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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就叫了人来把店给砸了。
白胜利自是不能眼看着被砸,去拦,就受了伤。
末了赶上爷爷奶奶送夏天过来,把孩子也给抢走了。
白胜利最后垂头丧气的道
“这回我可怎么跟你干爹交代!”
“报警了没?”
白芷看看店里的情形,这要是报警可以治他个恶性暴力事件吗?
“报了,警察就来看看啥也没说,咱乡那些警察哪里能指望的上!”
许芳开始拿家伙收拾。
白芷摇摇头,也是,昨天那郑所长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
这要是张成在估计还都尽心些。
“俺就说,一个女人家离婚这么难看的事怎么能做!这下好了吧?你们不是能耐吗?折腾成这样都心里好受了吧?”
奶奶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爷爷一听沉声吼道
“这是说的什么话!闺女不是你生的?被人打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奶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看看地上散落的粮食,也弯腰去捡了。
要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
白胜利毕竟是她儿子。
儿子的东西那感觉就跟她自己的一样。
她老想去贪了二儿子的便宜去给大儿子,因为那是一家人。
一家人分那么清做什么?
可是给外人弄成这样她心里绝对也是有气的。
只不过这份气气错了地方。
姑姑本来心里就很愧疚。
她知道这店不是哥哥家的,现在弄成这样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发难。
听奶奶这么一说更是羞愤难当。
站起来就往外跑。
“不离了!我去死他们家门口,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他们一家人!”
农村的女人啊,遇事首先想到的就是自杀。
却不知你死你的,人家过人家的,未必会受到影响。
许芳眼疾手快,忙一把拉住了她。
“花花,你这是干啥!你死了小天怎么办?他才八岁,你忍心吗?没事!这些东西收拾下还能卖,损失不了多少!芷妞她干爹很好说话,不会计较的!”
“怎么能不计较啊!这……我……我……”
姑姑本就有伤在身,一激动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意思白芷是懂的。
连累了自己人还好点。
连累了外人她心里那关一定是过不去的。
“安心,这店本就是我开的,跟干爹没关系!”
白芷淡淡的把这事说出来。
姑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只当白芷是在安慰她。
“怎么没关系……人家的房子,人家的店怎么会跟人家没关系?”
白胜利和许芳倒是把白芷的话给听进去了。
基于昨天女儿竟然认识市长的震撼,不由的他们听不进去。
“你说什么?这店是你的?”
白胜利惊讶的道。
白芷点点头,只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文博小时候出过一回事,差点死了,我正好遇着了,歪打正着的救了他一命,干爹就给了我十万块钱,我就让他开了这家店。”
文博算是张成的老来子,两口子宝贝的很。
这个说法也很可信,但白胜利和许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白芷惊讶的说不出话。
好一会白胜利才道
“不可能,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说大话了,你干爹每个月都会来拿走一半的赢利,怎么可能是你开的!”
当初说好挣了钱对半分,张成每月一号都过来拿钱的。
白芷没说话,从衣兜里掏出个存折递给白胜利。
都正惊讶呢,也没人在意她怎么会随身揣着存折。
白胜利接过来一看每一笔进账都十分眼熟,可不就是张成每个月拿走的数目。
开户人写的却是自己的名字!
“这……”白胜利一时还是难以接受,又过了一会才感叹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父母说?”
白芷望天。
那时候她才十岁,说了他们信吗?
关于那时候白芷才十岁的事白胜利和许芳其实是给忽略了。
这些年女儿独立,优秀,从不让他们操心,他们早就不把她当孩子看了。
这样一来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张成的关系是跟他们很近。
可对于重情义的人来说,越是亲近发生了这样的事才越是过意不去。
白胜利夫妇是信了,姑姑还在迷糊,奶奶却是当笑话听,撇撇嘴那簸箕扒拉地上的大米去了。
这个时候的农村,大米可是个稀罕物。
白芷没在说什么,只招呼一家人赶紧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上楼的时候回头看了眼下面忙碌的家人。
正对上爷爷的目光。
爷爷的眼里有欣慰。
老人的睿智深藏不漏,一个眼神白芷救懂了。
他知道她十岁的时候能挣下一个店铺,现在必然还有别的过人之处。
只是他不问不说,为孙女保守秘密。
白芷咧嘴很没形象的一笑,上了楼。
打开自己的手机,想着跟吴彪打个电话。
没想到刚开机就收到一条语音短信。
虽然号码是不认识的,但是点开一听就立马知道是谁了。
“你的心情总在飞
什么事都要去追
想抓住一点安慰
你总是喜欢在人群中徘徊
你最害怕孤单的滋味
你的心那么脆,一碰就会碎,经不起一点风吹……”
男人更有磁性的嗓音将这首歌里的忧伤演绎的淋漓尽致。
没有一点的配乐,完全的清唱,而且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录的,还有着淡淡的回音。
听上去比张栋梁的声音好听了不知道多少倍。
听着有种诱惑人沉沦的感觉。
难得这人把歌词记得一字不落。
白芷一遍一遍的听着,足足听了好几遍,越听越觉得好听。
干脆设置成来电铃声了。
给吴彪打过电话一通吩咐过后白芷锁上自己的房门,催动意念,进了自己的空间。
踩在嫩绿的草地上深深的一个呼吸,嗯,有氧气,没有受过一点的污染,貌似比外面的还要新鲜。
她甩进来的那个人就在自己备用的东西旁边。
还在昏迷着,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白芷皱皱眉,看看那被雨水淋得脏兮兮的人,伸手拽死猪一般的把他往一边拽了拽。
省的他会弄脏自己的东西。
直直的拽出去十多米,白芷才松开他,一屁股做到草地上休息。
愤愤不平的骂着。
“重死了!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睡觉都占地方!”
