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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我也很好奇。就问了问。有人说,这个山民遇到的是居住在深山的前朝遗民。说是那里曾是什么什么皇帝的祖籍地。后来这位皇帝被人害死了,他的追随者不愿意归顺当今朝廷,就躲进了深山。再也不与外人接触。”
赵铁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
花满楼问道:“为什么这些人不肯归顺当今天子?”
陆小凤回答道:“恐怕,这天子之位另有隐情。”
赵铁嘴神秘兮兮地说道:“可不是嘛。也就我等山野之人会嚼这些烂舌根:那大行天子刚开始起兵造反的时候,拥护的是一个姓张的儿皇帝。后来长皇帝得到了半壁江山。大行天子一看时机成熟了,就趁机笼络亲信,独立了他。最后还将张皇帝杀了,自己取而代之,这才得到了这个天下。但是自古成王败寇,大行皇帝登基之后,谁还会去关心这个张氏皇帝呢。”
花满楼了然道:“这么说来,白莲教是叛军遗民集聚所成的一个组织。”
陆小凤道:“白莲教的老巢,就在那个张氏皇帝的祖籍地上。”他以手触额,有些头疼道:“但是这些人神出鬼没,我在山里折腾了半个月,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花满楼道:“还有件比这更棘手的事情。”
陆小凤问道:“什么事情?”
花满楼道:“日月神教的向教主,圣姑。以及一批黑道的人马都在应天府里面失踪了。”
陆小凤的两条眉毛竖了起来,叫道:“真的失踪了?”
花满楼又道:“这件事已经被传扬出去了。最近有不少日月神教的盟友到应天府来寻找他们的踪迹。”
陆小凤更头疼了,他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乱走一通。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他们绑架这些黑道的人马,是为了收为己用。白莲教的人不是傻子,肯定要想法子把这些人运送出去!”
花满楼说道:“我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派人在各个水陆关卡拦截,但是近日来一无所获。”
陆小凤想了想,说道:“花满楼,你在信中说:欧阳师爷和孟伟都是白莲教的人,那么他们会不会利用六扇门,将这些人马提前运出去了?”
花满楼心领神会,陆小凤说的很有道理。六扇门毕竟是官家,如果是他们藏匿起了这些人马,然后正大光明运走,的确不会让人怀疑。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这些人已经出了应天府了。
陆小凤自斟自饮一杯美酒,算是壮壮胆气,然后他一拍花满楼的肩膀,道:“看来,我们还要去六扇门一趟!”
赵铁嘴呵呵笑道:“人家造人家的反,跟你陆小凤又有什么关系?”
花满楼也笑道:“陆小凤是太闲了。如果他不管这桩事,保不准会闷死了。”
陆小凤赞同道:“知我者,花家七童也。”
赵铁嘴抱拳作揖道:“二位公子侠肝义胆,实在是令人佩服。可惜老朽已经年高,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但也要聊表存心意。”说完,他便叫来人准备马车,送两人去往六扇门。
车轮辘辘,穿过了半个应天府,一直到了六扇门前。
今日的六扇门没有什么稀奇:空空的六扇大门,满满的牢房。当花满楼和陆小凤造访时,这才打破了门中的平静。不过接待他们的不再是欧阳师爷,而是新任师爷罗氏和捕快鲁少华。
看到了花满楼,鲁少华的老脸红了起来,一拍大腿,叹气道:“我们六扇门中出了这种人,真他娘的丢人。〃说完,对着陆小凤怒目而视。
陆小凤知道鲁少华对自己杀了金九龄一事还是耿耿于怀,于是便心虚地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花满楼问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匿很多人?”
