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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看出原有的形制,只有从钢环铁鼻上残存的木痕推知,原木门的厚度为4。5厘米。
从整体看上去,东耳室应是放置宴乐用具的处所,内中的铜器、铁器、陶器、玉石器、金银器、漆木器、象牙骨器、动物遗骸等器物琳琅满目,一眼望过去,让人感到眼花缭乱,热血沸腾,心情为之大振。而让发掘人员最为激动和兴奋的,当是室内那耀眼生辉、光彩照人的铜乐器和铜容器。
顾名思义,铜器是用铜或铜合金制成的器物,从世界各地的考古发掘证明,人类最早接触的铜是天然形成的红铜,这种铜被采集后多用于做一些小件的工具和装饰品,使用范围还极其有限。从近代考古发掘的断代推论,世界上最早使用铜的地区在小亚细亚一带,然后是埃及等相邻的区域,考古人员在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发现了公元前8000年的天然铜饰物。而世界上最早的冶铜技术大约出现在公元前喇义粉年左右的土耳其、伊朗境内,稍后的埃及也吸收了这种技术并应用于生活之中。在埃及的西奈半岛上,就曾发现了熔炼铜矿石的高炉遗迹。而作为同埃及文明相匹敌的中国,远在新石器时代就开始使用小件铜器,夏代已能制作形制比较复杂的青铜容器,商周时期则出现了青铜器繁荣的局面,从而使青铜的冶炼技术达到了历史上第一个高峰。1939年,考古人员在河南安阳武关村出土了重875公斤的商代司母戊鼎,曾使东半球的考古界为之震惊。当历史的步伐迈到东周时期,青铜器的制作出现了新的工艺,如夔金、错金银、镶嵌和针刻等,从而形成了新的艺术风格。到春秋、秦汉时期,青铜器在继承东周铜器风格的同时,在器类、造型和纹饰等方而又有新的变化,其艺术性更加完美。
正如多数人已知的那样,人类使用铜的历史比铁要早,这除了铜比铁易于加工制造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容易找到可直接使用的自然铜。当然,铜的缺陷也是显而易见的,其最大的不足便是冶炼过程中极易产生气孔。当这个缺陷被广泛认知后,人们便尝试着用掺入其他金属的方法来改变铜的性质,经过各种试验发现,在各种铜的合金中,以加人锡这种金属的青铜最为优秀。实验表明,当在铜里加入少量的锡时,铜合金就会带上黄颜色,当加人锡的量增大时,铜合金就会变成红色,继续增大锡的含量,铜合金又会变成白色,如果锡的含量增加到25%以上,又会渐渐地从白色转变为蓝色。尽管随着锡的含量不同,铜合金的颜色就随之发生变化,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用锡和铜制造出的青铜具有坚硬不生锈的性质。1974年在陕西秦始皇陵兵马俑坑出土的铜剑,虽历2(XX)多年水的侵蚀却光亮如新、寒气逼人,便是极好的例证。再如I9}年在湖北随县雷鼓墩曾侯乙墓出土的一套战国时代的大型编钟,此编钟浸泡在水中不知多少个日夜,但出土时仍完好如初,光彩亮丽,曾引起了整个世界的震撼。
经初步观察和鉴定,象岗古墓东耳室存放的铜器皆为铸件,造型优美,有些铜器上有繁褥精美的纹饰,有的通体要金,特别是两套铜编钟虽历2000多年的岁月侵蚀,但依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和逼人的光辉。
