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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大海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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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你刚才的话,有一句乍一听没有毛病,仔细想来,却是狗屁不通。”萧邦认真地说。
  “哪一句?”叶雁痕似乎是个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女人。
  “请你马上滚出去。”萧邦故意放慢语速,“这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句非常有礼貌却又粗俗不堪的语言。”
  叶雁痕想笑,但又强忍住。“神经病,怪不得你老婆会离开你!”叶雁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萧邦眼里的痛苦之色,像星火一闪而灭。每个人都有伤疤,每个人都小心地护着它,但它还是最易被触动。
  别开玩笑了,赶紧办完此案,回家看豆豆吧。念头闪过,萧邦突然严肃起来,“走,去你的卧室!”
  萧邦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的卧室。
  卧室足有60平方米,装修极为考究,真正做到了中西结合。地板是红檀香,床是典雅大方的奥帝名床,衣柜则是意大利诺维家镜工艺烤漆玻璃入墙衣柜,巨大的书桌则是中国式的,用樱桃木精制而成。天花板上,是一盏巨型吊灯,结构极为复杂,可以通过开关调节不同的色调及亮度。靠窗的位置是一个大型书柜,书柜旁边的墙上是一个42英寸的壁挂式液晶电视。
  一个有品味的女人的房间总是让人神清气爽。叶雁痕客气地请萧邦在精致的小椅上坐下,然后拉开了书桌的抽屉。突然,她的脸色变了。
  抽屉里没有船舵,只有一张纸,一张打印上了图案和文字的纸。
  雪白的纸上画着一个精巧的船舵,通体暗红,正滴着鲜血……
  船舵下是一道小诗:
  在生活的海洋里,
  应扶正船舵,
  不能为顺风,
  而卷入旋涡。
  叶雁痕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回到客厅,二人没有说话,只是各自抽着烟。
  萧邦定定地看着这张纸,陷入沉思。
  海洋——船舵——顺风——旋涡,什么意思?萧邦不懂诗,但他的思维被这八个词牢牢地拴住了。
  “你以前见过这首诗吗?”他突然问。
  “何止见过,”叶雁痕说,“这是我送给浚航的诗。这首诗我很喜欢,它是顾城在一首名叫《铭言》的诗中的句子,全诗是这样的:在生活的海洋里/应扶正船舵/不能为顺风/而卷入旋涡/且把搁浅/当作宝贵的小憩/静看那得意的帆影/去随浪逐波。我送给浚航这个船舵的那天晚上,就抄了这首诗送给他。”
  “那就是说,除了你和苏浚航,没有人知道你写了这首诗送给他?”
  “肯定没有。”
  “为何肯定?”
  “因为……因为那是我在卧室里和他……和他……后,写给他的。”
  萧邦当然明白,这不过是一种“小资”情调而已。
  “那船舵呢?你送他船舵的事,都有谁知道?”
  “这个知道的人不少,但都是亲近的人。因为那天,是浚航的生日。”
  “都有谁?请说得具体些,这很重要!”萧邦来了精神。
  “我的公公苏振海,我的弟弟叶雁鸣,还有浚航的妹妹苏锦帆和妹夫王啸岩。”
  “再没其他人?”
  叶雁痕仔细想了想,说:“那天就在这个客厅里过的生日,吃的是家常饭。除了徐妈,再没别人。”
  “请给我这些人的详细资料。”萧邦严肃地说。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这事跟他们有关系吗?”叶雁痕不解。
  “凡是知道你送了船舵给你丈夫的人,都可能与此案有关。”
  “我口头介绍一下行吗?”
  “不行。我必须看到详细的文字资料和照片,最好都有通信地址和电话。现在就要。”
  叶雁痕从电脑室出来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
  徐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萧邦在仔细阅读完叶雁痕提供的材料后,才上桌吃饭。
  “怎么样?我可是把家里的人都介绍清楚了吧?”叶雁痕喝了口酸奶,说。
  “还有一个人的资料没有啊。”萧邦突然盯着徐妈。
  徐妈小心翼翼地吃着饭。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大概五十多岁,穿着朴素,脸有些苍白,一看就是个勤劳、朴实的农村妇女。
  “你说徐妈?”叶雁痕奇怪地看着萧邦,“徐妈有什么资料?她在我们家十多年了,我还没嫁过来时,她就跟着公公。跟了我们之后,除了每年回一趟老家,几乎寸步不离家门,自从浚航失踪后,我们相依为命,就跟我的母亲一样。”
  萧邦放下筷子,没有理会叶雁痕,而是严肃地问:“徐妈,您老家哪儿的?”
