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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了。”徐故带着璀璨的笑容步出水秀居。
“师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一直跟在一边的小徒弟施易比他师傅更加愁眉苦脸。
“把后房暗柜里的布料拿出来。”
“那可是我们攒了好久的……”施易怎么想都不甘心。虽然按照徐故给的图纸制作服饰,可以省却很多布料,但是一般的贵人还是宁愿选择正式的多层套服,更何况,一般人知道能节省那么多布料之后,那可能不讨要回去?
徐故当他们是开布店的吗?流舒可是专供国中五等官员才能得到的赐品啊!
“那小子,第一躺做的衣服,是给他的齐君的!”介老摩挲着自己手中的量尺。“迦国已经六十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了。”
“齐君到底是什么?”对于都城的民众来说,齐君是自小耳熟目染的词语,但是真正的含义,却只有某些特定的人才清楚。
“是能够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到另一个人手上的宣誓。”
“很厉害的感觉……”施易开始想象,到底要怎样的情况下,自己才会将自己的一切,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
嗯,不如先想想谁能让自己把一切交到他手里。有谁呢……师傅?专门克扣他劳力……小花?每天都想着在他手里抢到好看的布料,隔壁的几个玩伴?没一个能信得过的……好难……
“傻小子,这种东西,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奢望的。”量尺毫不客气的拍上施易的脑袋“快去干活。不能算他布料钱,那我们就在工钱上全部要回来。给我准备最繁杂的佩饰线扣,我重死他!”
老裁缝果然很了解某人……
二三事
某月某日,天气晴朗,有云。
徐将军再度冒着生命危险,将谢药师从药房中捞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谢药师神情懊恼,右手已经探上了腰间的针囊。
“天气那么好,我们来练武吧。”徐将军笑的和阳光一样灿烂辉煌,看着谢冬对自己空空如也的针囊发呆。他事先就偷换了。
“我不会武。”手上没药,腰间无针,谢冬对徐故一时也没有办法。
“我教你。”谢冬的回应本就在徐故预料之中。“你的内力还在是吧?”徐故拉过谢冬的手,谢冬颇为熟悉的热流从徐故手中漫向他的手心,只不过较于他得至黄又南处的内力,徐故身上的更为炙热,前行的速度也比他身上的快上许多。
“在这里,内力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的。当初给你这种内力的人,估计也只是一片好心,想临时给你保保暖什么的,结果没想到我们体质特殊,居然让这股内力在体内一直循环,逐渐壮大,比之他们自己练习出来的更为深厚。”徐故有些许的得意。
“我们当趟主角还是有优待的。”徐故又开始说着谢冬不理解的词汇。
“我不想学这个。”内力虽说是个意外,但是的确对他有所帮助。至于武艺,如果他真的想学,不是没有机会。但是他不想。侠以武犯禁,其实不是喜好习武的错,但是人拥有了超出他人的能力之后,自然而然的会自认自己比他人高出一些。然后,总有无法避免的伤害出现。他现在伤害别人的,还不够吗?
“我不会教你军中的那些,只是防身的技艺。或者你喜欢我派几个人跟着你?”
