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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仲屏傲然一笑道:“禅师说错了,班都多颜现已成为两具枯骨。”
七僧不禁勃然变色。
韩仲屏右掌一摆,道:“诸位且莫激动,请问贵寺是否接获梁丘皇飞书求助,如贵寺弟子发现在下形踪立即格杀无论,有这件事么?”
鄂伦略一沉吟,颔首答道:“诚有此事!”
“那就对了,在下如不杀他们,他们亦必杀害在下。”韩仲屏目中神光暴炽,慑人心神道:“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尔,你我双方目前理应化敌为友,不然贵教数千生灵恐无一幸免。”
鄂伦禅师勃然大怒,霍地起身,厉声道:“就凭少侠一人么?”
韩仲屏朗笑道:“禅师又误会了,贵寺掌门人派遣七位前来所为何事?”
鄂伦禅师面色渐霁,缓缓坐了下来,道:“敝掌门只说少侠有件重大隐秘相告!”
韩仲屏点点头道:“在下长话短说,贵寺黄斑及玉柱两位禅师在三才院遭受何人袭击?为何人所救?又安然送回金塔寺外,贵掌门人俱已知情么?”
“莫非为少侠所救?”
“在下同道好友相救。”
“黄斑玉柱只吐出为梁丘皇所伤后神智昏迷,详情不知。”
韩仲屏长叹一声道:“他们两人奉了贵掌门人之命前往三才院,志在那本武功秘笈,此乃传言不实所致,其实那本武功秘笈在梁丘皇手中,因语文难解,梁丘皇迄未参悟。”倏又话声一变,高声道:“梁丘皇心怀叵测,只不过与贵教互为利用罢了,现因黄斑玉柱二位禅师之故,知自身险危,已密命中原武林攀附高手向贵寺暗袭,贵寺若不先发制人,恐玉石俱焚,噬脐莫及。”
七僧不禁骇然变色。
鄂伦禅师道:“请少侠明白指点何谓先发制人?”
韩仲屏道:“兵家胜敌之道,讲求制敌机先,如果贵门不先消灭五行院,则五行院主梁丘皇必会不择手段,屠戮金塔寺。”
鄂伦禅师鼻中冷哼一声道:“金塔寺戒备森严,强袭妄闯必死无疑。”
韩仲屏冷冷一笑道:“禅师别忘了梁丘皇擅用苗疆不可解之奇毒,他遣来之人抱必死之决心侵入贵寺散布奇毒,在下相信三日之内贵寺生灵无一幸免。”
鄂伦禅师被韩仲屏危言所动,面色大变道:“若依少侠所言,敝寺攻袭五行院时梁丘皇属下倘亦施展不可解之奇毒,贫僧等恐无法幸免。”
“那又不同。”韩仲屏道:“梁丘皇不惧自身也同归於尽么?”说着笑笑道:“在下知道这话临近危言耸听,不过梁丘皇已派遣十二名高手赶来,谅日落时分便可赶至贵寺外,他们都是一流杀手,武功之高不同凡俗,但不至於随身携带奇毒,梁丘皇不到万不得已时决不将奇毒假手外人。”
鄂伦禅师闻言呆得一呆,道:“贫僧礼请少侠驾临敝寺与敝掌门人共商大计。”
韩仲屏微笑摇首道:“在下尚须扑灭白扬堡,须知杨擎宇就是奉梁丘皇之命监视贵寺异动的,要事在身,有碍方命之处还望见谅。”
鄂伦禅师心内暗感失望,合掌道:“既然如此,贫僧自不能强少侠所难,当告知敝掌门人区处。”说着起身告辞。
韩仲屏起立相送,道:“禅师等此番返寺务必小心那梁丘皇遣来十二名杀手暗算。当然七位并非易与之辈,但明枪易躲,暗算难防。”说着又道:“若贵掌门人同意在下之计,不妨留个口讯在醉仙楼,在下自会赶来。”
鄂伦禅师昆韩仲屏说话如此郑重,不由不信,道:“梁丘皇派十二名杀手用意何在,不知少侠可否明告。”
韩仲屏略一忖思,道:“如在下料测不错,这十二名杀手志在引起贵寺恐慌,风吹草动,草木皆兵,令贵寺上下寝食不安,永无宁日,再在贵寺之外多处设下暗舵,窥察虚实,以备五行院调集人手相继赶来,最上之计在下说过先发制人,在五行院调来人手之前贵寺先攻袭五行院。”
鄂伦禅师躬身一揖道:“老衲当转陈敝掌门人少侠所言。”
韩仲屏送七藏僧出得醉仙楼之际,对街檐下店内有六只锐利眼神注视着。
那是白扬堡匪徒,一个鹰鼻深睛老者冷笑道:“果然不错,小贼与金塔寺已沆瀣一气,看来五行院于堂主传讯不差,想不到金塔寺背信不义,哼,休怨我白扬堡也不仁了,走!”
