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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道:“它看不见,你别出声。”
卿洛点了点头背后的人才松了手,她立刻转头见是凤仙才稍稍放下了警惕。
卿洛低声道:“这里是木头的家,里面那个不知死的是谁。”
“不管是谁,今晚这个村子恐怕就要遭殃了,这是一只神荒的恶鬼,专吃人。”凤仙的声音很轻,并且冷静。
“搞不好木头还在里面。”
“你现在进去,也只是多了一个塞牙缝的。”
这时身旁的竹筐动了动,卿洛微愣看了一眼凤仙,两人都知道那里面有人。
她伸手拿开了筐子,里面正是木头,他被吓得哆哆嗦嗦,此时见是熟人立马扑了过去抱住卿洛,说道:“爹爹被妖怪吃了。”
卿洛微顿,随后安慰道:“你别怕,姐姐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来不及了。”凤仙刚说完,屋内的恶鬼就低吼一声冲出了屋子,直朝三人而来。
卿洛拉住木头回身朝着妖兽的利爪就是狠狠的一刀子,恶鬼吃痛随后就是更加猛烈的生扑过来。
凤仙施法拔出长剑砍向恶鬼的脑门,恶鬼抬起爪子硬生生的将凤仙打出数丈远。
卿洛跑了过去将晒在院子内的挂布打落,大布顷刻而下,盖住了恶鬼,卿洛拽起凤仙往回跑,顺带带上了木头。
三人在山路上一路狂奔,身后那让人发毛的咯吱咯吱声一直跟在后头,在跑到崖边时身后袭来一阵强劲的风,恶鬼沿着大树爬出。
卿洛低沉道:“后面是崖壁了,现在不是我们砍了它,就是它砍了我们。”
凤仙眸色泛起杀光,“我们只能有一个结局,就是砍了它。”他侧目道,“看你的招式很熟练,虽然没有法术仍旧很有杀伤力,等一会儿我们一起上。”
卿洛点了点头,转头看了木头,他被吓得有些呆呆的坐在一边,此时让他躲在岩石后面应该是最安全的。
随后两人一同而出朝着恶鬼而去,却在围攻下卿洛因被咒术所困,瞬间被甩出了数丈,掉在崖边,木头瞧见急忙跑了过去抓住卿洛的手“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卿洛勉强的一笑,因为方才被恶鬼震的地方是手臂,此时她抓着岩石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如今以她凡人之躯掉落崖底必死无疑,凤仙这时正跟恶鬼纠缠根本无暇过来将她捞起。
“姐姐,你别怕,我刚刚放了信号,白桦姐姐很快就来了。”
“在她来之前,我恐怕就要先下去了。”刚说完卿洛便倾身而下,朝万丈悬崖坠去。
“卿洛姐姐——。”崖壁边响起木头的嘶叫声,凤仙一顿回头,恶鬼趁机重重的划破他的后背。
就在众人陷入困局时,天际忽然一道紫光破空而来,那道光紧跟着卿洛下坠的身子追去。
木头微顿,随后反应过来高兴喊道:“白桦姐姐来了——。”
卿洛最后的声音,被风声刮碎在悬崖之间“不是姐姐,是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公子的名节
卿洛在直接下降时,其实就已经看到天际那道紫色的光朝自己飞驰而来,所以她也算是摔的比较安心,没想到的是,那仙人飞身揽住她下坠的身子后,并没能像想象中的,美美的旋转逆风而上。
两人匆匆对话
“仙人哥哥,我们可以飞回崖顶了吗,崖底就要到了?”
“我没打算飞回去。”
“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他点了点头。
“那还不往上飞,难不成你要跟我一起跳崖?”
他转头,略思索“没错。”
“不是吧。”
他认真的回道:“我是修仙的,并不是仙人。”他的意思就是,在毫无踩脚助力的地方,他飞不上去,飞不上去,去。
“啊——!!”
最后,两人熬着殉情的架势双双跌落崖底,唯一不同的是在高速下降时他稍稍的解了一些速度,在无其他。
卿洛到崖底时一头扎进泥潭里,吞了一口泥水泥挣扎的爬起来干呕,看着一旁同样狼狈的仙人从泥潭中起来。
他此时正在纠结怎么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可能下降时太猛了,斗笠缠住了他的头发。
卿洛干呕完抬起头,问道:“来的人不该是白桦么,为何是个男人?”
