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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点点头,问道:“那又怎么样?”
鲍老板笑了起来:“上次也有几位京城的公子,穿着同样有淤泥的鞋子进了本小店,要了小店的所有野味呐。”
陆小凤说道:“不错。”
鲍老板暧昧地一笑道:“其实,我也猜得出来你们这些贵公子,千里迢迢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的山林中干什么,不过行家话,不好说啊。”
陆小凤摸出口袋中的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一手按在桌子上,说道:“这个够不够实在?”
鲍老板连连点头,说道:“这位爷儿不愧是行里人,其实要我看,这深山密林中只可能有一样东西能吸引人来遭罪,那就是古墓。”
陆小凤松开了手,鲍老板赶紧拿过银票。东方不败问道:“这么说来,那些京城的公子哥儿来这里是为了盗掘古墓?”
鲍老板说道:“可不是嘛,听说前朝的一位太子就埋葬在附近的龙山上,风水先生也说过,龙山之上是“九龙藏珠”的格局,就是有九条瀑布围着一个大湖,这是墓葬的好穴位呐。”
陆小凤拿起筷子,说道:“东方姑娘,吃饭吃饭,吃完了你才可以回去见花满楼,要是你瘦了,黑了,我可不好向他交待。”
东方不败道:“我先去恒山一趟,不会回花家庄。”
陆小凤想了想,说道:“也好,但是别忘了给花满楼写封信,好治治他茶不思饭不想的相思病。”
吃完了酒菜,东方不败也恢复了不少内力,她踌躇了半饷,才问陆小凤为什么花满楼没有跟来。陆小凤告诉她,其实花满楼担心她的不得了,但是花如令当日被火药伤到了,花满楼要照顾父亲,不能离开花家庄,所以才不能跟来。
东方不败心中一惊,问花如令的病况,陆小凤说道:“我不是很清楚。”然后他喝下一杯酒,夹起一块肉,不解地问道:“既然你担心他,为何不自己回去看看?”东方不败叹息一声,她思念在花家庄的日子:花满楼的温柔,花如令的慈祥,都给了她家般的温暖,但是她更放心不下的是仪琳。
出了酒家,两人分道扬镳,陆小凤继续留下来在当地调查白莲教的事情,而东方不败快马加鞭赶往恒山。
之后三天,东方不败星夜赶路,丝毫不敢怠慢。到了第四天,她身上的盘缠殆尽,于是便在荒郊野外投宿一家小小的酒楼,打算歇一晚上,再在野外过个一两天,差不过就可以到达应天府了。
小店楼台上,一张樟木小桌四四方方,桌上陈酒小菜已经摆齐。此处无好酒,倒是有清风明月,她一边赏月一边喝酒,耳边传来女子婉转的唱腔,唱的是一首杜丽娘的《皂罗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想不到这不上台面的郊外小店里,倒是有个不错的戏子,她抬眼看去,只见楼下柜台前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一边拉胡琴,一边唱着曲子,唱的甚是卖力。
东方不败听到曲中所唱的“都付与断井颓垣,便赏心乐事谁家院。”再想到自身的宏图霸业一朝尽成断井颓垣,心爱之人却和别的女人“赏心乐事。”颇有些伤感之意,她饮尽杯中酒,再次倒酒时,眼神无意间一瞥陈旧的桌下,忽然发现地上赫然开着一朵小紫花。
看到花,她就想到了花满楼,如果自己能和他整日对花对酒,不问江湖世事,携手到老,这日子岂不快活。想到这里她又释然了,心情明朗了许多,台下的戏子还在唱着,她也轻轻用指甲敲击桌檐,发出活泼的“哒哒”声应和少女的曲子。
忽然,一声粗鲁的笑声传了过来,店外有人说道:“大哥,您看这里有小娘们在唱曲,唱得不错想必也一定长得不错。”说完,几个军官打扮的人蜂拥而入这家小小的酒店,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身披铠甲,头戴翎帽的军官,店主赶紧走过来,满脸赔笑地问道:“几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群人的调戏声,调戏的是那名卖唱的少女,少女急促的呼喊声响起,伴着店主苦苦哀求的声音:“军爷,军爷,小女已经有人家了。”
那个穿铠甲的军官道:“哎呀,老家伙想死了是不是?”刚说完,一杯酒从天而降,凉凉的浇了这个军官一脸。军官大怒,抬眼看去是哪个不想活的,却看到一位绯衣女子临窗而坐,芊芊玉手中拿着一只空了的酒杯。
东方不败笑道:“是哪个想死的来打扰本姑娘的雅兴?”
