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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佛是在一个巨大的水波上面。当我看原先的那个水山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黑漆漆的。
而没有一两分钟,又是巨大的隆隆声响了起来,从那个巨大的水洞中有升起一座新的海水山峰,轰的一声奔涌而出,水柱之高,简直像冲出了地球,根本看不到上升到哪里去了。
八道山也好像被巨大的吸引力吸引了过去,以至于又觉得靠近了新的海水山,我全身都是冷汗〃奇〃书〃网…Q'i's'u'u'。'C'o'm〃,但是徐司令还是镇定的站在原地,紧紧地盯着屏幕,一句话都不说。
整个天空也黑了下来,头顶上本来灰白色的云也变成了黑色,黑色的云朵里面打雷一样的喷出红色的光芒,并伴随着电光不断地穿梭在黑云中。
暴雨之大,几乎是天昏地暗,如同一桶水直接泼下来直接砸在八道山上面,让八道山不时地被砸进水中。更准确的说,那不是雨,而是整面的水墙从空中掉下来,根本就不是雨点。
恶梦般的半个多小时,八道山这个庞然大物,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渺小到如同我们对待蚂蚁一样,而我们则更加渺小,连沙尘都比不上。
终于,八道山平稳了起来,而海面的波涛也平静了下来,向远方看去,一道道的白线挤在天边,那是这次爆炸激起的上百米高的浪涛。
而我的视线中,所有的舰艇都已经不见了,只有八道山孤零零的在水面上行使着。
徐司令命令道:“潜入,深度1000,前往指定地点。”说完才重重的摔在椅子中,一言不发了。
在海中又行使了2个多小时,八道山终于停了下来,悬浮在水中。已经有一艘舰艇在那里等待着了。徐司令拍开屏幕,用英文问了些什么,叹了口气。又关上了屏幕。
陆陆续续的,在一个多小时内,又有几艘舰艇汇聚了过来,包括光明山。
然后这些舰艇组成了新的编队,集体往前行驶着,两个小时以后,老瓦充满疲倦的脸才重新出现在玻璃罩的大屏幕上,他的脸上青肿了巨大的一块,看得出来,他的脸曾经被撞击过。
徐司令和老瓦交谈了几句,关上了屏幕。两只舰队就分散开了,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八道山身边,只有光明山陪着,其他的三艘舰艇者永远的消失了。
在回航的路上,我才知道,四道山沉没在海沟,六道山被毁于深井的伏击,爆炸了,而五道山也由于破损,在海面的脱困的时候沉没了,部分人员乘坐救生舰逃生,但是下落不明。
第三通道老瓦也损失惨重,一共十五艘舰艇在海沟和伏击中就被摧毁了6艘,在海面又损失了3艘,半数的舰艇被摧毁了,老瓦的舰队也是元气大伤。
而幸存的八道山和光明山,也是遍体鳞伤,八道山的第三节空气舱被击破了,现在已经进行了封闭,7个船员牺牲了。光明山则辅助动力装置以及第四第五空气舱被毁坏了,船员死亡9人。
在所有损失的统计报告汇总到徐司令的面前的时候,徐司令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的背影也轻轻的颤抖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
八道山和光明山同时为殉职的船员进行了海葬,他们被送进空气管,从舰身中吐了出来,然后看到他们的尸体一片通红,仿佛发出了高热,也沸腾了一片海水,待气泡消失后,他们也都应该化为了灰烬,融入到这片海洋中。
徐司令除了询问过我身体状态如何,再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他的表情如同雕刻的木头一样,一直也没有舒展开。
航行了两天以后,我们才到了中国南海一带,因为八道山和光明山都受损严重,速度提不上来。
在南海,九道山,三道山和火焰山等候着我们,上来不少黑制服,携带着器材进行了维修,我和徐司令等一群人坐输送容易,转移到了火焰山中,而四长老和光明山上的一些黑制服,也转移到火焰山中。
火焰山独自离开了南海,向基地回航。
四长老召见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了他们的感谢,如果不是我临危受命,大家陷入深井的齐列格编队之中,根本没有生存的可能,除非是同归于尽。他们提到深井的时候,脸上都是扭曲着的,充满了愤怒、恐惧、敬畏和仇恨。
而第二通道的厄运还没有结束,在回航的过程中,接到了第二通道总部发来的信息,总部被深井的曲纳格编队攻击了,曲纳格编队是一种巨大的如同蚯蚓一样的软体生物,生存在地底下巨大的洞穴中,居然开掘出管道对总部进行了攻击。
