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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郭业把《推背图》的来龙去脉给李淳风解释清楚以后,这个道门的一代宗师,不禁汗如雨下,道:“您这个《推背图》是真的假的?您真能推算未来之事?”
一代宗师李淳风一脸崇拜得看着自己,郭业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他吹牛逼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为啥我这个年纪就能当你的师叔,你这个大唐左护国法师却当师侄呢?抛开身份地位不说,咱们的道行就有天壤之别!”
说完了,郭业傲然而立,目视远方,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就等着李淳风上前大拍马屁!
怎奈李淳风好不配合。他想了一下,说道:“呃……师侄想求您一件事儿!”
“什么事?”
“这个《推背图》的事儿,就算了吧,您就当我今天没来,咱以后能不能别提这事儿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干系太大,师侄的小肩膀太小,实在是扛不起呀!”
眼看着史上第一预言书,就要因为自己而夭折,郭业可着急了,道:“怎么扛不住?你可是咱们大唐的左护国法师!”
“左护国法师也扛不住这改朝还代的事儿呀!如果您实在想发表这个《推背图》的话,不如就以您的名义发表?”
“这……我也扛不住!”
尽管两人都不敢对《推背图》署名,不过这个《推背图》还是要写的,尽管现在不敢发表,再等个几十年,这本书就可以称为道门的镇门之宝了。
这本书写起来也简单。当然,郭业对于《推背图》是只知其名,至于内容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说一些含糊其辞,模棱两可,充满象征意义的谶语,再经过李淳风的润色,这一代奇书就诞生了!
《推背图》总共也没一千个字,很快就完工了。就下来就是《西游记》和《佛本是道》了,这可是个大工程!
不管是《西游记》还是《佛本是道》都不能原汁原味的拿出来,里面有不少地方是犯忌讳,乃至不合理的。
《西游记》里面还有唐王游地府的情节,在这个年代编排李二陛下简直是作死。还有就是按照书里的情节,玄奘大和尚和三个徒弟,乃至白龙马,都成佛作祖了,而现实之中他们还在长安城中修行呢,也没啥高深的法力。
至于小说里面玄奘大和尚和三个徒弟的身世,更是与实际情况,差着十万八千里。
《佛本是道》似乎更为棘手,主角竟然是现代社会的人,讲起来也太违和了。
不过这都难不倒郭业,能改就改,不能改就删!
至于这样删改之后,使书的艺术性大为降低,那他就不管了。现在还是大唐时期,就是拿出个普通的明清话本来,都能把他们给震了,何况是久经时间考验的名著?就算水平下降再多,那也是跨时代进步。
唯一不好解决的就是玄奘和三个徒弟现在都在长安城活蹦乱跳的,有据可查,有人可考,身上毫无半分法力。
最后郭业想了想,加了一个补丁,说玄奘等人的真身早已在西天享福,留在长安城的只是一具化身,毫无法力,是用来体验人间疾苦的!至于三个徒弟的来历与书中不符,这也简单,就给他们加上转世投胎的情节就行了。
就这样《西游记》被郭业擅改了三分之一,至于《佛本是道》更惨,被删改的只剩下原著的三分之一了!
唯一证明他还有点节操的是,关于这两本书的作者,他没有把自己的大名加上去,而是用了原作者的名字。这倒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身为大唐的秦国公,还写变文,实在有点掉价!说出去丢不起那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郭业上午给玄奘大和尚讲《西游记》,下午给李淳风讲《佛本是道》!当然,刚开始几天郭业还讲得有滋有味,接下来,可就没那么高的兴致了。一段情节,三言两语就交待过去,具体该怎么润色,就是那些宣讲变文的人的事情了。
一连过了十天,郭业才算把任务完成。
在这十天里,玄奘和李淳风也没闲着,玄奘法师把长安城中变文僧召集起来,李淳风也找了不少口舌便给的道士。
十日之后,长安城的茶馆酒肆可就热闹起来了。原来说讲变文的人是有,不过不多。他们宣讲变文的内容多为佛经故事,并不能吸引多少人听。这些说变文的人,也上不了什么台面。只能混迹在一些档次较低的场合,比乞丐强点有限。
但是自从《西游记》和《佛本是道》一出,那可不得了了。这两个故事都是雅俗共赏,老少咸宜,剧情紧凑,环环相扣,曲折动人!大唐的老百姓们,哪见过这个?
