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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一点点攥紧紫霄的衣服,终于还是舍不得紫霄的怀抱,一头撞进了这个熟悉的胸膛,她贪恋这个怀抱,可又害怕总有一天这个怀抱会不属于她,她伸手将紫霄抱得更紧了些,这令紫霄亦产生了一种不安。
置身于紫霄的怀中不久,晴宛才深吸一口气道,“我没事了!”
紫霄松开怀抱,静静地凝视她的眼,点了点头,明明有满满的疑惑却没有问。两人只是一同走回赛珍族长的尸体旁。
庄主捂着有些渗血的伤口,双膝跪地,对着众位族人恳求道,“若不是当年的误会,赛珍已是我的妻子,请大家同意我将赛珍带走,就当给她一个归宿吧!”
族人冷冷地看着庄主,全是戒备,异口同声道,“赛珍族长是我们御灵族的族长,她的身后事,就要问我们新一任的族长!”
说完众人的眼神不约而同望向了晴宛。
晴宛望了一眼族人,感到一种极大的震撼,这些眼神是肯定啊,她暗暗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面色平静,走到近前,紧紧盯着庄主的眼睛道,“赛珍族长是我们御灵族永远的族长,她一定要留在御灵族,我想她会喜欢久极山!”
庄主抬眸看着晴宛,他没想到晴宛还只有十五六岁,便能够有这么强的气势,心里是满满的骄傲,这是他与赛珍的孩子,或许晴宛说的,正是赛珍的心愿,他仿佛从晴宛身上看到了赛珍的影子一样。他忽而释然,深深地看了晴宛一眼,坚定地道,“那好,我便去久极山陪她!”
“那多谢庄主了!”晴宛微鞠了个躬,“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快离开此处,以防贺展廷还有其他部署!”
确实经历了这一番突然的意外,大家都将这一茬给忘记了。族人都差点忘记了,被囚禁的事实,而残剑山庄的众人亦忘了是前来救人的。
经过晴宛这一提醒。大家如梦初醒,庄主朗声道,“晴宛说的是,我们要赶快离开!”庄主顿了顿转了头道。“白潜,你率先从刚刚出现的那个出口出去,探探路!”
白潜得令,便施展轻功离去。
此时一直站在原地未动一步的朱滢,终于缓过神来,手从石壁上移了开来。深深望了一眼众人聚集处,那个冰冷的尸体,她柔美的脸庞露出一抹极不协调的冷笑,跟着白潜就往出口方向而去。
白潜利用极好的轻功。很快就一个往返回到庄主身边,“我从那个出口出去之后,发现,外面正是山坡的底部,我在附近侦查了一番,并无异样,应该安全,我们当马上离开!”
庄主点了点头。看向晴宛。“我们现在出去吧!”
晴宛点了点头,将这夺去赛珍族长生命的洞穴又望了一遍,真的没有想到生与死只是一线之差。那出口是生的希望,可是它的另一边,竟是死亡境地,她叹了口气,深感唏嘘,缓缓低头看向赛珍族长,蹲下身子,抱起赛珍族长冰冷的身体,准备亲自带赛珍族长的尸体出洞穴,可此时庄主的手伸了出来,按了按晴宛的肩膀,低声道,“让我带她出去吧!”
