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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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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催运神息救治厉青原,一边喊道:“大伙儿都住手!”

奈何她这掌门得来的蹊跷,权威自也有限。此刻蓬莱剑派一众高手眼见同门惨死,尽皆杀红双眼,对小夜的命令置若罔闻攻得更凶。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当口,忽听几缕嫋嫋琴音响起。这琴音对于蓬莱剑派一干杀得性起的高手而言,自然浑不在意。可传入蝶幽儿的耳朵里,却令她心头一震,急忙凝目望去,立时俏脸肃杀,冷叱道:“周同岸,你敢?!”

原来趁着众人混战一团无暇旁顾,邛崃山君偷偷抱起丢弃在地的朱弦古琴,照着平日偷记下的指法弹奏起来。

闻听蝶幽儿的叱喝,他嘿然笑道:“对不住,幽儿姑娘。没人愿意一辈子当奴才。”

蝶幽儿被蓬莱剑派高手重重围困,明知邛崃山君弹奏朱弦古琴居心叵测,却是鞭长莫及,当即樱唇轻吐奇魔鉴咒语。

哪知邛崃山君早有防备,猛然举起左掌照着自己的双耳砰砰拍击,将左右耳膜尽皆震碎,哈哈大笑道:“贱人,你还能拿我如何?”

如果换作一般人,此刻多半会设法停止打斗,阻止邛崃山君肆意妄为。但蝶幽儿性高气傲,如何肯向蓬莱剑派低头求和?况且数十具尸体横倒在戈壁中,彼此的冤仇已然化解不开。

邛崃山君狂笑不绝于耳,从被夷平的沙丘四面一道道苗疆魑魅魍魉的身影络绎涌现,受到朱弦古琴的号令聚集过来。

先到的几个自是这群魑魅魍魉中的首脑人物,各自道行均不亚于被厉青原击杀的南天君,见操琴之人换作了邛崃山君,不约而同的愣住。

邛崃山君抱琴在怀意气奋发,狞声喝道:“杀光所有的人,一个都不准留!”

只是稍作迟疑,这群魑魅魍魉便慑于朱弦古琴的威势冲杀进了战团。

蓬莱剑派腹背受敌,不得不分作两股。一股继续围攻蝶幽儿,另一股却需拼死抵挡魑魅魍魉的合围。又有几名山泽精怪欺负小夜纤纤弱质,争先恐后地向她攻去。

小雪大展神威,护住小夜和厉青原与山泽精怪恶斗成一团,丝毫不落下风。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蓬莱剑派已是死伤惨重,倒下将近百名弟子。外圈的防御渐渐不支,可几个趁势冲入内圈战团的魑魅魍魉却也被蝶幽儿毫不留情地用奇魔秘技尽数轰杀,三方人马斗得热火朝天混乱不堪。

偏偏这时还有人要来凑热闹。从至尊堡方向权抗鼎召集的楼兰剑派两百多名弟子闻讯赶至。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需厉青原的号令,众人豁出性命从背后猛攻魑魅魍魉。可无人想到此际第一个应该解决的,应是邛崃山君。

于是乎近千魔道高手和苗疆的魑魅魍魉便在这雨夜中疯狂对杀,一声声惨叫响起,一具具尸体倒下,但没有人愿意停止,更没有谁问上一声为何要打?

这时候厉青原缓缓苏醒,迷迷糊糊听见耳畔沸反盈天的喊杀与打斗声,费力地睁开眼睛,顿时一片血雨腥风扑入他的眼帘。

他昏沉沉的神智不由一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跟谁打?”

小夜眼睁睁看着大批蓬莱剑派弟子先后殒命,自己却无力解救,芳心难受之极,戚然道:“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魑魅魍魉,见人就杀。”

厉青原依稀听见琴音,问道:“谁在弹琴,是不是蝶幽儿?”

小夜摇头道:“是邛崃山君。真奇怪,他将自己双耳刺破,还在流血。”

厉青原心如明镜,已猜到其中玄机。他抓紧青冥魔枪,想坐起身躯,可身子稍一动弹,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哇”地喷出口淤血。

小夜一惊,以为厉青原要襄助自己和小雪对付那几个山泽精怪,忙劝慰道:“厉大哥你别动,这里有我和小雪应付就好。”

厉青原急促喘息,有劲儿使不出,急道:“琴……让琴声停下!”

小夜怔了怔,纤手轻拍昆仑冰龙背脊道:“小雪,帮我制住那个弹琴的老头!”

小雪甩动龙尾“砰”地将一头体型比自己足足小了一半的玄魑抽得七荤八素,掉头突围冲向邛崃山君。邛崃山君高声喝令道:“云中君,截住冰龙!”