鄂伦禅师七僧奔回金塔寺途往一处长草侵人洼地,忽闻一声弓弦崩发铮的响声入耳,不禁心神一震,喝道:“伏下!”
这是一场虚惊,只闻弦发,不见弩矢。
鄂伦禅师伏身草丛,旋而仰望天色距暮黑不远,心内暗忖道:“韩仲屏说过梁丘皇的十二名杀手傍晚时分可赶到,此必是他们,老衲倒要见识见识这班杀手有何惊人武功。”
忽闻距身丈外腾起一声凄厉惨嗥。
鄂伦禅师心神猛震,循声扑去,只见随来一名中年藏僧心窝射入一支镔铁长箭,前后贯通,可见弓力之强,不由厉声大喝道:“什么小辈胆敢妄施暗算。”长身猛去,手中禅杖疾挥而出,幻出漫空杖影。
只见三条人影疾掠奔来,正是追踪而至三个白扬堡匪徒,鄂伦禅师竟认作是五行院杀手,杖势一变为翻江倒海呼的挥去。
三个匪徒也是死星照命,发现七僧不见影踪,只道七僧已回金塔寺正欲转回白扬堡,却不料为一声凄厉惨嗥传来所吸引,动念察视究竟,不虞鄂伦禅师从长草丛中猛然长身,暗道:“不好!”
鄂伦禅师杖势如山,一个匪徒首当其冲,叭的一声巨响,颅裂骨碎,浆血溅溢,一个身子也震飞出三四丈外。
另一双匪徒见状不由魂飞胆寒,尚未及转念图逃之际,禅杖已自拦腰卷到,惨呼声中身形震飞了出去。叭哒横尸在地。
鄂伦禅师不由发出震天狂笑道:“五行院杀手也不过尔尔!”
突闻一阴恻恻冷笑传来道:“秃驴且慢得意忘形,你杀害者仅不过是白扬堡内无名小卒而已,醉仙楼你与叛徒韩仲屏小贼勾结,我五行院及白扬堡业已侦悉,秃驴你回去守候死期吧!”
鄂伦禅师知是五行院杀手,厉声道:“鬼祟行藏,见不得人之辈,何不现身放手一拚。”
“不必相见,请转告贵掌门人最好悬崖勒马,杜门不出,等敝院收拾了叛徒后,双方再约定时地理论是非曲直。”
鄂伦禅师道:“老衲久闻五行院杀手武功僻异怪绝,何能失之交臂,可否让老衲见识一下?”
他欲辨识十二杀手面目形貌以便回报传命全力截杀。
只听草丛中送来阴峭冷笑道:“别打如意算盘,老夫等若露面必死无疑。”
鄂伦禅师趁着此人说话时,猛然腾身如飞鹰攫兔般十指扑着锐利劲风抓去。
不料一击成空,草丛中杳无人影,蓦闻身后发出一声凄厉惨嗥,面色大变陡地翻了回去,又是一藏僧倒卧在血泊中,脑袋被利刃砍去一半,死状惨不忍睹。
鄂伦禅师不由破口大骂。
久久不见回答之声。
鄂伦禅师知已离去,忙喝命同行现身。
尚得四僧纷纷在草丛中立起,神态惊悸目中泛出怨毒已极怒光。
鄂伦禅师长叹一声道:“看来五行院与本门误会已深,兵戎难免,快走。”率众如飞奔去。
□ □ □
草丛中巧手翻天卫童铁笔震九洲田非吾及川东二矮笑面如来邱浩东六眼神猕霍元揆纷纷现身。
卫童道:“妙计已售,金塔寺稍时必遣出高手搜觅五行院十二杀手下落。”
田非吾道:“那真正五行院十二杀手何时可赶至?”
卫童道:“倘卫某算计不差,十二杀手也应该到了。”说着右手忽指向远处道:“喏,那不是来了么,我们快走!”
天色将黑未黑之际,天际远处可见十数条人影如豆,弹丸飞掷般此落彼起而来。
金塔寺忽响起当当了亮钟声,随风飘传开去,整座山谷回应不绝。
飞掠奔来的人影正好赶至长草侵人的一片洼地。闻得钟声骤扬,不禁一呆,纷纷止步。
突然一声惊噫,其中一人足旁发现一具藏僧尸体,利箭贯透前后。
不错,来人正是十二杀手,他们查视四外,陆续发现另一具僧尸及三俗装打扮江湖人物尸体。
杀手中一个四旬开外中年瘦高个子,身披一袭黑绒大氅,内着劲装白绣骷髅,目光阴森四巡了一瞥,道:“此处并未经过一场激烈拚搏,怎么死了五人,三个俗装江湖人物丧命在禅杖之下,但三人是何来历?”
“不管这三人是何来历,金塔寺警钟频敲为了何故?莫非金塔寺另有强敌先我等恃强侵入么?”