火焰山飞快地回航,同时召集其他舰艇回航,指令发出了一道又一道,总部的战斗也是异常的激烈。同时还收到了第三通道的信息,他们也被曲纳格编队攻击了,徐司令不断的发布命令的同时,也不断的咒骂着深井是无耻的小人,居然发动了全面的攻击。似乎想把第二通道和第三通道一亡打尽。
但是第二通道的总部的牢固程度还是发挥了作用,在火焰山进入港口的时候,已经得到了曲纳格编队被击溃的好消息,但是50%的地下管道都被摧毁了,同时第二通道伤亡惨重,上千人牺牲了。
第三通道也传来了好消息,在第二通道击溃后,攻击第三通道总部的曲纳格编队也撤退了。
我们从火焰山上下来,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迅速的几次弹跳而回去,中途换了好几次。每次下来换其他的工具,都能够看到巨大的软体生物的部分身躯横在各种通道内,并且挤的满满的,并看不到头尾,如同巨大的蚯蚓,只是看到了一小节刚好暴露了出来而已。到处都有被毁坏的迹象,无数的火苗在各个转换的地方升腾着,越接近总部越多。
许多黑制服在来来往往的输送着物品和受伤的人员,最终到了总部之后,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软体动物的头颅横在一个大厅之中,整个大厅被如同被龙卷风袭击了一样,所有的物品都是烂糊糊的。而这个巨大的头颅中间,有一根几人粗的大舌头一样的东西,垂在身体外的部分就有二三十米长,沿着大厅的角落躺着。整个地面都是滑腻腻的体液。
而这个巨大的动物头上,有无数个还发出焦臭的大坑,一看就知道是第二通道用的光能武器造成的。
所有的墙上都有一些巨大的被什么榴弹攻击的大洞,但是并没有爆炸,好像仍然是空气弹一样的武器造成的。有的大洞穿破了十几道接近一米厚的钢筋水泥乃至金属的墙壁,可见威力之大。
整个总部也是到处冒着小火苗和电火花,血迹到处都是,还好伤员似乎都已经被运走了,地上只留着一滩滩的血迹,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
一路都有人向徐司令汇报着,越往里走,徐司令的眉毛就越发的扭在了一起。这次破坏造成的损失是空前的,听得出来,几乎二十多年的建设成果基本上毁于一旦。
我们也碰见了温希儿,这个漂亮的女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上还有着不少飞溅上去的血点,她向徐司令汇报王辰录牺牲了,毛国林重伤,情报堂战死134人,重伤56人,轻伤255人,基本上整个情报堂参加战斗的半数以上的人都失去了战斗力。温希儿看了看我,看我还完完整整的站着,她的眼睛眨了眨,居然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看得出来,温希儿心中的悲愤也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而且,王辰录和毛国林是从地上赶回来投入战斗的,在第一线上倒下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才更清楚地了解了这次战斗的情况,第二通道总部总共战死1400余人,战斗堂600余人,建设堂200余人,护堂150余人,祭堂100余人,情报堂100余人,医疗堂50余人,物资堂50余人,副堂主以上战死8人,副组长以上战死87人。这些人的名字都是直接通知了大家。
第二通道大型管道东北西方向基完全摧毁的有60%,中型管道30%,小型管道20%,88个中继站31个被完全破坏,28个需要重新修复;15个总部卫星站3个完全破坏,7个需要重新修复;总部中心1683个结构性房间,344个需要重新修复。
深井的曲纳格编队在进入总部中心的时候被击溃,没能够接近最中心的第二通道洞穴。一共消灭799只曲纳格蠕虫,撤退了约200只。
战斗结束后的两个星期,整个第二通道的任务就是焚化切除曲纳格蠕虫的尸体,填充堵塞曲纳格蠕虫挖掘的管道。这个工作异常的艰巨,让整个总部的所有角落都弥漫着一股焦臭的焚烧尸体的味道,让人根本吃不下饭。
徐司令在二个星期内,只听到他通过喇叭广播和命令着,再没有见到他的人。
我只知道一条,深井对第二通道发动了突然袭击,目的似乎很明确,想一举拿下第二通道和第三通道,我甚至都怀疑,印度洋中的海沟中的那个新发现的通道,是不是深井故意暴露给第二通道的。
我觉得,第二通道的报复也将正式的展开了,这本来是一场在地下和深海中的战争,如果真的展开了,那么地面是否会变成战场?