一条紫色魅影闻听号令,从斜刺里杀出,攻向昆仑冰龙。他与先死的南天君同为魅怪相交莫逆,修为却更胜一筹。眼见厉青原就坐在龙背上,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这么稍作耽搁,被小雪摆脱的山泽精怪也从后追到,形势变得越加险恶。

忽然从极远的西南方向传来隆隆轰鸣,压盖下千余人的厮杀呼吼声。

起初众人只当是雷声,但那轰鸣却渐转雄浑柔和,如一条长龙飞掠而来,更像是某种魔物发出的威武啸音。

众人的视线不觉引向黑沉沉的天空,翻滚惊散的乱云里先是亮起金黄色的一点,来势快如御剑,拖曳出长达数十里的璀璨流光。

近些,更近些……很快,一条熠熠生辉神威凛凛的黄魑腾云驾雾,从云层里冲了下来。长达一丈的背脊上,赫然端坐着一对青年男女,丰神如玉飘飘若仙。

即使在这兵凶战危之刻,众人的目光亦情不自禁地被这一男一女的绝世风姿所吸引倾倒。那些胸中稍有点墨的魔门高手,更是由此想起了“萧史乘龙,弄玉吹箫”的美丽传说,一时全然忘却身在何处。

“姐姐,阿恒!”小夜仰望苍穹欣喜叫道,不意看到厉青原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缕奇异的光,芳心又是一震。

杨恒目光拂视过小夜和厉青原苍白的脸庞,眸中微露怒意弹身飘飞,百多丈的距离一晃而过,拳打脚踢将围攻两人的山泽精怪打落在地爬不起身。

云中君自恃技高一筹,又欺杨恒赤手空拳,晃动两支判官笔直插双肋。

杨恒探左手轻描淡写地一捞,就将判官笔劈手夺过,右掌一记怒射天狼拍向云中君胸口。“砰!”他的掌心透出一蓬金芒印在云中君胸膛之上,瞬间迸射开来,犹如十数道锐利刀锋,将对方的躯体切割得四分五裂,轰然碎散。

这几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看得厉青原心旌摇动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上次在凤凰岛重逢时,杨恒身负重伤未曾出手。故而厉青原对于杨恒的修为印象依旧停留在三年之前。此际亲眼目睹他举手投足连毙强敌,其中还包括一个道行高过了南天君的云中君,竟也是一击致命全无还手之力。

无论心里有多么的不服,多么的讶异,他都无法昧心抹杀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

只见杨恒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道:“小夜,厉兄,我们来晚了。”

──“我们”,这两个字在厉青原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令他的心亦是微微一痛,不经意地将目光投向正乘坐黄魑向这里飞来的石颂霜。

他的脸上露出一缕难以名状的笑意,淡淡道:“不晚,来了就好。”

小夜与杨恒久别重逢,也是欣悦无限。在她的心里,积攒了三年的千言万语都化作脉脉目光凝注在杨恒的脸上,轻声唤道:“阿恒──”继而一省道:“快想法子夺过邛崃山君手里的古琴!”

杨恒瞥了眼正怨毒望向自己的邛崃山君,颔首道:“好,打发了他咱们再聊。”甩手掷出判官笔,将三个扑来的魑魅魍魉穿了个透心凉,施动身形往邛崃山君掠去。

邛崃山君晓得杨恒厉害,连调十余名道行精深的魑魅山怪围攻过来。

小夜怕杨恒势单力薄,正想策动小雪上前助阵,却听石颂霜的声音道:“小妹,别担心阿恒。就只几个苗疆小丑,不足为惧。”

说这话石颂霜驾驭小魑靠近过来,姐妹二人各自伸出左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小夜又喜又悲,眸中珠泪盈盈却道:“姐姐,你哭了?”

石颂霜含笑道:“我哪有哭?只是没想到真能在这儿遇见你。”待目光转向厉青原时,神情里露出一丝痛惜歉疚,低声道:“青原──”

不管怎样,他醒来了。无论其后将要面对的是愤怒,是冷脸,还是漠视与决绝,她都准备默默承受,只为给厉青原一个交代!

看到石颂霜流露出的歉疚之色,厉青原的心沉到了谷底。此刻他和她近在咫尺,却恍若隔世。三年的沉睡,三年的等待,换来的就是那样一缕痛惜,一缕歉疚。如若是这样,他宁可自己永远不会醒来!

他缓缓伸出自己的伤痕累累的右手,唇角从封冻到融化,便似在问候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微笑说道:“你好!”

