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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修女,站在石头制成的陵亭中唱起了挽歌,那悠悠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墓园中。仿佛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而那歌声寄托了众人的哀思。
“咯吱~~。”陵墓亭子的门关闭了起来,只有为老公爵雕刻的石匠,以及每一年的特定时间公爵的家人才会打开这扇门,前来瞻仰老公爵的逐渐远去的音容相貌。
“阿若德这次多亏了你的提醒,宫廷守卫们将罪人杰夫的财产抄家没收之后,光是他个人的财产就足够支付我的继承仪式所需要费用了,而商人行会中的那些商人们也没有一个敢提出异议或者情愿的。”当离开梅森公爵的家族墓地之后,埃布尔公爵走到了阿若德的身边,对阿若德感激的说道。
“哥哥,难道你就不能稍等一下再说这件事情吗?”乔茜公主皱着眉头,不悦的对自己的哥哥说道,她觉得刚刚离开自己父亲的墓地,就开始谈论继承仪式的事情,简直有点无法接受。
“抱歉我的妹妹,你知道我手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对了你也应该去为自己准备一套新娘长裙,现在父亲不在了作为你的监护人,我要亲自牵着你的手将你带给我们尊敬的宫相大人。”埃布尔公爵耸了耸肩膀,对自己的妹妹乔茜公主说道,欧罗巴人可没有守孝的习惯,在他们看来埋葬好自己的亲人,那么一切就已经交会了上帝的手中,而活着的人则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这还用你说吗?我早就准备好了。”乔茜公主的脸色微微泛红,她有些羞涩的看着自己身边高大的阿若德,当着新郎的面谈论这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合适,于是她立即找借口离开了。
“您是故意气走她的吧。”阿若德好笑的看着微笑着的埃布尔公爵大人,这一对兄妹的感情十分好,想想也是在老公爵去世后,也只剩下他们相依为命了。
“乔茜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就像是幽谷中的百合花一般纯洁美丽,而您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一定能够保护好她,呵护好她,爱她的。”埃布尔公爵看着阿若德,对他说道。
“这是当然,我不会辜负乔茜公主对我的爱。”阿若德连忙向埃布尔公爵发誓道。
“我相信,上帝呀,我感谢他为我带来了一位真正的朋友,以及妹婿,相信在我们共同的合作下一定可以令梅森公国成为真正的强国的。”埃布尔公爵的脸色有些兴奋的涨红,他握紧着拳头胸口起伏着,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摸样。
“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您准备如何处置?”阿若德倒是没有他那样乐观,在公国内劳齐茨伯爵的势力只是暂时隐没,他不相信劳齐茨伯爵就这样偃旗息鼓。
“你有什么好主意?”埃布尔公爵询问道。
“将他软禁起来,绝不能够让他重新返回自己的领地,还有他的内府骑士和家臣们也必须严密监控起来。”阿若德冷冷的对埃布尔公爵说道,当小随从鲁道夫被无辜的吊死的时候,阿若德的心也变得冰冷起来,他绝不原谅害死众多无辜者的劳齐茨伯爵。
“好吧,在我的继承仪式和封臣效忠仪式结束后,我会将他安置在高塔的阁楼上的,在哪里他将终生无法与任何人接触。”埃布尔公爵神色微微一顿,但是还是同意了阿若德的建议,虽然在他看来劳齐茨伯爵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危害性。
第一百五十二节引祸
“啪~~。”一只银杯子被摔在地上,里面殷红的葡萄酒洒落了一地,劳齐茨伯爵如同困兽一般暴跳如雷,他被告知不能够参加老公爵的葬礼,这让他感到愤怒和羞辱,作为继承公爵头衔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他,劳齐茨伯爵竟然不被允许参加葬礼,这对于梅森公国的宫廷中的贵族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信号,那就是曾经梅森公国宫廷中的宠臣劳齐茨伯爵已经失去了权势。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老家伙活着。”劳齐茨伯爵忿忿不平的说道。
“伯爵大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杰夫死了之后,他的那名独眼手下也失去了踪影,看来已经对我们失去了信心,不过那些维京雇佣兵们到没有离开,可是他们已经将您的庄园弄得鸡犬不宁了。”罗伯特修士脸上的胎记抽动了几下,他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计划之外,渐渐有了不可掌控的局面。
“必须把阿若德和埃布尔两人的势力分开,他们的联合让我压力倍增。”劳齐茨伯爵将自己的两只手交叉着握住,他焦虑的时候便有这个毛病,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劳齐茨伯爵如今憔悴不堪,埃布尔继承了公爵头衔使得宫廷中的正统派完全倒向了埃布尔,而阿若德显示出的强大实力又使得剩下的廷臣们噤若寒暄,更别说在与波希米亚公爵的战斗中结盟的三大封臣势力,不知不觉中他曾经轻蔑的年轻的阿若德已经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如果是在这之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我却有了一个主意。”罗伯特修士的嘴角一抹狞笑,他的话引起了劳齐茨伯爵的注意,于是看向这个诡计多端的修士。
“你是说有办法,让阿若德乖乖离开?”
