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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情、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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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紫,果然厉害啊!有这麽多礼物,一定很受同学欢迎!」 

  白痴!甚麽厉害?都是他们两个人送的!很多时小宏都是送一些衣服、玩具、模型……,可是我都不太喜欢。衣服都不合我的风格,都是一些无袖的衣服,我是那种夏天也爱层层叠的人,我穿最少衣服的时候,应该是我打排球的时间。模型呢!我看看好了,很少会自己动手砌的!马日明呢!继续送我他作的诗集,最近也开始送一些唱片给我,都是一些古典音乐,他一定是以为我跟他一样了。他自小学钢琴和小提琴,小六时已考到八级钢琴了,现在好像还有在学小提琴。最近看他放学後都好像很忙,星期六也再没找我出去了,所以,他当然爱听古典,可是我爱听的是流行摇滚音乐!唉…… 

  自从校际排球比赛开始後,我的时间过的更加充实了。星期六的上午练跆拳道,下午则是新增的排球集训,平日一至五放学後不是去比赛便是练球,我们已经打进了地区赛前四名。哈哈!真是兴奋!星期六晚回家,星期天替老妈他们照顾王慧!呐!即是小家伙了。老妈替她取名的。哈哈!现在她已开始懂得转身了。 

  下学期的时候,我被老师委任为领袖生,也就是做一些协助维持学生秩序的工作,这跟我小学时的班长工作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不过这也使我更加忙碌了。通常老师也会选上像我这种不太跟他们对抗,成绩不太差,看似是好学生的人当领袖生。我负责看顾一年级学生的秩序,其实我都是比他们长一年罢了,有些一年级生比我还高,他们发育的真早。除了在早上上课前在课室看管他们外,中午时也要到他们所在的课室巡视,个别学生也较乖巧,懂得称呼我做学长,有些则是目中无人的小鬼,看了就令人生气。 

  二月某日的午饭後,我预备到自己负责的课室巡视,途经四楼接驳著高中部的走廊,听到一阵从洗手间传出的惨叫声,於是我便上前查看。W中分初中部和高中部,课室是分开在两栋教学大楼的,中间连接的便是共用的体育馆、礼堂、教员室及共用的洗手间等设施。一向我也很少经过这个接驳位的,自从当了领袖生後,因为常常要到教员室找老师,自是也会较多经过高中部和初中部的接驳位。一进到去,可不得了。那是一个来自我负责那班的中一生,被四个高中部的学生围住,二个人抓著他的手脚,另一个拿著一个玻璃瓶,看样子是准备要袭击那中一生,还有一个站在後方,看不清他的样子,看他们的制服和身上的名牌,应该都是高一生。 

  「你们在干甚麽?快停手!」 

  就算我不是领袖生,也应该制止他们的,怎样也好,用不著以暴力解决问题的,而且以四对一,完全是卑鄙的行为,如果他们向我袭击,大不了跟他们拼过,反正我懂跆拳道,他们也不会占到太多便宜。这些事情上,要是真的和他们拼了我也不会有太大损失。他们人多势众,校方要是处分也应该先处分他们。 

