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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觉得齐天的胜利是靠白音乌代的有意安排,实际都是靠齐天的努力争取换来的。
王帐前的白音乌代王爷看着齐天被抛起,很不自然的笑了出来。
周围的数人见他笑,于是也跟着笑了出来。
殊不知在白音乌代眼里,将萨仁嫁给齐天,并非是齐天意外救下格戈多,也不是初次见面看中了齐天,同时更加不是想借用齐天与索伦、巴尔虎、布特哈八旗兵的都统、副都统对抗,再说堂堂的科尔沁王爷没必要与三个满清“家奴”对抗,而是因为“长生天”。
表面看白音乌代只是一个檬古王爷,一个连满清都要礼让三分的王爷,实际他是一个审时度势之人,尤其最近几年大事频发,他预感到即将有大事发生,尤其是针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这时候就要推举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应付与诞生“长生天”而同时应运而生的空前灾难。
对于“长生天”,齐天早在水中沙的临终遗言中便得知——
齐天是重生而来,只知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统一女真各部的努尔哈赤,他们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真正的近乎半神的“长生天” 。
面对“长生天”这个虚幻的传说,齐天本不相信,可是万千草原子民却奉为神明,由此齐天联想到将来,联想到戚继光遗训“驱寇守土”,继而齐天觉得有责任联合各种志士,只为将来抗击外寇。
因此,面对整个那达慕,齐天一直扮演着“局外人”的身份,殊不知,他早已入局。
都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精心布局的白音乌代,绝对没有想到齐天局中反杀。
面对草原,对于齐天来说,这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好处在后面。
……
三天后。
对于草原东部来说,是一个大日子,白音乌代王爷嫁女。
锡林郭勒盟、哲里木盟、兴安盟,盟、部、旗上千王孙贵胄前来参加。
另外,对于齐天的“身份”,亦如星火燎原一般火速烧遍整个草原东部,除了参加成亲仪式,更多的是一睹齐天的风姿。
同时,对于齐天拿下新一届“勇士”,并成为“巴图鲁”一事,白音乌代早在四天前便上报朝廷,只待嘉奖。
另外,得知白音乌代王爷嫁女,关东地区三位最高长官——盛京将军曽祺、宁古塔将军、黑龙江将军,除了曽祺亲自到访祝贺以外,其他两位碍于公务繁忙,特别委派珲春副都统、瑷珲守将前来道贺。
如此大的排场与阵容,除了皇帝嫁女,白音乌代实属第一家。
实际并不奇怪,檬古族是第一个与满族结盟的部族,况且满清朝廷还对科尔沁礼让三分,诸多后宫妃嫔皇后也是出自科尔沁,因此科尔沁在草原上其他部族眼里自然高人一等。
关于聘礼等物,在白音乌代看来,齐天最初赠送的五十支恩菲尔德步枪、一万发子弹,已然足够份量,况且整个关东,有这东西的只有齐天。
由于齐天身在科右前旗,自然省去迎亲等繁琐步骤,更加像是招婚入赘的意思。
待萨仁将大婚盛装穿戴整齐之后,便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向毡帐门口,并由格戈多横抱在怀,走出毡帐。
此时,同样一身盛装的齐天已在帐外等候。
张胜、白音大赉、孙占魁、黑子、崔三、牙什等人皆在齐天身旁等候。
很快,齐天便看见了一身红色盛装的萨仁,正被格戈多横抱在怀里。
对于这类做法,齐天是知道的,前世的个别地方都有这样的风俗,新娘出了闺房,脚不能沾地,必须由兄或弟背着或抱着,再交到新郎的手里,最后放进花轿。
这时,身为新郎的齐天大步上前,正要接过格戈多怀里的萨仁,突然——
一个妙龄少女大步走在齐天的面前,嬉笑着说:“新郎官,既然是草原的女婿,娶的还是科尔沁第一格格,那么我乌伦珠日格作为第二格格,就得用草原人成亲的方式考考你。”
乌伦珠日格,与萨仁同龄的哲里木盟格格,待字闺中。
齐天看了一眼格戈多和萨仁,继而看向这个古灵精怪的第二格格,轻笑着说:“考什么,尽管来。”
这时,乌伦珠日格看着齐天一副很自信的模样,当即叫人端上一盆羊肉。
羊肉?
第419章 吉时已到
齐天看着檬人装扮的年轻下人端着一盆羊肉,很是不解。
“乌伦珠日格,你快点,我可一直抱着呢!”
