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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铁涵道:“据老叫化所知,这飞天蜈蚣彭北寿与梁丘皇本是一丘之貉,但许多年来彭北寿一直避着梁丘皇,大概是彭北寿当年亦吃了梁丘皇暗亏。”
巧手翻天卫童颔首道:“辛老说得正是。”
薛海涛低噫了一声道:“彭北寿今晚带得人手甚多,这四外隐伏得不下数十人,看来今晚他们三人必凶多吉少,此乃梁丘皇始料不及的事?”
只听司空神机大喝道:“彭老为何藏身不出?万才始终不明白彭老何故反脸成仇?”
暗中传出彭北寿冷冷语声道:“司空堂主自然不明白,但梁丘皇心内却明白得很,三位如愿束手归顺,老朽愿重用三位!”
司空神机冷笑道:“姓彭的,你做梦!欧阳兄,咱们上!”兵刃倏亮,振腕猛攻。
那面七人亦同地望毒人党天雄攻去。
七人似久经训练,刀势疾途奔电,表面上看来似杂乱无章,其实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然专为对付五行院杀手而训练。
藏在暗处的天地双丐等人均瞧出了这点。
铁笔震九洲田非吾道:“那彭北寿是个有心人,训练成这些人专为寻求破解梁丘皇手下武功!”
“不错!”六眼神猕霍元揆道:“我真不懂,自古以来,邪正不能并存,却未听得邪恶与邪恶之争。”
笑面如来邱浩东嘻嘻一笑道:“霍老二,人怕伤心,树怕剥皮,如非常鸿年彭北寿对梁丘皇恨到了极点怎能如此!”
突然只听一声大喝,毒人党天雄刀光疾闪,对方两人胸前飞溅鲜血,刀势之快,无以伦比。
其他五人亦自刀势迅快,划过毒人躯体,立时生起一片裂帛之声,受伤两人犹自未退,劈刀砍向党天雄肩头。
只见毒人党天雄外衣割破,内裹白布似松落的裹脚布般散脱滑下,肩头亦被砍实,一阵剧痛,不禁喉中发出怒啸,刀招更快,势如山涌。
被毒人划伤胸口两人刀招砍出后,业已不支,暗中又窜出一双瘦小矫捷汉子接替两人,刀阵配合得严密无缝,存心使毒人党天雄筋疲力竭,束手就擒。
那边司空神机欧阳怀庆以二敌四,打成了平手,虽施展平生绝艺,但却占不了丝毫上风。
司空神机心内忧急,大喝道:“党兄,何不施毒!”
毒人党天雄何尝不知用毒,在激烈拼搏时业已暗中施展,怎奈宛如泥牛入海,一点动静俱无,可见飞天蜈蚣彭北寿有备而来。
苗疆擅长用毒,飞天娱蚣彭北寿亦以用毒精擅,有异曲同功之妙,党天雄不禁暗暗震颤,暗道:“临行之际,院主虽交一种奇毒,但不至万不得已时绝不可施展,否则恐同归於尽!”
人哪有不怕死之理,尤其是这等凶邪怎知大义凛然,虽死犹生的大道理,临危之际犹存好死不如恶活之念,所以党天雄也不例外。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党天雄刀势更见犀利威猛,对方伤在刀下的已有六人,但对方增补者永远是七人,舍死忘拼。
司空神机、欧阳怀庆也是一般,永远是四面受敌,渐感力不从心。
藏在暗中的巧手翻天卫童道:“那党天雄护身萤光因衣绽破渐灭,倘老朽料得不错,党天雄囊内尚贮有一种不可解救的奇毒,绝不能任它落入彭北寿手中。”
苗疆少主郗南鸿诧道:“党天雄不会发出与敌同归於尽么?”
卫董摇首道:“党天雄有贪生之念,必不致施毒,老朽意欲偷窃到手。”
田非吾道:“卫老不可轻身涉险。”
卫童道:“老偷儿自有道理。”
这时,双方拼搏惨烈,彭北寿这方受伤倒地的不下十余人,司空神机、欧阳怀庆及毒人党天雄三人臂股等处鲜红血液亦涔涔溢出。
党天雄由於衫衣残破,护体萤光渐减,心中大感忧急,双方拼搏只凭夜眼,双耳听风辨位。
蓦地,萤光全熄,唯闻喝叱连声,兵刃破风带起刺耳锐啸,黑暗似漆,不见人影刀光。
毒人党天雄只感腰际微微碰撞了一下,肩头一阵剧痛,情知不妙,不禁面色大变,一柄利刃脱手当啷堕地。
暗中火光速闪,树丛中忽亮起五支松油火炬,只见五人簇拥着飞天蜈蚣彭北寿缓步走出。
司空神机、欧阳怀庆及党天雄三人肩背上各钉着一只长约尺许紫黑铁足毒蜈。
彭北寿哈哈扬声大笑道:“梁丘皇门下武功着实不弱,但也有力拙成擒之时!”