石颂霜怔了怔,绝世无双的玉容泛起一丝吟吟浅笑,原本绷紧的心弦舒张开来,握住了厉青原向自己伸过来的右手,泪水终于忍不住潸然滑落。

小夜默默地看着两人,又忍不住望了眼那边的杨恒,心里面也是一声叹息。

突然邛崃山君的一声惨吼响起,将三人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里。只见杨恒亮出阿耨多罗剑将这与司徒奇哲齐名的老魔头一剑穿心,当场格杀。

朱弦古琴从邛崃山君的手里滑落,被杨恒凌空摄过。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这张几度易手,号令苗疆的古琴,洒然一笑道:“这种祸害人的东西,毁了最好!”阿耨多罗剑金光飞掠,已将古琴劈作两爿!

在无数饱含不同意味的惊呼声中,这场本不该上演的血战亦终于能够沉重谢幕。

直到这时小夜才微松了口气,问道:“姐姐,你和阿恒怎会来得这么凑巧?”

石颂霜摇摇头道:“不是凑巧,而是有人事先传讯。”

小夜蓦地想起临行前天语师曾说会派人暗中襄助,不禁一凛问道:“那人是谁?”

石颂霜回答道:“这事还得从阿恒回返东昆仑为杨惟俨发丧之后说起。” 

第五集 谁与争锋 第七章 两心同

那日在太行山河谷之中,杨恒和真禅兄弟操戈,最终两败俱伤。

杨恒胸口被真禅的匕首刺中,所幸仅差毫厘没伤到心脏,肺叶却被刺穿。司马病免不了又是一阵忙活,好在他老人家医术卓绝,只要有口气在终能救活。数日后杨恒伤势好转,便率领灭照宫群雄南归昆仑山。

他一路乘坐小魑缓行养伤,回到雄远峰时右胸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闻听杨恒被真禅刺伤,留守东昆仑的司徒照和先期归来的尹自奇等人俱都群情激愤,背着他广布眼线四处搜索,却始终查不到丝毫消息。

为照顾方便,杨恒听从凌红颐的建议,搬入靠近昆仑阁的一栋两层小楼里。他一边养伤,一边安排杨惟俨的丧事,在与众人私下商议后,一致决定低调操办。

这期间石颂霜和司马病夫妇、苍山魅姥也留在了雄远峰和杨恒相伴。四人住在小楼的底层,周围有凌红颐安排的护卫把守严禁闲人打扰,日子过得颇为清静悠闲。

然而等到杨恒能够下地行走后,石颂霜却发觉两人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少。灭照宫的宫务、杨惟俨的丧事、仙林的纷争再加上无量天照的劫难,各种各样的麻烦事使得杨恒忙碌不停,每晚回到小楼都已累得筋疲力尽。

石颂霜私下里自是心疼不已,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今时不同往日,过去的杨恒只是一介闲云野鹤,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任何一件想做的事。哪怕兴之所至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将四邻闹得鸡飞狗跳亦是无伤大雅,付之一笑。而今身为灭照宫宫主,统领数千魔道豪雄独尊西南,兼之乱世之秋劫难丛生,想要忙里偷闲都成了奢望。

于是每晚当杨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楼中,都会看到自己的桌上总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夜宵。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窗明几净,洗漱的热水也早已备好。在床上,还有一整套折叠齐整的干净换洗衣服。假如他再仔细些,还会发现枕边时不时会出现一张折起的短笺。字不多,往往只是一两行,简简单单写着诸如:“你中午又忘了喝药”“今晚煲得汤里有千年何首乌,必须一滴不剩地喝光它”又或是:“昨晚你只歇息了一个半时辰,今天必须补上。”之类的提醒。

每回看了,杨恒满身的倦意都会不翼而飞,然后乖乖地将石颂霜亲手做的夜宵一口口吃完,再在短笺上回复道:“好吃,今天你不用帮我洗碗了──我舔得比洗得还干净”或者是“中午小歇过了,猜猜我梦见了谁?”

写完后他便将短笺用空碗压在桌子上,伫立在窗前默望须臾楼下灯火俱熄的西厢房,感觉自己是幸福的。

如此过了十余日杨惟俨的丧事办过,前来吊唁的各路宾客亦陆续离山他去。石颂霜本以为杨恒可以稍许轻松一些,哪知适得其反他居然变得更加忙碌了。

她无意于过问杨恒在忙什么,毕竟这些都是灭照宫的事务,自己不便插手。但是这家伙的行踪亦变得越来越诡异,经常一大早就独自出门,要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有几次石颂霜实在忍不住,便对杨恒旁敲侧击,想弄清楚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然而杨恒不是左顾而言他,就是打个哈哈说:“我在学做泥水匠,等到将来不当灭照宫主了,也能混口饭吃。”总之,好没正经。

无奈之下石颂霜便向林婉容求助,希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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