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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近在咫尺。
羡吟吓了一跳,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要去偷东西?”
羡吟心里不由叹气,要不要这么直接?“你怎么知道的?”
郁青衫不屑一笑,“你来第一天我就知道,不过我劝你别去。”
“为什么?”
“因为沉香公主都不敢去,你去,有把握把那副画拿回来吗?”郁青衫笑的像只狐狸,“其实那幅画在哪我根本不知道,镇国公府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寻常,却又让人感觉非同寻常。沉香公主此番前来想必也是不知道画作藏匿之处,所以才会和你合作。希望你聪明的脑袋能够帮她找到,但是找到之后……”
羡吟看着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冷意,浑身一哆嗦,“你的意思是杀人夺画?”
郁青衫眯起眼睛笑的得意,“沉香公主向来心狠手辣,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也说了要你破坏庄青夏和七殿下的婚礼,所以你若是死了,她不仅能够得到名画,还能让七殿下的婚期延长。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羡吟冷哼一声,“不论如何,那幅画我今晚一定要得到。我的脸颊有沉香公主护甲划伤的痕迹,若是我死了,想必她也逃不脱干系。没有人替我报仇,但却总会有人因为那副画对公主动杀念。我也不算冤枉!”
羡吟深深的舒了口气,她势在必行,因为去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去,那就只能等到寒月光的毒发作……
“那……”郁青衫神秘的笑道,“要不要我们来做个交易呢?”
羡吟看着他狐狸一般的笑容,心里顿时没底,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他在镇国公府这么多天都没能探查到画的下落,就着们信任自己能够找到吗?还是他本身就是骗自己?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盗画
羡吟飞身跳跃进院子,潇潇的翠竹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她皱起眉头轻手轻脚的靠近屋子,那屋子是白日来过的,此刻却觉得诡异至极。
突然四周传来几声呼啸的风声,她旋身飞转躲过去,却发现在自己下一刻站的位置相继都会有箭羽和暗器袭来。她每走一步似乎都被人算计好了似的,最后无奈的被逼退墙角。
羡吟顿时皱起眉头,靠在门板上,却突然从一旁的墙壁里伸出两个铁圈,她大吃一惊连忙想要逃走,却敏捷的发现逃走的位置又射来暗器。前一步被控制,后一步是死……
“小心!”
羡吟的手腕被一道月光般的白影拉住,那如月光般的白练卷起她的纤腰,另一头却打落了那暗器。银色的面具近在咫尺,让羡吟感到无比冰冷。
“是你?”
寒月光朱唇微启,魅惑无限,“不是我,还有谁?难道还会是你那个在外面呼呼大睡的二哥?”
羡吟顿时咬了咬牙,明明说好要保护自己在门外守着的郁青衫,此刻竟然在睡觉。“果然是不可信!”
“的确,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上还真没什么人可以相信。”寒月光冷笑着,搂着她的腰便飞身到了门口。“这院子里的地面每一处都藏有暗器,会根据你的步伐随时改变机关。也就是说不管你躲到哪,下一道暗器的位置都会是你所在的地方。”
“看似寻常无奇,实则深藏不漏。镇国公府果然非同一般,可是白天庄青夏带我们来的时候,分明没事的。”羡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庄青夏,从未发现她关闭什么机关之类的动作。
寒月光笑着摇了摇头,“看到这个了吗?”他指着院中的竹子,“这些翠竹可不时随意种植在这里的,他们感受着日月的变化,可是增长或停止,所以就会联动着打开暗器的机关。世人都以为晚上趁着夜色前来是安全的,可谁也想不到白日这些机关才不会被打开。”
寒月光转身推开了屋门,羡吟被白练束缚在他的怀里,根本没法拒绝。不悦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找东西啊?”
“这样就没法找了?你的脚不听使唤,说不定哪一步就踩到了机关,还是我带着你走吧!”寒月光观察了一下周围,一片黑暗。“你确定那幅画在这里吗?”