司空神机只觉肩头奇痛澈骨,不禁面色惨变道:“彭老与敝院主交情莫逆,为何反脸成仇?”
彭北寿面色一沉,道:“老朽不打算杀害你们二人,为何成仇梁丘皇心中自然明白,老朽这三只天蜈能咬破护身气功,吸吮人血增长功力,你们二人能免去一死算是不幸之大幸。”说着两指交弹击出响声。
两只毒蜈立即离开司空神机、欧阳怀庆肩背上飞向彭北寿而去。
彭北寿喝道:“两位快走速转告梁丘皇,他不能永龟缩在五行院内,及早露面一拼生死。”
司空神机、欧阳怀庆知不可久留,匆匆望了党天雄一眼,转身如丧家之犬般奔去。
党天雄已是浑身战颤,只觉毒蜈吮血吸力奇猛,令他无法禁受,暗中一咬牙,忖道:“不如同归於尽。”右手探怀,发觉革囊空空如也,不禁面色惨变。
彭北寿尚不知他革囊已为巧手翻天卫童盗去,见状认为他怕死,冷笑道:“老朽仇者只是梁丘皇一人,故而决不妄杀,只要尊驾能将五行院所知隐秘实话实说,老朽当敬你如上宾。”
党天雄道:“在下所知不多,恐尊驾未能如愿。”
彭北寿略一沉吟道:“这也是实情,只须尽其所知见告,老朽此举端在使梁丘皇丧胆魂落,於愿足矣。”右手一扬,毒蜈立时松噬,离肩飞投向彭北寿大袖中。
突然生起一阵狂风巨飈,火炬全灭,一片沉黑如漆,风势之强猛,力能推山撼岳,人根本无法沉桩立住,不由自主地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旋荡无定。
假使在大白天里,那砂尘掀天翻涌,风云之变,足以惊心动魄。
狂飚不到半盏茶时分倏地停住,飞天蜈蚣彭北寿在风起之际双手抓紧一株古树巨根,埋首伏身,耳闻呼啸如潮,山崩地裂、树木断折之声不绝於耳,那砂石打在他身上如受重击,疼痛难耐,俟风定方立起身来,由於沉黑如墨,穷极目力不见有何动静,呼唤数声也不见回声,皱了皱眉,掣出一柄夜行火摺。
拍的一声,暗中顿时生起一道熊熊火焰,火光映射下,彭北寿已变成一个灰人一般,蓬头散发。
眼前的景物大变,到处都是断干折枝,党天雄已没了踪影,不禁一怔。
只听暗中传来常鸿年语声道:“彭老师,此风也起得太突然,险境不可久留,咱们不如快走!”
彭北寿道:“常总舵主,那毒人咧?”
“不知何往。”
只听常鸿年发出一声长啸,播迥夜空袅袅不绝。
彭北寿顿了顿足,振臂穿空腾起,迅即杳然。
□ □ □
西北景物一到秋天雄阔中充满萧索苍凉,黄叶凋飞,芦苇翻白,雁唳长空,极目无际,一派肃杀气象。
在那黄澄澄土道不远土冈上白杨围绕着一座小小土屋院落,厢房内坐定叶一苇,愁容满面,不住地长吁短叹。
身旁依偎着苹儿,柔情如水,含着如花笑靥,软语轻声道:“公子不用愁急,贱妾料定老夫人及二位姑娘均吉人天相,安然无恙,凡事欲速则不达,*功则乱,谋定后动才是。”
叶一苇凄然摇首道:“家母身在危中,岂有为人子者坐视无动於衷?”
苹儿嫣然一笑道:“贱妾知道公子心情,此刻一双贼秃分开审讯,反覆对供,以明有无捏造虚词,须知金塔寺不但天竺高手如云,而且步步都是死亡险域,若轻身涉险,万一失闪,岂非更使老夫人抱憾!”
叶一苇默然无语。
苹儿又道:“贱妾已发出飞讯禀知卫童老前辈,不久即有回信到来!”
叶一苇长叹一声道:“在下不是不明白,只是方寸已乱而已。”
门外起了一阵急促步履声,只听传来黎环语声道:“禀苹姑娘,卫老前辈有信到!”
苹儿忙道:“有请!”知此信必由丐帮高手带来。
门外趋入一蓬首垢面老化子,向叶一苇、苹儿抱拳躬身,道:“老叫花胜太乙参见少侠、苹姑娘!” 叶一苇忙伸手一拦,道:“在下愧不敢当,老英雄少礼,请坐!”
