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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一次不是觉得形势危急自己又无法逃出营地,自己也不会把手中这把弩送给阿若德,而乔多想自己从家乡带走并细心保养多年的这把用来复仇的弩,现在也离开了自己,为此他还感到十分的懊恼。
“当然了乔多先生,你的这把弩帮了我们大忙,而且我想要好好研究下您的这柄弩,所以看你是否想要出售,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会把弩还给您的。”阿若德此时身上穿着一件贝伦加尔伯爵手下骑士的盔甲,一件与阿若德身材相仿的骑士的锁子甲,这种锁子甲由一个个的小铁环扣在一起而成,需要一名熟练的铁匠用铁钳花费半年时间慢慢的编制,因此在这个时代还是比较珍贵的盔甲,所以锁子甲大多是贵族和骑士穿戴的。
“这,阿若德大人这件弩是我的家传宝物,因此我不打算出售。”乔多用自己粗糙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他花白的头发并没有像其他的农夫那样乱糟糟的,反而是梳理的平整,当然作为农民是没有梳子之类的东西,但是乔多却喜欢用自己粗糙的手尽量抚平,从这点看起来乔多的与其他农夫的不同。
“当然,如果您不打算出售的话,您可以把弩拿走。”阿若德只是有些可惜,自己手上没有合适的武器,虽然自从和依夫学习剑术后,他便勤奋练习,但是肉搏这种冷兵器的对抗,常常杀敌一百自损八十,阿若德还是觉得远程武器还是比较合算,更何况远程武器中除了长弓外,便是弩这种能够对抗重装甲的骑士了。
“很抱歉。”乔多接过自己的十字弩,宝贝的抱在怀中,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在胸口被戳了一个洞的皮革甲,那是乔多在战场上从一名被长矛贯穿胸口的城镇民兵身上扒下来的,虽然胸前有一个破洞,但是其他的地方还比较完好,在战场上披着这样一件皮革甲总比穿着单薄的粗亚麻衣服强多了。
“恩。”看见乔多并不打算和自己多说,阿若德也没有再纠缠他,但是在心中已经认定乔多的身上一定有着奇特的来历,他曾经和自己的父亲温德尔爵士聊起过乔多,温德尔爵士说乔多来到黑沼泽村的时候还是中年,怀中抱着还是小婴儿的莱拉,一副狼狈不堪的摸样,本来那时候还在世的温德尔爵士的父亲不想收留乔多,因为收留别人逃跑的农奴常常会引发贵族私战,所以大多数贵族对待逃奴都本着慎重的态度,可是看见乔多怀中哭闹的小婴儿,温德尔爵士的夫人怜悯心起恳求温德尔爵士收留下了乔多作为农奴。
“所以在这之前乔多的身世都没有人知道喽。”阿若德好奇的问道。
“当然,那个年头帝国分崩离析,康拉德国王是一个软弱昏庸的君主,公爵们各自为政相互厮杀,领地里到处是烧杀的军队和强盗,偶尔有逃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谁也不会在意。”温德尔爵士的脸上陷入了沉思,那个时代充满了混乱和血腥,法律和秩序荡然无存,虽然现在局势也没有好到太平盛世,但是在捕鸟者亨利打败康拉德取而代之后,各个公爵倒是收敛了不少。
阿若德的骑在马上扭过头看了眼在队列中的乔多,此时阿若德家族的武装仆人们人人都混到了一件完整的皮革甲,手中的武器从弯曲的长矛换成了长柄斧头之类的锋利武器,全副武装起来到颇有点正规军的架势,而带领他们的英格兰雇佣兵马科斯戴着一顶缴获的圆顶宽比铁盔,腰间别着一柄短剑,肩膀上扛着一柄长柄重十字钉锤,腰间的钱袋子揣着沉甸甸的的银第纳尔,脸上露出喜气洋洋的神色,口中不时与旁边的人说着听不懂的英格兰腔调语。
在军队的后方是装着食物和杂物的篷车,马夫坐在马车上赶着篷车,篷车里坐着一些受伤的士兵,还有因为偷袭贝伦加尔伯爵而被逮捕的史丹骑士,他的腿部被箭矢射中,在没有处理的情况下伤口有些化脓,痛苦的史丹在同伴的照顾下每日呻吟不已,可是跟随军队的医师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腿整个砍掉否则化脓的伤口会因为溃烂而导致死亡,听见医师的话史丹挣扎着拔出自己的剑要宰掉对方,吓得医师连忙躲的远远的。
“史丹骑士还没有好转吗?”阿若德虽然对史丹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作为并肩作战的同伴,又不忍心看着这位年轻气盛的骑士在病痛中遭受折磨,在阿若德看来这个时代的所谓医师简直对于医学知识还不如古典时代的希腊、罗马人,他亲眼看见那名所谓的医师用尿液洗刷士兵的伤口,当阿若德质疑的时候,医师竟然告诉阿若德这是自己从修道院的修士哪里学来的,修士们告诉他尿液和粪便是人类带着圣灵力量的物质,具有消除毒物的力量,用尿液洗刷和将粪块缝入伤口可以治愈。
