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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年前我一定可以赶回去,可以跟大哥二哥一起过年了!王爷你呢?是打算留在幽州还是跟我一起回京?”
“到时再说。”回不回去,他也没想好。
夜舞点点头,轩辕瀚要怎么样,她做不了主,是去是留,还需要他自己做主。
马车晃的很舒服,夜舞慢慢又沉入了梦乡。
他们走的虽然是管道,但大晚上的,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碰见。
天色微微泛了白,天阴沉沉的,看样子是要下雨。
等夜舞醒来时,天空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居然下雨了。”
“醒了。”轩辕瀚手里拿着本书,看见她醒来,笑了笑。“等下到了驿站,要不要休息下?”
“不必!早一日到幽州,我早一日回来。若是在幽州耽搁的晚了,回去赶不上家里过节,大哥那张黑脸,肯定吓死家里的人。”夜舞摇头,看了看外面。“还是赶紧赶路吧!早一些把东西送到,我也早些解脱。”
轩辕瀚无声的笑了笑,继续看书。
中午在驿站吃过饭,马车又走了半天,傍晚时分在一座亭子旁停了下来,不远处便有一条小溪。
车夫忙着喂马,让马好好休息一下,不能为了赶路,累坏了他们的心头好。
雨下的不大,下人们搭了几个简单的灶台,准备做晚饭。
琴瑟几个将亭子里布置了一下,才去收拾东西,准备晚上要吃的东西。夜舞跟轩辕瀚的饭菜,不能假手于人,不亲自做出来,琴瑟她们几个都不放心。
这一次,跟着夜舞北上的人是万轻风跟碧阳,二人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打了一些野味丢给了琴瑟几人,便站在亭子外围。
天空一道炸雷,闪电划过,照的亭子里亮堂堂。
“这里哪来的亭子?”夜舞坐在亭子里,看着亭子,好奇。这亭子很大,大的出奇,狂风暴雨也打不到亭子里面的人。他们的人都在亭子里面,还显得亭子很空旷。他们的马车就停在亭子旁边,看这架势,晚上还是睡在马车里安全,若是睡到半夜被雨水淹了,那可难受得紧。
“这附近原来有个城镇,后来没了,只留下了这座亭子。”万轻风简单的说了一句。
夜舞点点头,安静的不再言语。
亭子里最中央的地上生着一个大大的火堆跟两个小的火堆。
火堆旁的琴瑟,拿着把刀,将骨头上的肉剔了下来,将骨砍成块,放入装了水的锅里,挂到火上去煮;待水烧开,将浮沫撇去,微炖之后放进采来的蘑菇,盖上盖子大火烧开,再小火慢熬。
轩辕瀚身份尊贵,极讲究吃食。
沁酒负责煮粥,粥煮好之后,那股子香气散开来,谗的周围的人直流口水。
“你的侍女们很厉害!”轩辕瀚看着那边忙活的场面,“他们好像在哪里都能很快的适应周围的环境,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她们。”
“那当然!”夜舞晃晃头,她调教出来的人,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好像很开心?”轩辕瀚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她。
夜舞就点了点头,坐在温暖的火边,闻着这诱人的香气,夜舞嘴角带着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熠熠生光,长长的睫毛在火光的映照下像扇子一样一眨一眨,脸上迸发出的喜悦,任谁都看得出她现在非常地快活。“当然开心,有这么多好吃的,谁不开心?人生在世,吃穿二字。要是连吃都不热爱,那肯定是思想有问题!要知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吗!”
他们说的话,琴瑟几个人自然是听得见,琴瑟将手里的肉切成丁,轻声笑了笑。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轩辕翊微一沉吟,笑了起来,“这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倒也押韵。”
“呃……”夜舞尴尬的笑了笑,这还真不是她想出来的。“不是我想的,是一次跟着父母出去游玩的时候,听人家说的。我觉得说得对,所以就记下来了。”
轩辕瀚点点头,看见琴瑟正在往外拿烙饼,便道:“今儿晚上准备的是什么烙饼?”
