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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寸寸的阅读着威伊斯堡,每一寸都让我惊奇欣喜,每过一天我就会更喜欢它一些,我已知道自己不再抗拒呆在这里。
风从远远的平原上吹过来,云显得很近,身后能看见镜面般的湖水,和湖水中群山的倒影。那棵桃树隐没在大片的桃林中,分辨不出来。
我站在威伊斯堡最高的塔楼顶上,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平台。俯身向下看,好高呀,这是我第一次上到这里。平台有一圈高高的石墙,高低有致,有些像长城的城垛,原先是不是也是用来点燃狼烟的烽火台?没听说过英国也有类似的东西,我思忖着。又一阵风吹来,因爬台阶松开的几绺头发飘了起来,我微笑着仰起脸,伸展开双臂,感觉这清新的风从指尖、发间穿过……
一个大力,我被扑倒在地,我吓得一声大叫,身上压了个人,好重。
“……兰恩!你……有病呀!”那麽高的大个子猛扑过来压住我,背好痛!
兰恩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我的反映,我皱着眉头狠狠的瞪回去,兰恩突然松开手,爬起来,也拉我起来,并没有说话,表情怪怪的。
我收了收惊,想想处境,莫非……“兰恩,你是怕我跳下去?”
兰恩还是不说话,抬手替我扎好头发。
我再一次的要确认:“如果我跳下去了呢?”
兰恩看着我,退了一步,靠在石墙上,淡淡的开口:“我也只能随你一起跳下去了。”
……
我靠在沙发上发呆,我所经历的一切代表着什麽意义?有些事情苍天到底是怎麽安排的?我觉得茫无头绪,好烦!我跳起来,将烦恼甩到一边,决定去找些东西吃。转出房门,经过书房……咦?兰恩在看什麽笑的那般诡异?我凑过去,伸长了脖子,象是一份协议。兰恩伸手揽过我,我便就势靠过去,是份与织田家的贸易合同,对方的签名是织田彦一,我一行行的扫下去,怎麽……
“看明白了?东方人的智慧还真的不容小觑。”兰恩含笑合起合同,还是一语双关:“不过无衣,还是得用在正地方。”
“那……你打算怎麽做?”我心中有了预感,小心的求证。
“当然是签了。”难怪笑的那麽诈。
兰恩将文件放到一边,双手环住我的双腕,缓缓的轻揉,我扭头看他,他的目光专注在我的腕上,那里依然有淡淡的痕迹。我忽然觉得不安,动一动:“兰恩,你不觉的两个大男人……这样子很怪。”兰恩似吃惊的看向我,上下打量,然后夸张的睁大眼:“无衣,你不觉的你离大男人还远了一点?”
我似烫到了般从他腿上蹦起来,瞪着他,自觉脸憋得通红,不知如何自处,便猛地踹他一脚,然后向门口逃去,身后传来兰恩纵声的大笑……
我没跑几步,在隔壁门口停下来,站定了,觉得这样的逃掉特别的窝囊,似有一股火在心中烧得难受,再一次觉得被冒犯。我转过身,又跑进书房,揪住犹自笑的张狂的兰恩:“我要和你决斗!”
兰恩终于收住了笑,深深的看着我:“无衣,别闹了。”
我猛力的连摇带晃着他:“我没和你闹!我要和你决斗!决斗!听到没有?!”
兰恩抱我一下又松开,想了想,似下了决心:“好吧,你也该开始锻炼。”揽着我往训练室走去。
决斗
我心中满满的自信一下子泄了气,目瞪口呆的看着兰恩递过来的武器:“……兰恩,我……不会。”兰恩也顿时傻了眼:“啊?你不会?!”我怎麽能会!百年后打架怎能用得上这花架子一样的西洋剑!
“我又没学过,打架用不上这个!”我理直气壮的分辩。
兰恩想一想,笑了:“也对。可是决斗就用的是这东西。”
我想着镜头里挥舞西洋剑的地方,不是奥运会就是……“我才不会为了女孩子和人决斗嘞!”我脱口而出。
“那你要和我决斗是为什麽?”兰恩又露出那种可恨的笑容。
“那是因为……”我猛扑上去,不让他再拖延时间:“我要打败你!”我手脚并用,将平生所学一并招呼上去,我就不信我会……兰恩竟然真的那麽能打架,转瞬间我就被制在了他的身下,双手压住我的双手,双腿也压住我的双腿……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不敢相信再一次的败给他,心里不服气的骗自己说是败给了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我挣扎再挣扎,还是动不了分毫,我才不会认输,气喘吁吁的嚷嚷:“我一定会打败你!”
