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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帮咱们,还一个劲的劝我们不要住进来。”
“哥,这样看来,住在这里的人死掉,并不是仙山不认可,而是那两口井的问题了。”夜鸾坐在一个矮凳上,看着火,拨弄了两下。“二叔,晚上这火需要人看着,以免走水。”
“主子放心,我省的。”明清笑道,那野猪是他跟柳若羽下午打回来的,收拾干净之后少说也有二百斤,就算一家送个十斤,剩下的也足够他们吃不少时日。“您看是不是送生的过去,小主子这个法子……”
“嗯。”夜凰想了想,“往后称呼我大爷,二弟二爷好了,你们就喊妹妹主子。再往后,我有一日回了宫,你们再回去,也不安全。”
“是,大爷。”几个人就应了下来。
明清用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迅速分了肉,用从山上捡回来的大树叶子包好,放在了两个筐子里,拎着就出了门。
“二叔,你把这里的肉片下来,先给三叔他们吃。”夜舞就指了指烤好的猪肉。
“主子,还是您跟两位爷先吃。”万轻风动了动,却扯得伤口生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嘶……”
“让你吃就吃。”夜舞放下碗,到了昏迷的碧阳跟前,再不醒,可就有问题了。若是她以前不离身的银针在手里就好了。这么一想,她的手上就出现了她视为最珍贵的针灸包。这包是她师傅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她怎么也不会认错。
夜舞眯了眯眼,这是……身体一暖,她眼陡然一亮,空间?!现在并不是查看的好机会,眼下最要紧的是让碧阳赶紧醒来。
拿起针,沉下心,迅速在碧阳的身上扎了几针,没一会儿,碧阳就醒了。
看见他醒,夜舞松了口气。“大哥,二哥,六叔醒了。”
夜凰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待看清碧阳身上的针时。“小舞,这?”
“师傅教的……”她不想瞒着两个哥哥,在这里,他们是她最亲的人,如果连他们都不能信任……
揉了揉她的头。“小舞,在家里你可以不必这么担忧,一切有哥哥呢!”夜凰就抱着她。“六叔,你感觉如何。”
碧阳是昏迷,但是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大部分他还是晓得。“大爷……我拖累大家了。”
“说什么呢!”夜鸾就不高兴的拍了他一下,“赶紧好起来,比什么都要紧。来,六叔,我喂你喝点水。”
夜舞站了起来。“我去……针不要随便碰。”
“大哥陪你去。”夜凰就牵起了她的手。
皱着小脸,夜舞很纠结。“大哥,你去不方便。”
夜凰一愣,随即一笑。“小舞,你才多大……好吧,你就在屋外,不准跑远!”
“好的!”她就出了门,拐过弯,心绪一沉,神识就进入了空间,睁开眼,她又一转念,整个人就到了空间里。看来,这空间神识跟人都可以进来。
空间里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四合院周围的地里空着,只有东边的地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那么大一片药材,简直看的夜舞眼睛差点拔出来。
轻轻推开门,慢慢地走进去,穿过正厅,到了后院。
后院正北方向迎面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左侧是一张的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叠纸和几本书,书桌旁边的墙上靠着书架,摆满了书,左边有道门,透过珠帘能看见屋子里一排排的书架,应是书库。进入了书库,里面的书架一排排直抵屋顶,上面也都摆满了书。
屋子的右侧是一架古筝,墙上挂着剑。也有一道门,穿过珠帘进入右边的房间,是一间卧房。
从后院到了中院,左边是药材库,药材很多,最里面的一间是药室,里面桌子上放着很多成药半成药和手稿。右边的屋子里则放着各种珠玉首饰。
从四合院出来,穿过长长的走廊,是几间空着的库房。
四合院往东,是一条很大的河,夜舞刚走到河边,耳边就想起一个声音。“我的徒儿……你终于来了。”
“师傅……”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夜舞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小舞,别哭……此为为师留给你的最后的礼物。为师已入上界,与你说话的,是为师的一缕神识。”那苍老的声音轻轻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还活着?”夜舞最高兴的莫过于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师傅还活着。
“自然!为师留下这东西与你,本想你若安然渡过一劫,也就罢了。却不想你真的用上了。这空间里一日三年,一切都自生自养,不用小舞费心打理。不过,对人毫无影响。师傅给你留下的东西就这么多了,往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勤学医术武艺,记住了么?”
