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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夏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罗刹,别睡了,都进去快七个时辰了,起来看看日出。”
蓝夏趴在玉琪怀里,慢慢爬起来,头发垂落腰间,“我带你去看日出,这是我安排的第二个节目。”
玉琪轻笑,“你睡觉的样子总是百看不厌,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
“你也不懒,完美的轮廓,就像上帝特意雕刻出来的俊美男人。”蓝夏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玉琪伸手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夏儿,这是你的心境对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蓝夏又慢慢念一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玉琪伸手握住蓝夏的手,两个玉戒指在一起,那么完美。
蓝夏和玉琪穿上一身新装,斜坐在轩衡准备好的软塌上,看着前方慢慢泛白。
“我们居然到了海边?”玉琪微微惊讶。
“一天一夜,先在皇城转一圈,如今到了海边,看看海上日出。”蓝夏躺在玉琪怀里。
“本王好久没有看海了,夏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玉琪握紧蓝夏的手。
“玉琪,是你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你相伴,此生无憾。”蓝夏在玉琪怀里蹭了蹭,然后安静地看着天边,慢慢泛白,海平面的颜色在不断变化,那是一种平静,也是一种希望在慢慢升起,红霞点缀着海与天,慢慢露出火红的太阳。红霞照在蓝夏和玉琪的脸上,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地笑容,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日出。蓝夏握紧玉琪的手,这样平静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玉琪,我想去天山。”蓝夏终于开口。
“你像要学雪莲神功?”玉琪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轻吻这她的脖子。
“别闹,都是吻痕,教我如何见人。”蓝夏轻笑,微微躲开。
“留在本王身边,不要走。”玉琪收紧腰间的力度。
“如今你要对付的人已经回来了,我不能让你受制于人,天山老人自然会保护我,待我学会雪莲神功第一层,我就回来。”蓝夏闭上眼睛,握紧玉琪的肩。
“本王舍不得放开你,一刻都不愿意,不行,不行,留在本王身边,本王教你可好?”玉琪恋恋不舍,看着蓝夏。
“那岂不是便宜那个老头了?把我扔在瘟疫村,差点死掉,他就那么恨我。”蓝夏想起那个老头,还是挺想念。
“夏儿,别离开,就当便宜他几年。待我们的孩子出生,让他教我们的孩子。”玉琪的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以为我很霸道,你比我还霸道。”蓝夏又何尝舍得离开他。
“罗刹,回去了。”轩衡在船尾大喊一声,船开口调转方向。
“夏儿,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玉琪激动地抱起蓝夏,她答应不离开,他何尝不开心。
“船是我设计的,不过分工建造,人手众多,就连轩衡也只是听从我的指示完成,中途会遇到很多困难,没有我,这船是飞不起来的。”蓝夏在玉琪怀里,她知道他担心这样的船被别国模范,日后就会战争不断。
“嗯。”玉琪很高兴,能有一个明白他心里想什么。
锦心和锦月把早膳端过来,也端两份到船尾给轩衡和胭脂。
“喂,你要去哪?”轩衡看到胭脂往船头走,忙喊住她。
“去偷偷看看他们一眼。”胭脂猫着腰,贼头贼脑的样子。
“都跟你说少儿不宜,回来,快点。”轩衡微微蹙眉。
“哦,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昨夜船莫名其妙晃动那么久?是不是那个部位坏了,害得我都不该睡觉,怕掉下去。”胭脂脸色微微惨白。