鲁少华想了想道:“前段时间,牢房里面的人少了不少,我问过欧阳师爷。师爷说捕快们误捕了一些人,他审查完毕之后,便将这些无辜的百姓放走了。”
花满楼点点头,然后和陆小凤一起来到了牢房当中。等他们走到最里面时,看到牢门之后空空如也。陆小凤失望地摇摇头,说道:“看来,就算是有人也是被运走了。”
鲁少华想到什么,一拍脑门,大声骂道:“奶奶的,我说六扇门的监狱坚固的很,怎么会有人越狱?我看多半是孟伟勾结外边的人打开了监狱。然后趁着大家乱抓人的时候,将那什劳子神教的人马换了进来。”
陆小凤走到牢里面,将每一间空牢房都仔细搜查了一遍,然后直起腰,摇摇头,说道:“看来,他们走了很久了,线索也全然没有留下。”
花满楼这时却说道:“这里有酒味,而且还是十年的陈年女儿红。”
鲁少华骂道:“我们六扇门有规定,狱卒在牢里面是不准喝酒的。哪个兔崽子喝了酒?!”
陆小凤想到了什么,忽然跳了起来,说道:“地下酒窖!”
每个衙门里面都有很多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就有酒。酒色财气,酒是第一位。可见酒对于男人有多么重要。陆小凤是好酒之人,也就自然对酒窖熟悉的不得了。
现在,他随着鲁少华来到了衙门中的酒窖里。只见黑黑的泥土之上,存有上好的女儿红百坛,全是黄封口。
要是以往,不用喝酒,那飘渺的酒香,就可以让陆小凤醉生梦死了。
但是现在他却没有这个好心情——因为这个酒窖他不止一次来过。
要说第一次来的时候,陪他下酒窖的是好朋友金九龄。那时候他们两个联手调查绣花大盗的事情。
陆小凤又仔仔细细地搜查了这里,果然发现一些人留下的痕迹:杂乱的脚印,一点点衣料等。但是没有其他的线索,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花满楼忽然“咦”了一声,说道:“这里的墙壁上刻了字。”
陆小凤和鲁少华赶紧凑了过去,只见黝黑的墙壁上,的确有地方凹了进去。
“恒山?”
三个人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部分就在这里打住了。偶下面要去捏恒山上的尼姑丫~~~花花和教主的甜蜜故事,将在下一卷中继续展开。阴谋会加深,BOSS会出现,还有和谐。。。嘿嘿嘿~~
☆、苍苍翠微
清晨,恒山之巅,云海深处。
翠色怀抱的见性峰上一片宁静的景象:大雄宝殿里的观音娘娘一手举玉净瓶,一手结法印;卧佛寺之中,大肚罗汉笑口常开。诸多比丘偶像都安安稳稳的坐在供案上,未燃尽的香雾盘旋在酸木香案和竹篾团蒲之间。
悬空寺里的铜钟正在安眠,灵龟阁中的藏书也无人问津。
正当阳春三月,恒山之上百花盛开。路尽隐香处,最香处的是众位恒山弟子的房间。这些房间朴素简单,都是青纱布账。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弟子房间旁边,有一座座小巧的禅房,禅房飞檐之下,朵朵凌霄花开得正盛。
此时,恒山之上万籁俱寂。直到一个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只见一位身姿窈窕的小尼姑从禅房之中走出。小尼姑走过禅房,穿过灵龟阁左首的飞桥,来到了悬空寺。然后,古老的钟磬嗡了几声,声音磅礴洪亮,悠久地回荡在恒山的群山之中
钟声完毕之后,整个恒山都开始热闹起来。
小尼姑就在悬空寺里头做早课。她念了几遍佛法,将手中的一百零八颗清水皮壳的紫檀佛珠数了几个轮回,方才起身对悬空寺的诸位菩萨拜了三拜。最后转身离开这里。
小尼姑刚走出悬空寺,但见前方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只是一瞥,男人眼睛里面就露出惊艳之色,故意走到她的面前。
小尼姑懵懵懂懂的,还上前去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施主有礼了。”
男子起先有些畏惧,不过等到他靠近小尼姑,看清楚了她的脸颊,又闻到她身上清幽的檀香味时,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手,往小尼姑的脸颊上一扭,觉得手指好像是抚摸到了丝绸,说不出的滑腻温暖。
小尼姑往后退了三步,脸颊顿时飞红,说道:“施主,请,请自重!”说完,小尼姑就绕过此人,想离开这里。
男子伸出手,及时拦住了小尼姑,脸上的戏谑的表情更甚,语气挑逗道:“早知道恒山有这么漂亮的小尼姑,我该早点来拜访才是。小师父,你长得这么好看,待在这里实在是浪费资源了。不如还俗跟了我吧。我是青城派的大弟子黎人才,下一任青城派的掌门人就是我。你跟着我,保证吃香的喝辣的,我会每个晚上都好好陪着你的……”
小尼姑看这个男子越说越轻佻,只好找个借口搪塞道:“掌门师姐叫我有事。黎公子,我先告辞了。”说完,她先在肚子里面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菩萨菩萨我不是故意口出狂言的!请你保佑我,让这个男人赶快走吧。
但是……菩萨好像还没上班:这黎人才一听她的话。非但没有走,反而走上前几步,凑在小尼姑的耳边,嘻嘻笑了几声,语气暧昧地说道:“掌门人是你的师姐?我看你才这么小,不会是仪字辈的尼姑吧?”
