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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烟气喘吁吁的奔波在御花园之中,她四下看了看,那边打头的侍卫有些眼熟。她连忙跑过去,“刘侍卫?”那人正是郁文阶的手下刘擎。
“刘侍卫,郁大人在哪里?”
刘擎诧异的看着她,“苏大小姐找郁大人有事?”
苏流烟点了点头,神情急切,“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你快告诉我。”
“苏大小姐,你找我?”郁文阶从另一边走过来,俊逸的脸上满是英气,“我刚刚去了花房,你找我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苏流烟目光焦急,“郁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郁文阶随着苏流烟来到一旁,看她神情急切不禁担心起来,刚要开口问,却被苏流烟打断。
“郁大人,宫里恐怕要出事了!”苏流烟神情急切,眼神里流动着泪珠,“请郁大人即刻调遣侍卫去临华宫外守护,若是有人进来还请郁大人拦住他们,先行禀告皇上。”
郁文阶眉头一拧,有些为难,“临华宫的安全并不在左御林军的职责范围内,而且若是我贸然调兵过去,恐怕会被人怀疑有不臣之心。苏大小姐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流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衣摆,泪眼盈盈,“郁公子,就请你答应我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阴云密布未雨
皇后站在床榻前看着有些虚弱的皇上,眉宇间满是担忧的神色。寇宗正心里轻叹了口气,皇上这次的发作似乎更重了一些,太医虽然说没有性命之忧,但对身体的损害极大。皇上自从那日吃完越子都送来的野味时常会有不适,但皇上却并未有过任何行动,这让寇宗正有些摸不着头脑……
“寇公公,皇上的药好了!”宫女低垂着头端进来。
寇宗正看着皇后询问她的意思,皇后摆了摆手,“把药端过来,本宫亲自喂皇上。”
“是!”
寇宗正把皇上扶起来一切,却没想到皇上微微睁开了眼睛。他惊喜不已,“皇上,您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
“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皇上微微一笑,看着皇后担忧的神色不禁轻叹,“你不用担心,朕不是好好的嘛!”
皇后泫泫欲泣的哽咽道,“皇上可真会说笑,这哪里像是好好的?臣妾都快吓死了,既然早就发现不适,为何到今日还药瞒着臣妾呢?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何就不肯说呢?”
皇上勾起嘴角,有些淡淡的伤感,这一病似乎抽走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他不禁发现自己也老了。体力不如当年,竟然睡了这么多时辰。“朕只是不想再怀了孩子们之间的感情,朕知道老五没有那个心思,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他的错。若是朕说出来的话,他一定免不了嫌疑。”
“那皇上就这样算了吗?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才行啊!”皇后的心里砰砰直跳,不忍心惩罚越子都,就忍心惩罚太子,皇上是不是早就已经不喜欢太子了呢?
皇上皱起眉头,“寇宗正,朕耽误所少奏折了?”
“皇上,奏折都已经有朝中大臣们帮您分担了,您就安心养病吧!”
皇后也连忙接过药碗,“皇上,臣妾喂您喝药。”
“这种小事让奴才做就行了,何必你亲自动手?”皇上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下面的奴才。
皇后端庄一笑,“皇上,臣妾本就应该侍奉皇上的,正是因为是小事所以更应该臣妾亲自来啊。皇上处理的国家大事臣妾插不上手,不能为皇上分忧,总要做点什么弥补臣妾为人妻的亏欠。”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难得眼中满是温情,那是皇后很久没有见到的,她一时间愣在原地,心里万分挣扎。双手颤抖着舀起一勺送到皇上的嘴边,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燕回,你怎么了?”皇上疑惑的看着她,目光瞬间冷却了几分。
“嗯?”皇后心里有些不安,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没什么。”
突然,殿外一阵吵闹,皇上不禁皱起眉头,皇后也趁机收回了手,把药碗放在一旁,心里松了口气。
寇宗正连忙去外面查看,不一会儿便一脸惶恐的回来,“皇、皇上,五殿下在外面和侍卫打起来了!”
