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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慢慢聊,我走了。”蓝夏无语,摆摆手,潇洒离开。
“不必这么着急离开,玉琪在离京之前,告诉我一件事情。说若他出事,你必然会被玉林强行服下忘情丹,忘记痛苦,不再寻死。而你脖子上带的那个吊坠,百毒不侵。忘情丹早晚会让你记起往事,怕你记起往事,还是要追随他离开,抛下两个孩子不顾。所以要本王好生替你谋心。他料到自己自己的劫数,可惜,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躲过劫数,却忘记了你的一切。如今你不必气恼,你早晚都会记起来。”夜璃君拉住蓝夏的手,缓缓道。
“要等多久?”蓝夏回头看了一眼夜璃君。
“不会太快,若太快,只怕玉琪早就将它收回。”夜璃君走到蓝夏面前,笑着说。
“那你可知为什么十五王爷要对我说谎?说我是玉林的王妃。”蓝夏甩来夜璃君的手。
“他说你是玉林的王妃?呵呵…真是天下奇闻。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玉林疯了。不过前一段时间,天山派突然内讧大变,天山老人的第十八大弟子墨天翼叛变,天山老人被他毒伤,如今关在雪莲池养伤,墨天翼带着派变弟子逃离。途中劫走了子轩子衡,投靠玉林,只怕十五王爷是为了子轩子衡才说谎。”夜璃君细细思索着,分析道。
蓝夏长长叹一口气,嘴角上扬,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夜璃君急道。
“找玉林,既然他认定我是他的王妃,就由我将孩子带出来。”蓝夏没有回头,潇洒地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踏雪看到夜璃君的眼神又恢复暗淡,心中又是一紧,她的心因他而痛。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夜璃君没有看踏雪。
“王爷,请责罚踏雪。踏雪刚才对公主下杀手了。”踏雪将头磕在地面上。
“什么?”夜璃君怒瞪踏雪,他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所以给她施压,让她离开自己,可是这个小丫头却为了能留在自己身边,嫁给自己的侍卫莫离。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对蓝夏出杀急。
“踏雪知道公主对踏雪恩重如山,可是踏雪不想见到王爷每日苦苦哀愁。既然一切都因为她,那么也应该因她结束。踏雪以命还她。死而无憾,只求王爷能放得开。”踏雪句句肺腑之言。
“愚蠢,你以为她死了,本王就可以活得自在是吗?你可知,若她死了,本王才叫生不如死。”夜璃君狠狠甩袖离去。
踏雪睁大眼睛,慢慢抬起头,看着夜璃君离去的背影,生不如死?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
蓝夏回到了两人打架的地方,见到两人还在死打,却不分上下,都是杀机。
“住手。”蓝夏冷声喊道。
“罗刹,你回来做什么?”轩衡跑到蓝夏身边拦住蓝夏。
“自然会来和自己王爷离开,看看所谓的孩子是什么样的?玉林,我跟你走。”蓝夏浅浅一笑,却没人看出她心中的九九。
“你?”轩衡焦急万分,可是为了孩子,他最后还是忍住说别的。
“夏儿既然相信了十五弟的话,那么我们走吧。”玉林落在蓝夏身边,开心笑道。
“不许,你是本王的王妃,今日,谁都休想带走。”玉琪两眼冒火冲过来。
☆、非杀了他不可
蓝夏回头看了看玉琪,心里一暖,却笑着说:“孩子的身上一定有父亲的身影,这才是最好的证明。王爷,我们走吧。”
轩横内心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恶魔,还不跟上?”蓝夏一向如此命令轩横,轩横早已习惯,只是他此刻欺骗了蓝夏,心中忐忑不安。
“休想走。”玉琪一个闪身挡在蓝夏面前,一把抓住蓝夏的手,玉林准备出手,蓝夏另一只举起,示意玉林住手。
“王爷,十五王爷不会欺骗我,只怕世人都欺骗我,他也未必。所以,我只信他一人。玉林,纵使你是我的夫君,可是我不记得,我不希望我们再发生客栈的那件事。”蓝夏想起玉林强吻了自己,心中就怒。
玉琪手扣住蓝夏的手更紧,脸上早已一黑到底,“本王的爱妃岂能离开本王的身边,谁都休想带你走。”
玉林冷着脸,整个人早已做好备战准备。蓝夏狠狠甩手,却被玉琪扣得更紧。
“放开我,混蛋。”蓝夏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却被玉琪的另一只手拦住。‘混蛋’这两个字听起来,心里却喜滋滋的。
“混蛋?”玉琪挑挑眉,一把按住蓝夏的头,便吻下去。玉林脸色早已铁青,出手。
“不许碰她。”玉林一掌击打在玉琪的肩上,玉琪由于沉溺于蓝夏的气息,微微走了神。该死,他何时走神过?
