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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别躲了,给老娘出来!”我愤愤然地朝树丛里吼着,可树丛里却依然没有动静。
我无奈地抚抚头上即将要爆出来的青筋,咳嗽了两声,放松了神情:“谁的鸡腿?”
下一秒钟,一团东西从树丛里蹦跶了出来,直直地摔进我怀里,定睛一看,是一只白绒绒的可爱嫩狐狸,俗称它为小白。
“小白哎,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十分之三~~”我一边陶醉一边使劲往小白毛茸茸的脸上蹭,搞得小白浑身不自在。
“那你还把我空运回了阴阳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勉强听到细细的响声,我这才急忙松手道:“话说回来,我要你帮忙带的胡萝卜和银子呢?”
——沉寂——
小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我压低了声音,周围的气场怎一个惨字了得,四周的落叶被我自身所带的戾气微微后退,小白惊悚了……喂喂喂!少女你的头发在无风的情况下飘起来了啊!这是轻松剧吧轻松剧吧!
但是下一秒,我把小白更加拢入了我的怀中,淡淡的声音,怒气全部消失不见,小白只感觉一阵温和如春风般的话语传入自己的狐狸耳朵中:“回来就好……”
混合着微微茶香的空气,甚是好闻,小白低低头,蹭蹭我的脖子,麻酥酥的,却异常温馨,它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好一半天才说道:“我回来了……”
尽管总是欺负它,尽管总是压榨它,但是到头来,在一个人孤芳自赏的时候,总是期盼着,渴望着,琉璃白的心,禁不住轻轻的一击,里面是它的倒影,那张可爱的笑脸,舒服的毛质感,或许,早已融为一体了也说不一定。
欣慰的情意,化为了两句话,回来就好;我回来了……
这边温暖依旧,那边却战火连连。
硕大的爪子落下,爪起无辜的骏马,四周的山石被震撼,连连落下巨石,看起来十分被动的马车以及一行人,在山崖边摇摇欲坠,土石卷上空中,凌厉的气势让人胆战心惊,一片混乱的场景。
唯一的靠山携带三个需要保护的人迅速跳出马车,掌握好时机,稳稳地落在山崖边,却也不敢松懈。
马车落下山崖粉身碎骨,崖上的男孩气喘吁吁:“实在是太惊险了,都被我们躲过了,哼,还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吧,谁怕你谁就是小狗!大怪鸟,小怪鸟,无论什么鸟尽管放出来吧!”
另一位男子望向天边翱翔的白色凤凰,微微皱起了眉头。
大家的敏感度都很高,在听到一声躁动之后,纷纷转头,一只谍翅鸟飞跃上了枝头,天明依旧不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被别人保护着。
“啊,小怪鸟还真的又来啦!不会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简直是阴魂不散!”蓝白色的鸟儿没有在意天明所说的话,它只知道使命,监视。
盖聂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我们这里还有鸟羽符。”“不可能啊,刚才都找遍了!”天明摊手望向男子,有些莫名其妙。
端木蓉惊了一下,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上,疑惑:“难道是我采药回来,身上也被下了这种符咒?”青丝飘扬,谨慎小心,却没有一点儿线索。
栗色秀发的女孩儿一直沉默不言,随后不假思索地吐出句子:“不用找了。”
沙石飘扬,朦胧了天空,也朦胧了人心,风还未停息,是在嘲笑众人的愚蠢,还是在斥责这个小女孩的不懂事,阳光照不透,也照不进去,找不到突破口为她提供光明,也不能为她的心提供力量。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之下,她默默地从背后拿出一枚羽毛……
所以说穿越就是这么一回事。
☆、愤怒的心
我骑在巨型白狐狸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它柔顺的银色毛发,周边的风越吹越响,飞沙走石被远远地甩在脑后,狂风呼啸直直创伤我的耳朵,从前方袭来的落叶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伤口,棕色马尾被疾风拉直,漂亮的蓝色瞳孔紧闭,甚至都不敢轻易地呼吸,裸/露的白皙小腿也被飞起来的小石子刻上了白色的印记。
穿越丛林,奔过山崖脚下,小白绿色细长的眼睛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
“唰”地一下子,小白止住奔跑,爪子在土上急刹车留下的小土丘完美地阐述了它的无奈。
“小韵,我的皮快被你扯……”掉了,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小白刚转过头去,就看见了以一副不雅姿态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己身上的我,而我的手上,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有被汗水粘住的银毛数根。
小白汗颜了,它为什么会有一种想马上把身上的姐姐扔回阴阳家接受操练的赶脚呢?