当然被用尿液洗刷和缝合入粪块的伤兵伤口化脓感染,造成了不必要的伤亡,本来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所以当这个所谓的医师要医治温德尔家族的士兵的时候,被阿若德一口拒绝,而温德尔家族的伤兵们被阿若德用蒸发后的麦芽酒清洗伤口,煮沸的亚麻布,从后勤杂役中借来针线煮沸后缝合伤口,这个时代的人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只要不是受了致命的伤,用阿若德的方法后都能够活下来,有些身体素质好的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这些受过伤活下来的士兵们成了有经验的老兵。
“阿若德大人,听说您拒绝了医师治疗您的士兵,通过你自己的方法哪些士兵都活下来了是真的吗?”一名与史丹交好的骑士对阿若德说道,这名骑士戴着封闭式头盔,他的脸上露出落寞色神色,神色穿着锁子甲,锁子甲外面罩着家族纹章,在被贝伦加尔伯爵俘虏的日子里,一只是他在照顾史丹,可是史丹的身体却越来越弱,这让这位骑士十分的担忧。
“没错,我有一套罗马人的方法治疗。”阿若德现在已经面不红耳不赤的把万金油的古罗马人搬出来,古罗马知识专家此时已经悄然的在骑士们中间流传,听见阿若德的话史丹的朋友们都看向他,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
“咳,阿若德阁下,听说用灼烧的铁烫伤口可以治疗伤口是这样吗?”围绕在史丹身旁的一名骑士好奇的向阿若德问道,他十分年轻看起来没有从侍从刚刚胜任骑士不久,脸上还有些稚嫩的绒毛。
“恩,有的时候可以,不过也要具体看看病人的情况,如果病人的身体虚弱,如果使用灼烧的话会使得虚弱的人休克过去,所以还需要具体情况看看再说。”阿若德看见史丹的脸上已经冒出虚汗,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锁子甲,锁子甲里面的棉垫已经被虚汗浸透,双眼已经聚焦不上,看起来用灼烧消毒的话肯定撑不住。
“休,休什么?”骑士们相互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再次看向阿若德的时候觉得他的高深莫测,还有人在胸口划着十字架。
“让我看看伤口,都散开点。”阿若德走上前,史丹虽然是个不听指挥嚣张的骑士,但是在年轻的骑士们中人缘却意外的好,就看他能带着埃布尔爵士一半的内府骑士夜袭,就能够知道他的影响力,所以交好这样一位贵族倒不是坏事。
骑士们将史丹抬下来,将史丹的头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另一名骑士抬起他的脚,阿若德看见史丹被射中的大腿的箭头已经拔了出来,腿部皮肉外翻流出恶臭的脓水,众人看见史丹的摸样都紧张的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第五十七节谋杀
史丹的伤口处肉已经**,必须用消过毒的刀把腐肉刮掉,阿若德的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自己虽然具有现代的消毒等医学常识,但是毕竟不是真正的外科医生,要是因此导致失败史丹死掉的话岂不是自己的罪过,想到这里阿若德觉得还是应该将随军医师叫来。
“随军医师呢?”阿若德向其他的骑士说道。
“被打跑了。”骑士耸耸肩,自从医师说要给史丹截肢,愤怒的史丹拔剑要杀掉医师后,哪位医师便不敢再靠近史丹。
“不过他的学徒有时候会过来帮忙。”另一名骑士接过话头说道。
“学徒?哪有什么用。”其他的骑士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作为师父的医师都不顶用,那么他的学徒又能够起什么作用呢。
“叫来吧,也许能有用。”阿若德倒是不在乎是医师还是学徒,这些中世纪的医师虽然没有关于消毒的概念,作为医治的手段也极为落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外科手术却很熟练,大概是常年跟随军队在战场上练手练出来的吧。
