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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妹子囧末世+番外 作者:水墨淡彩(晋江2014-06-25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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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玉妃花容失色,“你居然把人给我带进意暖宫!来人,快给我搜!若是没有搜到,上官离,我一定要把你打死!”
  内室里顿时兵荒马乱。上官离躲到一旁闲闲打瞌睡,小娇偷偷凑近她,小声埋怨:“你不将这里闹翻天你不甘心么?才来了两三天,意暖宫就成了整个宫里最乱的地方……”
  半遮面的上官离嘲讽地扬起唇,反正小娇看不到。漫不经心扫视内室,突然剑眉一拧,身如飞鹘,从众人头顶跃过,抽出剑来,朝玉妃直直刺去。小娇惊叫一声,目瞪口呆。
  溅了玉妃一身血,上官离粗鲁回剑,伸脚踩住那个在玉妃身边鬼祟欲行刺的太监,问:“娘娘,这个人你可认识?”
  玉妃看看自己华丽的衣裳已被血污得一塌糊涂,尖叫:“上官离你这个混蛋!”急忙离开,沐浴更衣。
  意暖宫的侍卫赶忙行动,又捉住了不少意欲逃离的可疑人物,从疑犯身上搜出不少的毒物和武器,这些人有不少都是熟面孔,当然,既然捉到了,就将这些人全部都下狱了。
  “解决了,可以放我回六扇门了吧。”上官离将松了的面巾紧了紧,有些意兴阑珊。
  “你是说,她是故意的?”六扇门总捕头,花白的胡子不住颤抖,气得七窍生烟,“她怎么又来这招!故意闹到兵荒马乱,引蛇出洞,说好听点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说难听就是在拿我们六扇门全体捕快的项上人头去冒险!那玉妃是皇上爱妃,若是失败,根本就是大家一块玩完!这混蛋!是谁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她给我调到宫里去的!”
  “刑叔,莫气莫气,”一等捕头,年轻沉稳英俊威武的赵洛阳急忙安抚,“若不是小梨子,还真没法子这么快就捉到,今日已经定罪了,她这两日也就回来了。她有啥不是,你多训她几句就是了,莫要气坏了身子。”
  “她不过一个犯官之女,当年若不是你力荐她入六扇门,我收留她,她哪里有口饭吃!就她那张脸,谁敢要她!她竟也能够狠下心来,拿六扇门的所有捕头的命做赌注!”刑飒吹胡子瞪眼,没注意到大门外头站了个女子。
  赵洛阳警觉回头,就见门口站了一个身着捕卒衣裳,背着长剑,腰别短剑,脸上有道深色疤痕,年若二十却依旧扎着双髻的女子,他顿时笑开了:“小梨子,你回来了。刑叔正在气头上,说的话你莫当真。”
  上官离微微一笑:“是我错,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她刚被皇帝陛下封为一等名捕,与赵洛阳同级,这天下大乱引蛇出洞的法子可不好用了。以前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女捕,贼人才会轻忽,但一等名捕的头衔太吓人,这法子就不会多奏效了。
  赵洛阳真真喜欢这姑娘的率直,但老刑总捕就不是了。不理会她的认错,他打从鼻子哼出一声,不再闲聊,开始将任命通牒分发:“洛阳,你去赵王府,王爷指名让你去;至于上官,简大官人刚刚回了洛阳,圣上钦命你去贴身保护。”
  赵洛阳脸色丕变:“简大官人,难不成,是药师简随意?!”
  上官离微微颤抖,凑过来,盯着刑飒,满脸询问之意。
  “药师?你忘了,简大官人游学在外多年,顶着的头衔可不止药师一个,更何况他还出身名门。”刑飒微笑摸摸胡子,转眼又瞪向上官离,将文牒丢给她,“这次给我小心些,别惹恼了简官人,别以为你得了个一等名捕的头衔,犯了错,我一样降你的职!”