兰恩俯视着我,平稳一下呼吸:“无衣,我不会让你打败我,但我会一直让着你。”
他的眼睛……我不再敢正视,将头侧到一边,这个姿势太……不由得我闭上眼睛想要逃避,兰恩的脸缓缓的压下,已近的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好半天,听他叹了口气,唇印上我的额头,很快的放开我,爬起来走掉了。
我躺在垫子上没有动,额头的某个地方在渐渐的发烫……
“无衣!你没事吧?”又是织田彦一!他只会说这一句!
我跳起来,我还没有打够,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决不会客气:“来吧!”
“啊?无衣?”织田呆头呆脑的还不明白。
“打一架!”我恶狠狠的扑了上去……
没劲,我有些无趣,织田竟如此的不堪一击!还得我拖着他到起居室,叫来仆人给他上药。
“无衣……我再没练过……又用不上……哎呦……”织田被药水蜇的呲牙咧嘴,还像有些不好意思。
哎!我更无聊了,这个如此胜之不武,那个却那麽难占便宜。
“无衣,你为什麽那麽认真的想练打架?”织田靠过来,眼里满是好奇。
真想知道?就不告诉你!我挑个话题:“你原本不是说要上研究院吗?怎麽没去?”
“你还记得?”织田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没考上。后来觉得上了也没用,就不再考了。倒是你,一下子就跳到了和兰恩一起。”
“那你现在整天做什麽?”我是真的好奇。
“无事可干。顶多帮家族打理打理生意。你也知道,我们其实只是摆设,一生都在闲着,说到底是百无一用。”他自嘲的笑。
“你是皇族嘛,根本用不上奋斗。”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诚挚。
织田还是无所谓的笑:“皇族又如何?繁琐的礼仪,等级森严的长幼秩序……只要与那个位子有点关系,就得言行谨慎、明哲保身……还是在这里轻松,否则我岂能如此闲散。也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哦,无衣,这次来是送你一样东西,说不定你会喜欢。”
织田告辞走了,临走时看着我:“无衣,如果下次受了委屈想要发泄的话,就来找我。”
……
管家奉上了织田送来的东西,我没料到自己竟会喜欢…是极品的明前西湖龙井!
我找来杯子,捏一撮,沏上水,叶片在杯里旋转,缓缓舒展开,清香渐闻,茶汤澄澈微绿,轻啜一口,久违的微涩感觉,清爽的后味……
“你怎会喜欢这种东西?味道涩涩的……”兰恩不知何处冒出来,已端过杯子喝了一口。
“你懂什麽?!”我抢过杯子,看他品茶如同牛饮,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兰恩拿起精致的茶筒:“还是贡品,中国的茶叶。若你喜欢的话,我会给你弄来许多,这个,就扔了吧。”
暴飧天物!我瞪着他,并不说话,这可是极品,一年中只有清明前在西湖边很小的一片茶园里的初芽才能醅制而成,产量极为稀少,自古都是贡品,而流入外邦的更少。我不管他是否能弄来,但气愤于他如此的霸道。
兰恩看看我,估量了估量,将茶筒放下:“下不为例,以后不能乱要别人给的东西。”又当我是小孩子!这种口吻就像是我硬要来了别人的东西!我走开去,不再理他。
过了几天,兰恩弄来了许多的名茶,都是地道的中国产,品质也都极好,龙井也有不少,但没有那一种。织田的那一筒,虽一直摆在一起,可我再没沏过。
我开始频繁的拽兰恩到训练室去,兰恩每次都会奉陪,并严格的控制时间,不让我太累。每次我都全力以赴,可每次还是输。我无法抱怨兰恩未使全力,因他每次都很认真,我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便安慰自己是他先天条件太好,而我又是后天严重不足……但我的身体素质还是明显提高了。
舞会
“无衣……圣诞,你会不会做我的舞伴?”安妮小声询问,红了脸。
“啊?”时间过的这麽快,竟又要到圣诞节了。安妮的这句问话让在一边低声商谈的兰恩和织田将目光齐刷刷的对上了我。
我挠挠头:“安妮,我并不太会跳舞。”
“可是上次你跳的很好呀,”安妮不满的低下头:“还是你已约了别人?”
