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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我的双手刚刚触碰到玉笛的一丝冰凉,很从容地放到嘴边,轻吹一口气,空灵,明亮,极其赋有穿透力,清脆悦耳,清缘悠扬,渐渐地,我融入了其中,还是那种神秘的场景,只不过下起了丝丝小雨,冰凉人心,雨滴答滴答地在我耳边响起,悠远,仿佛天籁,很细很长很软,软到人的心窝,却格外凄凉。
一曲终落,雪女拍拍手:“很纯美的音乐,你的心很澄澈,没有污垢,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好的笛声了,”雪女接过我还回去的玉笛:“你应该在想雨景吧。”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我呆呆地点点头,靠,被一首曲子给吹懵了,月儿眯起双眼,仿佛听得如痴如醉:“双韵姐姐,吹得很好呢。”
端木蓉也回过神来,赞许地点点头,再看看小白狐狸,它是最不给面子的一位,听着听着居然呼呼大睡起来,等等,鼻头上冒出的泡泡是什么?
“我相信你绝不是阴阳家的人,他们不会有这么清亮的心,”雪女收好玉笛,望着我说道,听音辨人吗?可惜,我就相信小茄子会有一颗清亮的心,即使这颗心不再那么完全。
“可是你为什么只让我们三个人来?多一些人知道不是让你更加安全么?”端木蓉双手握住搁在木桌上质疑。
我点点头,把不给面子的小狐狸拥在怀里,让它好好睡一觉:“除了高渐离之外,在这里的雄性有几个长脑子的?”
——沉寂——
端木蓉咳了几声:“我知道了,你是怕他不信任你。”
月儿和雪女顿时明白了,只用同性只见才是能够相互理解的。
“我们相信你,所以,我们先出去吧,”“嗯。”
我出门时握拳,流下海带宽眼泪,东皇阁下!你家双韵无间道终于成功了!你家双韵有出息了!
☆、奇怪的陷阱
皓月当空,夜幕降临,除了桌子上的烛火之外,就只有温柔的星月投射的光芒,无尽绵延的黑,黑到人的心底,夜深人静,如水一般冰凉,寂静,是形容它的最好时机。
我懒懒地靠在木质走廊的栏杆上,小白已经有些乏了,而我完全是属于夜猫子的,即使想睡也睡不着,所以现在精力充沛。
抬头望望无尽的黑布:“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回想起方才: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是通往机关密室的地方。”雪女疑惑地看着我,很好奇我接下来的动作。
我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出活塞,把苍耳倒在不起眼的地方,放在两侧,我就不信你黑麒麟沾不到。
“雪女,我来之前也有所耳闻,卫庄手下的黑麒麟可以幻化成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对吧?”
“嗯,可是这跟苍耳有什么关系?”
把苍耳全部布置好后,我打量着周围的景色:“雪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卫庄心血来潮让黑麒麟来墨家搞破坏,为了不起内讧,让他的身上沾上苍耳,不就可以了吗?”
雪女摸着下巴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如果他发现了怎么办?”
“无妨,”说完我便打开另外一个瓶子,没错,痒痒草的粉末:“这是痒痒粉,有一股淡淡的草香,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回忆完毕——
“我实在是不明白,”小白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啊欠——这么晚了你还叫我出来帮你刨坑干嘛?”
没错,我们现在在机关城的外围,小白奋力刨坑ing。
我躲过被小白巨大的爪子刨出来的土石:“说好听点,那叫挖洞。”
小白无语,我想他正在YY这有什么区别吗?
作为一个远在古代的秦时版的杜拉拉,我深刻地体会到了比杨白劳和白毛女的挖陷阱工程,在这里生存就跟网游里刷怪得经验升级刷上限一样,没有阴谋诡计的网游是不完整的网游,作为一个曾经被阴过的玩家,我深有体会。
“快着点,再晚就让别人发现了,”我习惯性地看看自己的左手腕,我擦,忘了我没带手表。
“怕什么?我就不相信你制造出来的息音罩有这么脆弱,”巨型小白边抱怨边用后爪蹬开碍眼的巨石,前爪小心地把树枝和细沙铺好,完工之后退回来立在我旁边,我满意地摸摸它的白毛,嗯嗯,六米长五米宽十米深,我就不信你们爬得上来。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右手摊开,缕缕寒气冒出缠绕,形成无数块漂浮着的冰块:“小白,想知道被冰砸的滋味吗?”