好不容易感觉到风的停止,我艰难地撑起手臂,咬牙切齿地怒瞪小白:“假如我现在没有抓着你的毛而你又来了个急刹车,我会怎么办?”
小白现在的样子有些凶神恶煞,但它还是很单纯很天真地望了一眼前方让人退避三舍的深渊说道:“你会摔成肉泥。”
=皿=,你还知道啊知道啊死白狐狸!前有狼后有虎我真心忧桑了,我好不容易功德圆满从阴阳家毕业了带薪休假中,要是一不小心成佛了就太对不起整天用聚气成刃赶鸭子上架的小白菜了,话说这鸭子是谁啊……镇定,龄莘醉!你是一枚经过全阴阳家认可的兔斯基!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拍拍手中的银色毛发,双手轻捂在额头,集中精力运用心石的力量,小白的脖子间渐渐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光环。
“好了,”我稳稳地抓住那个看虚则实的光环,双腿牢牢夹住小白的肚子,眼睛打死也不睁开地说道:“不要大意地上吧!”
小白轻叹口气:“你漫画看得太多了。”
它向后翻了个身,颇有即将奔赴黄泉的气势,加足马力,运气全身的能力开始急速往前奔去,而闭上眼睛不敢看前面的我,只能下意识地捏住光环,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和小白现在已经腾空在深渊的上空,几秒之后安然落地,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前方越来越晕眩的自然景观,胃里七荤八素,随后……
吐出来了一堆打着马赛克的东西……
小白再次汗颜了,那叫个欲哭无泪啊,那叫个自作孽不可活啊,但是脑神经告诉它要坚强,尽管那群打了马赛克的东西冲刺着它的鼻腔,小白忍不住心里发问了:这家伙一天三顿是不是只啃了胡萝卜?连吐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片橙红色。
在让人无语凝噎的主仆二人组之后,这边是正常的画面。
妖娆如赤练蛇般的女子站在山崖边:“这次多亏了公主殿下的安排,才有这样难得的机会……”
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蛇群,如果用形容街道的络绎不绝大概也就是这种场景了吧,遍地的毒蛇重重地包围着天明一行人,只能用恶心来倾吐他们现在的心情,这些蛇好像永远不会停息一样地围在他们身边,不敢轻易动弹。
月儿无神地扬起头:“蓉姐姐,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天明管不了地下的蛇群,冲动地直起身子向前追去喊道:“月儿,你别走!”
赤练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右手往天空上一挥,甩出链剑,刺破空气,直直冲向毫无防备的月儿,端木蓉反应很迅速,用银针阻挡着,哪料链剑改变了方向,往端木蓉的方向冲去,把她撂倒在地。
摆脱了一个麻烦以后,赤练再次用链剑卷起月儿,天明有心阻挡,却被一条青色的蛇挡住了去路,它吐着信子,威胁着,恐吓着。
待到月儿来到赤练身边,她抚抚自己的头发,轻蔑地说道:“什么墨家,燕国公主,秦国第一剑客,你们这些人还真的是不堪一击。”
盖聂的旧伤还没有好,吃力地站起来,赤练呵呵地笑了几声,不管月儿在一边怎么反抗,他还是那么镇定自若。
我依旧被狂风冲击得五官差点都变了形,在山脚下冲刺着,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担心现在那个冰毛大仙的状况,担心那些可怜的生命,担心那些只认识了几天而已的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你够胆子就给我伤害他们试试!可恶的赤练!
小白即使在奔跑中也感觉到脖子上的光环稍稍紧了一些,只怕现在它背上的主人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出于谨慎,怕被这股怨气波及到自己,小白咽咽唾沫,这小气场都这么彪悍了,看来,得多拔点胡萝卜安抚她一下才行。
它猥琐地眨巴眨巴小豆豆眼,要不要在胡萝卜上面刻上“正太”两个字……嗯,她一定会马上把这根无辜的胡萝卜扑倒的,一定!