  上官离颤抖得更厉害了,将书牒扔给赵洛阳,转身就跑:“全交给赵捕头了,降职或是罚俸我都领受,我不要去见他!”轻功极好,几个起落之后已不见人影。
  刑捕头气得眉毛胡子全都立了起来,赵洛阳则是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说起简大官人简随意,可以概括为:男人中的祸水。
  简家一门四代为相,简随意是此代相爷三子二女中最小的儿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尽富贵尽得宠爱。连皇上也喜爱他,在他进宫面圣时本欲封他一个小郡王来做做,岂料当时才九岁的简随意语不惊人死不休:“做了郡王可一点都不能随意了,圣上叔叔想要个一点都不随意的简随意吗?”自古君王虽万人之上,但所受束缚不在少,这一言让圣上感同深受,怅然若失,遂作罢。长大了的简随意丰神俊朗,温文儒雅,迷霎了京城多少女儿家,他却死守着同上官离订下的娃娃亲。那样一个脸上带疤的丑女娃,却偏偏惹上他这样的“祸水”,众女莫不嫉妒,恨之入骨。
  但小梨子十四岁那一年,爹亲下了狱,病死狱中,这门亲事也就烟消云散。小梨子入了六扇门,简随意去了江南游学,这一去,就是六年。
  六年时间,够长了。够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娃,成长为精明的女捕。
  十四岁那年,他绝情离去的背影早已在她心上刻下了伤,也刻下了恨。但她却怕见他。那时的少女情怀傻傻喜爱着他,现在回想,仍是苦涩难当,她怎能见他!
  “她现下已经是一等的名捕了,正如我所想,她很适合六扇门。”发丝柔软的白衫公子浅浅一笑,丰神俊朗,温文儒雅。简随意轻晃手中茶杯,茶香扑鼻。
  “可是,她还是那副模样,一听说要见你,逃都来不及。”叹了口气,帮忙来贴身护卫的赵洛阳叹了口气,“这茶好香的气味,又是哪里来的珍品?”
  “只是梨花的香气,”简随意品尝,“只是闻起来很香,喝起来,还是很苦。”
  “用梨花?”赵洛阳无奈,“是否和小梨子有关的事物,你都要尝上一遍才肯罢休。你我相交多年,你拜托的事我何时推诿过?可你就这样放任小梨子,难道你都不担心哪一天真有男子不看外表而对她动心?”
  “你举荐小梨子入门,我很感激。”依旧是浅浅一笑,“我当初丢下她,她怕是恨死我了。恨也好,爱也好,我总是让她刻骨铭心,这样……也好……”
  “你这个人!”赵洛阳咬牙,他从不让小梨子知道他同简随意的交情,就是怕小梨子恨乌及乌,可这个简随意……
  “但我也到极限了,”放下茶,“这梨树、梨花、梨茶、梨糕总是不够,我想见她……”苦苦的茶,如同思念一般,唇齿泛苦,连心口也泛苦。
  “所以你见到是我来接你回洛阳才这么失望?”赵洛阳挑眉,“那你说你想怎么着?”
  “说来也简单,只要……”简随意一扫阴霾,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可怜的小梨子,就这样被大哥一样的前辈给卖了。
  接枝秋转脆,含情落更香。取自《奉梨诗》。
  上官离接到飞鸽传书,忙从赵王府脱身,赶往汴京。信上说赵洛阳重伤,简随意失踪,信息还没有传到皇上那去,在此之前,只有三天时间找回简大官人,否则,仅一条失职之罪,足够皇上震怒了!
  日落,上官离赶来了汴京。而赵洛阳留下的信息,却是汴京的玉树坊!
  这个天杀的混球!
  长安有家玉树坊,专卖胭脂水粉,香飘千里,闻名万家;而汴京的这家玉树坊却是……天下闻名的美人名妓的出处。是以“长安玉树点妆容,汴京玉坊出美人”。
  策马到了玉树坊最有名的点玉琼楼,已是黄昏。坊街上已经热闹起来,龟奴还有花娘都已经开始拉客了,良家妇女避嫌绕道而行,哪入她这般长驱直入。
  “姑娘,这里可不是好姑娘该来的。”门口一娇美男装女子巧笑挡在她身前,就是不让道让她进门。
  “这位姐姐,怎么称呼?”上官离一身便装,腰别长剑,一派江湖流气。
  “少来,就算你梳了双髻,我也看得出来你年岁比我大,你叫我姐姐岂不是欺辱我!”
  上官离撇唇一笑,眉尾一挑,带那么点凶相:“那你要如何啊,小妹妹?“
  男装少女往后退了一步,但语调仍是横的:“总之,你不像好人,且姑娘家是不该来此,请回!”
  上官离还很开心地近一步吓她:“我若是非要进去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少女火了,“我好声劝你,你居然还在这里耍赖,我非要把你赶出去不可!”说罢,卷起袖子就想打架。
  “诗意!你做什么?!”又是一个少女奔出来,将她按住,“姑娘,你莫当真,她只是……总之,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好姑娘该来的……”
  上官离打断她,不想再听说教:“我想见玉宇阁的紫娥姑娘。”
  “咦?”两少女皆是一愣,“你、你找她做甚?”