  “俺家在山东临沂。”徐妈乡音未改,这是她今晚说的第一句话。看得出,她是一个不多嘴的保姆。
  “家里还有什么人?”
  “俺当家人早在俺孩儿5岁时就去世了,只有俺和孩儿。”
  “您孩子叫什么?现在在干什么?”
  “叫李信民,在大港海事大学读书,今年就毕业了。”
  “什么专业?”
  “俺不知道。”
  “是男孩?”
  “男孩。”
  “这个星期内,都有谁来过这里?”萧邦突然问。
  徐妈一怔,慌慌地说:“没有谁啊……”
  萧邦转向叶雁痕,说:“叶总,不对吧?孟总不是来过一次吗?”
  “孟总是来过,但他是同我一起回来的呀。”叶雁痕疑惑地看着萧邦,“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就是徐妈没说真话。”萧邦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俺没骗你。”徐妈说,“孟总来的那会,我去大学里看孩儿去了。”
  “那您怎么知道孟总来过?”萧邦紧追不舍。
  “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嘛。”徐妈有点不高兴了,转头看着叶雁痕,“叶总,你知道俺,俺可从来没骗过你啊。”
  叶雁痕拍了拍徐妈的肩膀,温柔地说:“妈妈,您就别乱想了。萧先生这是职业习惯,他要帮我们调查浚航和雁鸣是不是还活着。您快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
  徐妈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你怀疑她?”叶雁痕小声地说。
  “我对谁都怀疑。”
  “连我和孟总你都也怀疑?”
  “那倒没有。”萧邦放下碗筷,“一个是我的老板,一个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哪敢怀疑?”
  “可是,谁拿走了那个船舵?”叶雁终于忍不住问。
  “不清楚。但有一点非常明确,那就是你现在处在一种非常不妙的状态。你是否愿意听我的建议?”
  “请讲。”
  “马上搬出这座别墅,住在公司或酒店。你的住处,只有我知道。”
  “为什么?”
  “因为你处在危险当中。我马上要展开调查,才能保护你。”
  “一定要搬出去吗?”
  “如果你想尽快得到结果并安全地活着,就只能这样。”
  叶雁痕长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第三章

  “要查出苏浚航和叶雁鸣的下落,必须了解当时巨鲸号的情况。因此,你要找叶雁痕弄到关于巨鲸号的全部资料以及幸存者的名单。”萧邦在离开大港之前,孟中华在电话里非常清楚地指示。
  这并不难。巨鲸号本就属于蓝鲸航运集团下属的轮渡公司,对5名幸存者已经按规定赔付了损失。而且,媒体也对仅存的5名幸存者作了详细的采访,还上过中央电视台的《东方时空》,网上就能查到。
  现在萧邦已将所有搜集到的资料存入了电脑。
  他正在反复地研究散乱的资料,企图理出一丝头绪来。
  他花了一个晚上,终于按几个关键词疏理成了几个文件夹,并作了概要,便于调阅。
  1。蓝鲸航运。上市公司,前身为新加坡万国航运下属的远东万国航运公司,1986年正式成立蓝鲸航运,首任董事长苏振海,第二任董事长为其子苏浚航。公司从事近海及远洋运输,下属分公司9家,在国外有4家办事机构,总资产82亿元人民币……
  2。苏振海。山东青岛人,著名航海家,上世纪六十年代曾参与印尼接侨活动,后任远洋船长,是7条国际航线的开辟者,全国政协委员,世界航海协会理事,社会活动家……
  3。巨鲸号。二手客滚船,1980年由日本近海造船株式会社建造,船长128米,宽21米,11000载重吨,1998年由蓝鲸航运下属的云台轮渡公司花700万美元购进并投入使用,系大港市至云台市的往返班轮,乘客定额553人,核定载车90辆。该轮共分5层,其中甲板以上的2层为客舱,甲板以下分别为A、B、C三个货舱。两年前在大港海域倾覆,死亡或失踪260人,仅5人生还,即震惊中外的“12。21”特大海难……
  4。保陪。巨鲸号共投货物运输保险500万元,已由保险公司全额赔付。
  5。幸存者。共5名,分布在辽宁、山东和江苏三地。简要情况如下:
  施海龙,男,53岁,工人,辽宁沈阳人,冬泳爱好者,去云台探亲,据说海难发生后独自一人游到岸边,在公路上打了一辆车独自逃走了。