格戈多满是抱怨地说。
“抱这么一会儿你就嫌弃了?”
萨仁很是不高兴地说。
乌伦珠日格嬉笑着看向格戈多,不等说话,齐天倒是急忙说:“好了,咱们快点吧!”
“哎呦,你这是怕世子爷辛苦,还是心疼我们萨仁格格啊!?”
乌伦珠日格一声方落,在场众人瞬间哈哈大笑。
“死丫头,别取笑了,还不快点!”
萨仁小有愠怒地说。
乌伦珠日格吐了吐舌头,紧接着看向齐天说:“这盆里装着的是羊脖子,按照我们的习俗,新郎官必须掰断,这一关过不去,你是别想带走萨仁格格。”
话毕,轻笑着说:“新郎官,接下来看你的喽!”
掰断羊脖子!
掰断羊脖子是蒙古族成亲时的小桥段,专门考验新郎官的力气和智慧。
齐天看着被捞出来羊脖子,瞬间心底便拒绝地说:“靠,这都是什么鬼?”
然而,无奈之下的齐天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紧接着,在黑子和崔三帮忙挽起衣袖之后,齐天便开始大刀阔斧地掰羊脖子 。
按理说,各种煮烂的骨头很好掰,包括看起来轻而易举的羊脖子,只是——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齐天还没有将羊脖子掰断。
身后的张胜、黑子等人非常纳闷,均想着只是一个煮烂了的羊脖子,没道理不好掰啊!
殊不知,旁边的白音大赉和牙什等人却在轻笑,更像是在看热闹。
崔三正在焦急地看着齐天掰羊脖子,并咬牙切齿地为齐天暗暗使劲,突然发现一旁的白音大赉和牙什在偷笑,当即举拳砸向牙什的肩膀,并说:“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还不帮忙使劲儿!?”
牙什看了白音大赉一眼,随即看向崔三正准备说话,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位衣着盛装的男人,继而众人对来人齐齐行礼,并说:“见过王爷!”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的。”
来人满是埋怨地说,同时目光瞟向格戈多怀里抱着的萨仁。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木济勒色楞!怎么,看着萨仁出嫁,心里是不是空落落的?”
乌伦珠日格轻笑着说。
没错,那木济勒色楞,正是达尔罕王。
“你这小妮子,别没大没小的!”
达尔罕王说时,目光有意无意地再次瞟向一身盛装的萨仁。
“是,乌伦珠日格见过王爷!”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微微行礼,紧接着又对达尔罕王吐了吐舌头。
这时,没等众人回答,达尔罕王便看见齐天手里的羊脖子,当即哈哈大笑。
随即目光再次转向乌伦珠日格的脸上,疑惑地问:“这是你的主意?”
闻言,乌伦珠日格鼓起脸蛋撅着嘴巴,轻笑着点头,继而说:“格格出嫁,难得找点好玩的,顺便逗逗咱们的新郎官。”
“胡闹!”
话毕,达尔罕王走向齐天,直接伸手在羊脖子的切面中间的位置,抽出一根十公分的筷子,并对齐天扬了扬手,沉声说:“你被这小丫头耍了。”
“那木济勒色楞,要你多管闲事,哼……”
话毕,小姑娘扭头就跑。
这时,齐天才恍然大悟,然而却对达尔罕王说:“王爷,那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和你很配。”
“配什么配,别瞎说。”
话毕,再次偷偷看了一眼萨仁。
不成想,仅一眼便被萨仁发现,便听萨仁说:“人家乌伦珠日格难得来一次,还让你气跑了,还不赶紧追回来。”
“是她无礼在先,本王……”
不等达尔罕王说完,格戈多便说:“王爷,您还是去看看吧!”