两套编钟分为钮钟和甬钟两种,钮钟为一整套共14件,从小到大依次排列在北墙壁的下方,并整齐地悬挂于木制横梁上。尽管木制横梁早已朽腐,但残留的木片和漆皮依然保持着当初入葬时的情形。从外形上看,依次排列的1}件钮钟形制相间,这套钮钟通体泛着青绿色的幽光,方环状钮,口部作弧形,钟体横断面呈椭圆形,每件钮钟均保存完好。与14件钮钟相连的一套5件的雨钟,同样是从小到大,依次摆放在耳室东侧的地面上,只是未见横梁木架。每件甫钟形制相同,外表都有丝绢包裹的痕迹,表明入葬前曾入为地包装过。角部与钟体同模铸出,雨为圆筒形,实心,上小下大,甫身较长,上有两道旋,底处饰一圆箍,宽展如座。斡作蹲兽状,位于舞的边缘处,呈弯钩形。钟体横断面呈椭圆形,两侧边略呈弧形。征部、鼓部无纹饰,在鼓部的内壁四角加铸凸起一小长方块,以备调音时锉磨减薄之用。在清理时,考古人员对两套编钟轻轻叩击,钟体发出了庄重、清新、典雅的声音,可见这两套青铜铸就的编钟,虽经2以刃多年的掩埋,仍风采依旧,声韵不减当年。
钟,作为中国最古老的金属体鸣乐器之一,传说早在黄帝时代就已经出现了,不过这个时候金属的冶炼技术尚未发明,钟体只能采取陶制。在考古兴起之前,人们只是从《吕氏春秋》、《礼记》、《山海经》等古文献上读到传说中的钟,但很少有人见到实物,甚至有不少人怀疑传说的可信性,直到刃世纪5O年代,陕西省的考古学家在长安县客省庄龙山文化遗址中发现了一枚陶钟,那古老的传说才使人们不再怀疑。
至于铜制钟最早出现于何时,考古学界尚有争论,不过从已出土的实物看,远在公元前16世纪至公元前11世纪的商代,就已出现了不同形制和种类的钟,商代已有大量的青铜钟发现,到周代,钟在古乐器的“八音”分类中已明确定为金之属。可以说,钟的历史发展沿袭到周代时,已出现了以青铜为主体的第一个高峰。也就在这个时候,青铜质地的编钟由零散开始走向组合形的、庞大的、整体的道路,伴之而来的音乐文化、金属冶炼以及铸造工艺也开始大踏步向前迈进。西周时期,编钟一般成6件组合或8件组合;到春秋中晚期,编钟已出现了由13件、14件组合甚至几十件组合的情形。下葬于战国初期的曾侯乙墓,竟有64件青铜编钟分三层悬挂于一个钟架上,形成了一个庞大、壮观、辉煌的编钟阵容。如此规模的阵容,说明了古代人类自商周之后音乐思维的逐渐完善和飞跃。
自战国至西汉时期,钟的形制、规模更具多样化和地方特色,特别是中国的西南地区,对于编钟的制造,可谓是五彩纷呈,争奇斗艳。象岗山古墓发现的这套编钟,后来经专家鉴定,为南越国自铸的一套具有岭南地方特色的乐器,是中国古代编钟史上的一朵奇特艳丽的奇葩。
编钟之所以在中国器乐史上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并受到历代统治者的厚爱,除这种乐器本身可演奏旋律,并且音色中带有金属的明亮、纯厚、穿透力强、余音缭绕,给人以高雅、庄严、神圣、辉煌之感外,更重要的还在于它一开始就作为一种权力、威严与财富的象征。《乐记·魏文侯篇》中曾将这种象征意义作了侄释,文中说:“钟声铿,铿以立号,号以立横,横以立武,君子听钟声则思武臣。”这段话的大意是说,钟的声音铿锵有力,铿锵有力的钟声能够表达君王的号令,在这种号令中就产生了军队宏伟强悍的气势和勇气。有了这种气势与勇气,一切征战厮杀都会取得成功。故当君主一听到钟声响起时,就想起了军队的勇武与武将们的功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管子·五行》中,对钟的作用和象征意义则诊释得更加明了,在这部著作中,曾有“昔黄帝以其缓急,作立五声,以政五钟…”等句。这段话的大意是说:昔日的黄帝根据眼前政事的缓急轻重确立了五种声音,以这五种声音来校正判别不同的五种大钟之声。同时,根据确立的五种声音,为五种大钟订立了名称……如果这五种声音调和了,就可以确立五行和五官。五行确立了,就可以校正天时。五官确立了,可以校正人的体位。只要人和天都在五种大钟的声音中调正了,则天下也就相安无事、太平和谐了。由此可见,钟声的偏正,在古代人们的思想中,对于“天时、地利、人和”是何等的重要,此种重要性司马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