“不需要,在这里很安全。”已经不是在战场上了,那些刀光剑影都远离现在的生活。即使有些什么,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药师。
“这里一点都不安全。你不是也曾经说过吗?多学些总是好的,学到的东西不一定都要用,但是需要用的时候,你总要有才行。”徐故很认真的看着谢冬的眼睛。
“如果我有一天,无法保护你,那么你至少,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多一点是一点。”
一大早,徐故已经出门,管家带着客人前往谢冬的小院。
虽然他奇怪,这些打着上门拜访将军的客人为什么总是挑将军不在的时候上门,但是谢冬身为齐君,来了客人,找他也是一样的。这位主子做事不比将军差多少。
管事对于传闻深信不移。实际上有一半的传闻就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
这一次谢冬没有在整理他的药材,而是坐在树荫下翻阅着从军医处借到的药书。
所谓学无止境,虽然谢冬放松的方式也让徐故无语。
“谢公子,有将军的客人。”
“招待不周,请坐。管家,送些茶点来。”谢冬吸取教训,没有再给管家开溜偷懒的机会。
“在下杜良,冒昧来访还望谢先生莫要嫌弃。”
“不会,杜公子,是徐故同僚?”谢冬看到杜良身上颇为熟悉的布料。他现在身上就有一套。
“对。谢先生莫非还能神机妙算?”杜良睁大眼睛,不过眼里净是笑意。
谢冬摇头,同为杜良倒了一杯茶。幸好今天喝的不是平日的药茶,不然就这么倒给客人,总有不妥。至于余华,谢冬倒觉得再随意些也无妨。谢冬是个很随自己心意待客的人。
真奇怪,徐故身为一个将军,但是每次来访的,都是些文人。谢冬回想,余华据说还是里尚书,和杜良同是文质彬彬,谈话相当愉快。有时间的话不妨上门拜访下?(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想问谢先生一个问题的。”杜良一举一动皆是翩然潇洒,对谢冬也是礼敬有佳。
来找他的?谢冬忍不住更加好奇。同时注意到了杜良对他的称呼。先生这一词远比公子更具敬意,那么称呼他为先生的杜良,想要问他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都只听到徐故他的意思,但是,没有人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甚至听说,你到了齐天府,都不知道那里的用意。就这么当了徐故的齐君,你可曾真的知道齐君的含义?
其实,除却与君同齐,齐君其实还带有另一个解释。
生同权,死同穴。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齐君都会得到一样的对待。
而假若一方死去,不论什么原因,另一方就要同日陪葬。
我等作为君王近臣,生死悬之一线。今日荣华,明日易首,从来不是谈笑。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想来不需要我再解释多少。我只想再多问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吗?”
杜良手中的扇子合上,明明站在眼前,却让谢冬有着和他不在一处的隔离感。
想好了吗?
生同权,死同穴。
谢冬无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掌。
如果我有一天,无法保护你,那么你至少,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多一点是一点。
谢冬突然微笑起来。带点陷入回忆之中旁若无人的味道。
想什么呢?值不值得,应不应该?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奇书网﹕】
现在,他是他的齐君。
仅此而已。
“徐故有你们这群朋友,实在是他的幸运。多谢你们了。”
徐故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时候,谢冬刚收拾完桌上的酒杯。
杜良实在是个很能找话题的人,和他在一起绝不会让你感到冷场或者尴尬。
聊着聊着,单是喝茶已经过于无趣,谢冬拿出了自己酿的薄酒与之对酌。直到徐故回来的前一刻,杜良才神秘的微笑告辞。
“这个是什么?”徐故看着坛中只剩一半的晕红色液体。药香与酒香混合在一起,引人垂蜒。被勾起酒瘾的徐故已经忘记初衷。
“是朝云,我酿的酒。”
“怪怪的名字,红色的,干嘛不叫朝霞?”
“霞字,始终太过艳丽。这酒本身亦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颜色晕红,较之其他酒液温和,不易喝醉罢了。”这也是为何他会将酒拿出来与人对酌。如果是其他烈酒,指不定几杯就献丑了。
就在谢冬解说的那么一会,徐故已经自顾自的直接对着坛口喝了起来。
“还不错。我来这里那么久,就真的一次好酒都没喝过。你既然会酿酒,就给我酿几瓶子五粮液茅台什么的喝喝吧?”徐故抱着酒坛子回味,已经不肯放手了。
“你想太多了。”谢冬忍住想将酒坛子抢回来的冲动,只能用白眼努力。
“怕什么,那些个什么水果粮食的,这里的也差不多。最多弄出来的味道不一样,我都不介意喝到变异的茅台五粮液了你介意什么?”
“就算原料差不多,但要怎么处理?要新鲜的?还是阴干?烘炒?五粮液最著名的就是对于原料的加工程序极为复杂,种种不同,你了解吗?水用泉水还是井水?或者蒸馏水??然后发酵呢?自然发酵还是选用酒曲发酵?酒曲选哪种??要多少年份的?发酵的时间呢?原料放置的顺序呢?投料的时间呢?原液提取的次数?取酒量??原液出来了需要澄清勾芡还是蒸馏提取?蒸馏只需要一套设备,但是像茅台就是需要勾芡的,如果是选择勾芡,勾芡所需的各种原液年数呢?原液的对比呢?香料的搭配呢?存放的器具呢?如何封口?放存的地方呢?郎酒就是因为独特的山间窖藏才会有那种独特的口感,拥有酱香典范之称。你以为随便一个地窖就可以了吗?”谢冬鄙夷的看着抱着坛子呈现痴呆状的徐故。
“你不会以为,只需要把东西放到密封的罐子里,过段时间就可以酿成酒了吧?”