小尼姑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说道:“阿弥陀佛,我叫仪琳,正是恒山派仪字辈的弟子。”
黎人才念叨道:“仪琳,仪琳,好名字。”他想了一想,觉得这个名字真是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于是也就不想了。他低头一看,小尼姑的手洁白如玉,好像透明的一般。不禁心神荡漾,于是便拉起她的手……
“啪!”地一声,黎人才“哎呦!”地大叫一声,转过身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偷袭老子?!”
不长眼的家伙是不可不戒和尚田伯光。但见他虽然剃光了头发,身姿依旧潇洒。他一手掂量着石子,一手抱着个包袱,站在几步开外,轻蔑地说道:“这厮是哪里来的狗崽子?敢调戏我的师父?”
仪琳说道:“他是青城派的师哥。”
田伯光笑道:“原来是发明‘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青城派。难得,难得!”
黎人才听了这话,气愤不已,立即拔剑出鞘要教训这个小子。
长剑还没有拔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已经响起。“叮!”地一声,黎人才的长剑被打飞,他的手臂都被田伯光牢牢桎梏住,反背在背后。田伯光一用力,黎人才的骨骼就传来一声“吱嘎”声,好像要折断一样。
仪琳急忙说道:“不可不戒,青城派是我们恒山的客人……你下手轻一点。”
田伯光笑道:“看在我师父的份上,就饶了你这条狗命!”
黎人才觉得窝囊,于是唾骂了一句:“呸!和尚和尼姑搞到一块儿,我看这恒山派就是个妓院!”
仪琳一听这等侮辱师门的话,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她的眼睛瞪得滚圆,说道:“不得对我恒山派无礼!”
黎人才转念一想,小尼姑好欺负,于是又空手袭向仪琳。“啊!”地又是一声惨叫。这回田伯光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来一个佛山无影脚,黎人才的身子腾空而起,然后以抛物线的运动轨迹投向远方的群山怀抱。
仪琳目送着黎人才消失在远方,化为群山一点红,无语。
田伯光举起脚,说道:“师父,您看我这脚帅不帅?”
仪琳转眼看正在逞威风的田伯光,一脸自鸣得意的表情,凝噎。
然后,小仪琳,凄凄惨惨戚戚地哭了出来:“你,你这是杀了人?呜呜,不对,你是为了我而杀了人。菩萨菩萨,是弟子不好,你要罚就罚弟子吧,弟子错了,弟子不该杀人。不对不对,弟子不该叫弟子的弟子杀人……”
都说女人有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吊。田伯光一看自家师父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心肝儿顿时酥了,当即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柔声安慰道:“师父,师父您别急。这男的不打不懂事,我是在教他怎么懂事!”
仪琳一边哭一边念佛号一边抽泣道:“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田伯光说道:“死了算在我头上。我下十八层地狱,绝不会连累师父你上西天的!”
仪琳哭的更凶了,上至西天佛祖,下至地藏菩萨,南至南海观音全部求了个遍。
田伯光说道:“师父,您别急,我去找这兔崽子!”
仪琳这才好转些,她想了一想,说道:“我也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