“你真是到哪儿都要惹下这么多情债。”轩横撇撇嘴看蓝夏。
“可不是我想的。”蓝夏无语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两个人为自己打起来,感觉那画面有些熟悉,似乎是一黑一白。
“走吧,要不然这里死伤无数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我想要干儿子和干女儿了。”轩横伸了个懒腰,离开。蓝夏点点头,她要将孩子玖出来。
“可恶,休想离开。”玉琪不顾玉林致命一击,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将蓝夏卷走。
玉林看着远处消失的黑点,眼眸全是黑墨。
“三哥,我一按照要求说了,既然玉琪强行带走她,我也没有办法。如今我该去见见我的孩子们了。”轩横没心没肺笑道。
“来人,带十五王爷回去。”玉林磨磨牙。
“放开我。”蓝夏争扎着,却被玉琪狠狠摔在床上。
“怎么,本王的爱妃要跟着别的男人走不成?”玉琪早已气得失去理智。
“既然说我是你的王妃,你有何证据?他也说是我的夫君,你又拿什么来反驳?”蓝夏翻身准备下床。
“本王就算忘记又如何?世人皆知你是本王的王妃,岂能容你胡来?孩子本王自会救出来。”玉琪手一挥,蓝夏的身子又再次狠狠摔在床上。
“霸道,可恶,混蛋。”蓝夏怒了一口气骂了好多。却看到玉琪突然出了一口血,还恶狠狠盯着自己。刚才失去理智,只想带走她,却没有躲开玉林的掌力,如今五脏六腑受损。
玉琪支撑着身体,走出门外。
“大师兄,你受伤了。你的旧伤没有好,如今又添新伤。”兰景焦急万分。
“你亲自保护王妃的安危。”玉琪有些虚弱吩咐道,沉重的脚步在楼道上响起。蓝夏看着地上那些血花,捏紧拳头。这个男人,我岂不知你就是我的老公,为什么不让我以身犯险?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蓝夏捏紧拳头,心疼得无法呼吸。蓝夏看着窗户,翻身下去。
“可恶的女人,能不能让本王少操心?”玉琪一把接住蓝夏的身子,恶狠狠道,脸色那么惨白。
“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不需要你操心。”蓝夏挣脱玉琪,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门口。
“大师兄。”兰景大喊。蓝夏一惊,回头只见到地上躺着那神一样的人,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的人,却还是倒下,那么无声无息。惨白虚弱的脸,令蓝夏的心狠狠刺痛。
“混蛋。”蓝夏躲着脚步回来,将玉琪扶起来。
“王妃,大师兄如今新伤加久伤,伤势很严重。王妃就不要再让王爷操心了。”兰景将玉琪带回房间,解开玉琪的衣服,一条长长的疤痕那么狰狞可怕,横穿胸膛。蓝夏瞬间感觉几乎窒息。
“这是怎么回事?”蓝夏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心被狠狠撞击着。
“大师兄和三王爷在断肠崖边一战,我们在战乱时,见到一个粉衣女子,打扮如夜飞燕,劫持一个和你打扮一样的女子,那女子昏迷在地。大师兄分了神,三王爷一剑砍伤了大师兄,加上一掌,大师兄动弹不得,直至落入悬崖。大师兄强行冲破穴位,是伤口崩裂,内脏受损。加上摔下去,落入深潭中,失血过多。我们下去找到他时,他只剩最后一口气。子墨和我悄悄带着大师兄天山,避开三王爷的眼线。师夫救了大师兄,损耗内力,子墨留在照看师父。大师兄醒来就忘记关于你所有的一切,连孩子,他都没有印象,于是下山来找你,解答他的疑惑。墨天翼居然叛乱,师父受伤。墨天翼带走了小王爷和小郡主,投靠三王爷。大师兄暗中已经插入暗卫去救小王爷和小郡主,王妃莫慌。”兰景边施针边告诉蓝夏。
蓝夏的目光落在那条狰狞的伤疤,心疼得如被万只蚂蚁反噬。不由自主走过去,她岂会不知他才是自己的夫君,从醒来第一眼见到那张脸,她自己不愿意去承认而已。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身影,都那么熟悉,刻骨铭心的熟悉。就算如此,她对这个男人还是感觉熟悉而又陌生。可是却见不得他伤。
“他伤得怎么样?怎么才能好起来?”蓝夏看着兰景,急切不已。
“只能稳住伤势,等大师兄醒来,自己开药调养,我们的医术都不及大师兄一半。”兰景面露愧色。