他仍旧在费力的解斗笠的带子,说道:“她有事来不了,反正我在她家吃饭就顺道来了。”
“你跟白桦很熟吗,那你认识百里墨吗?”
他的手微停顿,随即纤细的手将头上的斗笠拿下,倾下一头幽黑的青丝,面颊沐浴在月光下俊美如玉,他回道:“我就是。”
卿洛正在用清水漱口,听后惊得又咽了回去。
他正是五千年前的百里墨,那时的百里墨还不是太华山的一代掌门人,只是子虚门内一个稍有名气的入室弟子。
卿洛擦了擦嘴,提着裙子的跑了过来道:“师父!”
他闻声,神色淡然的看着她,良久,略带犹豫的问道:“姑娘,你的脑不会是摔坏了吧?”
她微愣,浮上一副死鱼眼“我很正常。”
他笑道:“我就怕姑娘方才摔着了,才满口师父师父的乱叫,没摔着就好。”他说着上了岸。
卿洛看着他的背影,如今的师父还不知道五千后会收自己为徒弟,不记得也好,那就直接进化成夫妻关系吧,卿洛含笑跟了过去。
百里墨此时正在树林里换衣服,在河边梳洗的卿洛偷偷走了过去,躲在树丛后偷瞄,事先声明并不是因为色心的问题,至于是什么,就不做解释了。
百里墨侧头将身上的衣服褪去,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衫,纤细的手拉开了带子露出白皙的肩头,正在此时,他侧目淡淡问道:“你要看到何时去?”
卿洛一顿,一不留神从草丛堆里摔了出来,说道:“能看全套的不?”
卿洛本以为他会不同意,没想到他竟然洒脱的将内衫脱下,从前的师父这么开放!卿洛不好意思的蒙住了双眼,微微的透过指缝瞧了一眼。
他里面尽然还有一件,还有一件!
百里墨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出门在外,自当好好的守着名节。”
“师父,你一男人说这话合适吗?”
他认真的问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卿洛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这就是师父了。
两人收拾完毕后决定回崖顶上去帮忙,卿洛紧紧跟在百里墨的身后,留着一步的距离,看着他如今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侧,她的心在此刻觉着满满的,很踏实。
两人此时虽然是用飞快的速度在赶忙崖顶,但在卿洛的眼里仍旧很美好,这一点百里墨是不能理解了,看着这个一路飞奔还在莫名傻笑的女人,一脸无语。
倘若有一个人曾经将你护在手心里,即使不要了性命,也不曾放手,那么请用同样的情意来回报他。
我们都不是注定的主角,注定一辈子接受别人的付出。
她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含着满满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在一起过
崖顶此时劈开一圈圈斗法的光圈,恶鬼一脚踩碎凤仙身边的岩石,他面容苍白握住受伤的手臂紧紧的盯着恶鬼,被它抓伤的地方此时皮开肉绽,留下黑色的脓血。
“凤仙,它的爪子有毒我们该怎么办?”木头从崖边跑过来,凤仙举起长剑阻止了他过来的步伐,他低沉道“别过来,危险。”木头微顿。
话音刚落,恶鬼立马生扑过来,张开嘴显露出倒钩的獠牙,獠牙如同钢刀一般坚硬,它匍匐在地上朝木头而去。
木头被吓得直直的立在原地挪不动脚,凤仙因为隔得远没办法立刻飞过去阻拦,他怒道“还站着干什么!快逃。”
木头知道要逃,可是双腿无安全不听使唤,恶鬼立刻扑到了眼前,凤仙眸色一暗,知道下一刻就会见到血光。
却在这时一人从侧面而出一脚踹飞了木头,木头被他这生猛的一踹正好躲过恶鬼的獠牙,可也飞出数米撞在树干上昏了过去。
“师父,有你这么踹小孩的吗?”卿洛从后面跟了出来。
“不听话的小孩,长辈要懂得帮他一把。”百里墨回身抽出长剑横扫,手法利索的切落恶鬼的獠牙,恶鬼嘶吼挥爪欲将百里墨拍成肉泥。
他几个起落身法敏捷的躲过,速度很快的消失在恶鬼的四周,等回过神,百里墨已经从它的身后持剑跃起,挥刀毫不犹豫的从恶鬼的脊椎插入体内,瞬间粉碎内丹。
百里墨屠杀的动作很是熟练,似乎经常干这些事情,而后卿洛才知道那不是似乎,而是,就是。
恶鬼血红的眼睛微迟钝,渐渐死如灰寂,映声倒下震起一层层灰尘,百里墨抬手掩住了口鼻,手里捏诀燃气一团红莲业火,火光如蛇般缠绕住恶鬼的尸体,直到将尸体焚烧殆尽。
彼时的卿洛已经走去将木头扶起,看了一眼他的脸,转头幽幽的说道“师父,你把他的鼻血撞出来了。”
“年轻人留点鼻血,有益身心健康。”
卿洛一脸黑线。
一旁的凤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怀里拿住一瓶药瓶,撒了一些黄色的药粉在受伤的手臂上,随后用布紧紧的包扎起来。
百里墨侧目看了他一眼,说道:“那解毒的良药可是北国玄家特有的,你是玄家的人?”
