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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事。汉武帝听罢极为气愤,盛怒之下罢了庄参。其时,郊壮士故济北相韩千秋觉得这是一个投机和显示自己能力的难得机会,便自告奋勇说:一个小小南越有什么了不起,又有赵王做内应,只是吕嘉一人为害,给我勇士300人,一定斩吕嘉的头颅回报。汉武帝听后龙心大悦,即派韩千秋和谬太后的弟弟摆乐于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四月带2000人前往南越,讨伐吕嘉。自此,拉开了平定南越的序幕。
历史的终结
当韩千秋、谬乐带兵南下的消息传倒南越国后,吕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孤注一掷,公开发动叛乱。在叛乱前,他首先造出舆论,说南越王赵兴太年轻,缪太后是中原人,与汉人有奸情,不顾赵氏社樱,只求汉皇帝的恩宠。又说缪太后以人朝为名,要把先王遗下的珠宝都献给汉帝,以讨好馅媚,还说摆太后到长安后就会把众多的南越随员卖为奴仆,使他们有家不能归。这些虚实结合的宣传鼓动,加重了群臣以及越人对缪太后和赵兴等人的反感,倒戈叛乱之声占据上风,吕嘉见时机成熟,便迅速指挥弟弟带兵杀入王宫,杀死了南越王赵兴、掺太后及安国少季等使者。随后,吕嘉派专入通告苍梧秦王赵光及南越王属下郡县,“为万世虑之意”,起兵杀死赵兴、谬太后和汉使者,并立婴齐越妻所生的长子术阳侯赵建德为南越王。
就在吕嘉发动叛乱,在南越国宫里宫外大肆屠杀之时,韩千秋、摆乐已率2000汉军逾岭进人南越,并攻下了几个边境小邑。吕嘉得知这一情报,心生一计,他命令南越军队徉装不抵抗,并开道给食诱敌进人。韩千秋等不知是计,因此轻敌冒进。当他们进至离番禺还有4O里的地方,吕嘉突发奇兵反击,韩千秋、缪乐兵败被杀,2000名汉卒全军覆没。
吕嘉见南越王赵兴、谬太后及南征汉军相继被杀,有些得意忘形,他将汉使者的凭信—使节包奸,连同一封“好为谩辞谢罪”的信,置于汉越交界的边塞上,又发兵据守南越各个关塞,准备与南下汉军决一死战。
吕嘉的行动,使汉武帝极为震怒,同时也认识到了南越国的实力。他一面抚恤死难者的亲属,一面下达征伐南越国的诏书。为了吸取上次人单势寡的教训,汉武帝下令调遣部分粤人及江淮以南楼船将士十万人,于元鼎五年秋,分兵五路进攻南越。这五路大军的进攻路线分别是:
一路以卫尉路博德为伏波将军,从长沙国境内出桂阳下惶水,从湖南经萌诸岭面人连州一线,再沿江到石门;二路以主爵都尉杨仆为楼船将军,出豫章,下横浦,从江西大庚岭人南雄一线;此两路均取北江而下,直至番禺都城。两路大军共计六万人马,是攻打南越的主力军。
三路、四路以归义侯郑严、田甲为弋船将军和下徽将军,出湖南零陵,或下离水,或至苍梧,沿西江而下,然后直通番禺;五路以驰义侯何遣率巴蜀罪人及夜郎军队下拜柯江,取道西江,会于番禺城下。
就在汉武帝派出十万人马分兵五路讨伐吕嘉之时,原在建元四年借赵佗新丧趁机侵边的闽越王被汉军击败,后封为东越王的余善,借此机会又想讨好汉廷,主动请求发八千将士助汉攻越。东越王余善之奏很快获得汉武帝同意,并要他即刻起兵。
此前,余善本来就是发动对南越国袭击的主谋之一,及至汉廷出兵,事请闹大了,又杀其王兄以求自保,是个相当狡诈之人。这次当他接到汉廷的诏令后,原计划由闽越进人揭阳一线,再经潮州水系由海路直抵番禺。但他又害怕受到南越的致命打击,所以,当他亲率八千将士到达揭阳后,以海风甚烈,难行舟船为由,就地待命。同时,余善又想讨好南越垂相吕嘉,把汉军的发兵之举动,密派使者告于丞相吕嘉。他坐持两端,再不进兵,企图两方讨好,以获渔翁之利。
当汉朝五路大军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向南越国扑来时,吕嘉及其手下军事将领凭借岭南的天险,指挥军队予以阻击,双方军队在岭南地区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当战争持续到一年后的秋天,
楼船将军杨仆一军首先逾岭破横浦关而人,顺凌水人侦水,到韶关之后再转人北江,并攻陷寻峡,继而又攻破番禺城北30里的石门,缴获了南越大批军粮船只,使汉军的供给得到充分的补充。石门攻破后,杨仆不敢贸然对番禺城发动进攻,留下万名将士扼守,等待伏波将军路博德军的到来,共同进击。
关于杨仆其人,司马迁在《史记》中将其列入《酷吏传》的代表人物,从这篇传记和其他史料中,可知其人的大体经历。
