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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万清平说的没错,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别的没有,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才是正道,他可不相信万清平这小辈会没有办法就敢来自己的老巢找死,不过还是不由自主地冷哼一句。
然后将散发的逼人气势一收,同样平静的说道:“一下你的办法!”
万清平来之前虽然有很大把握此人不会灭掉自己,但是事情没有明了之前依然有些惴惴,谁也没法摸清楚这些老怪物的心思,真要不管不顾的灭了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还好秋宗鼎没有因恼怒而失去理智,既然这般说话,知道此事成了一半,万清平不由地在心里长舒一口气,于是当即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快速回道:“前辈,若是说晚辈知晓一处长远距离传送阵,那又该如何呢?……”
就在万清平与秋宗鼎对话的时候,在数千里之外的鸡笼山一处山峰上,也有一名金丹修士正在询问一名躺在床上,手臂断了一只的年轻男子。这名金丹修士三十多岁的样子,骨瘦如柴,如同麻杆一般,好似来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一般,不过此人身上隐隐散发的气势说明其金丹期的修为半点做不假。
“你说的可是属实?真是一只白色玉圭?”麻杆修士根本就不关心同门方脸修士现在是死是活,当他听到床上躺着的年轻男子描述的白色玉圭的时候,顿时面上露出一丝狂喜之色,不过此人心机阴沉的很,随即这丝喜色就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反而吊着的三角眼一竖,看似很是平常的问着。
“是的,闵前辈,九少就是因为那只白玉圭与那几名修士争斗起来,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法器很是不凡,我与九少二人虽然拼死与其争斗,但是最终还是寡不敌众,九少当场被人镇压,晚辈见大势已去,拼命之下这才用大损元气的秘术逃了出来,闵前辈,你看晚辈这只胳膊!”年轻人自然就是那隆易楼,这小子逃出之后,先是找了个地方勉强稳住伤势,而后才一路胆战心惊的回到鸡笼山。
此时他正面色苍白无血,断臂之下忍着伤痛详细的向麻杆修士诉说着事情的经过,话语里全是自己如何忠勇,尽量撇清丢下九少单独逃脱的责任。
麻杆修士听了隆易楼的话之后,好似相信了他所说,非但没有怪罪,反而笑着说这次他立了大功,说不得会被因此收录到驭鬼宗成为嫡传弟子。这让隆易楼不禁眉开眼笑起来,仿佛断掉的胳膊也不疼了,动用秘术损失的元气也没有白费,不过大喜的同时也心惊驭鬼宗门内的薄凉和无情。
安慰完隆易楼并嘱咐此事不得外泄,麻杆修士随即便走出这间房屋,站在无人的山崖肆意大笑开来:“死得好,死得好啊,不死这好事儿怎么轮到本座,哈哈……”大笑之后,此人蓦然化作一道黑光,带着凄厉的鬼哭狼嚎之音朝着鸡笼山外极速飞去。
“秋前辈,晚辈还要回一趟枫叶岛,有点事情要处理!”一艘比秋兆绪原本的小舟还要大三分的木舟上,正坐着万清平三人,见木舟行驶到了此处海面,这是距离万法门最近的地方了,万清平便开口这般对着秋宗鼎说道。
现在时间紧迫,说不定耽搁片刻就会因此丢了性命,现在听到万清平这般要求,秋宗鼎不禁皱了皱眉。虽然他通过这几日接触,知晓万清平是一名心机超出常人的小辈,并非那种不知轻重之人,但还是有些不快地问了一句:“若是没有重要东西,再回枫叶岛岂不是浪费时间?”
“这晚辈自然知晓,但启动阵法的上品灵石还在洞府,所以不得不回去!”万清平自然听出了秋宗鼎的不快,但嘴上还是平静的说道,因为他的理由迫使秋宗鼎不得不屈服,没有上品灵石传送阵法如何驱动?