他淡淡说道:“只是在市面上买的普通药,你看错了。”
百里墨浅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去看木头,此时他已经醒过来,捂着淤青的鼻子有些害怕的看着百里墨,毕竟这个男人刚刚不顾一切的踹了他。
“姐姐他是谁?”
“他是姐姐的师父。”
“他刚刚踹我,……他不是好人。”
卿洛干笑了两声“他那是救你,额,就是方式,粗暴了一些。”
木头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百里墨,回忆方才确实是他及时赶到救了自己,但是这么粗暴的人他还是很讨厌,但是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百里墨侧目,说道:“倘若不想永远躲在你姐姐后面哭鼻子,就握起你手上的匕首,保护你想保护的。”
他摸了摸鼻涕,坚定道:“我不会再哭鼻子,重烟姐姐以后我来保护!”
卿洛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叫重烟?”百里墨道。
“不是。”卿洛打算解释。
一旁的木头疑惑道“姐姐不是叫重烟吗?”
“也是,但也不完全是。”她并不想师父把她当做别人。
百里墨一笑“不过一个名字而已,重烟这个名字很好。”
不是啊,师父,我是卿洛,我要参与进你的过去啊。
村子里经过恶鬼的闹腾个个人都如惊弓之鸟,百里墨决定先住下来几日,等稳定了村子的情况再回子虚门。
他和卿洛两人都借住在木头家,木头家因为刚刚办了丧事所以特别的冷清,卿洛怕木头晚上一个人时会胡思乱想,于是每晚都教他吐纳辟谷之法,有事情做着总比一直坐在那里发愣的好。
百里墨立在门边一直看着卿洛教授心法,直到她从屋内出来,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吐纳之法,是我自创的,为何你会知道的分毫不差。”
她莞尔一笑“那是自然,因为你是我的师父。”
“……我不是你的师父。”
“你曾经也这么说过,那是因为你也是我的夫君。”
他顿了顿“……够了,知道的太多不好。”转身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卿洛在他身后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姑奶奶的大腿
第二日村里起了乱子,说是一女子忽然跑来要杀子虚门派的人,卿洛坐在磨黄豆的石盘上看着这个百里墨捆回来的女子,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她低声不情愿的说道“茶娘。”
“你的父亲是个茶商吧?”
说起她的父亲,她的眸色明显蒙上了一层哀伤“我父亲是步周山一座小茶馆的老板,我们家是靠茶叶为生,所以我出生时父亲给我取了茶娘的名字。
我们家原先很穷苦,后头有了这间小茶馆日子才渐渐的好了起来,母亲也是因为从前的日子太苦落下了病根。”
小楼的茶馆在隆冬来临时生意变得特别的好,茶娘的父亲总是在茶馆内忙进忙出,直到月底小茶娘的母亲忽然病重,原先小小的咳嗽,演变成了肺痨。
隆冬天气干冷,更是加重了她的病情,院子内深夜一直听到她娘亲痛苦的咳嗽声,最后在她面容蜡黄低头咳出一口鲜血时,小茶娘慌了,她匆匆跑去茶馆找父亲,让他回来看看娘亲。
到了茶馆伙计只说老板他大早就出去采办茶叶了,估计明日才能回来,她担心着家里的娘亲,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