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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囧,这房里可是**,哪能让别人也睡旁边,即使是老子也不行!顾容急忙保证绝对不会乱来。尤氏只是让她选择,要么分房睡,要么让人守夜。
顾容试了一次分房睡,她睡不好不说,连秦卿都带着黑眼圈,还吐得昏天暗地,看他虚弱苍白的面孔,顾容心疼得恨不得代他难受了。最后尤氏让人抬了屏风挡着,让绿柳和四季轮流守夜,才让顾容和秦卿一起睡了。
在这点上,尤氏极是固执,半点不退让。原来他有孕的时候没注意,跟妻主同房,第一胎便掉了,哭得死去活来。休养了一年多身子才缓了过来有了顾容。他吃了亏,他可不想他的孙女也这样没了。顾容要是半点不依,他只对着她流眼泪,顾容束手无策,秦卿也表示听尤氏的,最后只得同意了。
晚上顾容抱着秦卿躺在床上,看他白天睡得多了,晚上难得的精神奕奕,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想到隔着个屏风有人听着,心里极别扭,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对着秦卿唉声叹气。
秦卿好笑的锤了她一拳,“做什么,大户人家里行房还有婢子在旁伺候着,人家还不羞死?”顾容嘴角抽了抽,这么重口……似笑非笑看着秦卿,“你也想?”秦卿脸顿时通红,用力拧了顾容腰上的软肉,顾容嗷嗷叫着讨饶,秦卿看她脸上作怪,噗的笑开了。
这一打趣,顾容放松了下来,又叹了口气。秦卿伸手摸了摸她瘦了一圈的脸,脸上颇为忧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容先是沉默,随即摇了摇头,“也不算太大的事情。”便不说了,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眉毛都皱成了一团。秦卿微微抬起身子,帮她揉着太阳穴。顾容睁开眼睛,拉了他的手下来,抱着他躺好,“你别乱动,注意身子。”秦卿脸上闷闷不乐的,定要问清楚。
顾容手慢慢顺着他后背,低声说道:“我要去官府办的火锅标志,找了知府,拿了一千两银子,还带了上好的香料布匹给她,她只拿东西却不办事,只含糊着推脱。最近新任县令要上任,却还不知是谁,也不知能否从新任县令那里办好。现在铺子装修也进了尾声,只差拿了标志,弄个匾额,定好日子就能开张了。”
说着顾容也烦躁不已,那知府贪心不足,给了一千两银子,外加香料和布料,加在一起也差不多两千两,却总是不松口,只想着能无偿入股要分红。只是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顾容气得牙痒痒,却无能为力,毕竟她无权无势。连着十天到知府的府上,依旧没有半点回旋。而新任县令过几日就要上任,也不知道那个路子能否走得通,只怕那知府给县令施压,或者那县令不想得罪了顶头上司也驳了她,那么她的火锅店一开店只怕便危机四伏了,以后经营更是寸步难行。
顾容心里直叹气,果然要做好生意,背景很重要啊。秦卿听完低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顾容一低头,乐了,捏着他的鼻子,“别想了,你只要养好身子就行,其他我处理。如今就等着县令上任了,我去打点看看,若她们不是一个派系的,若是这样便好办多了。”
秦卿还是不放心,顾容虎着脸吓他,“睡觉了,那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快睡了。”秦卿撇了撇嘴,埋头进顾容怀里,只是却没有多少睡意,顾容便小声哼着歌哄他睡觉。秦卿听着小声又奇怪的歌声,带着一种安稳平缓的旋律,让他昏昏欲睡,不过片刻,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几天,顾容去看店里装修都好了,把桌子也都摆放齐整,把店里布置的漂亮雅致。还有训练着招来的人手,三个厨娘,管汤底,辣汤和清汤,另一个厨艺最好的厨娘是顾容去扬州挖墙角来的,让她只管干锅的料理。以及其他小二都要训练好了,她还跑遍了苏州,把做汤底要用上的配料都找齐了,包括胡椒!加上这个,口味便不一样了,顾容心里更迫不及待开店了。
至于掌柜,是李毅,这个人不是她去找的,是顾三推荐来的。这李毅长得格外威武,咳,体形肥胖,眼睛被脸上的横肉淹没了,只偶尔瞪大了眼睛才能看见其中精光点点。别说,这李毅有些体形不行,可算盘打得那叫一个溜,且能说会道,的确是掌柜的料子,她去查了,信用也是不错。
顾容接受顾三的推荐,除了李毅算盘打得好,有几分才华,另一个原因就是李毅的专一。她只有一个夫郎,夫郎生下女儿不就便去世了,二十年她都没有续弦!只这一点,顾容便好感大生。不过毕竟陌生人,该防的还是要防,顾容让顾青在她手下打下手,也学着点,若是成才了,日后她也多了助力。
一切具备,只欠东风。
等了三日,新任县令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县令调整一系列的法令条款,看样子却跟着知府对着干。苏州里人人为她擦把汗,说这县令居然敢明着对顶知府!只是这县令却依旧火热干劲不减。可知府却没反击的现象,任由放肆。人人惊奇,一打听,原来这县令是新科状元,颇受圣上喜爱,据说圣上只下放磨练,日后定是贵不可攀。况且她还是荣国公府的嫡孙儿胥,背后有荣国府撑腰,靠山那叫一个硬实,连知府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顾容大喜,没想到还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她要趁着这时候去把火锅的专属商标给办了!