万清平这般说自然是撒了一个谎,那几枚上品灵石他随身带着,此时正安稳地躺在储物袋里,他同样知道时间对于现在逃命的重要性,之所以撒谎要求回一趟万法门,是因为那几块“假翡翠”没有随身携带,那才是万清平最为看重的宝贝,说什么也不能丢弃。
而且筑基修士没有金丹修士那般可以袖中藏物,储物袋通常储量有限,万清平平日里外出的时候除了常用的法器和疗伤丹药,大部分的物品都放在洞府里,大概差不多还需要两个储物袋才能全部装走。
听到万清平这般无懈可击的回答,秋宗鼎这才面无表情的朝着小舟的驱动法阵弹了几下,木舟当即调转了方向,随后秋宗鼎又打了一道法决,小舟速度顿时也加快三分,船尾泛起白色浪花,朝着枫叶岛方向而去。
209章离开
耀光峰上此时满山的枫树全都长满了绿绿的叶子,更有山花争相斗艳,好一派美景;山中的石板小径上不时走过一两名万法门弟子,或步履匆匆,或慢条斯理,这些都给整座山带来了一丝生气。
或许是今日之后将要离开这座修行数十载的灵山,心中有种割舍不断的眷恋;也或许是为了掩饰惊弓之鸟般的慌乱,反正走在通往洞府的路上,万清平脚步如同往日一般,背着手悠闲而踱,好似真的没事儿一般。
“万执事!”
“见过执事!”
“执事大人!”
路上先后遇到三名炼气期弟子,分别喊出三种不同的称呼,万清平居然出人意料地一一点头回应,脸上还带着笑意,这副从未有过的和蔼让熟知他脾性的万法门弟子顿感手足无措的同时心里暗暗嘀咕:难道执事又捞到什么油水了?真是邪门了!
三名弟子那恭敬中带着诧异的神色自然瞒不过阅人无数的万清平,他们心里的想法也能猜出大半,快到洞府的时候,万清平忍不住苦笑一声:或许当门中得到自己被人追杀的消息,这些弟子会大声欢呼庆幸吧!
咦?自己洞府的禁制居然没开?万清平心中不由得诧异了一下,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诧异之色消散开来,而后直接迈步进去。
果不其然,此时在灵药掩映之中,一名身着短衫,头发白了一小半的妇人正提着水桶,一瓢一瓢地用心灌溉着这些灵药,从其苗条的背影可以看出,此人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个美人!
“执事!”妇人好似感应到有人在看她,立刻转身,当发现了站立不语的万清平,便放下水桶,有些忐忑的叫了一声。
望着脸上带着皱纹,背已经微驼,裸露在外的胳膊带着些许粗糙的花繁锦,万清平眼睛一眯,仿佛时光倒流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体态丰腴、肤如凝脂的年轻但却有心计的女子。
只是此时美人迟暮,韶华不再,他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物是人非、时光匆匆的感觉。
无语凝噎,洞府的空地上顿时陷入了一种静寂。
花繁锦有些不安的将手放到身后,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将万清平触怒,早就青春不在的她生怕万清平斥责。
“你这般年纪,既然已经筑基无望,为何不回家族?”沉默了半响,万清平语气淡淡的问道,不过却不知怎地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亲切之意。
听了这番话,花繁锦顿时感到一阵的恍惚,万清平言语中的关切之意,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不禁眼睛有些湿润,随即想到万清平还在跟前,于是赶紧喏喏回道:“妾身二十几岁加入万法门,几十年过去了,万法门就如同家一样,有妾身熟悉的一切,妾身想在此安养天年,顺便也能帮执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若是我不在了门中呢?”万清平望着花繁锦,想从她身上找到当年那份熟悉的感觉。
花繁锦不知道万清平为何说这样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但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执事即使不在,万法门也是妾身的家,妾身最好的年华都在这里度过,百年之后,后山的墓园能有妾身的一块安身之地就心满意足了!”
听了花繁锦的话,万清平心里不知道想什么,费了半天的劲才说出几个字:“也好,也好,你先出去吧,一日之后再来给这些灵药浇水!”