小白惊悚地摇摇头,往后退了三步,像是在说你再逼我我宁愿跳下去。
我扯着小白脖子上的光环,一个闪身便骑在了它的背上:“去另一边,岩壁上”
可怜的小白委屈了,才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小韵你骑上来干什么呀!!
不过抱怨归抱怨,它还是很听话地蹦到对面的岩石上,紧紧扒着石块,我换了个姿势,用双脚勾着小白脖子上坚固的光环,倒着仰在半空中,把变化出来的冰块用一根冰丝绕着挂在山岩壁上,再抹上沙石的颜色,只要有狂烈的动静那些秦兵就会被砸得七荤八素。
一个潇洒的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变成小狐狸的小白也直接跳到了我的怀里,然后沉沉入睡,真的,很累了呢。
望着远方,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笛声,战斗开始了?奥特曼大战小怪兽了?东皇阁下被冲锋枪顶着上刑场了?啊呸,我在说什么,这是红果果的某朝篡位啊……
这一方面,端木蓉和班老头站在长廊之上瞭望。
“大师,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大铁锤带了两个弟兄去了去了快三个时辰了吧?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放心不下。”
端木蓉也觉得甚是奇怪,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次巡山的时间似乎有些太长了,”揣测一二,然后说道:“会不会,是遇到了敌人?”
班老头环视:“应该只有这种解释了。”
黑黑的夜晚,可以给人一种安全感,但却也能给敌人最好的攻击时间,到时候,受伤的还是自己。
而我则疾速地用轻功跑到了一片空地上,在方才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有些危机感,但是自己更想看到那些秦国走狗纷纷掉进陷阱的囧态,一定十分有趣,我眨眨自己宝蓝色的大眼睛,伸出右手食指,左手搂住熟睡的小白,呼出一口气。
几乎是在一眨眼的瞬间,一只冰蓝色的飞蛾便汇聚在了我的指尖,轻轻说道:“去找那几个孩子。”
话音刚落,闪着淡蓝色光点的飞蛾飞离我的手指,在漫漫无际的黑夜之中徘徊了两圈,最终朝着一个明确的目标飞去,我也跟在它的身后,脚尖点地,离去。
咦?我为什么会有一种想唱我是一只小小鸟的冲动呢?
☆、孩子们的时间
飞蛾似乎很懂得隐藏,一直将自己小小的冰蓝色身躯隐藏在廊顶的角落里飞翔,我的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绕过一个个巡逻的墨家弟子,听到了天明的声音。
“出什么事情了,半夜三更,怎么大家都没在睡觉啊,”他看着越走越近的少羽和月儿问道。
“那也要大家睡得着才行啊,”突然发出的幽幽声音从天明背后传来,天明惊叫了一声居然窜到月儿旁边去了,好孩子,加油,姐姐我看好你们。
“鬼鬼鬼……”这小子很懂得把握机遇哦,居然扯着月儿不放手了。
“是我啦!”我无奈地说道,左手抚摸小白的银毛,让它安静地睡下去。
“双韵姐姐(姑娘),”少羽和月儿笑了几声之后与我打招呼,天明看清楚了之后就把手缩回去了:“双韵,原来是你啊,你也睡不着啊?”
我走进他们:“我是夜猫子,先别管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连你们都没有睡觉。”
晚风习习吹过每个人的脸颊,再加上阴森森的黑夜,还是让人有些害怕的,却哪里知道,外面已经打得火热,月儿解释说:“听蓉姐姐讲,机关城附近可能有敌人。”
天明厌烦地叹口气,一字一语地说道:“唉呀,这些家伙真讨厌,简直是比,比,”眼珠子一转,盯到了少羽身上:“比少羽这家伙还要讨厌。”
少羽年少气盛,立马扑了过去:“小子,你说什么!”