轩衡彻底黑了脸,低头吃早点,白了一眼胭脂。
“告诉我嘛。”胭脂开始撒娇。
“是坏了,不过修好,放心。不许去打扰他们,否者我把你扔下去。”轩衡看到胭脂又要去船头,马上威胁,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带胭脂上船,这家伙总是去找事。
“我就是去问问是不是昨夜船晃动,什么东西砸到无双姐姐,我听到她叫了一声。”胭脂停住脚步,回到轩衡身边。
轩衡脸彻彻底底黑了,他真想把她扔下去。“她肯定是吓了一跳,别管闲事,六哥在呢,轮不到你管,吃饭。”
“谁惹你了,脸这么黑?”胭脂眨眨眼,看着轩衡。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下去。”轩衡黑着脸,原本以为把胭脂带过来,至少可以解闷,可是他发现他宁愿无聊,也不要这么闹。
回去时胭脂一直在烦轩衡,轩衡受不了,一直猛踩加速器,原本一天慢慢悠悠到的路程,半天就回来了。
轩衡放了热气,灭了火,船缓缓落在京中最大的湖泊,所有人看到,都追过来看。蓝夏换了一身淡淡紫色的流沙裙,美若天仙。
冷风和冷风赶着马车追到湖边等,轩衡将气球毁了,派人收取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锦心锦月将新房内的衣物和带血的床单带回府里,最后将这艘船烧毁。
城中各个角落都在传扬这金凰公主和六王爷的婚事,昨夜整个京城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欢庆,也有的人在愁苦,酒楼里还有一个一直买醉却一直未醉的人,嘴里念念有词,“夏儿,夏儿。”
兰将军府,兰景一直喝酒舞剑一夜。
子墨坐在六王爷里看到逍遥王喝的迷天大醉,他为自己的大师兄感慨,感觉世间能配得上大师兄的人真的出现了。
玉林独自在皇宫里站立一夜,他恨第一眼看到那个少年被万人唾弃时那么从容,对玉枫的侮辱,淡定自若,反击玉枫,变成一个女子,那一刻,他就不该再见这个人,但是他却很好奇,这个女人是如何破了自己的计,毫发无损击倒皇后和太子。就是因为好奇,他第二次见到了这个女子,却被她的气魄和胆识深深吸引。他恨自己不该去城南,看到那女子以那么独特美丽的方式,嫁给另一个男人,他才发现自己不该见这个女人。
“王爷,他们回来了。”李纪走到他身后,看到他一身寒气,彻夜未眠,还站了半天,脸色微微不好。
“嗯,知道了,把画师画的画像拿过来。”玉林冷冷开口。
一会儿,几十个太监拿着不同的画像展开。玉林看着,那是两人慢慢走向对方,她为他舞蹈,他亲吻她,他带着她离开,唯独只有一张,只有她一人,站在船上,等待,像一只高贵的凤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本王宁愿这一生,都不曾见到你。”玉林伸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画中的女子,那么轻柔,那么心疼。
李纪挥挥手,其他人都把其它画像带走,只剩那张唯独她一人的画像。“王爷,如今她已经是六王妃。”
玉林的手微微一怔,心紧了紧,收回手,不再言语,默默走开。
李纪看了看那画中的女子,看了看那孤独落寞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玉琪拉着蓝夏缓缓进入宫廷,周围的侍女太监都纷纷跪下,兴奋地偷看着这两个天作之合。
玉琪从容稳重的脚步,多了一丝丝轻快,蓝夏带着面纱遮住脖子的吻痕,眼里全是喜悦。
“夏儿,你可知本王现在在想什么?”玉琪微微撇头看蓝夏,目光温和,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月光洒进人的心里,那么怅然。
“说说看。”蓝夏含笑回答。
“本王今生似乎是在守护你的出现而生,而你是为本王而来。”玉琪温柔的目光落在蓝夏的眼眸里。
“也许上天让我穿越几千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我们能拥有一段不朽的爱情。”蓝夏握紧玉琪的手,深深一笑。
“一生一世一双人,夏儿,本王会爱你,生生世世,都爱你。”玉琪将蓝夏的手,放在唇边,深情一吻。
蓝夏的心像被一泉春水缓缓流入,眼里全是幸福。两人的眼里只有对方,再无旁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后宫。