“是!”花繁锦欢喜地答应一声,而后走出了洞府,不过她感觉万清平的目光好似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再也看不到。
“家?!”万清平收回了目光,同时回味着花繁锦的话,不知道品味到什么,忽然若无旁人的笑了一声。
随后摇了摇头,想到自己还要逃命,赶忙将住处的禁制打开,闪身而入。
半盏茶的功夫,万清平腰间已经挂满了四个储物袋,刚要踏出门外,却又收回了脚。
坐到了平常读书的地方,摸了摸熟悉的笔墨纸砚,而后万清平随手摊开一张宣纸,饱蘸墨汁后,提笔而写。
“师尊见信如晤,不肖弟子万清平泣泪拜上……”
信写完,看着潦草的字迹,万清平也顾不得什么,当即又从储物袋里取出数个木盒,里面装着的是当年从丁克珍那里得来的灵药,金丹期修士可以用到。
万清平将这些灵药木盒压到了信笺上,而后恭敬地朝着左世礼的洞府方向跪了下去……
当万清平再次出门的时候,忽然其眼中精芒一闪,不知道发现什么东西,顿时朝着洞府药园一侧而去,将一株三寸高的小树一把抓住,而后连根带泥拔起,放进储物袋中,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山外飞去。
七日之后,一道漆黑的遁光骤然停落在万法门天枢峰前,负责迎客的修士刚要上前询问一二,却被这名麻杆一般的修士一挥衣袖,掀起的阴风顿时将这名小修士卷出数丈远,彻底陷入了昏迷,而后此人一跺脚,一股冲天的气势升腾起来。
不一会儿,就见两道极快的遁光从山中直接飞到山下,与与麻杆修士不知道交谈了些什么,而后刚飞下山的两人脸色骤然一变。
而后就见麻杆修士与其中一人朝着摇光峰飞去,而那名儒生模样的修士脸色阴晴不定,长叹一声,也随即朝着摇光峰飞去。
一刻钟后,山脚下麻杆修士一脸的阴沉,恶狠狠的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就朝着山外快速遁去。
“左老弟,这次事情麻烦了!”万清平的洞府此时已经完全毁坏,还冒着袅袅的黑烟,像是被什么强大力量破开一般,一名高冠云顶的男子对着旁边儒生说道,正是徐家老祖。
左世礼面上也是惊容未散,倒背的手中还捏着一张信笺,眉头紧皱道:“方才听那人的意思我那徒儿仅仅是杀了一名驭鬼宗的筑基弟子,好像没有那么严重吧?”随即又看了徐家老祖一眼,然后大有深意地说道:“而且这里面貌似还有你家昊佳在里面参合,若是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或许可以借助九岭山那边的……”
210章追踪
枫叶岛某个偏僻的小谷内,一道黑色遁光骤然降临,而后降落在最大的那块花岗岩上一溃而散,随即露出一个极度瘦弱的身影,在微风中麻杆一般的身子晃了一晃,好似站不稳一样,此人正是不久前将万清平洞府击溃的驭鬼宗闵姓金丹修士。
此时他眉头紧锁,皱着的面皮紧紧地贴在骷髅一般的脸骨上,好似有什么恼火的事情。若是让凡俗小童看到此人,准会被他这副鬼样子吓得哇哇大叫:“小兔崽子竟然没回万法门,会跑到哪去呢?不过量他们也不敢欺瞒于我!”麻杆修士仿佛极有自信一般,喃喃自语道。
随即此人又叹了一口气:“这下还得本座动用一下秘术,虽然要花费些代价,但只要得到那只白玉圭奉给祖师,那点代价也不算什么!”
想通了这点,当即麻杆修士毫不犹豫地化指为刀,“嗤——”的一下就从手指尖拉出一个不大的伤口,用另一只手一挤,一滴精血当即从中飞了出来。
麻杆修士顾不得包扎伤口,一拍储物袋,随着霞光倒卷,一个玉瓶出现在了空中,与那滴精血并列而排。
“啵!”的一下,随着一道法决打出,玉瓶的瓶塞跳了起来,另一滴嫣红的血珠也从玉瓶中飞出,而后与麻杆修士原本的那滴血珠一滚之下当即不分彼此地融合在一起。
麻杆修士见两滴血珠融合在一起,当即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手掌一翻,再次取出一物,这是一个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盒子,尺许大小,看起来很是不起眼,上面贴着两道鬼气森森的符箓。
取出此物之后,麻杆修士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丝肉痛之色:“希望早点抓住那人,说不定还能保存这只青鬼獒些许元气!”
这丝沉默和犹豫只存在了一会儿,随即就被一种坚定取代,麻杆修士当即朝着木盒吹了一口气,木盒上的两道符箓在这口精气作用之下骤然燃烧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符箓的燃烧,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之音好似凭空响起,再看那只木盒,上面居然浮现出了一个个人类的面孔,男女皆有,密密麻麻的挤成一团,大小如同榆钱一般,痛楚之音就是从这些面孔嘴中发出来的。
伴随着符箓的燃烧,仅仅一小会儿之后,木盒上的人脸全都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西瓜大小的黑气,并且这黑气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