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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点了点头,等两人一同去收银服务区时,钟越黔看着她两手空空的样子,问:“你不用买东西吗?”
苏素有些尴尬地反应过来,在旁边的饮料柜里拿了瓶矿泉水,对他说:“我就口渴。”
钟越黔让收银员一起结算,但苏素硬是从书包里掏出了两个硬币递给了收银员,钟越黔也不作它言,笑着说:“你不会是不给学长面子吧?”
苏素连忙摇摇头,看着他,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放长线钓大鱼,我等着以后吃学长的大餐。”
钟越黔被她的话逗笑了,说好,便拎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和她一起上了经过的校车,苏素知道,他愿意和自己说那么多,聊这么久,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她与他的位置相邻而坐,又有意地不敢与他相碰,将背上的书包放在腿上,耸耸肩,转头对他说:“娉娉这几天三天两头地不是图书馆就是自习教室跑呢,你很久没见她了吧?”
钟越黔听到娉娉这两个字,眼神都亮了许多,眸子里透露着闪闪的光芒,嘴角泛着宠溺地微笑,说:“这丫头,考试倒是勤快了不少啊。”
苏素心里有些说不上来落寞,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但她转头看向窗外,调整好自己,又转过脸,微笑着对他说:“恩,她已经开启学霸模式了,现在课早已经停了,只剩下专业课的考试了,再不学习,可真的要挂的。”
钟越黔点点头,目光方向远方,眼前仿佛是安娉娉咬着笔头一脸狰狞地背着知识点的样子,平直的嘴角慢慢地勾起,目光一阵柔和。
“我听说你们中文系的老师还是蛮仁慈的,你们系里挂科的人是所有系里最少的。”
“可能中文系的人能扯吧,各抒自见都可以,只要你言之有物,能自圆其说,你们理工科的不一样,每一道题目都有正确答案。”苏素的眼里满是一位中文系学生的骄傲,她们学院的老师确实都是挺面慈心善的,当然,李魔头是个例外……
“敢情还是你们好啊,你看你们学中文的不用学高数,我们学数学的照样还得学大学语文。”钟越黔又开着玩笑,感觉倒真的是学中文赚了。
苏素看着眼前的人,一派云淡风轻,抿嘴笑着,说:“中文系欢迎你。”
两人均是笑开了,走下了车。
期间,钟越黔先送她回了宿舍,再自己折回了寝室,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之间有起伏很大的坡,爬坡是件很累人的事情,钟越黔手中拎着一个不轻的购物袋,愣是上上下下了两回,额角冒出了热汗,却也不心烦。
苏素回到宿舍时,寝室里只有一个沈晨在,沈晨眯着眼睛在哪儿听歌,见她回来了,便双眼含泪地看着她,说:“亲爱的苏素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苏素放下书包,倒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说:“怎么啦?她们人呢?”
沈晨一脸哀怨地看着她,说:“没见到过人影,一个肯定又在下面打电话,一个估计在图书馆还没回来。”
“正常,那你晚饭吃了没?”
“还没,我还等你给我带饭呢,打了你这么多个电话都没人听。”
“我不是上班不能接嘛,要不我们叫外卖吧,今天姐姐请你。”
“好耶”于是某人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外卖单子了。
“晨晨,你今天怎么不去自习教室啊?”苏素理着书包,问她。
沈晨忙的满头大汗,含糊不清地说:“后天考试,我明天再去。”
“你还真是不急!”
“嘿嘿嘿嘿”某姑娘傻笑着。
沈晨就是个不急的主儿,平时也没啥子乐趣,就爱看看书和老电影,就一本书都能啃上很久,不过上课倒是规规矩矩的,考试也临时抱抱佛脚。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考试了,只能隔一天再更了,抱歉了,亲们
☆、委屈
她们照样转着圈似地忙得不可开交,明天考试了,所有人正襟危坐开着台灯,挑灯夜读,寝室里倒也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只是时不时地会听到隔壁寝室一声痛苦的哀嚎声。
安娉娉匆忙地考完最后一门后,终于结束了考试周,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迈着欢快的脚步神兮兮地飘回了寝室,当她在收拾行李时,婠婠的一句问话倒是提醒了她。
“娉猪,你的生日快到了,想怎么过啊?”婠婠一边理着书,一边随意地问着她。
娉娉心下一惊,马上抬起头来,脸上神色有些慌张,问她:“呀,今天几号了啊?”