  “查案。”
  要见紫娥一面是千金难求,但,那是对男人而言。点玉琼楼的老板娘琴娘将上官离带进了内苑高阁,让她在一间雅间候着。这一路走来,见到的每个美人都是人比花娇,莫不争妍斗丽,相较于她的瑕疵容貌朴素衣裳,真是天差地别。
  “上官姑娘,久等了。”清朗的声音甫落,掀帘而入的姑娘家就叫上官离着实惊艳了番。玉面粉颊,秋水明眸,发如乌夜,唇如娇花,那一袭朱裳裹身,当真是窈窕身姿芙蓉面,如此含笑而立,恰似牡丹盛放,这女子,是极品。
  “紫娥?”上官离未起身,探问。
  “奴家正是。”紫娥见她脸上带疤,微有诧异,不过仍是浅笑应对,“不知上官姑娘找我何事?”说着就在上官对面入座,且为她斟了一杯茶。
  “若紫娥姑娘不介意,我就直接问了。”上官离直直盯着她的脸,“简随意昨晚是否来见过你?”
  “是。”紫娥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娇羞一笑,“简大官人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奴家很愿意服侍简官人。”
  “他昨晚呆了一宿?”
  “嗯?倒不是,今早我醒来,简官人已经走了,何时离开的,我并不知道,问了奴儿,她也不知。”紫娥的脸更羞了。
  上官本以为听到他的风花雪月并不会咬牙切齿,但心头一股子不明所以的心绪翻搅,怒气上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你住在这里?”站起身,上官离四下看看。她刚起身背向她,紫娥脸上就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上官姑娘,”紫娥起身走近她,“这是内室,平日只有我住,客人是不会来的。”
  “那简随意可是住这里?”
  “简官人不爱人打扰,倒是喜欢来这里。”
  上官离一转身,险些撞到她的胸口,不由一惊。刚刚只是看,只知道这紫娥的身量修长,却没料到竟高她如此多。不禁有些懊恼,退开些。
  “上官姑娘,你怎了?”见她懊恼,紫娥嬉笑,“莫不是被我吓着了?这身量天生的,没法子呢!”
  上官离不语,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对了,上官姑娘一路奔波应是没有好好休息,我让诗意准备些饭菜,热水为你接风可好?”
  “不了,我去府衙。”转身就想走。
  “唉……或许今晚简官人会来呐!”紫娥急忙喊道。
  “怎么说?”一听这话,上官倒是停下了脚步。
  “你等等直接问他不就知道了?”紫娥见她停了下来,不由得又笑得意味深长。
  上官离睡着了。她一向吃好睡好,不喜欢虐待自个儿。但捕快的工作本来就是虐待人的工作,能吃好睡好才奇怪,而且这刺激的生活还像将剑悬在脑门上,时时刻刻都有着生命危险,如何能放松?可是,上官离就是这么随意生活,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就算因此而翘掉,她也不在意。本来就是一个天煞孤星不是么?怕什么!
  紫娥从屏风后转出来,见她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微微摇了摇头。
  “紫娥,你做甚?”诗意压低声音,“你当真要留宿这个破相的捕快啊?”
  “你说话留些口德吧,没大没小!”紫娥伸指戳她额头,“先退下吧,别扰了上官姑娘睡觉。”
  主仆两走得远了,上官离也从桌子上起来了。自从十四岁孤身一人,她从不小心保命,也不刻意求死。活着对她而言,可有可无。但运气总是很好,这条贱命最后关头总能保住,怪哉。
  “简随意……”揉揉眼睛,不由得涩涩地嘟囔一声,“简随意……”揉着揉着,越揉越湿,才发现,满脸都是泪水。
  “你起身了么,我原想回来看看你是不是冷……”紫娥半路折回,看她大花脸一个,不由得微愕,“要不要泡个热水澡,很舒服,可以舒缓心情。”
  上官离抹了一把脸,应了一声:“好。”
  袅袅水汽,浸透了她的眼眶。蜷在大木桶里,脑子里总是想起很多年前的画面,那时候的简随意、阿爹、阿姐,现在连面目都有些模糊起来了……
  “上官姑娘,水是否凉了?我叫奴儿再打些热水来,可好?”
  “不必了。”起身,擦身,套上内裳,再穿上单衣,却找不到外衣。
  “我见你的外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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