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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便利店-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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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太过出神,因此没有注意场上的动静。不过我没有想到,就连我这样躲在角落里发呆,也有人不肯放过我。

“喂,丑人,你是不是跟白少告状了?我告诉你,你若敢告状,等白少走了,看我们不给你好果子吃”

一个身着粗布黑衣的少年郎突然接近我。他不用嘴唇说话,声音却自动的传至我的脑中。

正文300:覆世之人(四)

300:覆世之人(四)

那少年郎年纪不大,也是约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过他的长相粗犷,浓眉大眼,再加上他刻意的瞪着我,那双眼白过多的大眼睛就显得更加四白眼了。他的身板子也是粗厚实的,身量不高,估计长大了也不怎么高,只是很结实。

他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借由经过我这方向时偷偷瞪向我的。他这一瞪,声音也就传过来了。

这里的人真不能小觑,随便一个穿着粗麻衣的,也有隔空传音的本事!

由于这少年郎说的话,所以我很快猜出他就是别人口中经常欺负我的那个“阿郎”。他身穿黑色的麻服,按颜色区分,他就是那个南风手下的人了。

南风如此针对白阮,与他不对盘,他手下的人处处刁难于我,也是正常。

阿郎只瞪了我一眼,示威性的说了那句就走了。不过从他的表现看,他一点也不怕我向白阮告状。

是因为白阮平时对我就是这么冷漠不理睬吗?所以每个人都逮着机会就想往我身上踩一踩。

可他明明……

我愈发不理解眼前的状况了。

抬头想望向前方那身姿卓越的身影,可惜只能看到名叫纯儿的女孩倍儿挺直的身影。

月门是一个倍受崇敬的地方。在这个世界里,由于文化尚处于原始阶段,鬼神之说在这里尤其神圣。而在所有的传说中,月门无疑是处于最高位置的一个。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部族与部落,每一支部族部落都需要一个具有神力的祭师,为该部族部落祈求风雨平顺,和平安康。这里没有医师职业,人们生老病死都离不开祭师的祈文。真正具有神力的祭师,据说能力非常强大,大到求风求雨,操纵自然,小到更改命格,将原本濒临死亡的人们救回,解除痛苦的病症。

祭师的选择是从一出生就决定的,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从事和学习祭师的法术。

具有祭师资格的人,其出生的时候,天上会出现异像。例如晴朗的天气骤然风云突变,或是干枯的河田里突然生长出嫩绿的枝芽。这些异像各有不同,有转好也有转坏,晴天变成雨天的,人们会心生敬畏,从此将他供若神明,可是没有人敢接近,连他的亲生父母也为避之而远走他乡。因为人们相信这样出生的孩子,本性属阴,即凶性。他具有不可测的神力,但其神力会因为他本性中的凶,将来会带来不可预测的祸事多过福事。于是人们才从小百般的尊敬他,却也疏远他,为的就是平和他体内的“凶”,万令他不要兴起祸事。

另一种出生时可令枯田生春的孩子,则被人们奉为“福”子。这样的人,会被人们送到附近或是遥远的,具有一定名望的“门”去学习。

年幼的祭师们会在这里学习到祈文的法术。较为出名的“门”有生门,月门,金门三门。而在这三门中,又数月门排在第一。

进入“门”内学习的小祭师,初时还只是学徒的身份。在这里学习的徒弟们也分有很多种。大多数年纪幼小的都是初学徒,此时的他们还不能称为祭师。必须要等到他们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学习后,展现出自己身上的神力,表明确有不同之处时,才能晋升到正式门徒的身份。不能晋升到正式门徒的孩子会被遣送回去,从此走上普通祭师的道路,平时帮人看看粗浅的病症什么的。虽然不能祈求风雨,倒也能受到一点点的尊重。在这些普通祭师的里面,就是鱼目混珠的多了。所以大多数被遣返的孩子都会脱离自己的家乡,到别的小部落里去当个体面些的大祭师。

晋升到正式门徒的人开始了真正的深造了。由于生门月门金门三门各有所学,各有所长,所以为了成为一名在神能力上比较全面的大祭师,正式门徒在学业完满之后,便会到其他的门去相互学习祈文法术。