军官嘻嘻笑着,色眯眯地盯住东方不败说道:“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位更美的姑娘,本官实在是有眼无珠。”
东方不败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如何?”说完,二楼的人影一闪,同时一楼的地板上响起了噔噔的声音,绯衣一袭已经来到了楼下。
惊呼声顿时炸了开来,人人喊鬼啊鬼啊,然后向着外边逃去。但是东方不败怎会放过始作俑者,一把抓住这个军官的肩膀,军官只觉得肩上有千钧力,怎么逃脱都逃脱不了。于是赶紧跪下来喊姑奶奶饶命饶命。
东方不败看了看被吓坏了的少女和店主,手中一紧,一声“吱嘎”声顿起,伴随着男子的惨叫声响彻小店,东方不败冷冷说道:“我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敢来这里撒野,我保证把你的全身骨骼一寸寸捏碎。”
军官连连磕头,说不敢不敢了,东方不败怕他言而无信,还会回头来找这对父女的麻烦,于是摘下了军官的腰牌,说道:“这东西就放在我这里保管,倘若你再敢来这里的话,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说完,手劲一松,军官跌跌撞撞而去。
收拾完了军官,东方不败的雅兴已无,连夜收拾行李策马而去。之后又是两天的路程,她赶到了应天府附近,繁华的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马来往不绝,但是令她奇怪的是,很多人盯着她看,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牵着马走啊走,直到站定在一张万两黄金通缉东方不败的通缉令前。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受关注了,因为她就像是一座会走路的金库,谁不想扑上来抓住?可惜这金山的名字叫“东方不败”,敢扑上来的只有精分。
东方不败找了一个偏僻的小客栈,把马系在门外的梁柱上,自己单手提剑走了进去。
刚坐下,周围两个商贾打扮的客人就开始讲话,他们一开口,东方不败手就按上了剑柄:两人说话气息调和,分明是都有上乘内功,刚好这两位江湖人士正在谈论着通缉要犯东方不败,其中一位说道:
“听说之前东方不败在花家庄住过?”
“哎,谁知道呢,不过要我说,这通缉根本就是是假的。”
“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啊,朝廷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通缉悬赏东方不败了,你可曾看过有谁敢去抓东方不败?这次朝廷发通缉令,无非是想让魔教的人马知道东方不败在这里,等他们来到了应天府,然后一网打尽!”
“哎,有点意思,但是你怎么知道魔教的人马来了?”
“你不知道啊,魔教的人马现在全在花家庄,听说任教主的女儿女婿都来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风过后,小二端上菜来,却发现刚才坐在这里的姑娘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期预告:令狐冲出现!
☆、故人相见
花满楼是在东方不败失踪的第二天遇到令狐冲的。
当日胡不喜出手阴狠,花如令不慎被爆炸伤到了,花满楼为了看护父亲,只好留在花家庄中,并且委托陆小凤去寻找东方不败。
陆小凤是在子夜三更时分走的,而令狐冲一行人是在次日破晓时分来的。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花满楼寸步不离的守候在父亲的床榻前。五更时分,花如令苏醒了过来,口中轻轻唤道:“楼儿。”
花满楼听到父亲的声音,紧张握住父亲的手,温和地回应道:“爹。”
花如令疼爱地看着儿子,他苍老的手反握住儿子健壮的手,慈祥道:“楼儿,不用担心,爹没事。”
想到父亲受伤的来龙去脉,花满楼还是忍不住自责,花如令看着这个一向想得开的儿子如今眉头紧锁,于是说道:“楼儿,有一件事爹要拜托你。”
“爹,您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去做。”
花如令呵呵一笑,他心中一直有件事梗着,现在趁机说道:“楼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一直想给你找个媳妇。但是你的性子好静,为人又清淡,寻常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你,所以我想……”
花满楼不解道:“想什么?”