“劳齐茨伯爵大人,我一直在研究这位新崛起的年轻贵族,又综合从梅克伦堡返回的商人们的带来的消息,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罗伯特修士将话顿了顿,这让心痒难耐的劳齐茨伯爵简直想一把掐死这个卖弄的家伙,可是现在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看着罗伯特。
“接着说。”劳齐茨伯爵有气无力的说道。
“所谓的德意志佣兵团。其实是梅克伦堡郡的征召兵。”罗伯特修士终于吐出了这个结论。劳齐茨伯爵睁大了眼睛他觉得罗伯特修士的话简直是一个荒谬的笑话,征召兵?那些由破破烂烂的农夫们组成的轻步兵,能够打败可怕的波希米亚人?是罗伯特修士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在开玩笑?”劳齐茨伯爵脑袋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他拒绝相信这个荒谬的结论。
“没错。是梅克伦堡郡的征召兵。阿若德在攻克梅克伦堡郡的时候是靠一帮子佣兵成功的,但是那些佣兵的数量并不多,并且绝非是由日耳曼人组成的这支德意志佣兵团。这一支军队。是在与斯拉夫人的战争中逐渐成长的征召兵,在征服战争结束后阿若德不仅没有解散他们,反而是扩大军队规模将他们变成了雇佣兵。”罗伯特修士的分析竟然**不离十,听得劳齐茨伯爵瞠目结舌,将自己郡的军队整个变成职业作战的雇佣兵,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想出来?
“那些被征召的农兵们居然愿意成为低贱的雇佣兵?”劳齐茨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听到的消息感到震惊,雇佣兵是走投无路的破产者、流民和冒险者的集合体,农夫们只要有土地耕种维持生计的情况下都不会参加雇佣兵的。
“我也不知道阿若德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那些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对他忠心耿耿,打起仗来也勇往直前,令行禁止,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罗伯特修士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都是选自梅克伦堡郡有家庭的男人,绝非一般的由流民冒险者组成的佣兵团,并且对他们进行了荣誉和纪律观念的反复灌输,再辅以严苛的训练和优渥的酬金,完全是按照一支职业军人模式在打造,当然习惯了粗犷式的召集农兵的贵族们来说这是一种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建造军队的方式。
“这不是更加糟糕,这支可怕的军队现在就驻扎在城堡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并且这些雇佣兵还无法被收买。”劳齐茨伯爵扶着自己的额头,头疼哀鸣的说道。
“不,如果是普通的雇佣兵的话,我的这个计策反而没有办法,您还记得吗?在数十年前,除了马扎尔人的入侵外,在北方那些可怕的维京人驾驶着他们的龙首战船,顺着内河河流洗劫沿途领地的事情吗?”罗伯特修士对劳齐茨伯爵说道,那时候东法兰克王国的诸侯领地敲响着警钟,人们在教堂中的祈祷词都是希望这些来自北方的恶魔们不会降临到自己和家人的头上。
“维京人?”劳齐茨伯爵当然知道,并且现在他还雇佣了数十名维京人,那些身材高大声音洪亮粗鲁的维京人,简直让他头疼不已。
“是的,梅克伦堡郡呀,阿若德的领地与那些北方人隔海相望,只要让那些维京人去袭击梅克伦堡郡,阿若德必然会将他的军队调遣回去保护自己的领地。”罗伯特修士的脸上浮现出了阴险的笑容,听了他的话劳齐茨伯爵沉默不语了,他握着自己的双手来回在房间中踱着步子,片刻之后他终于抬起头。
“就这么办,可是我们并不熟悉那些维京人,如何同他们打交道并且说服他们去攻打梅克伦堡郡?”