“你考傻了啊?今天20号啊……”
娉娉抓起理了一半的东西,丢在了一旁,立马从书包中掏出还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拨电话给柯炀森,却一直没人听。
婠婠见她慌乱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急了,抓过她的手臂,问:“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我……”安娉娉刚想讲心里的事脱口而出了,却转念一想觉得不可以,自己是重生过来的,婠婠不知道的,她含糊其辞地说:“我家里有急事,我爸叫我今明两天内必须赶回家。”
婠婠深信不疑,说:“应该没事吧,反正考完了,你回家也好的,本来还想几个人帮你过完生日再回家的呢。”
娉娉有些急地对婠婠说:“婠婠,我现在必须去找柯炀森,你先帮我理一下这些东西,我会很快回来的。”
安娉娉一路小跑至柯炀森的房间,这段路,他们之前一直嫌太短的,此刻却显得那么漫长,她气喘吁吁地怎么跑都到不了头。
气急败坏地来到了他房门前,她一个劲地按着门铃,门内的柯炀森此时正在上网,听这么急促的门铃声,他就知道一定是她,马上从沙发上起身来为她开门,看着眼前站着的脸红彤彤的人时,马上让着身子让她先进门。
安娉娉很急,走进门就拉着他的手,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地说着:“柯炀森,你,你,跟我……”
柯炀森拨开她的手,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水,安娉娉咕咚咕咚地全数喝下了肚子,又对他说:“柯炀森,你必须得跟我回家。”
“为什么?你考完了?”柯炀森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今天的娉娉怪怪的。
安娉娉真想脱口而出了,柯炀森你奶奶这几天会有事,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但是她又不能说出口,只能憋红了脸,绞尽脑汁编着借口,说:“我一个人不敢回,爸爸不是叫你照顾我的吗?还有吴奶奶说想你了,你快回去看看她吧……”
柯炀森眼神中掺杂了冷意,照顾,安娉娉,你不是最讨厌我照顾你的吗?我奶奶想我,这个理由倒是不错。
安娉娉想,他怎么讨厌自己都可以,只要他能回去,只要他能见到吴奶奶最后一面,不留遗憾,三年前的他就是没见到吴奶奶最后一面,才遗憾终生的,这次,不能这样。
柯炀森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安娉娉真怕他说,不愿意。
“好,你什么时候回家?”
安娉娉心里暗舒一口气,冷静下来说:“今天。”
“今天,还有车票吗?”柯炀森思索了一番,问。
安娉娉挥挥手说:“没事,我已经让爸爸叫车来接我们了。”
柯炀森扯了扯嘴角,口气有些淡淡的,说:“秦叔叔都派人来接你了,还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安娉娉心想,回去的重点不是我,而是你,你知不知道啊。
安娉娉用力地点了点头。
柯炀森无奈,扶额,有些气恼地说:“安娉娉,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啊?我不喜欢所谓的责任,更不喜欢你以此来要挟我。”
安娉娉心里更是冤枉地紧,恨恨地瞪着他的眼睛,对她大声说:“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得来,2点,校门口。”说完便甩门而出。
柯炀森伸展着四肢,整个人沉入沙发,狠狠地一圈捶在了沙发扶手上,双手抓着凌乱的头发,心里一阵烦闷。
安娉娉奔跑着出了他的房间,终于也忍不住在楼梯口转角的隐蔽处背靠着墙手捂着嘴巴呜呜地哭起来了,脑子里飞转着他的话“责任、要挟”,这个点永远都是他们之间的灰色地带,碰不得、摸不得。
安娉娉眼睛肿肿的,蹲了许久,敲了敲有些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擦干眼泪慢慢地踱回寝室。
在寝室门口前的便利店里,她仔细地十指成梳,梳着头发,又用买了瓶冰水慢慢地敷了敷眼睛,直到它差不多消肿了,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时,才敢回寝室,她不想让寝室几只担心,努力让自己欢快起来,脸上挂着笑回了寝室。
婠婠见她回来了,便问:“事情办完了?”