一时之间,听变文,成为了长安城一项引领潮流的文化活动,大有万人空巷听变文的架势。
这样一来,无论是变文僧还是说讲变文的道士,可就不够用了。物以稀为贵,这些人的社会地位也水涨船高。出入茶馆酒肆,再也不被视为下九流的卖艺之人,而是称为先生。颇有点笑王侯慢公卿的意思。
为了与以前宣讲佛经故事的变文僧相区别,这些人有了一个新的称号——说书人!一与书联系起来,那就是文化人了,端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说书人挣钱多,又有社会地位,不少人看到了其中的好处,就投入其中。上午听了变文僧说书,下午自己就现学现卖,找一个茶馆酒肆,一把折扇,一张嘴,买卖就算开张!不少破落户,竟然靠着这个混了个小康生活!
如此一来,《西游记》和《佛本是道》就迅速在长安城传播开来,又以长安城为中心,慢慢传遍了中华大地。
随着这两个故事的传播,神僧罗迩娑婆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
人家道门圣人一挥手,就是重设地水风火,再造宇宙乾坤,佛门二圣都得靠边站!你一个小小的罗迩娑婆算什么?
你就算不信《佛本是道》吹的牛逼,那《西游记》怎么样?把佛门都吹得没边了!
问题是,这里边没有罗迩娑婆什么事儿呀!露脸的不是罗迩娑婆,而是玄奘师徒!人家都成佛作祖,永登极乐了,你罗迩娑婆不就是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老怪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于是乎,在大唐的民间,虽然崇道向佛之心渐多,但是罗迩娑婆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却越来越低。崇道的,自然看不起佛门。向佛的,人家尊崇的是玄奘法师,至于神僧罗迩娑婆?那是什么,能吃吗?
人心向背如此,渐渐也就影响到了宫中,不少宫女太监,对着罗迩娑婆开始指手画脚,目露不屑!进而影响到了后宫嫔妃,慢慢的这个事情,李二陛下也知道了!
玄奘大和尚李二陛下是了解的,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凡之处。不过三人成虎,大家都这么说,李二陛下的心眼也有些活动了,难道自己之前真的看走眼了?
罗迩娑婆是有些灵异,但是那个长生不老丹炼了那么久了,还没见什么动静,李二陛下嘴上不说,心里边也有点犯嘀咕。现在听说玄奘大和尚有这么深的跟脚,李二陛下就下了一道圣旨,请玄奘大和尚和三个徒弟入宫,宣讲长生之道!
尽管玄奘大和尚对李二陛下心怀不满,可是君威深重,他还真不敢欺骗李二陛下!但是假如实话实说,这一番造势不就白忙活了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无奈之下,玄奘大和尚再一次来到了秦国公府,请郭业救命!
第1476章自绝后路
尽管罗迩娑婆还深得李二陛下的宠信,尽管张亮这个瘪犊子还在一边虎视眈眈,但是最近郭业的心情确实非常不错!
让他心情好的原因在于,他用来对付罗迩娑婆计划仅实施顺利,还给他带来了意外之喜。
这个意外之喜就是说书人的出现。
由于他的无心插柳,造就了一个新的行业,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这种成就感,并不在升官发财,娶娇妻纳美妾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男人嘛,总得有点追求。郭业现在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美色也收了不少,他的追求也就慢慢开始变化了。
郭业常常在想,由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让自己从现代社会,穿越到了大唐。
难道让自己穿越的那位大能,他的终极目的,仅仅是让自己舒舒服服得享受一生?这完全体现不出穿越的价值呀!要是那样的话,直接让自己在现代社会多中几张彩票不就行了,何必搞的这么麻烦?
不行,自己得有更高的追求!
现在说书人的出现,让郭业的眼前一亮,就是这个!
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大唐的社会!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得留下点什么,才不枉自己来大唐走一遭。
可是究竟干点啥呢?造玻璃?大炼钢铁?自己一个文科生,那是完全不擅长呀!推进君主立宪?面对李二陛下这个千古明君,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作死?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玄奘大和尚前来拜访!