杨仆是河南宜阳人,由千夫出身为吏,千夫是奖励战士武功的赏官,所谓武功爵之一。汉制爵分二十级,武功爵则分为二十一级,千夫是武功爵的第七级。他在河南郡出任吏职,担任相当于五大夫的职位。由于他出色的表现,经河南守的推荐,升任御史。汉初的御史,除了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掌副垂相以外,御史中延、侍御史以及临时派遣外勤任务的绣衣御史等等,内举刻按章,外督各部刺史,同时负责治大狱,讨奸猾。他担任了御史职务,奉派督剿山东盗贼,果敢善战,成绩昭著,再升迁主爵都尉。他的才能博得武帝的赏识,南越吕嘉作乱,才派他为楼船将军,率师征伐。这五路大军,当以路博德和杨仆这两路为主力,其余三路只是助攻的部队,而路博德一路战斗力最强,因为他原是屯兵南越边境,待命进攻的,在南越人的心目里,他的声望也高出数人之上。杨仆是临时拜命,由长安绕到豫章,然后率师出发,形势上当然比较落后,可是经过了几个月的部署整理,只有杨仆这一路先期攻入南越。
为了造成出奇制胜的形势,楼船将军杨仆之军由滔滔汹涌的北江水上直捣番禺,立即占据番禺城之东南;伏波将军路博德率步马将士在后,到达番禺,占领了城之西北面,猛攻番禺城。
番禺城依山面水而筑,历经秦尉任嚣、南越王赵佗和吕嘉的多次扩建加固,池深城高,汉军虽攻城多日,无半点进展。
后来,有谋士献策,需用火攻,方可破城。杨仆从其计,遂号令将士聚集柴木,纵火烧城,大败番禺守军。因番禺守军素闻伏波将军大名,又不知汉军杀来多少人马,就纷纷从城西北而出,这些南越兵卒几乎全部为路博德军所俘获。
路博德见敌军来降,立即遣使者好言招抚,令出逃士卒复入城内进行劝降。至此,守军人心涣散,遂全部投降,番禺只剩一座空城。此时已是元鼎六年十月。
南越王赵建德和吕嘉见汉兵攻之甚急,无力再固守下去,遂率其残部数百人逃出番禺,乘船东去,抵达福建漳浦县之太武山上。在山上仓促深沟高垒,筑城以自守,并与跟随的将士集体盟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与此城共存亡。
汉军追来后,再度攻城,不久城破。无奈中,吕嘉裹挟赵建德率几百入逃亡海上,路博德闻知立即派兵追赶,结果,伏波将军的校尉司马苏弘擒赵建德,原是南越国的郎官孙都俘获了吕嘉。
吕嘉和南越王赵建德被擒后,南越国附属郡县不战而下,诸王侯官吏纷纷向汉朝投降。苍梧王赵光闻汉兵到来立即投降,揭阳县令史定投降,原越将毕取率军投降,桂林郡监居翁劝谕骆越4O万人一起归汉。至此,南越国全部平定。
战争刚一结束,汉军将领便快马将已擒获吕嘉及南越王的消息,飞报长安朝廷。此时,汉武帝刘彻正出行至左邑桐乡,欣闻南越国已破,传诏天下,以左邑桐乡改名为闻喜县。
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春,武帝刘彻行至汲新中乡,又闻已得吕嘉首级送人长安,立即传诏,以汲新中乡改名为获嘉县。
汉武帝刘彻为惩罚已被杀的吕嘉,回到长安后,传诏将吕嘉的子孙宗族全部从南越迁至四川,并设置不韦县,以彰其先人吕嘉之恶。
至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在历史上存在了5世93年的南越国宣告终结。
第十章
余波不绝
南越王墓发掘报告诞生,对赵胡与赵昧两个名字的解释,学界争论激烈。赵睐到底是谁?是司马迁、班固真的失误,还是后人的附会?赵佗墓到底匿藏何处?最后的秘境,希望的曙光……
令人费解的谜团
随着新华社消息的播发,象岗这个把南越王墓吞人腹心的小山包,迅速成为举世瞩目的岭南考古学的圣地。由于南越王墓历2000多年沧桑而未曾被盗,保存完整,墓中许多随葬器物堪称绝品,在中国汉代考古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广州市政府决定就地筹建南越王墓博物馆,以便更好地保护文物,传播优秀的中国古代文明。
就在南越王墓引起世人瞩目的同时,也留下了许多颇有争议的谜团,其中最大的谜团就是墓主究竟是谁?若按司马迁《史记》和班固《汉书》中的记载,第二代南越王名叫赵胡,而墓中出土的印章却是赵昧,这个名字显然与史书上的记载不符,那么这个赵昧是否就是史书中记载的赵胡?如果不是,那又是谁呢?如果是,究竟是怎样弄错了?是谁将他弄错了。
依据考古学大师夏鼎“尽快写出发掘报告,以向学术界公布南越王墓考古发掘成果”的指示,南越王墓发掘完成之后不久,参加发掘的黄展岳、麦英豪等主要成员很快编写出了《西汉南越下墓发掘初步报告》一文,以广州象岗汉墓发掘队的名义,刊发于《考古》1984年第3期。就在这篇初步报告中,编写者认为“赵昧’,就是“赵胡”,并对两者的关系首次作了这样的公开解释:
……墓主身着玉衣,身上有“文帝行玺”金印,故确定为第二代南越王。《汉书·南粤传》记赵佗惬号为武帝,第三代南越王婴齐去悟号,而“藏其先武帝文帝玺”。今本《史记·南越列传》脱失“文帝”二字。这枚“文帝行玺”的发现,证明《汉书》记载是正确的,第二代南越王曾傍号为“文帝”。史汉本传均谓赵佗传孙胡,但发现的名章作“赵昧”,又有“泰子”印二枚,与史汉皆不合。我们认为,如果单从“赵昧”、“泰子”二印考虑,似可斟酌,但“赵昧”印“文帝”印同出,说明这个赵昧只能是史汉中的第二代南越王赵胡。《史记》误“昧”为“胡”,或出自司马迁所据档案资料不实,致误;或司马迁并不误,后被班固传抄笔误,后人又据班固误抄改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