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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在他神情的注视下缓缓的闭上了双眸,他执着的握着她的手不放,将她密不可分的纳入自己的怀抱里,全身的血液都在身体里倒流,刹那间他忘记了一切,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甚至不记得她,只是他知道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不能放开她,不能!
“穆子越,把她交给我!”见她闭上双眸,席帝脸上大惊,费力站起来,吃力却又急速的朝他们走去,边走边大喊,“她要是死了,长生不老药就真的消失了!”
“长生不老药?!”被他这句大吼唤回神智,穆子越轻笑着望向前方一脸怒意的男人,“如果不是那该死的不老药她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死!”怒意在这一霎那席卷上整个身心,他的眼神带着绝情的冰冷,饶是争名夺利惯了的席帝都被他这眼神弄得周身一颤。
冷笑的扫了他一眼,将怀里的人儿抱起来,身体的疼痛是什么滋味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只因有个地方比它痛上百倍千倍,就好似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将他硬生生的扯碎撕裂!
如刀刃般冷冽的视线再次扫向他,薄唇轻启,轻轻的语调,然而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残忍刺心,“你不是最喜欢名利吗?那你就活着好好看看,你崇尚的江山如何失于你手,要知道,亲眼看着最宝贝的东西失去,那是生命里最无法忍受的痛!”
转身,收紧手臂,他抱着她,一步一步靠近飞雪锋,凉凉的唇瓣贴上她光洁饱满的前额,那里竟然比他还要冷,她一向是热的,冷了的感觉,他不喜欢,真的。
墨黑的视线伴着浓浓的情意落在她紧闭的眼眸上,他的声音低沉,“你挺残忍的,怎么每次都要弃我而去呢?不是许诺说要陪我一生一世吗?不是说要永远牵着我的手陪我看云卷云舒,赏花开花落吗?怎么你又食言了呢?”
身后一大片叫喊声顺着寒风传来,可是他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沉醉在她恬静的容颜里,“事不过三知道吗?你已经抛弃我两次了,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得逞,你这个恼人的家伙……可是偏偏却让我那么的非你不可。”这是他第二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似乎只要是对着她他就有说不完的话,可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你还欠我一个承诺,记得在奈何桥等我。”
“穆子越,你要做什么!”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齐无炎迅速从雪地里站起来,双眸泛红怒吼。
惊异于他的出声,穆子越站在飞雪锋的边缘,侧过身子,冷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语气淡淡,“齐无炎,我挺恨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可以把她保护的很好,如果不是你,一切不是现在这番模样。你知道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吗?”他笑了笑,依旧是那般冷峻非凡的语调,“是你爱的人死了,而你还活着。我对敌人从不手软,我要让你好好活着,却又生不如死!”沉下声音喊道,“天罡四煞,从今以后,你们的任务是保护齐无炎,让他好好活着。”
四个绿色的身影毫不倦怠的齐齐颔首。
望着那个周身散发着骇人气息的男人,齐无炎终是自嘲一笑,“我会好好活着的。”说完,闭上眼,不再多说一句。小敏,到头来我还是得不到你。
视线游移到站在青儿身旁不发一言,只是灼热的视线从不从自己身上离开的那位头发花白的男人身上,穆子越对他笑了笑,声音的苦涩之意是那么浓厚,“爹,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孩儿不孝,若是……还有下辈子,孩儿一定到您跟前请罪。”
可是,人真的有下辈子吗?他坚信是有的,因为他还要找到她,她还欠他一个约定!
韩胜子摇了摇头,眼睛泛着涩意,最终只是笑了笑,他懂他的痛,所以他不阻止。
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没有一丝留恋的收回眼神,垂眸看向怀里散发着淡淡馨香的人儿,在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用力一咬,嘴唇贴着,,眸里柔情似水,“这是我给你的专属烙印,一人一个,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你了。”
贪婪的视线流连在她的脸上,紧了紧手臂,他抱着她纵身跃下飞雪峰。
絮絮轻扬的白雪中,这毫不留恋的俊挺身影成了他在这个尘世间的最后一抹痕迹,他走了,带着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一缕眷念,从今以后,世上再没有穆子越这个人……
第60章 毒舌,等等我!