顾容要出门前回了房间看秦卿睡了没有,又见他在做着婴儿的小衣裳,困得直揉眼睛还强撑着。顾容气恼夺了他手上的东西,“说了多少次了,爹不是也在做小衣裳和虎头鞋么,你困了睡觉就是,忙这个做什么。”
秦卿听见顾容口气凶悍,莫名觉得委屈不已,眼眶迅速红了,眼泪就落了下来。顾容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安慰,各种办法哄着他不哭,让他去睡觉。
秦卿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动不动眼泪就掉,今天她口气凶了些,秦卿哭得更凶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头红红的,可怜楚楚,长长的凤眼里满是指责。顾容心都快被他哭化了,抱着他慢慢哄着。
秦卿抓住顾容的衣襟,眼泪哗啦啦的流,声音沙哑的不行,“你凶我!”顾容急忙认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凶你。不哭了,啊,不哭不哭……”秦卿抽噎着,死死埋头在顾容怀里,顾容怕闷着他了,要他抬头,秦卿扭了扭身子,听声音又想哭,顾容身体一僵,急忙不动弹。
秦卿哭累了,脑子胀胀的,呼吸也不顺畅,脸憋得通红。顾容吓了一跳,让绿柳拿了湿热的帕子给他擦脸,让他喝了热汤,给他按摩额头,顺着后背,低头问他,“还难受么?”
秦卿哼哼几声,声音细细小小的,“你唱歌给我听。”顾容看他一脸别扭,失笑,自从她唱歌哄他睡觉之后他好像就爱上她唱歌哄他。顾容唱歌其实还走调来着,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秦卿执意要她唱,不唱还要闹半天。顾容无奈,只得唱着不停走调的歌,边唱边担忧看了看秦卿的肚子,深深的忧郁,以后她儿子或是女儿不会也遗传她这恐怖走调的唱功吧……
☆、54赵君
顾容把秦卿哄睡了;让绿柳看好他,便去挑了几样上眼的礼物,拿了一千两银票去县令府上。
顾容来到县令家门前,抬头看牌匾——赵府。顾容看着字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哪里见过。正想着,门开了,是个小厮,见到顾容,有些疑惑有些戒备。
顾二手上还拿着礼物,一手还保持着拍门的姿势;还差点打到了人,有些憨憨的笑了;“小公子,我家奶奶来求见知县奶奶。”
那小厮小声让顾容她们等着,关上门就去通报了。顾容心里在慢慢盘算着见到知县要怎么说,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穆奇约莫两日之后就回到苏州,她要的羊和酒也到了。到时候方方面面都准备好了,也合适开张了。加之,再过半个月也快到了年底了,那时候家家户户忙着买年货,回家团圆,来她店里吃喝的人就少了,所以她一定要在年前开张。
她让人打听了,这知县不过才十五岁,又年轻气盛,才来到苏州便闹得鸡飞狗跳,也不知能不能通融。顾容有些担忧,面无表情站在门外,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有人请她进去。
顾二抱着一个盒子走在后面东张西望,顾容只用余光打量,院子里布置倒是清雅,不知是附庸风雅或者是真正的雅士。心里有些叹息,她是个俗人,以前是个山沟沟出来的,没什么文化,也就认得几个字,后来去当了兵,更加粗鲁野蛮了,到了这个世界,抄了几个月的书才多了那么点书卷气。要是这县令是个雅士,她真心觉得难投其所好……
来到客厅,主位上坐着一位狐裘长袍女子,有点纤细,不像大多女子那样魁梧,只是瘦却不弱,独有一番风采,正低着头喝茶。顾容在客厅中央站定,一拱手,“顾容见过知县奶奶。”
正喝茶的女人手一抖,茶盅便掉到了地上,砸成碎片,水花四溅,沾湿了女人的衣摆。顾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知县猛地站起身,抬起朦胧泪眼,声音微微带着颤音,“老师。”
顾容难以置信,她只收过一个徒弟,就是为了学习木匠的手艺……难道她就是她那徒弟?顾容惊讶了,她才离开融冬镇不到一年,那丫头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只学了几个月就能考状元吧?