南风是生门学满的祭师,筱岚是金门学满的祭师,白阮就是月门学满的祭师。

筱岚便是那在场上打圆场穿着山青色长袍的青年。

南风和筱岚都是一个月以前来到月门学习的。

在这里要加一句,各个门里能够学满出师的祭师并不多见。基本上成了正式门徒后再学习个一两年,便可以回到家乡胜任大祭师的工作了。由于祈文法术这些东西是以个人的能力为限的,所以如果本身体内的神能力不到的,即使看到了祈文咒书,也不能完成学习,甚至因为看到不是本身能力所能参透到的东西,而去尝试的话,反而会毁了自身原有的神力。因而基本上每个门中能真正学满了本门的祈文法术后出师到其他门中再深造的并不多。

至少在这一世,便只有三人。

生门的南风,金门的筱岚,月门的白阮。

这三人在这一世,便以其能力出名,声名远播。

南风与筱岚出师门的时候,白阮尚在月门。这两人先后来到月门,南风以自己比白阮提前一月学满为荣,处处显得与白阮针逢相对。

由于能力高深真正可以成为主宰风雨,起死回生的大祭师少之又少,世人在惜才之余,相互间多有互通之意。再加上生门月门金门原属一门分出,所以在这方面上更是没有拒绝往来原由。南风来到这里,便当这里只是他生门的分号而已,自是没有作客的自觉,全当是主人了。

月门的门主月老人轻易不会示人,除了白阮外,听说在月门里的人谁也没有见过月老人。这招呼同门过客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月门撑门面的白阮身上。

这一天,我来到这里时,遇到的正是白阮与两位同门师兄的用餐晚宴。我在这一晚上,全程成了被弃用的背景板,一直在角落里隐身。

当他们用完饭食后,众人终于退下了。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又忙累了一天,早已虚脱在角落里,没有跟上众人退出现场的步伐。当我感觉到空气骤然变得充足,周围空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人都走了。

抬起头来,眼见最后一个人的背影落在进来的入口处,我忙叫了一声站起来奔过去。

这一冲过去,我赫然看到那一个人一边下楼梯,一边身子渐渐消失隐去的情景。

“喂!”我伸了一只手出去,结果掏了空。

人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原来这些人下楼都不是用走的!

望着今天刚爬上来,此刻又望不到底的长长楼梯,好像比来时要更长了一些。我不禁感到头晕。

走下去是走不了了,饿得头晕脚软。要下,就只能滚着下。不过我担心选择这个方法到底的时候,恐怕“我”这个身体已经变形了。

我虚脱的卟通一声坐倒在地。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的可以啊——这个时候的我还不了解,当我知道“月门”是个什么地方后,才明了为何这里的人都具有非一般的能力。

在这里工作的侍从,如阿郎,阿星,纯儿,中年大叔等,他们都只是普通的人。但是当被选入月门工作,他们就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了。他们是最接近神圣祭师的人,所以他们的身上会被祭师赋予一定的异能力。这个异能力可以伴随着他们一生,直到他们被驱逐出去后,异能力才会被收回消失。这也就是为什么纯儿和另一个我暂时未知道名字的女孩,即我的室友为何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取代我原来的工作,接近白阮的原因。身为白阮的专门女侍,如果白阮要走,一旦不被选择,又没有遇到新的跟随者,他们最后便会很有可能因为失了用处而被送出月门。这样一来,曾经贵为祭师侍女的她们,是绝不愿回到平凡人的生活中去。毕竟在这里,她们永远不会生病,也不会老去。

正颓废沮丧到底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悦耳的嗓音。

“今天你是怎么了?”

白阮突然站在我的身后,正皱着眉头望我。

我惊喜的站了起来:“白阮!”

他没有走,又回来了!

我脸上的喜悦还未张开,白阮的脸色一沉:“什么规矩。”

规矩?他在说规矩?

我脑子一轰,联想到众人称他为白少,而此刻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女侍。不由喉咙一紧,干干道:“白……白少。”

白阮沉沉的脸色仍然没有松缓。

“今天是怎么回事?小鼠精,你没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吧?”