夜舞点点头,“徒儿记住了!”却想了想,“师傅,您能帮我最后一个忙么?”
“是为了那两个小娃儿?”他轻声笑道:“也罢,谁叫你是师傅唯一牵挂的人,帮你自是应该。等下你出去,我自会出去。”虽然只是一抹神识,但是他知道,这三个娃儿都是有慧根的人,说不定有朝一日,他能在上界看见他们。
夜舞拿了几本秘籍出了空间,看见自己还在原地。
突然,狂风大作,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就出现在她面前。
“师傅这便去了,徒儿莫念,如若有缘,自会相见!”如雷的声音在夜里惊起了不少人。
待夜凰几个出来时,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仙人慢慢远去,独留下痛哭的夜舞。
006 传言
明清一回来便看见夜舞抱着几本书在夜凰怀里哭得很伤心。
柳若羽就低声跟明清说了他们看见的景象,明清一愣,心中惊讶之极,他们的主子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仙人师傅?!
“小舞……”夜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等她从痛哭到抽泣才道:“莫哭了,告诉大哥,刚才那仙人是何人?”
夜舞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道:“那是师傅,从我记事起,每隔几日,他都会来看我,教我辨百草,认穴位。也不知师傅是如何知道我们藏身在这里,留下这几本书,在我身上打了个印记,便走了。”
夜凰拿过那几本书,一套武林秘籍《无影功》,包括了轻功、剑法、暗器等几本书。“小舞……这是?”
夜舞扁扁嘴,直接拿夜凰的衣服来擦眼泪。“师傅要我们好好练功,留下了这个。”
夜凰把书递给了柳若羽。
柳若羽打开瞧了一眼,惊喜万分。“爷,这可是好东西!只怕江湖中人也没这么好的东西。”
“即是好东西,那就一起练吧。”夜凰做主定了下来,对于柳若羽他们的衷心,他从未怀疑过。
柳若羽一激动,当下就拉着明清跪下,冲着夜凰磕了三个头,“爷的大恩,我等没齿难忘!”
这下,倒叫夜凰有一丝惊奇。“为何如此谢我?”
“江湖规矩,本门心法不传外人,爷允了我等练这无影功,这是替师傅收我等入门。爷这样抬举我等,自然感激不尽。”柳若羽等人是江湖出来的,这些东西比夜凰清楚。
明清虽然方才磕头磕的迷糊,现在也明白了,心里也是又感动又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夜凰笑笑,摸了摸夜舞的头顶。“这得感谢小舞有个好师傅,若是按照江湖排辈,我这算是大师兄了吧!”
“大哥,你当然是大师兄了!”夜舞笑了笑,脸上还带着泪,酷似皇后的长相让夜凰有一瞬的晃神,就好像母亲还在身边一样。
夜鸾也过来摸着夜舞的头顶,“小舞,心情好点没?进屋去吧,外面太冷。”
“那二哥明天开始跟我一起练功。”夜舞左手牵着夜凰,右手牵着夜鸾,慢悠悠朝屋里走去。
“行!小舞怎么说,二哥怎么做!”夜鸾点头应允,只要妹妹开心,怎么样都好。
第二天一大早,蔡大娘就过来了,还带着儿媳妇李敏。两个人带来了一些蕨菜饼子给他们当早餐。
她们到时,夜舞几个正在院子里扎马。
“大娘,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柳若羽上山去了,剩下明清在家。他正在打扫院子,跟柳若羽商量了一下,那功法他们等碧阳几个好了在一起练。
“昨儿晚上,你送来的野猪肉,我家老头子吃的一晚上都乐呵呵的,一大早,让我跟敏儿来跟你们送些吃的。这寒冬腊月的,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们再打了东西,留着自己过年啊!”蔡大娘说着就进了屋,看见地上的碧阳几个,愣了一下,却还是笑着放下了东西。“哟,怎么你们还有人啊,这送来的东西肯定不够用吧!”