“回王爷的话,是咸肉烙饼。”琴瑟朝着轩辕瀚行了个礼。
“没有鸡蛋烙饼么?”他独好那一口。
琴瑟点了点头,笑道:“有的。主子早就吩咐过,已经给王爷热上了。”
轩辕瀚轻点了下头,嘴角便带了笑。
059 新酒
等到知棋的肉烤的差不多了,琴瑟才把一部分肉切成了丁,又掏出一个小包,倒出适量的调料来,放入她切好的肉丁里,搅拌均匀。
见那边的粥煮得火候到了,她干脆利索地将肉丁放了进去,用竹勺搅开。待得粥滚了两滚,就将锅从火上移开,转脸对夜舞展颜一笑:“主子,粥好了,可以吃了。”拿了旁边洗净的碗,舀了一碗递给夜舞,第二碗才端到了轩辕瀚面前。夜舞是她们的主子,而轩辕瀚不是,先给他,还不定他身边的人要来试试有没有毒呢!
夜舞微微吹了吹那粥,抿了一小口,点头。“嗯……不错!琴瑟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还是主子对我们好的缘故,什么方子都告诉咱们。”琴瑟轻笑了笑,跟知棋几个将做好的饭菜一个个端上了石亭里的石桌。
“很香。”轩辕瀚受到她情绪的感染,还没吃呢,就觉得这碗粥很香。舀一勺进嘴里,稀稠正好,鲜滑清香,极为爽口,饶是他历来口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一小会儿功夫,那碗粥就见了底。
见轩辕瀚吃的高兴,夜舞抿嘴笑了笑。开玩笑,也不看看琴瑟几个是什么地方出来的,做的东西不好吃才怪!
待轩辕瀚又喝了一碗粥、一碗大骨蘑菇汤,吃了几块烤肉之后,他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要是现在能有一口酒喝,那就更好了。”
夜舞眨了眨眼,手里端着碗大骨汤看着他,“高粱酒你不能喝,不过以往三叔他们进山采了不少山果回来,喝一些果酒还是可以的。三叔,去搬一坛苹果酒,还有一坛高粱酒过来。苹果酒给王爷,高粱酒你们一人喝一点,去去寒气。”
“是。”万轻风笑呵呵的去搬酒,这叫苹果的果子也是一次进山发现的,夜舞看过之后,折了不少枝桠回来,打算在庄子里种种看。酿出来的酒很不错,但他们还是喜欢喝那够劲的高粱酒。
“你还真带了酒?”这下,连轩辕瀚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对。就算别人不喝,我两个叔叔还是要喝一些的,不然大晚上的怎么值夜?这天气越来越冷,自家的人,我可心疼。”夜舞笑道,看着外面的雨,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下来。“也不知到了幽州,会不会下雪……”
轩辕瀚也看着外面,手里还拿着鸡蛋烙饼。“这时节,等我们到了幽州,可不是已经下雪了。怎么?不喜欢雪?”
“那倒没有,只是下雪会让我觉得冷,就不是很喜欢出门。”夜舞对于古代没有暖气还是很怨念的,幸好家里的房子弄了地暖,还有炕。幸好这次带了人来幽州盘炕,不然,在幽州的日子还真的是不好过。
轩辕瀚颌首,表示同意。
没多久,万轻风就把果酒抱上了石桌。“主子,苹果酒。”
夜舞“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碗,看着那小酒坛子。坛子口用红布蒙着,泥封是完整的,慢慢地揭开了盖子,刚一打开,浓郁的果酒香气瞬间弥漫开去,让人有些忍不住想尝一尝。
示意万轻风倒出第一碗酒,端给了轩辕瀚。
他细细的品了品,绽开一丝笑意。“好酒!”他生在皇家,喝的好酒简直太多了,能得他一个“好”字,才是真的好。
听见他的赞美,夜舞乐开了花。轩辕瀚都说好酒,那自然是真好!他说好,这酒自然就能卖出价钱。她弄这么多东西,除了自己吃喝之外,最重要的自然还是赚钱。
轩辕瀚喝完了第一碗,伸手将酒坛子夺了过来。“这酒既然是为我准备的,自然还是我收着放心。”
“哼!”夜舞冷哼一声,看着他身后的人,“你身后的人恨不能把东西拿过去仔细看看有没有毒,你也不管管?”
他挥了挥手,“你要想让我死,不需要这么费力。你们以后都记住,旁人送来的东西需要查,她送来的东西不需要!”