胜太乙乃丐帮高人,一身武功内外兼修,炉火纯青,已臻化境。见叶一苇丰神飘逸,温文知礼,不禁大感惊喜,道:“难怪敝帮两位长老,平日眼高於顶,向不服人,却对少侠器重有加,结为小友,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叶一苇含笑道:“那是两位老人家提携晚辈,过承谬奖,不胜汗颜,胜老英雄是刚刚到?”
胜太乙欠身坐下,道:“老叫化五天前即奉天地二老之命赶来相助少侠,但敝帮却有一套快速传讯之法,老叫化前脚赶至分堂,飞讯即接踵而至。”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函,并一束油纸紧札包裹,递向叶一苇,接道:“请少侠过目。”
叶一苇谢了一声接过拆阅。
苹儿却忙于准备酒食,摆设杯筷。
叶一苇看完卫童手书后,愁颜尽舒,微笑道:“天幸苗疆少主郗南鸿信服天地二老之言,听从‘以毒攻毒,先发制人’之计。”说着手指油纸包,接道:“这包内均是苗疆不可解之奇毒配制药物么?”
胜太乙道:“不错。”
叶一苇颔首道:“天地万物,相生相尅,不可解者必有其解,只是吾人不明究竟而已。”
胜太乙道:“少侠说得不错,只要找出解法,便是梁丘皇授首之期。”语声略略一顿,又道:“老叫化另奉天地二老密谕,说是少侠令堂陷身金塔寺内,命老叫化劝慰少侠勿须忧急,谋定后动,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策,少侠以韩仲屏身份救出令堂出险并不太难,但俟寻出解开苗疆奇毒解药后再说。”
叶一苇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目中泪光莹然欲滴。
苹儿忙岔开话题,向胜太乙示一眼色,嫣然娇笑道:“胜老英雄远来相助心感,我先干为敬。”举杯相敬一饮而尽。
胜太乙会意,酒到杯干,忙道:“敝帮消息灵通,老叫化虽未亲眼目睹毒人党天雄与飞天蜈蚣彭北寿激搏情形,却详情尽知。”遂叙出当晚情形,又道:“党天雄被彭北寿毒蜈所啮,力竭成擒后,卫老及敝帮天地二老正欲设计劫走党天雄之际,忽起一阵怪风,草飞石走,又是深夜,轻而易举地将党天雄劫去,此刻常鸿年与彭北寿两人犹蒙在鼓中,还认为党天雄趁隙逃去咧。”
苹儿、叶一苇两人闻言不胜惊异,啧啧称奇。
胜太乙长叹一声道:“敝帮人手众多,遍布南七北六十三省,难免良莠不齐,五行院奸细混入敝帮内想来不少,故天地二老行事慎秘,除了二老深信之人外谅无人察觉我等举动,为防万一计望少侠在外相遇老叫化时务请故作不识,如有所命,请传声示知。”
叶一苇道:“这不是太冒犯了老英雄么?”
胜太乙正色道:“不要说少侠是天地二老忘年之交,就是看在少侠是敝帮大恩人份上,也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一苇忙道:“在下愧不敢当,举手之易何敢言恩!”
胜太乙似忆起一事,急道:“咳,老化子犹忘怀一件重大之事相告二位。”
叶一苇见胜太乙说得如此郑重,忙道:“什么重要之事?”
胜太乙道:“临行之际,卫老托转,说是凤郡主等人已返回三才院去了。”
叶一苇与苹儿不禁相顾呆住。
胜太乙道:“令师有信给卫老,说梁丘皇因鉴於事态严重,连遭重挫,必不罢休,又不敢擅离五行院,皆因畏忌三才院主狄洛,狼子野心,恐对三才院主狄洛暗算,老叫化也不甚清楚,但凤郡主另托交一封手书面致少侠。”说着从贴身怀中掣出一函,递与叶一苇,接道:“老叫化尚须去白扬堡杨擎宇处一探,天地二老严命防患未然后先发制人,不可任其坐大。”立起告辞离去。
第二十五章 人去院空
天交申刻,血红色的太阳斜悬天边,映射茫无边际草原,泛出眩目的异彩。
蓦地,草原尽头现出十数匹骏马,风驰电掣奔来,为首骑上人是一四旬左右中年人,面肤白皙,三绺短须,剑眉虎目,法令深勒,头戴一顶方巾帽,身着一袭箭袖锦袍,英气*人。突然一勒辔缰,坐骑前蹄猛的高昂,扬了扬放下倏地顿住,手指土冈上土屋,道:“此处是何人居住?”语音宏亮炸耳。
后随十数骑纷纷停鞍,一个彪形大汉答道:“回堡主的话,此屋仅住一双土著夫妻,以畜牧行猎为生,他们向不与江湖人物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