  「呵!老大,有人想来救人啊!」 

  抓著玻璃瓶的那个首先发难。 

  「啧啧!原来是二年级的小鬼,当了领袖生又怎样,很了不起吗?我们最讨厌你们这类人,知道吗?」 

  另一个跟著说。对比著他们,我的确是小鬼一个,他们那些人全都在180左右。哼!只差二年,怎麽分别这麽大。 

  「告诉你,那小子看到我们也不让路,活该的!」 

  有没有搞错?看到你们没让路便要受这样的对待?你们当自己是甚麽了?怎可这样无法无天的?那中一生已被吓得不懂言语了。 

  「你们以为自己是甚麽?这里是学校,你们在街外怎样做没所谓,作为一个学生,穿上校服,在学校应该懂得尊重校规和其他同学吧!像你们这样的学生,实在是W中的污点!」 

  我不怕死的一口气说出心里的话,W中是我们全城升大学比例最高的学校,有这样的学生存在,我真的感到非常不高兴。 

  「我们走吧!」 

  一把带点沙哑的声音响起,来自那个一直躲在後方的第四人,是他们的首领吧!一头染成浅啡色、剪得碎碎的的及肩长发,学校的校规虽是宽松,但像他这样的发型也实在是太前卫了!而且还抽烟,我们学校是禁烟的!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掉在地板上,用擦得闪闪发亮的皮鞋踩熄,那麽熟练的动作,应该是抽烟很久的人才会做到。他一抬头,对上我的眼睛,那是一副全然无所谓,视一切如无物的淡泊神情,既不可一世也带点坏坏的味道,那是一张我所看过的最好看的男生面孔!不过,长的再帅也没用,像他这种人,无论如何,也只会是任何团体里的害群之马。 

  「老大,那怎麽行?」 

  「老大,怎可不修理那小子?你可是无人不懂的大名人耶!」 

  看看他身上的名牌,4S…游人,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看不出来,居然还进了全级成绩最好的S班。 

  那个叫游人的老大没理他那些朋党的叫唤,径自走出洗手间,那三个人很快也跟著他走了,我赶过去扶起那个受惊的一年生,送他到医疗室休息。 

  第十一话 

  我们的排球队已得到了东区首名,现在要跟其他区的得胜的学校比赛。训练越来越艰苦了,不过,在这样的高运动量下,我似乎长高了一点,虽然进度有点慢,但已经追上马日明了。说到马日明,他最近好像参加了一个在外地举行的钢琴比赛,大约也是他妈妈迫他参加的吧!他本身不是一个爱炫的人,不喜欢参加甚麽比赛的,在学校也没有加入甚麽社团活动,是一个很静态的人。马日明告了一星期假,宿舍内变成只有我和小宏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睡的很沉,不过,奇怪的是,我似乎又做了那些怪梦了。上次做这些怪梦应该是在一年前,我又梦到和人接吻了,也是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孔,不过今次那个人的动作似乎比上次的那个狂野得多,梦境都是断断续续的,我不是记得太清楚。我想,如果将来的女朋友是这样,我应该不会太喜欢的,女孩子应该含蓄一点。 

  早上醒来,小宏依然在呼呼大睡,现在是四月,天气开始热,他只是盖了一张薄被,上身依旧是没穿衣服。他果然是运动员的料子,身体锻鍊的相当结实,有时自己也很羡慕他,大家都有参加球队,怎麽会有这样大的分别?难道是运动量和运动性质的分别?自从升上中二後,我都较小到他家打电玩了,始终大家也越来越忙碌了。往下一看,呜……不得了,我看到被子的中央有一个小帐篷,天啊!是他的生理反应啊!一时间我也不敢再看了,立即走进浴室梳洗,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实在是非常的尴尬,幸好他还未醒过来。於这方面,我的发育虽是迟缓,但总也从课本上得知这是每个男生必经的阶段,听排球队的其他队员说,我们在早上特别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唉!如果将来自己也是这样岂不是很麻烦? 

  连续几天都做著相同的梦,感觉有点奇怪,看来可能是和宿舍的清洁欠佳有关!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脖子有被虫子咬的小红点,我想一定是那些可恶的虫子咬我,令我都在做奇怪的梦! 

  「阿紫,你颈上的那些是甚麽?」 

  马日明一副惊讶的神情,对了,他回来了,不过比赛落败了,是意料中事吧! 

  「啊!我想是虫子咬的,我们的房间很久没清洁了,我完成所有比赛後得好好清洁一下!」 

  马日明看了我一会,呆了呆,才回应我: 

  「嗯!好吧!」 

  马日明回来後似乎十分关心小宏的行踪,时时向我问及他,真是奇怪,自己跟他是同一宿舍的,有甚麽便直接问他吧!我们队最终也落败了,最後只得到中学校际排球赛丙组的第三名,教练说今年的成绩进步了,但为著将来拿更好的成绩,将会继续加强训练,期末考前已告诉我们所有团员暑假也要回校练习。暑假後我们将升上乙组。考试前的两个星期我们得以休息不用练球,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温习一下,因为今年我放太多时间在排球上了,最近就是连跆拳道练习也因为跟比赛撞期而不能出席。 

  「阿紫,这个我不懂!」 

  马日明摇了摇那头微曲长发,指著那些三角学习题,自从去年暑假过後,他便一直留著长发,我想他一定是在放假时出外修剪的,否则不能时时维持在那个长度啊!我自己大约每五个星期到发型屋修剪一次,长发的马日明,的确越见有文艺气息。 

  「是这样做的,明白了吗?」 

  其实马日明也不是笨,很多时只要我说一遍他便会明白,但就是每每在考试时拿不到好分数,可能是太紧张吧! 