“这么相信我?”夜舞忍不住问道。
“你,还有你的两个哥哥,真想要我的命,不会用下毒这么多此一举的办法。就你们府里的那些高手,随便一个,都可以于夜深人静时分,取了我的性命,还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留下把柄这样的蠢事,不是你们做得出来的。”轩辕瀚毫不在意这话将自己手下的人下了个半死,若她跟他们真的想要他死,他早就死了,活不到现在。但具体是什么让他对他们这么有信心,他自己也说不出。
夜舞点头,“的确,这种蠢事,不是我们做的。你说,我这果酒能卖多少钱?”
“很多……回去之后,不妨多给我些,我身边好酒的人很多,你那高粱酒太难买。有他们帮忙,你在京城开店,没人敢为难你。”轩辕瀚知道她打算在京城开天香酒楼了,想要在京里立足,这些关系还是需要打点的。
夜舞点了点头,“这个可以,若是他们赏脸,我倒是也想请他们吃顿饭。等回到京城,只怕家里又有不少新菜了。”
轩辕瀚笑出声,这丫头,对京城里的大家倒也不是没有一点了解。很多镇得住场面的老人,不仅爱吃,爱酒,还是极其护短!“父皇也好酒,总念叨着送进宫里的高粱酒不够他天天喝。”
“陛下的年纪有些大了,高粱酒喝多了受不住。我已让人泡了药酒,回去就送进宫去。”夜舞耸耸肩,好歹是他们的父亲,该有的孝心自然还是要有的。
“药酒?”轩辕瀚看她,第一次听说药酒还可以喝。“可以让父皇的身体好起来?”
夜舞点头,“当然!你要知道,里面我可是放了很多好药材的!但你也要看着陛下,这药酒可不能多喝,喝多了反而不好。”
“什么时候想起来泡这药酒的?”他弯起了眼。
“嗯……也就是在给你治病之后。哎……我想,你们的身体都这样,只怕陛下的身体也不会很好,所以……”夜舞没有说下去,只一笑。
他也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060 老虎
走了两天,越接近幽州,天气就越冷。
十月份的天气,夜里很凉,夜舞一行人为了早一日到幽州,还是没有住驿站,晚上都住在马车里。马车里都放了炭火盆,勉强还可御寒。
这一日傍晚,他们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夜舞就跳下了车,活动一下手脚。
琴瑟已经带着人开始做他们的晚饭。
夜舞看看天色,“三叔,我们进山看看!”
琴瑟笑道:“我带他们做吃的,主子可要早点回来!”
“嗯……”夜舞走了两步又停住,看着轩辕瀚。“要不要一起进山看看?我答应二哥要看看山里有什么可以吃的,若是发现了好东西,也许,这个年过的不会那么……”顿了顿,她看向了山里。“一般,好的药材都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也不知这山里有没有什么用得到的草药。”
轩辕瀚钻进马车里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夜舞送给他的功劳,他若不要,就是傻子!“走吧!”
看着他一跃出去老远,夜舞眨眨眼,原来轩辕瀚的功夫也很好啊……
夜舞就举步往山里走。
林子里很凉,走了一阵,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夜舞眼一眯,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进了山里,碧阳寸步不离的跟在夜舞身边,而万轻风则跟着轩辕瀚钻进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夜舞则在后面慢悠悠的走,她进林子可没想过自己要去打猎。她还小,她进来只是为了活动一下。总在马车里,闷得很。
正在前面拿着弓箭射兔子的轩辕瀚,见万轻风不着痕迹的跟在他身边,笑了笑。这丫头身边的人也够仔细,怕他出事,就这样保护着,不错!自从他身体好了之后,避着人,他捡起了荒废多年的功夫,现如今,他已经有了起码的自保能力,打只兔子还不难。
有着万轻风跟轩辕瀚带队,没多久他们就打了不少的野味。
看着那些兔子,夜舞眼光一闪,道:“三叔,多打些兔子回来!”
“你要兔子作甚?”轩辕瀚踢了一下地上的一只兔子,“这东西,就算打的再多,也解决不了大军的口粮。”
那兔子还没死,只是伤了腿,给他一踢动了动,耳朵就耷在了地上。
“轻点!我要这兔子还有用!这毛皮可是好东西,以后用得着!”夜舞眉头一皱,话音未落,万轻风立刻将地上活着的兔子收到了一起,死掉的兔子也单独放在了一个口袋里。
“主子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东西了?”家里的皮毛,处理好了,都还放在仓库里。
夜舞点点头,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