晴宛回眸,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
庄主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赛珍族长冰冷的身体,只觉得手心沉重,每迈一步,都向着绝路接近,再也不能听到她的声音了,再也不能看到她的笑颜,相聚短暂地令人回忆起来都觉得心痛,一切的一切存在过,却又消失地如此无情。胸口的伤似乎是赛珍存在过的痕迹,痛地如此锥心刺骨。
当众人跨出黑暗的洞穴,踏在茫茫白雪之上,竟没有从黑暗走向光明的畅快,有的只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但是事实还是要被大家尊重的,众人决定先回久极山,埋葬赛珍。
那个无意间按下机关,找到出口的朱滢,始终站在远处,冷眼看着庄主和赛珍族长的尸体,在庄主关切的眼神中,选择了绝尘而去。晴宛虽然并不知道事发的全部经过,但是她对于朱滢按下机关的事,亦略知一二,只是此时究竟是该恨还是该感恩呢,她找不到答案。
身后的残存废墟,是一场噩梦,离去吧,让噩梦醒来。
众人收拾心情后终于踏上了回久极山的旅程,沿途并不太平,原来京夏对罿戎发起了战争,边境混乱,大芫为保边境平安,亦在边境增兵驻守。这次回久极山,显得十分艰难,幸好有庄主和残剑山庄的青漠和白潜,总算有惊无险。
晴宛在久极山远离玉灵峰的元鼎峰选了一处安静的土壤,元鼎峰地势比玉灵峰险要地多,亦离罿戎、京夏和大芫更远,更隐蔽。当赛珍族长被埋入土壤的刹那,再也没人能将赛珍族长带走了。庄主在赛珍族长坟墓的附近造了一间房子,果真在此处陪伴赛珍族长。
可残剑山庄的庄务亦不可耽误,赛珍族长的身后事处理结束后,庄主命青漠和白潜去黑林镇接玄汐一同回残剑山庄,庄中事务则由大小姐全权负责,至于紫霄则留下来陪伴晴宛另有任务。
族人亦在元鼎峰上重建了家园,庄主用上了他所学的五行术数,在元鼎峰下设了几道屏障,以保御灵族人万全。庄主
晴宛则对着赛珍族长的灵位暗暗发誓,定会保族人平安。
元鼎峰上的日子还算平静,可是亦有一事,天天折磨着她,每每入梦,她都会梦见赛珍族长,赛珍族长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要保护族人,定要找回失去的御灵天书。
每次从梦中惊醒,那日久极山玉灵峰跌下悬崖前的那一道刺眼的蓝光总是时不时出现,从上次与赛珍族长相谈时得知,当时赛珍族长将御灵天书藏在玉灵峰上,难道那蓝光是御灵天书发出的?晴宛变得沉默起来,每日思虑甚多,紫霄看着她日渐消瘦,极为不忍,可是自从回到久极山,晴宛始终不自觉地避开他,令他极为不解。
将赛珍族长的身后事办好后,晴宛回过玉灵峰查看,在玉灵峰顶根本没有查找到半分御灵天书的痕迹,看来御灵天书在她跌下悬崖的那日,就被人带走了。
究竟是谁带走的御灵天书?她想到了贺展廷,可是又很快否决了,她想当时她与珠颜一同在玉灵峰顶被人追杀,而御灵天书亦藏在玉灵峰顶,那么带走御灵天书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带走珠颜的人,再联想到白潜给她的消息,珠颜应该身处京夏,那个御灵天书会不会亦在京夏呢?
她想无论如何她都要去一趟京夏,不仅查探御灵天书的下落,还要找到珠颜,将珠颜救出火坑。
她知道要去京夏一定要将心法练回来,否则她什么也办不了,她又忆起赛珍族长说过的,她所练的心法是可以再次练回来的,她这才下定决心到了那个记载心法的山洞去研习心法,果真让她领会到了心法的内在奥秘。
不知不觉在久极山元鼎峰已经一个月了,晴宛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三四成,再不是废人一个,算是小有所成了,虽然元鼎峰远离尘世,可她隔几日就会收到白潜的信鸽,白潜会在信里写些晴宛会感兴趣的天下形势以及一些特别的消息。
通过白潜来的信,晴宛了解了许多消息,京夏正与罿戎开战,京夏的军队几乎处处占尽先机,罿戎军队节节败退,贺展廷更在一场惨烈的战役中失了踪。她突然担心起了韩姿,现在罿戎这么乱,韩姿定是心力交瘁吧。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晴宛又被梦境惊醒,白潜的信鸽已经趴在了她的窗台上,她起身去取信,信里依旧是那些有关天下大事的消息,却始终没有表达半分的思念,亦没有半分问候,但是晴宛却紧紧抓着信纸,感受到白潜给她的默默关心,她甚为感动。
她看完信,得知了一个消息,罿戎的边境的一道军事要地被京夏夺了下来,此城一破,京夏军势如破竹,直捣冷都,只是时间问题了。真没想到,这场战争只打了这么点时日,罿戎就初露败相,一切来的太快,快得令她隐隐觉得不安。一旦冷都城破,那韩姿定是十分危险,晴宛在此时此刻,依旧担心着韩姿。
她蹙了眉,手心紧抓的信纸不知不觉被她捏成了团状,她缓缓走向房间的大门,她一直知道,不管屋外的天气是否寒冷,紫霄每日都会守在她门口,此时她突然很想去看一眼紫霄,想要问问紫霄她该不该去找韩姿,可手刚刚伸出去碰到门框,她的手便缩了回来。
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究竟赛珍族长看到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若是有一天,紫霄真的对她痛下杀手,她该如何自处,她是如此爱他,她真的无法承受那种抉择和痛苦。
她揪紧双手,背靠着门板缓缓坐了下来,地面传来冰冷的温度,可这冷亦无法令她清醒,现在的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186听从心爱?