玄奘也不隐瞒,就把李二陛下相招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郭兄弟,这下我可真没辙了,无论如何,这次您一定得帮帮我!”
郭业微微一笑,道:“大和尚,这可是好事!罗迩娑婆凭什么能得到陛下的宠信?不就是他以长生为诱饵,把陛下给忽悠了吗?这次叫你讲长生之法,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只要你这次能把陛下给说服了,那中原佛门可就以你为尊了!至于罗迩娑婆,哪来的回哪去,咱们中原佛门,不认这个人!”
玄奘苦笑道:“贫僧那点斤两您又不是不清楚,让我说谈玄论经,那我是不落人后。但是说什么长生之事,我可就真的一窍不通了!恐怕去了之后,不是贫僧把罗迩娑婆给怎么样,而是贫僧被罗迩娑婆驳个哑口无言。”
见郭业微笑不语、毫不着急,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贫僧落败事小,就是怕影响了您对付罗迩娑婆的计划。这个罪过,贫僧可承担不起!”
“那你的意思是……你赖上我了?”
“此事合则两利,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是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郭业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走一趟!”
李二陛下这次召见玄奘大和尚的地点可不是望北阁,望北阁那是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在这里谈论鬼神之事?李二陛下还没有那么昏庸无道。
二人随着小太监进入皇宫,七扭八转得来到了一处大殿之前、这个大殿郭业之前还真没来过,只见大殿的匾额之上,写着几个大字——长生殿!
来到长生殿内,只见李二陛下当中而座,旁边还有两个大和尚陪坐。左边的大和尚正是神僧罗迩娑婆,右边的大和尚也是郭业的老熟人——荣留法王高建武。
李二陛下的背后是一道屏风,屏风后面一阵琵琶声传来,郭业这个毫无音乐细胞的人听起来,都感觉声音清脆悦耳,闻之忘俗!很有可能,屏风后面就是传说中的琵琶女了。
二人与李二陛下见礼已毕。
李二陛下咳嗽一声,道:“郭爱卿,朕传旨招的是玄奘法师,你怎么跟着一块来了?玄奘法师的三个高徒为何不见踪影!”看来李二陛下也听了《西游记》的变文了,知道最厉害的不是玄奘大和尚,而是他那三个徒弟!
对于李二陛下会这么问,郭业早有预案,道:“启禀陛下,微臣听玄奘法师所言,陛下对长生一道颇感兴趣。微臣不才,对此略有研究,不敢藏私,愿意献与陛下!”
这个回答大大得出乎了李二陛下的意料之外,他惊奇得问道:“郭爱情,你也懂长生之术?”
高建武耐不住寂寞,道:“陛下有所不知。秦国公法力高深,在我高句丽已经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据说他还能炼制一种丹药,叫做九九神仙丸,服食九九八十一日,就能让人成仙得道!”
郭业听了这话就是一皱眉,他之前并没有预料到高建武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准备了一番忽悠李二陛下的言辞,全被这小子给搅合了!这可怎么办?
李二陛下听了却是大喜,这个九九升仙丸听着可比长生不老丹靠谱多了,九九八十一日,有零有整的,听着就像是真的。他问道:“此言当真?”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说是假的可不行,至少现在不可以。说是真的,李二陛下要是让自己献丹怎么办?
他心思电转,长叹了一口气,道:“陛下,此言当真!”
“那不知能否把你那九九升仙丸拿来,给朕看一看?”
郭业道:“陛下,九九升仙丸虽为真。不过,要想成仙了道,全靠服食九九升仙丸可不行!道理很简单,要是九九升仙丸真的那么管用的话,微臣为什么不吃?”
“这……有道理!”李二陛下点了点头,道:“不知你这九九升仙丸有何碍难之处?”
郭业道:“欲食九九升仙丸,必要先练九九升仙功。九九升仙功乃道门至高之功法,一般人可习练不成!”
“那你看朕可能习练?”
郭业微微一笑,道:“陛下乃是真龙之姿,自然可以修炼九九升仙功。不过……这九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