“什么时候能醒来?”蓝夏急躁起来。这个男人,生龙活虎的,真是不愿意看到他脆弱的时候,恨不得他赶紧好起来。
“夏儿,夏儿。”玉琪在昏迷中不断默默念着蓝夏的名字,蓝夏的眼泪止不住留下。看兰景收走针,离开,蓝夏坐在床沿上,似乎怎么样都不会好起来,只有在他身边,心才能舒服。
“你是我的劫数吗?混蛋,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就这样躺在这里,算什么?”蓝夏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道。
玉琪还是昏迷着,嘴里念着什么,看来是潜意识的话语。
“醒来吧,大不了以后不骂你好了。醒过来,我们好好聊聊。”蓝夏自言自语着,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
突然外面各种打斗声,玉林夺门而入,见玉琪昏睡着,脸上闪过一丝杀气。
“夏儿,先随他们离开。”玉林慢慢走向床榻,身上难以掩盖他的杀气。
蓝夏提防地看着玉林,眼里全是冷意。
“怎么?不会趁人之危吧?”蓝夏冷笑,擦干眼泪,一脸冷漠。
“为什么哭了?”玉林心疼不已,伸手要去擦干她的泪痕。
“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这样莫名其妙哭泣,控制不了。”蓝夏扭过头,躲开他的玉手。
“先跟李纪回去,十五弟和孩子们都在等着你。”玉林温柔一笑,伸手拉蓝夏的手。
蓝夏冷笑道:“我若离开,你是不是就会痛下山手?”
玉林眼眸一黑,并未言语。
“看来我如今走不了,等他康复,我自会去找你。”蓝夏态度坚决,看着玉林。
“不可能。”玉林眼眸一黑,伸手就要对玉琪出手。
蓝夏心一紧,挡在床前,两眼冷色,看着玉林。
“我才是你的夫君。”玉林磨磨牙道。
“既然如此,那么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给你带绿帽子。但是我不会让你杀这个人。”蓝夏站在玉林面前,没有一丝胆怯和退让。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这样对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玉林醋意袭来,伸手拉住蓝夏往后,另一只手要去打住玉琪的死穴。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若今日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你,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是一样的道理。”蓝夏另一只手扣住玉林的手。
“你…”玉林脸上泛起一个难得的笑容,她说不会让别人伤害他。玉林激动地将蓝夏揽入怀中。心里从未如此开心过。
蓝夏不舒服挣扎几下。
“别动,告诉我,如果是我躺在这里,你真也不会让别人伤害我,是吗?”玉林的心在砰砰直跳,有些欣喜若狂。
“是,若果躺在床上的是你,我也是如此护着你,不会让他伤害你。”蓝夏语气坚定,若这个男人是因为太爱自己才如此,那么错就错在自己,如轩横所说,自己就是欠情债的主,到处惹下债。虽然不知自己是怎么惹下的,但是自己也有责任。
“夏儿,记住你今天的话。”玉林在蓝夏耳边轻声说着,却像得到了什么誓言一般,那么开怀。
“放开。”蓝夏还是无法接受这个陌生的怀抱。
“跟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但是若你执意留在他身边,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非杀了他不可。”玉林拗不过蓝夏,只好放手,若蓝夏生气了,只怕是不会理会自己。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不必如此
“我等他痊愈才离开。”蓝夏冷冷道,一脸冷漠。
“你认为他醒来会让你离开吗?”玉林看了看玉琪,这是一个杀他最好的机会。
“至少我可以保护他。”蓝夏回身直视玉林,不容抗拒。
“我保他无事。但是你若执意如此,我…”玉林眼眸染上一层墨。
“有你这句话就行,带我去看孩子。”蓝夏转身出去,余光却落在玉琪身上。
外面李纪和兰景对战,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