“你若是不确定,干嘛要来?那幅画不是你让我找的吗?”羡吟冷哼一声,整个身子都被寒月光提起来,从来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力气可以这么大,竟然脸不红气不喘。
寒月光心中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召你来找画,不是让你来送命,我留着你还有用。”
羡吟一听大为惊喜,毕竟自己也不确定那幅画是不是真的在这里,按照他说的意思,自己就算找不到那幅画,也不会死了?
“别多想,我说的有用是看着你毒发身亡,给我点乐趣罢了!”
羡吟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此刻两人已经在屋内看了一圈,寒月光都没有任何发现,气息一点点冷却下去。
“这系画倒是真值些银子!”
羡吟听到他冷哼一声,不由浑身一震,“你放下我吧!我来找。”
寒月光歪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确定?”
羡吟不得不承认,寒月光这副模样简直好看极了,月华下的他完美的恍如谪仙,还带着几分暗夜里的妖娆和魅惑,比起越少千的倾国倾城绝代风华,他更多了几分神秘和魅力。寒月光,这名字的确很适合他。
羡吟木讷的点了点头,“我白天留下了线索,我试试!”
寒月光敏捷的把白练尽数收回袖中,羡吟旋身飞转手中的细粉全都散落在各处。一时之间,借着月光屋子里一片晶亮,像是霜华满地被月色映照。美得好似不是人间!
“这是什么?”
“这种粉末很奇特,白日我已经把另一种粉末洒在了屋子里,晚上若是再撒上这一种,两种粉末一旦聚合在一起便会发光,但是没有另一种粉末的地方就会变得幽暗起来。”郁羡吟指着一出黑漆漆的地方,嘴角得意的扬起,“果然,在我们来过之后,有人还是担心画被偷走,所以打开藏画的地方确认过。”
寒月光的眼底也闪过惊喜,“看来那幅画果然在这里!”
羡吟上前掀起表面上那副画,只见它的背后还挂着一副画,两幅画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她本以为会藏有暗格之类的,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名画只有一副,为何会有两幅?
寒月光皱起眉头,“这两副画里只有一副是真的,另一副必定有机关等着我们去触碰。”
“那到底是哪副?在我看来这两幅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羡吟心急的叹了口气。
“这世间绝对不会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即便是再像也一定会有不同之处。”寒月光仔细的盯着暗处的画,那并非什么命人画作,但却画着精致的圆月和竹子,还淅淅沥沥的洒下了一片雪花,美则美矣,却看不出新奇。
半晌,寒月光突然勾起嘴角,袖中的白练飞射而出,像是一道柔软的水流卷起了其中一幅画。“就是它!”
可下一刻,羡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寒月光带着自己飞出院子,天空绽放了一朵绚烂的烟花。她顿时冒出一股冷汗,“郁青衫还在那里!”
“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自己的命!”寒月光带着她轻点脚尖,不一会儿便离开了镇国公府……
天空渐渐放亮,羡吟看着那幅画出神,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另一副画的样子。沉默良久的她终于叹息着摇了摇头,“我终究还是看不出有何不同。”
寒月光冷笑,“这副画的雪花和那一副不同!”
“雪?”羡吟不由惊讶的看着它,心中感慨他竟然连雪花的不同都看的出来?
“这副画的雪是随风飘落的,而另一副洋洋洒洒,没有风的感觉。”
羡吟凝眉,“那你怎么就确定有风的这一副是真的?”
寒月光伸出手指着那翠竹,“这些竹子随风摆动,所以才会和雪花倾斜的方向一致!”
羡吟心中诧异,寒月光的观察还真是变态。就连这点不同都看的出来,如果是自己恐怕要在那里待一个晚上。一个晚上?
“不好!”羡吟紧张的看着他,“我、我这样消失在镇国公府,他们搜查倒我的房间发现我不在,我可解释不清楚了。”
“那现在回去也没有更好的解释,倒不如不回去了。”寒月光笑的怡然自得,收起那副画放在身后,“你为我立了这么大的功,不如跟我回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羡吟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我始终不会忘了咱们最初的身份是敌对的,这么多次来来往往我没能杀了你,你也没有伤害我,虽然我很感激,但是始终不忘初心。”
寒月光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杀我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总记得那么清楚呢?难道我就那么让人讨厌?”