我苦笑,明知我再没有熟识的女孩子了,怎会约了别人。
“安妮,平安夜威伊斯堡也会有舞会。”兰恩突然出声。
“真的?!可我还没有听说有谁接到了邀请函呀。”安妮立刻兴奋起来。
“还没有散发,想着还早。”我看看兰恩,明明就是临时起意,还一脸的本就如此。
“所以安妮,无衣是主人,舞伴你还得另请别人了。”我立刻使劲点头,跳舞不是件好差事。
“这样啊……”安妮有些失望:“我想不出该请谁了……”请舞伴并不是件随便的事。
“那我也要讨一封请柬了,”织田插话:“我今年不必回日本,来凑个热闹。”
……
“无衣,谢谢你。”织田临告辞时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谢我什麽?”我莫名其妙。
“……你没有接受安妮的邀请。”织田直视我的眼睛。
“……哦。”与他何干?
“因为……我想做她的舞伴。”……
不能吧?织田……对安妮?!!!我有些如在云里雾里,没看出有什麽迹象呀,大概是我自己迟钝吧。就不知安妮……???……古怪的事,不费脑子了。反正与我无关。
……
我捧着一大杯的果汁,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只有小孩子才喝这东西,这麽热闹的平安夜舞会,兰恩真会打击人的兴趣。心里实在痒痒,要说助兴嘛……趁着兰恩正在招呼来宾,我溜到了酒台,取过一瓶威士忌,自己对自己说只要加一滴,小心的倒了一滴,尝了尝,没尝出什麽来,犹豫了犹豫,再加一滴吧……
又溜回去坐好,无事人般端着果汁,刚刚看兰恩扫过来一眼,手一抖,似乎加多了一些……应该也没倒多少吧,看情况他并未发现,兰恩已是绝对的不让我沾酒了,好像也再没见他喝过。
安妮出现了,挽着她的还真的是织田彦一,我想起了一个知名人物的那句台词“世事难预料”,看上去倒也和谐,俊男美女嘛,自然赏心悦目,但愿从此平安无事,还有门第、血统之别,毕竟摆在他们面前。
“无衣!”安妮提着礼服的大裙摆飘也似的过来,夸张的行了一个宫廷式的曲膝礼,引得众多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
“我好高兴呀!看……我的朋友们都在那边看着我们呢。”安妮小声的说:“她们都央我介绍认识你呢!我才不会呢,她们那麽无聊……无衣,我知道你没有兴趣,对吧?”
“千万饶了我吧,安妮。我还是回去睡觉来的有意思。”我对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已觉得头大了几圈。
安妮轻声的笑,然后停住:“……无衣,你……觉得织田彦一怎麽样?”
这……“什麽怎麽样?”我决定装糊涂。
“他说……很欣赏我。”安呢低下头,又红了脸。
“哦。”手脚倒挺麻利。
“无衣,他和你是很久的朋友了……能否给我个建议?”
我和织田是很久的朋友?是谁说的?这种事情……我喝一口果汁:“安妮,感情的事……很难说的,我也不懂啦……你很好啊……只要……你觉得幸福就行。”
安妮沉默了一会,像又高兴起来:“无衣,你怎麽喝小孩子的东西?”
就说别人会笑的!“我觉得口感不错。”可恶的兰恩!
兰恩正走过来,织田倒先到了:“无衣,对不起,不过安妮,第一支舞,你答应过的。”优雅的一躬身,手轻抬起,安妮微笑起身,将自己的手放入了织田的手心,往舞池中走去。
我又喝一口果汁,兰恩已坐到了旁边:“无衣,不跳舞吗?”
我看他一眼:“和谁跳?”
兰恩轻轻的笑,随他过来的无数关注目光似已倾倒:“听说已有人下注了,赌的是神秘东方王子的第一支舞会青睐哪家公主。”
“无聊!”我将果汁一饮而进:“还不如回去睡觉。”
“无衣?”兰恩不动声色的按住欲起身的我:“你喝的是什麽?”
噢哦,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