我一咯噔。

白阮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我没法回答。但是,他为什么叫我小鼠精?

我霍地抬头望着他。

白阮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来这里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如果不能经过考验,你就趁早出山回去吧。”

轰隆。

振聋发聩的消息啊,我的嘴巴张成了O型。

我竟然是一只小鼠精?我是妖怪?是白阮收治下来的小妖怪?

这就是别人总是想要试探我,却试探不出来的关系吗?我是一只被白阮收养的小妖怪啊~~~我和白阮的关系——偶第一次当妖怪,妖怪还用爬楼梯上来的吗?

正文301:覆世之人(五)

301:覆世之人(五)

偶第一次当妖怪,妖怪还用爬楼梯上来的吗?把我累得……

白阮平静的望着我道:“那是你蠢。当了几年人类,就忘了自己是个妖怪了,连几个区区的人类也对付不了。”

“今天在河边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说的“区区人类”是那几个欺负我的人。但我只能保持沉默。初来乍到,还不了解前因后果啊。

面对我的缄默白阮并无多大耐心,他不等我回话,长袖一甩,那轻飘飘的袖子就朝我的脸上拂过来,只觉一阵清风飘过,再睁开眼来,我已经坐在一间木屋子的室内。左右一看,似乎是我自己的卧室。

“时候不多了,再过段时间就能出山,你别出什么岔子来,被人发现经受不住考验,我也救不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白阮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的空气中,我尚在回味他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门口外一阵脚步声,啪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纯儿,恭喜你今天顺利晋位,到白少的身旁侍候了。”

“晚儿,别说这种话,我这还才一次呢,说不得下次白少会看上你哦。你不是女红做得最好吗?白少外出巡游的话,总要个会针线活的跟着。”

“纯儿你别取笑人了,会针线活算什么,白少法力高强,这种事还需要亲自动手吗?不过最可怜的是那个月儿,今天见她可怜兮兮的坐在角落里,真看不出来她有一等女侍的半点仪范。”

“咦?晚儿你不是没上青鸾殿吗?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啊,这个……咦,雨儿?“

“雨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落在后面吗?”

踏进屋里来正聊得火热的两个人,一个正是取代我在白阮身旁侍菜的纯儿,另一个则是热心的给我换衣服后,试探不成,招呼不打一声就走的女孩。听她们说话,这女孩就叫晚儿了。

晚儿一见我,立刻露出初见时的温暖笑容:“雨儿,你不是白少给送回来的吧?”

这一句话,立刻让刚才尚洋洋得意的纯儿拉下了脸,一脸嫉妒的瞪向我。

我看着她们,没有说话。

两人间熟络的气氛在见了我后,立刻消失殆尽了。晚儿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唉呀,你还没吃饭吧,下午刚被阿郎等人丢进了河里,冻得一身冰凉,回到这里又受白少的冷落,真是可怜啊。不如我给你放放热水,你泡好了后去灶房吃个饭吧。”

她的语气很是关切,但听起来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必了,我不用泡,直接去吃饭吧。”这两个人都嫉妒我的位置,我了解她们的心情。因此不打算多与计较,只是怎么去灶房这个路线我不清楚,一定要拉着晚儿让她带我去。

晚儿见我望着她一双饥饿的眼神,装好人的她也不好拂拒,就应了声,略有不甘的领我出门。

我估计她和纯儿都吃过了,所以走路才会这样慢,一点也不着急。

晚上入睡的时候,我得知了自己怎样被阿郎推入河中的经过。

“阿郎说你弄掉了他的什么东西,掉河里了,你没找到吗?”

纯儿躺在通铺上问我,她睡在最里边,中间躺着一个晚儿,我在外边。三人整理着衣服毯子,准备睡觉。

“什么东西?”我愣了愣。

纯儿睨了我一眼,冷哼着道:“哼,该不会这样就忘了吧。阿郎和我说了,说你把他的一个佩饰弄河里了,他叫你赔,你才自个儿下去找的。结果自己摔倒在了河里,可赖不得他人。你找半天没有找着,阿郎在门里还要当差,当然就先回来了。他还找我跟你要佩饰呢,他说了你若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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