玉林看着两人的身影在宫里的长廊走过,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轻声念着,“本王一世高傲,自以为世间无人能入得了本王的眼,本王注定独孤一世。却不曾想,你闯入本王的眼里,本王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独。”
☆、夫妻相
“王爷,要不要一共去请安。”李纪温声问。
“走吧。”玉林脚步沉重,走了过去。
“恭喜六弟和六弟妹喜结良缘。”玉林只是淡淡开口,看不出一丝情绪。
“谢三哥,一同去给父皇请安?”玉琪缓缓开口,认真看着眼前这个玉林,这个和自己的性格极其相似的人。
“嗯,一同。”玉林只是瞟了一眼蓝夏的眼眸,却被吸引了半刻,那么灵动,就是这样的眼神。
“三哥先请。”玉琪优雅伸手让玉林先走。
“六弟和金凰公主先请。”玉林站在不动,伸手让玉琪蓝夏先行。
蓝夏微微蹙眉,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冷傲,不可一世,却沉稳,看来玉琪遇到对手了。
“玉琪,既然三王爷都开口了,我们走吧。”蓝夏拉着玉琪,轻盈的脚步让她的衣袂飘飘,蓝夏表面镇定,心里却微微发紧,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近而远之,自己不是玉琪的对手,就不会是他的对手。
“嗯,”玉琪浅浅一笑,和蓝夏肩并肩走在前面。
微风吹过,露出那些红色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那么耀眼,如白雪里的梅花,妖艳美丽。玉林眼眸染上一层黑墨,看着蓝夏的身影,放慢了脚步,不再靠近,他发现靠近她每一分,自己都会沦陷一分。
“见过皇上,皇贵妃。儿媳给你们请安。”蓝夏淡淡开口,却满是喜悦的气息。
“该改口叫父皇,母妃。”玉琪嘴角一扬,看着蓝夏。
皇上和皇贵妃开怀大笑,“金凰啊,你可要好好给本宫讲讲你们的婚礼了。”
“母妃,儿媳和玉琪一起上了梦飞船,为南海国散下鲜花祈福,然后上到云端看日落,母妃可知道,一望无际的云层,看起来就像天空铺上棉花一样,好想踩在上面。晚霞奇美无比,染红了那一片白云,十分壮观。只可惜我们错过了月亮,不过我可以和你描述一下,站在云端看月亮的感觉。”蓝夏有声有色开始描述这夜里看胶结的月亮,那么美好,那么空旷平静。
在场所有人都几乎身临其境,看到了一望无际的云层上,一轮胶结的月亮挂在天边,照亮整个月空,云层在不断变化,如仙女在翩翩起舞。他们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美好,也不曾想过那么美好。
蓝夏讲到看海上日出,站在天空俯视海的美丽,如蓝宝石,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玉林自然明白,他常站在塔上俯视一切,他微微蹙眉,不想再听,她那么美好,他几乎忍不住带着她离开,他几乎忍不住想大声告诉她,他爱她。他站在她身边每一刻都是煎熬,他终于承认自己,居然被她吸引,她住进了他的心。
“林儿,你在南岛住了十几年,应该日日看到这样的美景,可和金凰说的一样?”皇贵妃兴奋地看着玉林。
“回母妃,是这样,但是皇儿的心境没有金凰公主高,无法感受到她说的那般意境。”玉林何时能感受到那份宁静,他看来十几年的日出日落,他的心却越发沉默,不是平静和幸福,而是沉默。
“林儿还在责怪朕将你送到南岛十几年吗?”皇位看出玉琪的情绪微微波动。
“儿臣不敢,儿臣在南海过得很好,师父对孩儿体恤有加,儿臣感激父皇和母妃,让孩儿磨练成才。”玉林淡淡开口,他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在难道受尽艰苦,才会如此沉默。
玉琪微微蹙眉,蓝夏也听出玉林的悲哀,握紧玉琪的手,看来皇家的人真的不一样。
“朕几次召你回京,你却迟迟不肯回来,还说没有怨朕?”皇上心微微发疼。
“林儿,你可知道母妃日日思念你,你却不给母妃回过一封信。”皇贵妃擦着眼泪。
蓝夏才明白,玉琪和玉林是皇贵妃的两个儿子。蓝夏转头看玉琪微微蹙眉,伸手去抚平,那么温柔,轻声说,“玉琪,你也是,受尽磨难,看来皇家也并非都是养尊处优的。我也不例外,从小就被扔进危险之中,你我都一样。”
蓝夏说的话不是对玉琪一人说的,而是对玉林说。
“金凰也经历磨难?”皇上微微蹙眉。
“金凰虽贵为金凰,但是父皇的女儿不可以只是美丽和高贵的化身,他要我拥有坚强的体魄和心智,常常把我扔进恶魔的世间,我在不断逃往和杀戮中求生,知道我征服恶魔的领域,成为强者,才回到他身边。所以,我认为父皇的这两个儿子也是如此,锻炼他们的体魄和毅力,皇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