“睡不着?”紫霄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入屋内,那声线低沉而富含磁性,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动听。
晴宛几乎是浑身一震,全身的颓然突然消失了,心怦怦跳快了几分,本能地起身,一转身,便将门打了开来,在看到背靠着她坐在地上的紫霄时,那落寞的背影,在寒风中孤寂地坚持着什么,她感到心里有一股暖流快速流过,这些日子的思念与犹豫一下子迸发而出。蹲下身子,伸手从他身后,牢牢圈住他的腰,抱紧,那些心结,那些犹豫,在此时被她抛在了脑后,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想要他的怀抱。
紫霄浑然一怔,她的怀抱无疑给了紫霄一个极大的安慰,更像是一种肯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晴宛这些日子的躲避令他极为想念,此时的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就将晴宛的双手从腰间掰开,转了身,就将晴宛拉了起来,低下头去,用唇狠狠封住了晴宛的唇。
他只知道他想念她,想念地快疯了,管她愿不愿意,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法按捺住自己心底最本能的欲望。
晴宛原本只想这样抱着紫霄便好,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毫无准备,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到紫霄其中一只厚实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腰身,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她的脑袋,令她无法躲避,只能承受,她那残存的犹豫很快被打破。
轻启红唇,很快两人便唇齿纠缠,这个吻极富思念意味,来得异常猛烈,两人很快便气喘吁吁。
直到快要喘不上气。才停止了这个吻。
两人喘着粗气,互相对视,屋外的冷风瑟瑟吹来,竟感觉不到冷。紫霄低眉扫了一眼晴宛红扑扑的脸颊,眸中顿时燃起了一把火来,他受够了她避开自己的日子。此时此刻,她在眼前,他只想将两人一同燃烧殆尽,至于那些包袱,他也不想管了,他要她。
下一瞬。他没有说话便将晴宛打横抱起,快速跨入门内。将大门用脚一踢,便掩上了。
晴宛看着紫霄的眼神,似曾相识,好像那一次在黑林镇外的山洞之中,紫霄亦流露过这样的眼神,可她来不及多想。眼前天旋地转,紫霄已经将她按在了床上。
紫霄则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低头俯视着她。他眸中迸发出一簇簇火苗,令晴宛为之一怔,在她的惊呼中,紫霄的唇又覆下,她的惊呼被掩藏在这个深吻之中。
这个吻比刚才的吻还要热烈,仿佛是想将两人都燃烧殆尽一般,晴宛只觉得置身火海,全身烫热,似有什么在身上游移,令她不自觉地颤抖着,她迷蒙的视线,微微一眯,只依稀看到紫霄那完美的脸庞覆在自己的颊边,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似乎只要他在身边,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直到紫霄的手掌触及她的腿上,她才意识到,两人早已坦诚相对,细密的吻早已从唇上游移至锁骨,又沿着锁骨到了胸前,渐渐向下。未经人事,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她只觉得两人紧紧相贴,毫无缝隙,仿佛就要连为一体。
感觉双腿被紫霄的手掌分开,令她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脑袋像被泼了冷水般,浑然惊醒。
“要小心他!”?“对了,还有,那个穿紫衣的男子,你要特别小心,我曾在天书中看到他对你痛下杀手!”“若是一人与族长过于亲密,要从御灵天书中窥探与那人的事会变得越发难,或许这就是为了防止族长为了所爱之人冲昏头脑吧。”赛珍族长的话在耳边如魔音般不停歇地充斥她的脑子。
虽然不懂夫妻之实是什么,但是晴宛亦感觉得到,她与紫霄现在在做的,就是夫妻间才可做的亲密之事。她告诉自己还不可以,她现在还不可以成为紫霄的人,可是同时她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听从自己的心吧,之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现在相爱时就要爱得轰轰烈烈,燃烧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