“楼儿,你这么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个喜欢的姑娘,爹想成全你们。”
“爹,你误会了。”花满楼颇有些寂寥道:“东方姑娘只不过是失忆了暂时栖身在我身边。等到她想起来往事,我想她还是会离开的。”
花如令笑道:“傻儿子,爹是什么人,还看不出她喜不喜欢你?”
就在这时,下人匆匆忙忙来报,说是又有一队魔教的人马来了,花满楼安慰好父亲,提剑走了出去。未走到门口,花满楼就听到了一个醇厚爽朗的男声,带着七分敬意说道:“在下华山令狐冲,特来拜访贵庄,麻烦三位大哥替我转达。”
鹰眼老七嘴快,啐骂了一句:“奶奶的,邪门歪道的人找上门来,当中原武林没人了吗!”说完,鹰眼老七撸起袖管准备开揍。布袋和尚拦住鹰眼老七,说道:“实不相瞒,东方不败昨夜已经离开了花家庄。”
令狐冲男子愣道:“她已经走了?”
赵把头冷哼一声,说道:“我以应天府六十三家镖局总瓢把子的名义发誓,那个东方不败已经走了。”
男子失望地叹了一句:“本以为这次可以找到她的。”正当令狐冲想走时,一个清雅的男子从庄内走了出来,只见这男子白衣似雪,样貌清俊,更难得是自有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令狐冲,一瞬间也被这个男子的风采吸引住了,对他颇有好感,于是抱拳作揖道:“在下令狐冲,请问阁下是?”
“在下花满楼。”
“原来是花家的七公子,幸会幸会。”
“令狐公子不必多礼,”花满楼颇有深意道:“公子千里跋涉而来,如若不嫌弃,可以在花家庄小住几宿。”
鹰眼老七和赵把头对视一眼,都叫了起来:“花满楼,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任我行的女婿啊!”
花满楼当然没疯,不仅没疯还镇定异常,只听他不紧不慢地一一历数道:“令狐公子还是恒山派的掌门,杀死东方不败的人。”
鹰眼老七跳了起来,骂道:“你小子就是杀死东方不败的人,你大爷的,向问天要抢人家的媳妇,你直接要人家媳妇的命。姓令的,你要不要脸啊!有我老七在,这花公子的东方媳妇跑不了了,你们一边呆着去吧!”
令狐冲听了这话,顿时哭笑不得,只能解释道:“前辈误会了,东方不败不是我杀的。”
花满楼背过身去,淡淡的语气不似平时那么温和:“令狐公子,其中的因缘纠葛,不是一天就能说得清的,但是无论什么纠葛,都得有了结的一天,所以请你在舍下小住几宿,等到东方姑娘来了,这一切便可以了解了。”
令狐冲吃惊道:“东方不败会回来?”
花满楼坚定道:“她一定会回来。”说完,便引着令狐冲进了花家庄。
待到花满楼走了,赵把头忽然跳了起来,说道:“你们看,刚才花满楼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是在生气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火呐!”
鹰眼老七:“没错,花公子肯定比我们更想宰了这小子。”
布袋和尚:“宽广的胸怀,超乎常人的耐心,以及一颗真诚善良,永远为别人着想的心,这就是我佩服花满楼的地方。”
跟随令狐冲来的,还有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杀人名医”平一指等人,一行人全部在花家庄住下,花满楼担心父亲的病情,不与他们几个客套,先行告辞了。
之后令狐冲等人眼巴巴地等了五天,五天中,花满楼就再也没有来拜访过令狐冲。令狐冲于是向花家小厮打听花满楼的行踪,小厮告诉他:“花老爷受了伤,公子一直在照顾着老爷。”
听了这话,令狐冲顿时对花满楼涌起敬意:此人真是内外如一的谦谦公子,令狐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