  「嗯……谢…谢!」 

  呜……马日明的抓子又来了!都一年没被他抓过了,怎麽突然又变回像从前一样,他抓我後还对我傻笑,那副神情看上去真的有点神经兮兮的。我骂了他两句,之後便继续教他做其他习题。 

  第十二话 

  期末考结束,又是暑假的来临!今年跟以往一样,马日明又被他妈妈送了到外国游学,今次应该是到了德国,不知马日明会否学到一二句德国语;小宏一样是被送到英国,继续在去年的那个军事训练学校受训。临行前,他约了我出去,我告诉过他和马日明不会再买他们任何生日礼物的了,与其送礼物,不如出去玩来得实际!我和他到了西区最尽头的一处山脉登山,那儿环境十分宁静,除了在个别时间飞机经过上空时会有一点噪音。 

  七月的下午,真是十分酷热!不过登山也算是一种健康的活动,走了二小时,终於到了最顶端的位置,在那儿看日落,一定很适合。 

  「阿紫,我本来在去年暑假时告诉你的,可是当时你听不到,不过,今天我要再说一次!」 

  我和小宏靠在木制的围栏上,我正喝著水,没太留意他的神情。 

  「啊……那到底是……甚麽事?」 

  实在是太热了;连一向很少出汗的我也出了一身大汗,不停的在喝水。 

  「阿紫……我明年要到英国留学了,可能要很久之後才回来,或者是永远不会再回来。可是,我喜欢你……从三年前开始便是,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他在说甚麽?不是吧! 

  「你说甚麽?咳……咳……咳!」 

  我实在被这三个字吓坏了!一时间手中的水樽也丢到地上了。脑袋经过一会的急速过滤,大约已想到是甚麽了,再看看小宏那副认真的神情,天啊!他看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怎办?不如就装傻扮懵,蒙混过去算了。 

  「你没事吧?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啊!对不起!我要求不多,只要在这一年和可以你在一起便可以了!」 

  糟了!他似乎十分认真呢!小宏的双手紧紧的抓著我的肩膀,目不转睛的盯著我,他的眼神就像想要把我吞进肚子里一样,整个人也变了形,眼前的那个人,不是我认识的小宏!没办法,看来用强的是不行,唯有先行哄著他,要是现在告诉他事实,我怕自己会有危险,这里是山顶呢!老妈说过,这种情况下,唯有慢慢等对方知难而退,老妈说的虽是面对女生的时候,但我想面对男生也用的著吧!我只可以慢慢的等他醒觉。 

  「这个……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你才是……我要好好的想清楚!」 

  我都不敢抬头看他了,怕他会看穿我说谎的表情。 

  「嗯!也好,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小宏再次展现那耀眼的笑容,可是在此时看来,我却觉得十分可怕。他还是一样的强势,或许是以为我一定会答应他吧!他的手已经紧紧的拖住我的手了,可是,我绝对相信自己的感觉,如果我喜欢他的话,我总应该会有一点心跳感觉的,可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是拖著兄弟的手,我一直都把小宏视作自己的兄弟,待迟一点他情绪稳定後,才跟他说清楚吧! 

  到了西区的铁路总站,我告诉他不要再送了,我自己回家便可以,他也答应我,只是临分手前他拿著我的手不停的抚摸著,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 

  暑假的日子,我不用回校练排球的时候,便在家协助照顾小家伙。自从我哥雇了佣人在家照顾她,老妈已回到餐厅继续看管她的生意了。可是,多一个人照顾她总会好一点,小家伙已出了几夥乳牙,开始牙牙学语了,现在在我们的扶持下已可以慢慢的走路,虽然步履不是十分稳,有时我也会教她念我的名字。 

  「阿…紫」 

  我对著她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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