身披黑纸大氅瘦高个子显然为十二杀星之首,冷森森笑这:“我等奉院主之命,擒拿叛徒,先发制人,予金塔寺重创,以惩背信不义之罪……”
“谁背信?谁不义?”
夜风劲疾,语声传来却比劲风更寒森冷峭,入耳毛骨耸立。
十二杀星骤然发觉已被包围,四外现出幢幢身影,不禁同的心神一震。
金塔寺来人之首却是鄂伦禅师,面泛浓重的杀机,冷笑道:“果然是五行院十二杀星,你等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高瘦个子阴恻恻答道:“未必见得!”
鄂伦禅师深深望了此人一眼,道:“老衲知道你就是查秋曹之弟查秋锋,请问敝寺有何背信不义?”
查秋锋厉声道:“贵寺为何派人去三才院外,胆敢恃强猝袭梁丘院主,尤其接纳叛徒韩仲屏小贼更是罪不可恕,今晚贵寺若能将韩仲屏献出则万事干休,不然金塔寺必遭覆巢之祸。”
鄂伦捻须呵呵大笑道:“就凭你十二人么?”心中狐疑查秋锋为何不知韩仲屏人在醉仙楼之事,但又难以启齿询问,无论如何,韩仲屏此时此地都是金塔寺之友,更不能辩称韩仲屏不在金塔寺。
金塔寺警钟频敲之声已止,但灯烛辉煌,显然无惧於十二杀手。
查秋锋哈哈狂笑道:“除了查某十二人外五行院就没有其他人手么?”他藉着远处金塔寺内烛光察觉了鄂伦大师神色,接道:“此刻你必然否认韩仲屏并不在贵寺内,其实查某已探得清楚明白,韩仲屏与贵寺七人在醉仙楼约晤后,叛徒从后门独自一人投向金塔寺内!”
鄂伦禅师暗道:“久闻韩仲屏诡计多端,神出鬼没,难道真如查秋锋所言韩仲屏望金塔寺来了么?”心中虽如此想,却不能承认有这么一回事,沉声答道:“韩仲屏确不在敝寺。”
查秋锋何以坚称韩仲屏投入金塔寺,说穿了无非是巧手翻天卫童妙计,因于冰奉梁丘皇指示命其驱使少林奇行老禅师召聚正派名手剿灭常鸿年等凶邪。
阴司秀才立时传讯除遵命外,并献计应遣出十二杀手赶往金塔寺,理由是业已探得叛徒韩仲屏欲投向金塔寺,欲煽惑金塔寺尽驱密宗高手扑袭五行院,此当务之急,劝梁丘皇不可因循迟疑。
梁丘皇果为阴司秀才于冰所动,即命查秋锋十二杀手赶向金塔寺,百里外与阴司秀才于冰相遇,于冰告知韩仲屏与金塔寺七人在醉仙楼约晤,韩仲屏探得白扬堡伏桩密布镇集内外,施展金蝉脱壳之计由后门易容改装遁出,望金塔寺方向奔去。
这时,查秋锋当然不信鄂伦禅师之言,冷笑道:“贵寺为了庇护五行院叛徒,宁可兵戎相见,招覆亡之祸,未免不智。”
鄂伦禅师呵呵大笑道:“敝寺戒备森严,你等十二人武功虽高,妄行闯入无异飞蛾扑火,老衲等如非为了欲见识你等有何惊人绝学武功,才不惜多此一举。”
查秋锋目中凶芒迸射,厉声道:“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心不死,贵寺之人来得委实不少,是单打抑或混斗?”
鄂伦禅师呵呵笑道:“老衲决不仗人多势众,贻人口实,请出手吧!”
十二杀手中突闪出一貌像凶恶中年汉子,宏声道:“小弟郑扬愿接下头阵!”
查秋锋道:“祝郑贤弟旗开得胜。”身形缓缓让了开去。
郑扬右臂一举,反腕疾撤出肩头长剑,只听一声呛当当脱簧响声中,一道匹练青虹应手而出。
这是一柄极好缅钢打铸的利剑,锋芒犀利,吹毫可断。
鄂伦禅师之后亦迈出一手持方便铲胖大僧人,单掌向鄂伦禅师一揖,迎着郑扬横铲相待。
郑扬知金塔寺中通晓汉语的寥寥无几,藏人姓名各达十数字,问了也是白问,倏的一剑劈去。
杀手之名并非幸致,出剑之快,无与伦比。
那藏僧自认系密宗能手,有点托大,殊不知已失去先机,只觉寒芒炫闪,不禁心头一震,身形移形换位疾挪了开去。
嘶的一声裂帛音响,藏僧侥幸避开这一剑,却一袭黄色僧袍被削去一大片,随飞向十数丈外。
郑扬不禁喝道:“好快的身法!”
喝声中剑势又起,比前一招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