站在阿若德面前的是医师的学徒,年纪与阿若德相仿,身穿一件破旧的灰色粗亚麻袍子,脚上穿着一双打过补丁的皮革鞋,学徒的脸上有着这个时代农夫们特有的菜色,那是长期营养不良引起的,瘦弱的身体背着一件笨重的木箱子,木箱子打开后里面是钳子、刀具、斧头等外科工具,这些工具上面带着点点的血腥味道。
“上帝。”阿若德啧啧的看着打开的木箱子里面的工具,要是这些工具不经过处理,使用在人类的伤口上必定会得破伤风,能够在医师的治疗下活过来的人还真是生命力强悍。
“爵,爵爷。”学徒睁着自己大大的绿眼睛,在鼻梁上长着一些雀斑,乱糟糟的棕色头发,他看着面前这位身穿明亮锁子甲的骑士,心中惴惴不安,这些骑士老爷们身体强壮脾气暴躁,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加,他有时候宁愿去照顾肮脏的农兵也不愿意去接近高傲的骑士们,不过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骑士倒是和颜悦色。
“我并非爵士,我是埃布尔爵士的贴身侍从阿若德,你叫什么名字?”阿若德和善的对小学徒说道。
“小派恩,大人。”医师学徒弯了弯腰他可不敢因为阿若德是侍从便小瞧,看得出来周围那些高傲的骑士对待阿若德也极为恭敬,这让他更加的感到好奇,要知道虽然都是贵族,但是对骑士们来说侍从就像是学徒,是还未出师的人,还不是正式的骑士,在没有授勋之前他们对待侍从就像是对待仆人。
“好吧,小派恩我现在需要你帮助我为史丹爵士动一个手术,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阿若德拍着小派恩瘦弱的肩膀,带着他来到昏迷的史丹身边,指着史丹的伤口向小派恩说道。
“好的。”小派恩还能说什么,他连忙将自己的木箱子取下来,打开里面的工具将刀具操在手中,但是很快被阿若德阻止。
“必须先消毒,用烧开的水煮沸。”阿若德拿下小派恩手中的工具,让仆人们煮开一钳锅水,把工具放入钳锅中蒸煮,然后又烧开另一个钳锅把一些亚麻布扯成条放在里面蒸煮。
“请问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小派恩第一次看见有人把做手术用的工具放在钳锅中像对待食物一般煮沸,而那些扯成条的亚麻布又是做什么的呢?小派恩感到这一切非常的新奇,与其他的医师讲的完全不同,对于求知**强烈的小派恩来说受到的冲击是巨大的,因此不自觉的问道。
“在这些工具上有看不见的毒,使用煮沸的方式可以把这些毒去掉。”阿若德向小派恩解释道。
“毒?”
“是的,如果我们不将这些工具煮沸就直接切开人的肌肉的话,这些毒物就会顺着血液流进人体,在将来把死亡带给受伤的人。”阿若德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细菌感染之类的道理,于是尽量用通俗一点的话解释道。
“真是了不起,您居然知道这样的知识。”小派恩睁大眼睛崇拜的看着阿若德,这些道理即使是所谓的修道院中精通医术的修士也讲不出来的。
“那当然,阿若德大人是精通古罗马知识的专家。”其他的骑士们虽然不懂阿若德的话,但是看见连医师的学徒都佩服阿若德,不由的对阿若德治愈史丹增长了许多信心。
阿若德的理论虽然很丰富,但是真正动外科手术确实是门外汉,他也不敢随意的拿史丹爵士的性命开玩笑,于是让小派恩洗干净手之后,用消过毒的刀刮掉史丹已经**的肌肉,刮骨疗伤毕竟是非常疼痛的事情,可是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阿若德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人用麦芽酒灌入哀嚎的史丹的口中,四名强壮的骑士拼命摁住史丹的身体,避免因为剧烈的疼痛使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小派恩的手指细长灵巧,真看不出来这个医师学徒有一副外科手术医师般灵巧的双手,他拿着小刀飞快的将史丹大腿部的腐肉割掉,快速的甚至有时候阿若德的双眼都跟不上,不过在这个时代解剖别人的尸体是违反宗教法的事情,所以医师们并不能够知道那些血管动脉是不能动的,而阿若德好歹在21世纪信息爆炸的时代看过许多科普节目,他不停的告诉小派恩哪里不能动哪里可以下刀,虽然不全对但是在阿若德慎重的情况下倒是**不离十。
“好了,下面用针把伤口缝合,再用消过毒的亚麻绷带缠好就可以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