“………………难道不是?弄成酒不就差在水质和原料?”徐故印象中的酿酒,就是一个大缸,装了一堆的东西进去,然后加水,开口用布和泥巴密封起来,有些还需要埋到地底下没错,接着过了段时间就能拿出来喝了啊……时间么,自然是越久越好……
比如小说中常见的二十年女儿红或者六十年竹叶青………
“那你只能得到一堆酒渣和酸醋……”谢冬对于那些无厘头小说毫无办法“又不是所有的酒都能久存的。古代大多数密封技术其实不是全部都成功的,水分流失比你想象中的大的多。有些酒放久了,或者存放方式不对,就会挥发变味,转换成醋或者直接只留下一堆烂掉腐坏的酒渣。真的放上几十年,可能只有灰了。”
“不是吧……”现实和小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捏??
那小说中那些动不动NN年的美酒佳话……欺骗他感情的吗??
“这里的酿造技术确实落后了些,大部分还是使用自然发酵,虽然可供选择使用的原料都比较多,但是始终有局限。迦国气候温热,水分挥发大,各类植物资源丰富,所以还是制作发酵期较短的果酒和米酒类的比较多,蒸馏酒也还可以。”
“那你弄点好东西出来吧,我们办一个酒厂,肯定发了!!”徐故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发财大计。虽然他现在贪污受贿就已经足够他一辈子吃穿不尽。
“这里的酒业发展相当可观,基本的汾酒米酒果酒等种类都出现过了,包括酒精度较高的蒸馏酒也有普及。军医处还有使用烧酒进行伤口消毒的记录。而如果你想要比较独特出众的汾酒,就要自己找酒方。以汾酒为例,原始的汾酒酿造方式,一般的都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发酵期,还不算每个新品种的调试研究时期,加上材料的筛选准备,酒菌的选育,人员的培训和保密计划,酒罐的储藏和堆放的地方环境,加上路途中的运送折损。你确定你要开吗?”谢冬不明白,这些事情徐故明明比他还清楚,怎么到了这时候就糊涂了。难道换个世界这些基本的事情就变了吗?
“还是算了……俺和你一起喝你自己弄的家常酒就好……自家人有好东西也容易分。”徐故泪,拉面泪,瀑布泪,海龟泪。为什么别的主角到了异世界都能发大财当大官三妻四妾英雄无敌,他却连找口好酒都要被谢冬郁闷??
“…………谁和你自家人。”
出使
徐故越来越忙,谢冬也越来越忙。
徐故忙的是什么谢冬不知道,但是谢冬忙什么却是尽在徐故的掌握之中。
或许就因为太清楚了,徐故总是忍不住的心生抑郁。
自从某日杜良得到了甜头之后,三天两头的趁徐故外出往徐府里跑。尽管徐故已经吩咐门房严禁某些不请自来的客入门,但是在现在的徐府之中,谢冬的话好像比他的管用多了。上至管事下到门房,在他面前应答如流,但是站在谢冬面前,谁都不会记得他。
于是杜良仍旧是逮着空往徐府里跑,谢冬的藏酒也毫不吝啬的搬出来。哗啦啦的流的徐故心疼万分。没办法,都城守卫军事物繁忙,总不可能守在家里。而不论是秦都还是管事,在谢冬面前那是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让他的赶人大计无法实施。
所幸徐故对付客人不只有府里一个办法,就在谢冬酒坛子还剩下一半的时候,杜良接到吏部调令,调到了安凉一带,距离都城哪怕快马,也有将近半月路程。并且详细注明,三日后出发。
杜良当头冲到徐府,可是徐故已经事先安排了介军医引领谢冬前往城外某处探查药材,自己亲自接待贵客。
徐府的客厅顿时是风火交集,硝烟四起。杜良一介文人,被徐故派人抬回去的。
他走的那天,谢冬未能前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