有担心过李道宗会对自己的宝座,对大唐的权力巅峰生出觊觎之心,因为李道宗跟历史上一些出类拔萃的皇族中人根本不同。
郭业记得史上记载过一件关于李道宗的趣事,贞观的某年中,大食国的使者前来长安拜见李二陛下,李世民安排李道宗这个杰出的皇室中人负责接待,以示隆重。
可李道宗倒好,看了大食国使者手上戴着一枚红宝石的戒指,竟然生出了贪婪之心,明目张胆向其勒索。
而大食国这种极西之地的人,跟唐人的思维就是两码事儿,见着李道宗公然索贿,居然义愤填膺的朝李二陛下打了李道宗的小报告。
事情的结果,自然是李二陛下自觉失了国体,狠狠地训斥了李道宗一顿。
李道宗也因为索贿失节而惹得满朝文武一阵讥笑。
但是偏偏李二陛下在训斥完李道宗之后,暗中又差宫中太监送去好大一堆财物到李道宗的江夏王府。
还曾与皇后长孙无垢屡屡提及,皇室中人若都与道宗一般模样,朕真可高枕无忧了。
真乃非常之帝王,办非常之事啊!
其实李世民为何前后有如此的反差,郭业这个后世之人怎能不清楚?
李二陛下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术。
李道宗越是这样肆无忌惮的索贿,视财如命,他越是喜欢,越是放心。
为啥?
就因为这样贪财如命,雁过拔毛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帝王之心,更谈不上觊觎龙椅的野心了。些许钱财,对李二陛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事儿?
……
郭业对江夏王李道宗此人,总结来总结去就一句话,骁勇善战,位高权重,地位超然,但却嗜财如命,贪婪之心令人毛骨悚然。
想想看,一个近乎富可敌国的王爷,居然会垂涎一个异国使者的戒指,而且为了这么一个戒指,不顾大唐国体,皇族颜面,竟公然勒索。
这尼玛嗜财如命到什么地步啊!
对于江夏王李道宗这个长乐坊的后台,郭业顿时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力之感,轻声呢喃道:“狗日的,你这是病啊,得治!”
郭业这边发愣想着事儿,那边苏定方一人自得其乐的独饮着。
突然从楼下跑上来一名披甲士卒,在苏定方耳边嘀咕了几句。
苏定方脸色稍稍变幻,放下手中的酒具,起身对郭业说道:“兄弟,卫府衙门有急事,我得赶紧回去。哥哥先撤了哈~~”
郭业闻言,也是起身相送,点头道:“没事,苏大哥有事先忙,来日方长咱们改日再聚!”
苏定方应了一声好,急急跟着那名士卒离开了雅间。
刚走到雅间儿门口,苏定方骤然驻足回望了郭业一眼,一脸慎重地嘱咐道:
“兄弟,听哥哥的话,不要在长乐坊中惹是生非。江夏王此人,不是你所能挑衅的,记住了!”
郭业点点头,应道:“苏大哥放心,我自个儿几斤几两我还拎得清,你见过小弟我啥时候脑子发热,去做那赔本的买卖?放心啦!”
苏定方念叨了一句:“这就好!”
霎时,转身跨出了雅间儿,接着传来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显然匆匆下了楼。
郭业缓缓走到雅间的靠窗,站在窗口看向街面,目送着苏定方离去。
突然,
他发现街上走过去一道极为熟悉的背影,那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袍衫,身材消瘦孤寂,脚步极为匆匆……
“咦?老子没看花眼吧?”
郭业不由惊呼一声,急急返出雅间,欲要下楼离开酒肆,去追赶这道极为熟悉的背影。
咚咚咚~~
刚下了楼,走到胡姬酒肆的门口,突然有人从后面将他的衣襟拉扯住了。
郭业立马回头一看是谁拉扯自己,只见一名白衣少女抱着一把古琴,脸色有些羞赧地看着自己。
郭业看着少女那害羞的神情,一头雾水,奶奶的,不会来趟胡姬酒肆都能飞来艳福吧?
不过这白衣少女虽然气质尚可,但容貌差点意思。
郭业刚想开口问对方什么事儿,谁知白衣少女抢先开口说道:“郭御史,奴婢小桃红,我家二公子就在这家酒肆二楼饮酒,请您过去相见一番。”
白衣少女抱着琴,小桃红,二公子?
给侍女取这么奇葩的名字,郭业知道这二公子到底是谁了。
怎么又是他?这已经是第三次要邀见自己了。
奶奶的,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思索间,郭业突然又想起刚才那道熟悉的背影,再不追赶一会儿真找不到人了。
随即对着白衣少女说道:“小,小,小桃红是吧?跟你家二公子说,小哥现在没空,回头再约哈!”
当即,拔腿就跑出了胡姬酒肆的门口,朝着那道背影的方向追赶而去。
小桃红听着郭业如此说,不由有些气恼,狠狠跺了下小脚,恨恨啐道:“我家二公子连请三次,居然连拒三次,哼,这人好大的架子!”
倏地,急急转身返回了酒肆楼上,回去禀报那位装逼有洁癖的梁家二公子而去。
第427章惹不起也要添添堵
郭业再拒梁二公子的邀见,拔腿跑出了胡姬酒肆,去追赶那道极为熟悉的背影。
不过等到他追上去之后,那道背影就好似惊鸿一瞥般,消逝在了人群之中,再也寻不到其一丝的踪影。
郭业站在街心,捉急挠腮纳闷道:“奶奶的,真是活见鬼了,莫非老子刚才看花了眼?也许真是眼睛看花了,世上背影相似之人海了去,罢了,罢了……”
郁闷地嘀咕了一番之后,他只得迈着脚步朝太平坊的方向回去。
胡姬酒肆所在的东市离太平坊隔了将近半城,需走上好长一段路程。
郭业在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驻足赏着长安城的街景和新鲜玩意,等他回到太平坊,已然是午饭后的光景。
入了府中,肚子早已饿得叫嚣抗议直打雷鸣,饥肠辘辘。
秉着渴了找贞娘,饿了找贞娘的习惯,郭业进了府中又是满世界嚷嚷着贞娘的名字。
乖巧的贞娘一早就替郭业留了吃的,从厨房中端着热好的饭菜径直来到郭业的书房。
还是贞娘贴心!
郭业一见饭菜上桌,甩开膀子就是一阵儿吧唧吃起,那叫一个饿啊!
如此糟糕吃相看得贞娘却是满脸欢心,杵在那儿看着郭业吧唧吧唧猪拱食儿。
待得郭业吃得差不离儿,有下人来报关鸠鸠前来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