“你们……”
此刻的达尔罕王巨无语,然而看见齐天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继而甩了甩衣袖,很是无奈地追了上去 。
达尔罕王刚走,齐天便轻而易举地掰断羊脖子,紧接着处理一下手上的油渍,便大步走近格戈多,抱起萨仁。
原本五丈外停放着软轿,可齐天偏要将萨仁“公主抱”,直接走向王帐。
……
一盏茶后。
齐天抱着萨仁来到王帐前的台阶下,在族中长辈为两人喷洒少许露水之后,说起一段不消半盏茶时间的檬语,齐天不懂是什么意思,却见怀里的萨仁表情严肃,继而也跟着严肃起来,并做出假装认真听的样子。
齐天虽然不知道话里讲的什么,但是却能猜出大概,就和前世西式婚礼的“牧师”一样,说的那些嘱咐誓词。
很快,在那长辈说完之后,双腿已然微微发抖的齐天迈上台阶,一级一级地走向王帐。
与此同时,身后两侧跟着两队一身盛装的男女,台阶两侧站着两排身负甲胄的士兵,每上三级,两侧的士兵便对齐天和萨仁行礼,并吹响手中的牛骨号角。
很快,齐天便走到王帐前,并在身后嬷嬷的指引下将萨仁放在地上。
门口两侧的上百王孙贵族们,不停地对齐天两人行礼致意。
在嬷嬷为萨仁整理衣服时,齐天则轻笑着说回礼。
这时,充当司仪的大胡子先是对齐天轻笑,紧接着高声喊道:“吉时已到,入帐!!!”
话音稍落,齐天和萨仁便在礼官的带领下,步入喜庆十足的王帐。
原本王帐内两侧坐满了贵族宾客,然而听了大胡子的喊话之后,纷纷起身迎接一对新人的到来。
很快,齐天和萨仁迈着碎步走向王帐内,直到白音乌代的几案前。
看着一身大红盛装萨仁和齐天,白音乌代先是大笑,继而说:“好,好哇,真好!”
话毕,双眼已不自觉地湿润,故而轻微擦了擦眼角。
一旁的格戈多唯恐白音乌代失态,于是凑上前低声说:“阿玛!”
一声方落,白音乌代侧脸看向格戈多,泪水再次流下,并说:“你妹妹嫁人,你额涅要是还活着……”
格戈多明白此刻白音乌代的心情,于是抬手面向众人,轻笑着说:“众位别见怪,我阿玛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闻言,萨仁轻唤一声“阿玛”,继而白音乌代胡乱擦掉泪水,继而说:“没事,开始吧!”
得到命令,格戈多环视了一眼四周,继而疑惑地问:“和硕达尔罕王哪里去了,他是见证人……”
话音未落,顿时想起来去追乌伦珠日格了。
紧接着,看了看在场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身甲胄的大胡子身上,并连忙叫到身边,于是说:“达尔罕王出去办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先顶一下见证人,毕竟你和齐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闻言,大胡子连连拒绝,并说:“世子爷,下官身份低微,不敢担此大任,真的不敢。”
话毕,急忙退了下去。
这时,几案后面的白音乌代却看见了一个合适人选,继而起身对那人行礼。
第420章 咱们是一家人
白音乌代起身,对坐在下面的一人行礼致意。
此时帐内的众人,对于白音乌代王爷的举动均是不解,继而顺着白音乌代的目光看向那人。
只见那人是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带着瓜皮帽,留着八字胡,面色偏白,一袭青衫,给人一种儒雅之气。
对于此人,在座的贵族均是不识。
这时,对方也已起身对白音乌代行礼,然而白音乌代却率先开口道:“瑞堂兄,可否愿意出任小女与贤婿的见证人?”
被称作瑞堂的儒雅男人极其谦虚地说:“承蒙王爷抬爱,只是末将身份低微,恐怕……”
“且慢,瑞堂兄虽是镶白旗人,可满蒙一家,再说大人又在关东为官,距离我这贤婿又近,对于这见证人,在坐的恐怕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白音乌代轻笑着说。
“末将?看起来一身儒雅装扮竟是位将军!”齐天心想。
闻言,被称为瑞堂的儒雅男人看向齐天,问道:“末将曽祺,听闻额驸大人是关东人,却不知是哪里人?”
齐天微微施礼,继而恭敬地抱拳道:“将军客气,在下乃是长白山人,目前在宁古塔通化县侯家集。”
一身儒雅的曽祺微微点头,心想:“通化县在宁古塔,而我却在齐齐哈尔,八竿子打不着。再说,按照距离也是珲春副都统,难道王爷另有用意?”
就在这时,白音乌代轻笑着说:“差点忘了说,齐天在侯家集当保险队长,队伍可是不小啊,况且现在还是辽原绿营的人。”
一声方落,在场众多贵族均是投去赞许的目光。
中年将军曽祺猛然看向齐天,稍作打量,轻笑着说:“虽然外界对八旗和绿营有很大的见解,但是我曽祺可不那么想,这就好比满蒙一家,不分彼此。”
话毕,看向白音乌代说:“承蒙王爷抬爱,这个见证人末将当了。”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