“啊,陆医生,病人的手动了!”
“真动了,听诊器!”
迷迷糊糊中几道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陌生,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下,长长的睫毛轻轻扑扇,突然有一阵凉凉的触感从心口传来,有个人抓着她的手腕,带着浓浓的哭腔叫她的名字,“小敏,快醒醒,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呀?”
这声音……左云曦!床上的寒诺敏噌的一下睁开眼,对上一双红肿的眼睛,她张了张嘴,声音苦涩无比,喉咙像火烧了一样难受,“阿曦……”
“呜呜,”好友左云曦摸摸她苍白的脸颊,声音哽咽,“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要以为你真的……”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那是一个残忍的事实,生离死别,无人愿。
怔忪了数秒,寒诺敏摸摸她的头发,又朝她身后护着她的男人点头算打了招呼。
当天,寒诺敏就出院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健康得很,什么事都没有,不过左云曦告诉她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医生为她彻身检查了好几遍,却并没有发现她的身体有任何异常,她算是史上第一个被捧花砸昏了的牛人,还是一昏就昏了一个月那么长的时间。
当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的时候,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东西忘了。深吸了口气,脱了鞋走进屋子,摸摸软软的沙发,上面已经染了很厚的一层灰,头痛的摸了摸额头,卷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抹桌子,拖地板,洗床单,当一切都处理完毕,望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小屋,她忍不住弯唇一笑,可是笑过之后又莫明的情绪低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有点疼,可是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抿着唇拿上衣服走进洗手间,脱下衣服,反手打开头上的花洒,闭上双眼,把自己整个人彻底沉浸入水的世界。
“看什么看,我有的你也有!”
“你有的我还真没有。”
两道男女声交替响在耳畔,纤细愤怒的女声,慵懒戏谑的男声,心口忽然像缺了什么一样,又开始隐隐作疼,她猛地睁开眼,却只见到眼前水雾缭绕的场景,摇了摇头,正想着自己还真是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幻听了,可是当她抿抿唇瓣,却尝到嘴角一道咸咸涩涩的味道时,瞬间僵在了原地。她哭了,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思考了很久很久,却一直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看桌上的闹钟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发呆了好久好久。
“寒诺敏,”敲敲自己的脑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道,“你的记忆怎么那么烂呢!现在什么都不准想知不知道,好好睡觉!”一掀被子,一翻身,闭上眼,酝酿睡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你只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笨上许多而已。”戏谑的,带着笑意。
“小狐狸……”缱绻的,那么炙热的爱意。
清冷月,醉人梦,梦醉人却醒。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这样的爱情是天定,抑或只是一场过客?月光倾洒的小屋内,白色的席梦思上,薄被半掩,女人一副姣好的容颜,微微上扬的唇角泛起一阵柔软的笑意,澄明的水渍顺着淡淡的眉眼悄悄滑落,流下几多愁?
如果当你习惯了有一个人陪伴着你,那么当这生活里只剩下一个你的时候,你会体会到什么叫锥心刺骨的思念,那是一种无形的香气,却也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寒诺敏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只因为她已经不是她了,只因为她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一个异世的人,是梦么?不知道,但是无论是梦与否,她都相信自己的心真的住了那么一个人,那个始终带着冷漠笑意,唇放毒箭的男子。
每日,生活都像一杯白开水,没有味道,却又不舍得不喝,只因为他承诺的,要她永世相守,可是真的能够永世吗?她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待在更衣室里试衣服的左云曦。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心就在那么一霎那猛然一动,无意识的抬眸向店外看去,却恍然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橱窗前经过,那个身影……
左云曦试完衣服出来,刚好看到好友起身,正想问她意见,就见她脸色大变的站起身,迅速的向外边跑去,如果她没有看错,她刚刚脸上似乎闪烁着一串晶莹。
“穆子越!”站在店门口,她冲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声嘶喊,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他的身影,没有他的气息,更没有他的回应……又是一次幻觉吗?!可是为什么她那么强烈的觉得他就在自己身边呢?