羡吟摇了摇头,“只是因为我答应过九殿下,所以一定要做到。”
“你这样坦白的告诉我是越少千要杀我,就不怕我去杀了他?”他的眼中划过危险。
羡吟不屑一笑,“你杀不了他,就像我杀不了你一样。越少千虽然不良于行,体弱多病,但是他的脑子却足矣让天下人为之臣服。寒月光,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结,但是我的根在成陵,我的爱恨也在成陵,我不会改变的。”
寒月光愣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眼前的人。他以为他救过她,也伤过她,会让她多多少少纠结是否要杀自己,可最终她一句不忘初心,彻底打败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她是一个纯粹的人!
“寒月光,地宫之中你没有杀我,还把所有的东西都答应给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也帮你在越平远的军营里抢夺到了你想要的,这一次我也帮你找到了镇国公府的名画,我们算是两不相欠了!”羡吟目光如水,平静而冷漠,“你放过我两次,我帮过你两次。下次若是再见面,我一定会按照越少千的吩咐,杀了你。”
寒月光突然放声冷笑,凑近羡吟的脸,“你似乎对越少千的话很放在心上嘛!”
羡吟别开目光,眼前一闪而过的是越少千再大雨之中决绝而忧伤的目光。“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并肩作战的人,我深知背叛是什么下场。我们能够在彼此的身上得到想要的,我要报仇。他可以帮我,而别人不能。”
“如果我说我能呢?”
“不!你只会直接杀了我的仇人,不会让他们得到应该有的惩罚。”羡吟淡然的勾起嘴角,眼底闪过狠戾,“真正的仇恨不是杀了他就能消散的。”
寒月光深吸了一口气,“你当真要与我为敌?”
羡吟目光清澈的摇了摇头,“我从未要与你为敌,是越少千要我杀了你。我只是服从他的命令而已,也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好的交易。你的死是我一直都欠他的东西,我祈祷此生不再相见,否则我们之间必定有人非死即伤!”羡吟转身离开,她的心里没有什么名画,更不想知道他们都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等等!”
羡吟停住脚步,身子僵硬。
寒月光叹了口气,“这是你的解药……”
第一百六十章 伤者多伤情
羡吟一身衣裙出现在众人皆在的正厅之中,繁枝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微笑着行礼之后便说要告辞。庄盛皱起眉头,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
庄青夏勉强的笑容挂在脸上,显得有几分憔悴,“羡吟妹妹昨晚睡的可好?看上去怎么无精打采的呢?”
“昨夜不知道为何感觉吵闹的很,没睡沉稳。今早醒来听说府上进了贼人,可是真的?”羡吟一脸的担忧,“姐姐可有被打扰?”
“妹妹放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庄青夏瞟了眼一旁的沉香公主,“让大家没睡好,真是我们的待客不周了。”
沉香公主冷漠的站起身,“若是没什么事情,本宫就先告辞了。后天便是庄大小姐的大婚之日,本宫再呆在这里也不方便。本宫是孀居之人,不吉利,到时候可能不能参加庄大小姐的婚礼,在此先行给庄大小姐道喜了。”
“多谢公主!”
沉香根本不利会庄青夏的屈膝之礼,转身径自离开。走到门口却与正要走进来的郁青衫相遇,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思。
“公主这是要回府了?”郁青衫含笑依旧,只是脸上带着几分苍白。
沉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屑冷笑,“郁公子可要好好休息休息,免得庄大小姐的喜事一过,就听到你的丧事。本宫虽然不能参加庄大小姐的婚礼,可你的葬礼还是可以的。”沉香的目光骤然冷漠,拂袖离开。
郁青衫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屋子行了一礼,“世子大人,青衫也要和两位妹妹回府了。国公爷一切都好,只是让青衫转告世子大人,府内的东西丢就丢了,本来也不该是你的。望世子大人切莫心急,谁知道会不会是塞翁失马呢?”
庄盛眼睛一亮,带着几分疑惑,“父亲真的这么说?”他本来还担心这镇宅之宝被自己弄丢了,父亲会震怒,可没想到他老人家知道了竟然是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自己顿时放松了许多。
“青衫不敢撒谎!”
从镇国公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