安娉娉一个劲地点点头,对她们几个说:“我家里有急事,下午2点就要回家了,到时候我在家里和你们再联系,恐怕那一周的补课也不会回来了。”
“事儿这么严重?要不要紧啊?”沈意见娉娉的严肃样,也认真起来了,有些担忧地问她。
“你去吧,东西我们帮你理好,到时候寄到你家去,只要回来记得给我们快递费就可以了。”婠婠一脸仗义地说着,还不忘打趣她。
安娉娉见她们都这么紧张,挥挥手说:“没事啦,小事,不用担心,我就是怕班主任那里假请不出。”
苏素想了想,看着娉娉,说:“要不,考虑让你父母打电话给班主任好了。”这样请出的概率高些。
婠婠和沈意都赞同地点点头,娉娉也觉得可行,但一定要等她回家说服了他亲爱的老爸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启程
爸爸吩咐的叔叔在下午两点时准时到了,安娉娉坐上车,让叔叔开到校门口,她下车等着柯炀森,安娉娉始终坚信不论柯炀森再怎么厌恶责任,他都一定会守约的。
果不其然,柯炀森背着一只黑色的双肩包站在不远处,见安娉娉已经到了,他径直走近黑色的轿车,忽视她的存在,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还在车外的安娉娉鼓了鼓嘴巴,心里泛着微苦的泡泡。
“娉娉,炀森已经到了,你也上车吧。”开车的叔叔以为安娉娉还在等柯炀森,便告诉她了。
直到被叔叔催了,安娉娉才回过神来,拉开侧门坐进车里,车内,一阵沉默,柯炀森目光随意地看着窗外,安娉娉低头绞着手指头,时而抬头看看坐在她右前方的男人。
就连开着车的叔叔都感觉到了车内的低气压,从后视镜中看着有些奇怪的两个人,他主动挑起话题,问着安娉娉:“娉娉,你考试考完了,现在放假了吗”
安娉娉微笑着看着叔叔的后肩,笑着回答:“对啊,本来学校还要补课几天的,我请假了。”
“怎么,想爸爸妈妈了?”叔叔带着宠溺的口气问着她,这个叔叔是家里的老司机了,平时爸爸出差都是他开的车,人很好,他差不多是看着娉娉和炀森长大的,对俩孩子自然很关心。
安娉娉笑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眯着眼睛狡黠地说:“想王妈煲的汤了。”王妈是叔叔的老婆,是他们家请的阿姨,有时候秦维城和安夕忙了,便打电话让王妈过来做个饭,王妈可被称为煲汤圣手,安娉娉小时候可爱喝了。
这么一句话逗得叔叔眼角的皱纹又深了深,笑着说:“这孩子,嘴巴可真会说话,老婆子听见你要回来,早就在家准备食材了。”说起自家老婆的煲汤手艺,他自个儿也馋了。
“炀森,娉娉,你们俩凑到一起放假了?”叔叔趁红灯时,转头看看身边的心不在焉的人。
柯炀森也不愿叔叔多想,便直接说:“恩,我毕业早就放了,正好赶上娉娉放假,顺道回家看奶奶一趟。”
叔叔想起老太太,心里也难免有些心疼,说:“是该回家看看了,你奶奶可想你了。”
安娉娉抬眼看着柯炀森黑黑的后脑勺,眼珠像被吸住了一般,移不开眼。某人其实能觉察到她注视的眼神,但却装作丝毫不为所动。
叔叔看着后座渐渐眼神有些迷糊的安娉娉,轻声说:“娉娉,你睡一觉就到了,先睡吧。”
安娉娉一上车就爱犯迷糊,靠着车窗就能睡着了,当时秦维城还说,安娉娉大概是觉得车子摇摇晃晃的像小时候的摇篮,很助眠。
没出几分钟,安娉娉双手交叠杵着前座的椅背就睡着了,呼吸也沉重了不少。柯炀森反而一派清明,眼神透彻而光亮。
叔叔让他也睡会儿,到了叫他,柯炀森抿嘴摇摇头说:“叔叔,我再睡了,谁陪你聊天啊?”叔叔以前是开计程车的,可能聊了,天南海北的客人各种话题都聊得来。
叔叔朴素地嘿嘿笑笑,沾着老茧的双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见多了世事,自然有种能看透人心的能力,叔叔也不然,心里也明白一直以来娉丫头那点心思,小姑娘心思本来就简单,又那么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