两个人打成一团,连灰尘也跟着卷起来,我轻捂鼻子:“月儿,我看这两个家伙都很讨厌。”
一对好基友啊,一生一世向前走。
月儿配合地点点头,审视了一番之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很明白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用手抓住了从一团灰尘里冒出来的一只脚,扯出来,赏了他一个暴栗,另一边,月儿同样给了天明一个暴栗。
“啊,什么东西啊?”天明还不知死活地问道,我简直想扇他,打是亲骂是爱,你这小子连这都不明白,太CJ的正太满脑子都是励志,什么时候才嫁得出去哦~~~
月儿的脸色很不好,眉头紧皱:“打得可真难看,亏你们也算是学武之人。”
“小声着点,把那些大人打扰到了我们明天就得喝西北风了,”我不满地瞅瞅还在掐架的少羽和天明,滚床单回家滚去,这儿有两个灯泡呢,还是白炽的。
“少羽,范师傅他们也都去商议敌情了,”月儿提醒之后,少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差点忘了还有正经事要做:“可不是。”
“既然少羽也都有事情要做了,天明你还怵在这儿干什么?难不成是来找月儿的?”我调侃他,结果天明当时就急了,月儿也低下了头,真是的,永远的一对CP啊。
天明挠挠头:“才,才不是呢,难怪大叔也不在房间里,那我们也去看看吧,”“大人们总认为我们是小孩,这种事情才不会让我们参加呢,”少羽反驳。
天明更加疑惑了:“那你们现在做什么?”
少羽回答道:“机关城这么大,反正也睡不着,正好让月姑娘作向导,带我逛逛。”天明欢呼:“太好了,我也去!”
月儿笑了一下,再对我说:“双韵姐姐,你去吗?反正大家都睡不着,一起去走走吧。”
这对于我这只属夜猫子的人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悄悄把飞蛾收回,我微笑地点点头,隐藏起了那一丝猥琐的味道,在月光温柔的撒下之时,我跟在他们身后,我看着未来都将成为大BOSS的三个人不免感到忧桑,少羽是兵家少主,未来的纯爷们儿,天明是荆轲的独苗苗,还有盖聂这一人型生化武器相助,月儿……不会成为我的上司吧……啊,应该吧……
与他们一齐走着,时不时调侃天明和月儿,整个冰凉的夜晚都热闹起来了,暖烘烘的。
当我们走了一会儿,四个人以及一只狐狸全都走到栏杆边聊天,我把长袖遮在小白的背上,让它暖和一些。
“聚散流沙?”天明说道:“你是说,以前一直追杀我们的这些人,都是属于这个什么流沙组织的啊?”
“据说这个组织里面的人都十分的神秘,我甚至有些怀疑,他们的身份绝不像杀手那么简单,”我回答道,赤练这位韩国公主红莲殿下的变化可真够大的,庄叔你居然可以把一位公主训练成一条蛇,我真想给他颁发一个奖章。
少羽平视前方:“对,我听范师傅说过,韩国灭亡后,卫庄把这世上最凶狠残忍的恶人聚集在了手下组成了刺客团,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他们什么人都杀,而且一旦出手,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他们也是墨家的死敌,前任墨家巨子就是被卫庄暗杀的。”
天明不满地嘟起嘴:“又是卫庄这个坏蛋,月儿的父王不也是被他杀……呜呜……”
我捂住天明的嘴,可惜还是让他多说出来了一个字,然后满脸歉意地对月儿说道:“不好意思月儿,天明这个人没长脑子,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天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停下了乱蹦乱蹬的脚,我放开他,只见月儿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下去,再也没有方才的活泼劲,我捂脸,少年,你萎了。
“哎呀,”“你啊,”少羽很不给面子地敲天明的脑袋,也对,该敲了,盖聂大叔下不了手,可我们下得了。
“可是,我总觉得白凤不算是什么凶恶的人啊,”此话一出,三个人一齐从侧面看向我,全是惊讶的目光,天明夸张地说道:“双韵,他差点杀了你啊。”
屁!我心里暗暗骂道。
“那个,他也没有伤到我,倒是我觉得蛮对不起他的,人家一大帅哥我居然把他给耍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少羽有些鄙夷地看向我:“双韵姑娘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月儿和天明一听这话嘴巴大张,喂喂,需不需要我把小白塞进你们的嘴里?
“当,当然没有了,对了,月儿,你有没有跟他们说起我和阴阳家的事?”我试着转移话题,月儿摇摇头:“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