“放肆!”皇上陡然怒吼,“真是反了他了,他竟然敢、敢在临华宫门口动手。”他怒目圆瞪,双眼不满红血丝,看起来沧桑而疲惫。
皇后心里一动,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个时候越子都怎么突然插进来了?难道是知道了太子和自己的计划,故意来破坏亦或是要用这种方法禀告皇上?
想到这里皇后连忙惊慌失措的踉跄一步,“子都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心里有什么委屈?寇宗正,快把五殿下带回去,告诉他皇上还在病着,不能亲自见他,让他有什么事情等皇上的病好了再说。”
寇宗正一脸为难的叹了口气,“奴才已经说过了,可是五殿下不听,非要见皇上说什么要问个清楚。”
皇上被气的喘着粗气,“朕真是太惯着他了,朕还没去治他的罪,他竟然还敢乱来,看来朕对他太仁慈了。都是旗妃生出来的好儿子!”皇上猛然咳了两声,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上息怒!”皇后连忙上前给他拍背,回头吩咐寇宗正,“还不把五殿下给本宫压下去,没有皇上和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见他。”
“是!”寇宗正见皇上没有反对,连忙下去着手办理。
郁文阶站在临华宫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此刻他一身青色的衣衫,发髻上的发带飘逸在身后,倒是个儒雅的翩翩公子。他转身对苏流烟说道,“苏大小姐,依我看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不过是侍卫比平时更多了一些,以前也是常有的。皇上病着,侍卫自然会多一些。”
苏流烟的眉头一直紧皱着,“可是、可是……”可是自己明明听到皇后那样说了,难道行动取消了?她一转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丞相苏轮从身后走过来,一双眼睛里绽放着寒光。
“爹?”
郁文阶转身便看到了苏轮,他的身后跟着一队侍卫,眉宇间荡漾着几分杀气。苏流烟连忙上前拉住苏轮,“爹,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苏轮微微一笑,“流烟,你先回琼璋宫去,爹有事情要办。”
苏流烟挡住他的脚步,目光冰冷压低声音,“爹,女儿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劝您一句,这件事情没您和皇后姑姑想的那么简单,还请您为了苏家慎重考虑。”
苏轮顿时眯起眼睛,绽放出寒冷的光芒,“流烟,你听到了什么?”
“女儿什么也没听到,但是据女儿所知,今日的情况并没有按照您的计划在进行,还请父亲立刻出宫。”苏流烟的心砰砰直跳,她有预感,今日的侍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风起云涌,必定是有哪一环失了控制。
苏轮瞟了眼她身后的郁文阶,只见他一身青衣儒雅而冷漠,眉宇间却英气逼人,相貌不俗,器宇轩昂!
“他是……”苏轮有些担心。
苏流烟连忙介绍,“这位是郁大将军的大公子,御林军左统领大人。”
郁文阶拱手行礼,态度极为谦厚,“晚辈郁文阶,见过苏大人。”
“你在这是……”
郁文阶目光流转,瞟了紧张的苏流烟一眼,微笑道,“晚辈刚刚下值,路经此地,看到苏大小姐在此观望,所以上前问候。苏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晚辈送您一块出宫。”
苏轮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年轻人倒是很懂得识时务,看破不说破,保留几分余地。他瞟了眼临华宫门口,只见几个是为把大吵大闹的越子都捉起来。看来今日事情是有变动了,自己也的确太过心急了,根本没有充分的计划便贸然带着这么几个人来应和太子……
“爹!”苏流烟在一旁轻声提醒。
“哦,那就有劳贤侄了!”苏轮笑着点了点头。
郁文阶回身手臂一甩,“苏大人请……”
皇后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却也没有事先约定好的暗号,一时间没了主意。皇上倚靠在床榻上一脸疲惫,“燕回,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也没好好说话了,今日得空,朕想和你好好聊聊。”
皇后勉强一笑,“皇上想和臣妾聊什么?”
“你心里可还记恨朕吗?”
皇后看着他坦诚而冷漠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恨还是不恨?她千回百转,终究还是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说什么呢?臣妾是你的妻子,怎么会恨你呢?”
皇上看了她良久,最后淡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颇为无奈,“罢了!罢了!你还是喂朕喝药吧!”