第二通道这个巨大的战争机器,似乎在经历和深井的突然袭击后,似乎才正式的启动了。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仇恨和肃杀的味道。
冒死记录第二部《深井》(21)
二十一、世界寂静的思想
毛国庆一直处在昏迷之中,第二个星期才清醒过来,但是还是神智恍惚,代理他的是马三强,居然是毛国庆公司另外的一个高管。
我从马三强的情报调查中也知道了很多这次事件发生后的一些地面上的情报,对于这些情报,在第二通道内是没有什么保留的。所有人都可以查阅到。
地面上的消息是河北发生了小型的地震,波及到了北京,北京也有轻微的震感。同时,印尼海啸死亡30万人的消息也是铺天盖地。而且,还有报道显示了印尼海啸灾后发现了巨大的海洋不明生物的尸体,不过应该只是残肢断臂而已。中国的救援队在第二天就赶到了现场,也不知道是不是A大队安排的,让救援动作如此之快。世界各国也是各种救援队伍纷纷杀到,也许是因为我目睹了海啸的发生,所以对这些国家的救援行动格外的敏感。他们出没于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不惜余力的挖掘尸体和抢救伤员,国际上居然还有不同的声音指出有些国家的做法不是去救人,而是在寻找宝贝一样,大量的人员明显是特工的身份。当然,这些消息国内是没有的。
对于这么严重的伤亡,是第二通道一手造成的,但是我接触到的所有的成员似乎对这一切很麻木,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沉浸在总部受袭,死伤惨重的悲哀中。我曾经故意的问过一个我的一个组员,他对我还投过来怀疑的目光,好像在质疑我为什么关心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有时候会回想到第二通道的人在树林伏击战中最后清理现场的一幕,那些黑制服举起的手刀,显然不是在救人,而是在给没有死的人致命的切割,杀了所有可能还活着的人。这些回忆让我心中一阵阵的发紧。
可能第二通道的任务真的是焚烧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上不是第二通道的人只有利用的价值,而他们的生命在第二通道眼里是一种浪费,是造成这个世界必须被焚烧的原因。除了第二通道自己的人的死亡让他们有死亡的悲痛以外,似乎其他人的死都是无足轻重的。
最近我也是噩梦不断,一会被置身于汪洋大海中,一会又在烈火的灼烧之下,数不清的死人拉着我的腿让我回到第二通道那个漆黑的洞穴中去。我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当你知道30万人因为自己的原因死亡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说清,那种压抑的感觉足够让人疯狂。我又回想到以前从伏击战中回来的时候想到的:不知道的人才是快乐的,你知道的越多就会越悲伤。
现在,好像我已经知道的太多了,我有时候甚至怀疑徐司令除了他的女儿雨巧作为他唯一的精神依托以外,他还有没有感情。也许,伟人都是这样的,要想成就大我,必须要牺牲小我。不过徐司令到底是不是伟人,我真的很难判断。
另外让我难受的是我经常会梦到又回到那些巨大的乌贼的体内,那些嘶嘶的如同人在说话的声音整个晚上都在我脑中乱响着,而且我越来越听到这些嘶嘶的声音是在悲伤的向我求救,是希望我解放他们的意思。但是我能够怎么做,我也需要别人的解放。
在每天辛苦的地下工作之后,终于在第三个星期见到了徐司令。徐司令一言不发,眼睛发黑,那脸上的表情好像几个星期都没有改变过,那紧皱的眉头如同木刻制品一样,一点松展开的迹象也没有。
这次,我又见到了A大队的人,除了死去的A3之外,还是悉数到场。
A1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表情显得非常的轻松,这似乎让徐司令非常的不快,口气生硬的如同抛出石块。
我大概知道A大队想干什么,果然,A大队还是给我呈现了一番电视直播一样的景象,一个我很熟悉的国家的某个人正在诺大的办公室中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