☆、和谐的画面
当我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一路的颠簸,薄雾吹过我的脸颊,我却在岩石后面发看见了正在下落的天明的月儿,天明在上,月儿在下,哎呀,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这俩孩子终于怀春了~~
小白抚抚额头,看着自己背上正出于粉红花瓣满天飘出于自我陶醉中的主人,它简直就想马上把她也一起扔到山崖下去。
细长的绿眼睛拼命地盯着山崖下的两个孩子,牙一咬心一狠,“噌”地一下离开原地,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闪过在山崖上站立着的卫庄和赤练,在他们有些惊讶的目光之中,我就这样被小白狐狸一起带下了山崖。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把那些不符合适宜的东西统统拍了出去,周边的景物在我看来是网上的,冲向两个孩子之际,经过了那一架机关鸟,我趁机冲吃惊着的端木蓉打了个耶的手势。
任凭风卷起我的秀发,双手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光环,云层淡淡,在模糊之中,有两个身影不离不弃地在一起,虽然我很像镇定,但是这画面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啊!
瞧准时机,我腾出右手把天明月儿的衣襟拽住,用力往后一甩,感觉下落得更快了。
这万恶的被苹果创造出来的地心引力,我诅咒你下辈子还是个苹果!
小白微微眯起眼睛,把力气全部灌注在了它那又长又大的尾巴上面,它仰头微望,机关鸟也在随之降落,很好……小白裂开血盆大嘴,尖利的牙齿咬住,眼神又恨又准,一下子把尾巴圈在了机关船的栏杆上。
感觉到小白的身子往上越去,手里断断不敢松懈,只要一秒钟,这辆孩子一个不抓紧就有可能摔下去。
克制住了恐惧的心理,三个孩子还有一只小型狐狸就安然无恙地躺在了机关鸟上。
对此,我很想对这只中看不中用的狐狸说声,爷,算你狠!怎么有种我和他是一路货色的感觉?
尽管在小白的那用力一扯之下机关船上的各位摔了个狗啃泥,但还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端木蓉把摔倒在机关鸟上的月儿扶了起来,正打算问我些什么事情,就看见了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乖乖地没有再开口。
我急忙抱起双眼已经成了蚊香状的小狐狸,躲到一边看戏,并且冲山崖边暗暗比了一个中指,庄叔,你有本事就飞过来呀!
“我亲眼看见你杀死了他,”我转过头,看着眼神愤怒的月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顺顺小白狐狸的毛,大叔如果是个苹果的话,月儿现在已经操起了两把菜刀把他削成了人棍,然后打包送给蓉姐姐SM……口胡!
大家屏住呼吸,盖聂只是一直盯着月儿眼睛,在半空中飞行着,薄云越过大家的身边,不管是从手指尖,发丝间,它都在流动着,没有丝毫的停留,是在阐述些什么呢?只有它自己知道。
月儿眼睛猛然瞪大,在流云之中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画面,月儿吞吞吐吐地说道:“难道,不,这不可能……”
天明出于关心地凑上前去问:“月儿,你怎么啦?”
端木蓉顿顿心神,攀着月儿的肩膀不敢放松:“还是火魅术在做怪。”
月儿深呼吸了几口,回忆起了当年那令她胆战心惊却又不可不再回想一边的记忆,是那么的令她窒息,是那么的令她痛苦,年幼的少女躲在枯树后面,只是一瞬间的动作,自己的父亲当场身亡,记起了那么多次,但是在这一次,凶手转身的时候,那个印象在两个人之间相互交错着,让她心神不宁。
悲痛的记忆使她抱紧自己的脑袋:“这不可能,我不明白!”
端木蓉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担心极了眼前的这个少女,试着劝服她道:“公主,卫庄才是杀害你父亲的真正元凶。”
月儿放下手臂,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还是不相信,记了这么多年的回忆,怎么可能有假:“蓉姐姐,我是亲眼看到的,是怎么回事啊?”
端木蓉搂过月儿娇小的身躯,安慰她:“赤练的火魅术会在你的脑中制造出来幻象,让你产生错误的记忆。”
火魅术真好用……要是威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