皇后一愣,瞟了眼那碗药笑着说道,“皇上,药已经凉了,臣妾还是端出去让奴婢们热热再喝吧……”她端着药离开临华宫,门口的奴婢伸手要接过来。皇后却故意闪躲一下,啪的一声打碎在地上。
“皇后息怒,奴婢一时……”
“罢了,去重新煎药吧!”皇后的神情冷漠,看了看临华宫四周,缓缓的舒了口气……
越少千回到府中,墨痕正巧赶回来,“主子,一切都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越少千眯起眼睛看着窗外,“到底还是风平浪静,皇后的命是不是也太硬了?”他冷笑一声,“我今日可是做足了准备等她动手,可惜啊!”
“兴许是太子殿下一时间害怕,所以没有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行事。不过苏大人似乎已经入宫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去了。”墨痕有些奇怪的说道,“按理说,太子应该很担心皇后的安危,会按照计划行事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
越少千摆弄着窗边的花草,目光冰冷,“太子懦弱,太子妃考虑事情保守,自然不会贸然出手。他们一定是在想,如果他们不出兵,皇后定然也不会动手,即便出了意外,保住太子之位也可以让皇后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太子从未想过,自己的储君之位到底是赖何人所有。一旦皇后被废,他也就离废太子之名不远了。”
越少千冷哼一声,一把摘下花叶,“越平远一定提前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利用东宫的变化引起越子都的躁动不安,误以为皇上联合太子打击他。他去临华宫大闹,恰好让太子停手了!越平远真是打的好算盘。”
“属下不明白,太子若是动手必定失败,那对七殿下岂不是更有利吗?”墨痕疑惑。
越少千勾起一丝微笑,缓缓摇头,“对付一个鸠占鹊巢的太子,可比对付一个出身高贵的霸王要简单多了。越平远从来都不担心越墨维坐在太子的位置上,相反还可以利用这一点扫平障碍。”可惜,他想错了一点,越子都的背后可不仅是旗妃一个人,还有整个旗家……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飒雪
越少千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郁羡吟,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却已经出落的越发玲珑。身姿修长皮肤白皙,一张清丽无暇的脸蛋上满是忧伤,就连睡着了也是如此。那双清澈略带紫光的眼睛被眼睑盖住,卷翘的睫毛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剪影。
“她睡了多久了?”越少千不耐烦的问道,“从来没醒过?”
绯色点了点头,“自从回来就一直都睡着,她似乎很累。”
越少千拉着她的手腕诊脉,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她的身体也未免太虚弱了,去把白蕖的丹药拿来给她服下。”
绯色一怔,和潋紫对视一眼,恭谨的退了出去。
越少千给她输入了一些内力,羡吟缓缓的醒过来,“我、我这是在……”她起身看着越少千,顿时有些呆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耳边突然回想起皇上那些冰冷的话,想起了发生的一切。她狠狠地咬了咬牙,“越诚传!”
“你说什么?”越少千诧异的看着她,她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羡吟白了他一眼,“我说越家的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越少千不耐的冷哼一声,“皇上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竟然让你如此恨他?”
“我不只是恨他,你们也一样。”羡吟不悦的说道,“不管他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他要我死,我就一定要活着给他看。想欺负我郁羡吟,没门!”
越少千疑惑的看着她发狠的模样,心中明了自是皇上和她说了什么。“你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还是少动气吧!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要保重自己才有机会。”
“你说的倒是轻巧,难道我这些罪就白受了?”羡吟白了一眼,“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下毒害我的人的。”
“你知道是谁了?”
羡吟迟疑的点了点头,“如果我说是皇后,你可相信?”
越少千不假思索的笑着点头,“信。”
“为什么?”这回轮到羡吟惊讶,即便他不是皇后亲生的,但毕竟是皇后养大的,竟然至于这样不信任皇后吗?其实自己也只是从每个人的言语态度重猜测出来的,毕竟碰过那棵雪参的人不计其数。
越少千指着一旁床头的花瓶,目光凄然,“这个花瓶已经在我的床榻边放了十二年,打我六岁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是皇后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一直视若珍宝。但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