  洪文光,男,35岁,大连旅顺人,建材老板,遇难后被水冲到岸边,为渔民所救,损失了一卡车建材。
  王玉梅,女,32岁,山东枣庄人,在云台做服装生意。乘船是因为到大港进货,遇难后被海水冲到岸边,为当地村民所救。
  刘晓辉,女,38岁,江苏连云港人,下岗职工,在大港打工,回家时乘船,遇难后被前来搜救的海军官兵救起。
  李子仪,男,22岁,江苏盐城人,汽车司机,当日同老板带车往返大港和云台,遇难时和老板在一起,落水后抓住了一个皮筏子,撑了四个小时后被海军官兵所救。
  萧邦兴奋起来,他决定先去东北,再去云台和江苏。
  在沈阳市和平区十三纬路一个灯光昏暗的地下台球厅,萧邦找到了第一个幸存者施海龙。
  施海龙看上去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小十来岁,体格健壮,满脸红光,目光如炬。他上下打量着萧邦,将球杆横在胸前,很警惕地问:“找我采访?你是哪家报社的?”
  “华夏新闻周刊,我叫萧邦。”萧邦将记者证亮了一下。
  施海龙倒没有仔细地查看记者证。他放下球杆,淡淡地说:“我早就说过,不再接受记者采访了。都两年了,你们也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萧邦微笑着说:“施先生,请帮帮忙吧。我是和平区公安公局梁东局长的朋友。他说过,你一定会给他面子的。记者这碗饭不好吃,我大远的赶来,你得给我个面子吧?”
  “怪不得你能在这里找到我。”施海龙拍了拍手,“里面坐吧。我这个人认朋友。梁局长帮过我不少忙。小孙——”他朝厅里喊了一声,“给客人上茶。”
  屋子很小,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施海龙喝着茶,看了一眼萧邦,说:“你问吧。凡是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萧邦做好了采访的准备。
  “请再回忆一下两年前12月21日这天,你经历的过程吧。”
  施海龙翻了翻眼皮,开始讲述。萧邦意外地发现,这个据说下了岗的台球厅老板的表述能力相当好。
  “那天,天很阴。我要到云台姨妈家去为她老人家拜寿,下午一点半上的船,可是在船上差不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开船。船上的广播说,当天海上有大风,不少乘客就下船走了。但大多数的乘客常年往返在这条线上,从未出过问题,都没在意。大概是三点多钟,船开了。我在三等舱A舱,上船后吃了一袋方便面,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船一开始很平稳,几乎感觉不到晃动。大约两个小时左右,船身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外面能见度很低,整个海面黑沉沉一片。这时播音员在广播里说,因为海况问题船会暂时遇到颠簸,请乘客不要慌张,一会儿就会过去的。可是,情况越来越遭,船身的颠簸越来越强烈,我身旁有一个老太太不住地呕吐。
  “风浪越来越大,我可以看见巨大的浪头山一样扑打过来,船上根本无法站立或坐下,每个人都找一个什么东西紧紧抓住。舱外能见度极低,几乎看不清东西,舱里的灯忽明忽暗,时不时传来几声惊叫。我的心里很紧张,但我仍然相信这条大船不会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船是在前进还是随着风浪漂移,但天肯定是黑透了。广播里突然传来播音员的声音,她的嗓子很破,声音断断续续,大意是风浪太大,船长及其他领导开会研究,决定返航,并要求旅客不要乱动。凭感觉,我认为当时的船已经开了整个航程的一半了,但风浪实在太大了,向前逆风推进,几乎寸步难行。我便放了心。谁知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船在掉头时,我明显感觉船身猛地一颠,巨大的海浪扑过来,打在舱门上,船上进了水。我本来是抓紧了一根柱子,可这下被甩出去老远,头磕在舱壁上,差点昏了过去。接下来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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