当然,被骂的人是听不到的。
再看看他那满身的刀伤,白芷犹豫了下还是万分不舍的丢过去个修复术。
别再死了,不是白费自己功夫?
这会白芷才突然发现自己在自己的空间里竟然是不能靠意念移动物体的。
在外面她想整理里面的东西意念一动就好了。
可是现在她却只能亲自动手。
有了这个发现,白芷摇了摇头,感叹。
“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
往后一仰手触及到了地上的青草。
软软的,蹭到手心微痒。
这草是怎么长出来的呢?
白芷好奇,抓着一把拔了拔,看看会不会带出一块土来。
使劲,再使劲,竟然是拔不动的!
这……
白芷不信邪,站起来两手抓住青草间撅着屁股使劲的向后拽。
十几分钟后她不得不再次确认。
拔不动!
不光拔不动,草尖都是拽不断的。
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或许只是幻觉?
白芷看看四周,入眼处全是嫩绿的草地,看上去养眼极了。
算了,这个问题有时间在想吧!
从空间出来白芷就睡觉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不光是她,在几里之外的藏金村也有人很多人跟她一样起了大早。
夏立名家,一大早本家的人都过来了,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做了一屋子。
“真他娘的操蛋,派出所的几个哥们都躲着我!看来这回我哥是真不容易捞出来了。”
夏鹏军,夏立名的弟弟,摔了下面前的板凳,有些丧气的开口。
他一开口夏家老太太又哭嚎开了。
“哎呦我可怜的儿啊!都是那个小贱人,我就说这样的女人是个祸害,自己男人不帮反帮着别人,不就是要她哥几万块钱吗,死活不去要,要不是立名手头紧能去低声下气的求她?还不知好歹!害的我们夏家家宅不宁!真不知道是哪辈子招惹的孽障呦!”
“行了,行了,狼嚎什么?还不赶紧想办法看看怎么办!”
夏父皱着眉头训斥了几句。
“就是,还是快想办法吧立名弄出来吧,整个乡里都在严查各村的账目,要求公开,咱村亏空好几万,还没堵上呢,立名怎么又出这档子事!”
说这话的是夏立名的一个堂叔。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次的事都怪夏立名。
新闻一直在报导,全国都在搞村里的账目公开,乡里是动了真格的。
藏金村村委对外一直说没钱,没钱,可是村干部都知道账上那几万块钱是弄哪去了。
夏鹏军前一阵子在外地栽了大跟头,自家刚盖过新房,手头没钱,是夏立名动了村里的这几万块钱才把他给捞回来。
谁料正赶上乡里严查这事。
都撤了好几个村支书了。
夏立名这才想着找些钱先垫上,自己的钱自然是舍不得,那说不定就有去无回了。
就把主意打到了妻子身上。
你说你既然要借人家钱还不好好说话吧,还打人。
打人吧,还把人打这么重。
这关头,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听得出堂叔的埋怨,夏立鹏不乐意了。
“谁也不愿意这样!谁知道张成那个东西这一回会动真格的,真管上白家的事了!”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你嫂子那侄女有点门道?”
“屁的门道!”夏鹏军呲之以鼻“你一小孩子懂什么?不过就是胆子大些骗你们玩呢!就是张成!那东西在乡里有两把刷子,乡长都得给他三分面子。他这是诚心想管白家的事!跟我对着干,有他好看的,以为有俩臭钱就了不起了,回头等晚上我叫几个哥们去敲他闷棍!看他还能得瑟不能!”
其他本家的人听了有的赞同,有的皱眉。
不管是怎么样,都了解夏鹏军愣头不要命的性格。
没人敢二话。
夏立鹏的堂叔撇撇嘴又道
“还是商量下怎么把你哥捞出来吧!咱藏金村只能是姓夏的人主事,大权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要是白芷听到这话指定要笑了。
他们以为这是古代皇帝上朝商议国政呢!
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看给所长送点钱,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够了人肯定就给放出来了!”
“嗯,这招行!”
“可以试试……”
一屋子的人正讨论着呢,忽然听着外面有轰隆隆的发动机声。
农村人见识少,一时也听不出是什么车的声音。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的哗啦一声院墙被推翻的声音。
由于更下过雨没有掀起太多的尘土。
但是飞溅的虽砖头块很多都滚到了屋门口。
夏家的人赶紧从堂屋跑出来看。
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一跳。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外来了两辆挖土机。
举着大铲斗正对着夏家的院墙开挖!
那东西速度快啊!
夏家的人在震惊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靠街的院墙连着大门就堪比八级地震后的现场了。
“你们是哪来的?好大的胆子,敢来推我们家的院墙!找死呢!”
夏鹏军怒骂着急冲了过去,准备把驾驶室里的人给拽出来暴揍一顿。
哪想哗啦一声,路边停在那里的几辆面包车门突然拉开了。
呼啦啦的下来一群人高马大,凶神恶煞般的大汉。
各个都还手拎钢管,一副黑社会要聚众斗殴的样子。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随着一声嘹亮的哨声,二三十名大汉整齐有序有快速的列队。
要不是他们身上穿的是农民工工作时的衣服,真让人以为是军队开拔了过来。
夏鹏军被这一幕给弄的吓了一跳,刚才还叫嚣着的,这会也不敢上前了。
站在一片狼藉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