“不用说服,那些北方人都是些贪得无厌的人们,我只需要告诉你的雇佣军头领克雷泽。瓦尔,那片领地有多富裕就可以了,他会告诉自己的亲戚朋友们的,只要将这个消息散播到纳维亚人中间,他们必将蜂拥而至,那些可怕的北方人足够阿若德头疼的了。”罗伯特修士嘿嘿一笑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三节杀心起(三更)
“我要杀了劳齐茨伯爵。”阿若德说道。
“你在说什么呀,虽然我也想宰了那个傲慢自大的家伙,但看起来你现在比我还要心急?”哈维翘着腿坐在庭院中回廊的长条石凳上,阿若德则站在庭院到凉亭之间的石阶上,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城堡中一片寂静除了偶尔巡夜的宫廷守卫外,绝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溜达到这里的,因此这里便成了阿若德同自己的间谍总管秘密约见的地方。
“已经有太多的人因为这个人渣而失去生命。”阿若德握紧自己的手,小随从失去血色的苍白面孔仿佛就在他面前晃动,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无辜逝去的年轻生命。
“阿若德。”忽然哈维站起身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在这寒风凛冽的夜晚中,哈维的手却十分的温暖,这让阿若德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抱歉,我心情有些乱,不过劳齐茨伯爵的刺杀计划你有什么建议?”阿若德绝非一时的心血来潮,劳齐茨伯爵从个人恩怨来说与温德尔家族处处为难,并且是涉嫌谋害老公爵的重要嫌疑犯人,在挑起了同波希米亚人的战争中也是重大元凶,对于乔茜公主的哥哥埃布尔公爵的头衔觊觎已久,阿若德本来还只是想扶助埃布尔公爵压制住劳齐茨伯爵的权势,使他失去自己的权利下半生在痛苦孤寂中活着便可以了,可是劳齐茨伯爵却先是赠给安德鲁爵士毒剑企图杀死自己。又为了灭口害死了数条无辜的生命,这一切让阿若德决心除掉这个梅森公国的毒瘤。
“不可能,劳齐茨伯爵出入都有自己的内府骑士保护,听说他还雇佣了一支纳维亚人组成的雇佣兵,平日里对自己的饮食也极为重视,我们不可能得手,更何况埃布尔公爵和赫尔曼家族的人似乎对这位远方的亲戚多有回护。”哈维摇着头皱着眉头说道。
“一定有办法的,对了明天跟我去郊外的一个地方。”阿若德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转过头对哈维说道。
“哦,去哪里?”哈维好奇的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我要在哪里找一点东西。”阿若德的眼眸深处充满了一丝黑暗。哈维站在他的身后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似乎是夜风的吹拂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上的时候,两名骑马的人一前一后奔驰在田野上。他们都穿戴着帽兜披风。尽量低调的掩盖着自己的身份。不过如果有居住在城堡中的人此时正好漫步在田野小径上的时候,就会发现那名骑马的男子竟然是他们的宫相阿若德。
“阿若德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到底要去哪里?”哈维的身体随着坐骑的奔驰而上下颠簸着。她看着从自己身旁向两边移动的树木,对阿若德询问道。
“快到了,经过前面的溪流,在山涧之间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阿若德勒紧了一下马的缰绳,将戴着的帽兜向上拉了拉,他呼吸了一下早晨清新的空气,用手指着前方的一片小树林,一道潺潺溪水穿过了树林。
“那还等什么?”哈维用紧绷有力的双腿,猛地一夹胯下的马腹,抢先一步冲了过去,她没有想到阿若德会一大早不带自己的护卫骑士,便独自带着自己离开梅森城堡,来到这着荒郊野外之中,要知道如果被劳齐茨伯爵知道了,难保不会派出刺客前来刺杀,同时哈维感到十分好奇的是阿若德到底要把自己带到那里去?
阿若德看着性急的哈维,嘴角不由的莞尔一笑,他驾驭着自己的马匹跟了上去,他们骑着马躲过潺潺的小溪,马蹄将溪水踩的哗哗之响,打破了这片林子的平静,度过小溪穿过树林之后,哈维看见在一座山涧之中似乎有着什么建筑,她不由的停下来脚步。
“到了。”身后的阿若德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