她不断的往前跑,每一个与他酷似的身影她都不放过,可是不是!他们不是他!酷似终究不是!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那从天堂落入谷底的巨大痛意让她真的吃不消了,积攒的泪水终于如脱闸的洪水般源源不断的夺眶而出,眼睛越来越迷糊,她看不到,除了一片迷蒙她什么都看不到。身体在这一瞬丧失了所有力气,她太疼了!
蹲下身子,用手臂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远远望去,是那么小的一团,让人见了好生心疼。左云曦走上前,用自己的臂膀将她环住,陪着她无声泪流,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怀中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女人近乎自语的低喃,“穆子越,你知不知道,我很累,真的很累……”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世爵车一个华丽丽的打滑,从她们身旁缓缓经过……
没有谁少了谁就不能活,只不过活着的只是躯壳而已,心死了,没有波澜,没有喧嚣,只有一片死沉。每天按时上下班,无聊时出去玩耍一番,只是她的脸上少了笑意,总是带着淡淡的伤感,让人好生怜惜。
时间似是一阵春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让人感觉不到它流逝的气息,一转眼已是十二月,今年的凉意来的早而浓,今年的雪来的也比以前早,耳边响起一句誓言,‘如果……还有来世,记得在飘雪里……找……到……我……’,那么,现在飘雪了,他会来找她吗?他又可知道自己在等他吗?
“小媒婆……”办公室里,一女同事见她开始双目空洞的望着窗外的絮絮飘雪,汪汪的眉眼里是无法抹灭的伤感,于是担忧的捅了捅她的手臂,柔着声调唤道。
寒诺敏抬眸朝她勉强挤出个笑意,从窗外收回眼神,却怎么也止不住自己那道挂念的思绪。
“小敏,大客户大客户!”进来的是当初和她一起合办这家婚庆公司的张姐,她笑眼眯眯的小跑着进来,动作那个叫雀跃,“快快快,快点去招待!”
手撑着侧脸上,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好笑道,“既然是大客户你就去呀,你不是自诩张姐出马,一个顶俩吗?”
张姐一个激动,直接用手里的资料在她头顶上砸了一下,看她捂着脑袋皱着眉看她,她笑道,“张姐我比较老,年轻人要让年轻人去说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摸了摸下巴,她喃喃自语,“好像这个钻石王老五也来过我们这里的,叫什么来着……”
哎……看来人老了记忆力就不行咯!寒诺敏摇了摇头,接过她手中的资料,抬腿就往贵宾室走,走到门口时却听到身后张姐大拍脑门,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东南亚最大投资银行xxx的行长,穆子越!”
穆子越……这三个字在她心尖上缓缓淌过,那是她在心底念了多少遍思了多少遍的名字呀。
步伐还在继续,可是她却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一个提线木偶,眼睛直落在贵宾室那扇虚掩的玻璃门上,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一步一步靠近。
那人身姿慵懒,背对着她而坐,英挺的背影在微微泄入的柔和日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孤寂,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实,周身笼罩着一股冷漠的气息,似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即将羽化的仙人,这样的背影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是她见过的最美好的芳华,只需一瞬,便已倾之一生。
她就这样站着,手放在把手上,痴痴的望着那个沐浴在淡淡日光中矫健的背影,这一刻她的眼里没有了其他,只余他一人。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胡乱伸手一摸,指腹间的温热让她不由得想起记忆里那双冰冷的手,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疼爱。可是,他是他,不是他!很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