“大娘,没事,我们挤挤就好。”碧阳冲着蔡大娘微微笑了笑,他现在精神头很好。早上,夜舞又给他下了两针,他已经可以运功了。
“那可不成!这大冷天的!你们不在意,那几个娃儿还小,可不能这样!”蔡大娘说着就拉着李敏出了门,冲着明清一瞪眼。“愣着干嘛,跟我回家拿东西去!”
明清就看了看夜凰,见夜凰点了头,才跟着蔡大娘去拿东西。
夜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料子在这村子里太好了点。“大哥,咱们身上有钱吗?”
“应该……有。”夜凰也不确定,“等二叔回来了,问问他。”
“小舞怎么想起来钱的事?”夜鸾侧了侧头。
“咱们衣服的料子太好,不适合在这里穿。什么时候我们建起了大宅子,再穿不迟。”夜舞瞅着自己衣角上的凤纹,皱了皱眉,希望这个村子里没人认出来这是什么。
夜凰一低头,松了口气,还好他跟夜鸾没有穿蟒袍。但身上的料子也的确太好,这料子是皇家织造坊出来的贡品,外面不可能买得到。又看看里面的万轻风几个,他们几个的衣服料子也好过头了。
“应该没人认出来这料子……小舞这两天不要出门,就在家里呆着。等二叔几个拿些东西去换了衣服回来,你再出门。”夜鸾眯了眯眼,“若是二叔身上的钱够,还得买些家具回来,还有大哥的文房四宝。”
“大哥,你真的想坐那个位子吗?”夜舞比较在意这个。
“小舞只怕不晓得,大哥从小就是被当做储君来培养。父亲有一封密信,时机到了,便会昭告。可是……”夜鸾叹息,“我跟大哥很早就决定了,大哥治国,我定边。”
夜凰淡淡一笑。“小舞,别多想。躲藏永远不是办法。只有自己真的强大,才不会受制于人。你忘了,娘自小就教导我们,要守望相助,不可离心离德。你想想,若是大哥不能坐上那个位子,有朝一日,他们寻到了我们,我们会是如何下场?”
夜舞也笑了,“大哥,那往后,你治国,二哥定边,我就利民!大哥的内库有了足够的银钱,治国才不会束手束脚。”
“好,那大哥就等着你挣大钱,做天下第一商!”夜凰让她逗得乐了。
明清急匆匆的进了门。“爷,村民都来了,正在不远处朝着仙山参拜。”
“为何?”
“昨晚的动静他们听见了,询问我仙人的徒儿是不是主子几个,我只笑了笑,道是不是。”明清手里拎着不少东西,还有衣物。
“关门!”夜凰神色一敛,“若是有人来,只说昨夜我们也听见了,但是未看见人。”
明清赶紧关了门。
他们的说法,使得村民深信不疑。那可是仙人,哪能随便就看得见呢!
慢慢地,有关于仙人徒弟在村子里的的传言还是渐渐地传了出去。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个仙人的传人,究竟是何人?
007 除夕
除夕之夜,宫里原本该张灯结彩,灯光通明,却因为皇后夜洺雪遇刺,夜宴取消了。
左丞相夜敬之带着一家老小跪在乾清宫正中,在这除夕之夜向皇帝请辞。“臣本该感念皇恩,但臣不信臣的几个外孙也被贼人害死!请陛下看在老臣一片私心,允了臣一家离去。”
皇帝轩辕海半眯着眼,微微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也罢!有花擎在,倒也不必担心。朕给你十年,十年之后,你必须回来!”
夜敬之叩谢皇恩,便领着家人出了宫。
“爹,我们自西门出城,而后从他们逃入仙山地界的地方开始寻起。”夜家老大夜洺风牵着马,扶着母亲白薇上了马车。
“爷爷,大哥他们一定没事!”年仅四岁的夜朔拉着夜敬之,“我们一起去找他们!”
儿媳云伊出身江湖,将儿子抱上车,咬了咬牙。“爹,走吧!那边的事,一定没问题。”
“伊儿,会不会给你爹他们……”白薇抱着夜朔,有一丝担忧。
云伊笑了笑,“不会,娘放心吧!”
待人都上了马车,夜洺风驾着车,缓慢的出了城。
听到暗卫禀告说夜家已经出了京城,往仙山去了,轩辕海苦笑一声,靠在了龙椅上。夜敬之这个家伙,这是跟他杠上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