顾容自信打量眼前的女子,乌黑的眼睛透着一股精神气,带着灵动。头戴玉冠,锦衣华袍,纤纤女子,一身的文雅气质。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只有那双眼睛有些熟悉的感觉。顾容突然响起大门上那牌匾的字迹,隐隐的熟悉……越发惊奇,“赵君?”
赵君就要给顾容下跪行师礼,顾容急忙拦住,“使不得,如今你可是县令,乡民父母官,岂可随便下跪。”赵君执意要跪,顾容百般劝说最后才拦住了。最后顾容坐着听赵君说话。
顾容听着,不由感慨,果真人生如戏,天雷阵阵,无处不狗血。赵君能考上状元,理由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顾容逃离之后,她们一家害怕唐家迁怒而搬家,偶遇荣国公府的公子,几次相处有了情愫。之后得到那公子推荐的老师的保荐,有了考试资格,得到名师指导,加上之前顾容对她的教习,以及她自身举一反三的机灵,为了得到功名娶夫,便试着去考试。却没想到考试之时内容大多是顾容曾经提到的例子,她曾经为此翻过众多典籍,自有自己一番见解,加上有了荣国公府的打点,一路过关斩将,竟是考上了状元。之后去提亲,然后打点之后得到苏州县令的官职,便拖家带口来任上了。
顾容听完自是恭喜一番,接着笑得:“也该是你们有缘,我也是才知道,新婚之礼到迟了,明日补上。”赵君站起身连连摆手,“老师说哪里话,我有今日,也是老师教导有方,老师原是有难,我这弟子却是无能为力,实为痛心,哪里还言及其他。”
来来回回说了不少客气话。顾容心里原本的唏嘘也淡了,毕竟说到底,身份变了,什么都不一样了,若是她拿着老师的身份压着她,以后也不见得讨好,或许对她日后大大不利。
顾容沉吟着,“我也不废话,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看着赵君脸上带着谦虚的笑容,顾容让顾二将礼物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她要办火锅商标的事。赵君看桌子上的精致的盒子,眼神一闪,听顾容说道火锅,更是诧异,“老师,这火锅这手艺可是失传了,要办这标志可是要真是本事的。”
顾容淡淡笑了,“我自然有做火锅的法子,若是没有,我哪里敢上父母官这里来随便糊弄。”赵君面上尴尬,想起身道歉,可这件事的确是事关重大,可是要上报,更甚者要上报天听,得了许可才能把商标给办好,毕竟出自始皇的手艺又失传多年要重出天日可是会引起极大的轰动。赵君简单表示这个意思。顾容不由抚额,没想到还有这层,果然她还嫩了些。
赵君见顾容有些沮丧,安慰说道:“老师,这上报也不过花费些许时日罢了,只要关节打通了,又有了手艺证明,得到圣上赏识,拿到标志自是没问题。到时‘火锅’这招牌打了出去,生意必是红火不过了。”
顾容略微思考,心里圈起了浪花,带着激动赞同点头。皇帝效应可是非常宏观,想当初她赞了兔毛不错,一只好的兔子都买到了天价,让人不由想起了现代什么香奈儿的一个香包也要好几十万,只得叹息奢侈品的财源滚滚。要是她‘火锅’这事上报到了皇帝哪里,得到了认可,那名声的传播程度可想而知。
名声传了出去,哪怕不是冬天,开火锅店也不怕没有人来吃!顾容心里慢慢过了一遍,越想心里越激动。缓缓的呼气,顾容镇定下来,将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