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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战鹰的身影远去,贾无道忽然轻叹一声,有些沉重地说道:“将军,第一师团的伤亡很大呀,幸存的可战之兵已经不足一半了,如此惨重的伤亡难免影响到军心和士气,对北翼大军将来的作战非常不利呀。”
孟虎摇了摇头,冷然道:“身为指挥官,现在不是考虑伤亡的时候!”
漆雕子也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肃然道:“现在的确不是考虑伤亡数字的时候,如果今天下午不发动强攻就不足以打乱敌军的防御计划,一旦让敌人修好了营寨,再想拿下山口那就要多费许多周折了,如果在秋雨棠的明月大军形成合围前还无法拿下黑风口,那将军地北翼大军就危在旦夕了。”
孟虎忽然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贾无道掏出机械怀表看了看,应道:“零点刚过。”
孟虎回头看向漆雕子,漆雕子轻轻颔首道:“黑风口明月守军的精神应该已经完全松懈下来了,卑职以为可以让贺庆的第二师团发起进攻了!”
“嗯。”孟虎轻轻颔首,抬头喝道,“兴霸!”
张兴霸铁塔似的身躯踏帐而入,铿然应道:“将军?”
孟虎道:“传令贺庆,第二师团立即投入全部兵力发动进攻!”
黑风山口,明月大营。
放心不下的姚苌再次来到阵前,发现山口外的敌军还在虚张声势时,才放心地返回了中军大营,又在近卫军地帮助下卸甲准备就寝,连着十几天起早摸黑的急行军,下午又亲临阵前督战了半天,这精神一旦松懈下来,姚还真感到累坏了。
不过姚苌并没有丧失应有地警惕,山口虽然只留了一个联队驻守,可第二师团剩下的四个联队也没有松懈,而是一边加紧修筑营寨,一边随时准备支援山口,从临时营寨到山口位置只有短短不到百步距离,一声忽哨转眼便至!
姚苌却不知道,他已经犯下了一个细微但却足以致命的错误!
姚实在不该下令熄灭火把的,熄灭了火把虽然使云州军的调动免于被对手发现,却也给了对手暗中接近山口地机会!
黑风山口,两军阵前。
山口外再度响起了嘹亮的号子声还有潮水般地脚步声,坚守在车阵后面的那个云州联队便非常“配合”地开始翻腾起来,各级军官纷纷喝令橹盾兵开始整队,弓箭手开始挽弓,投石机开始装弹,巨弩机准备发射,整个战场霎时忙碌成一片。
但整个山口始终漆黑一片,只见喧嚣的人声,却不见一星点的火光亮起。
山口外的光辉帝**闹腾了约摸一顿饭的功夫,便果然再次沉
坚守山口地云州联队便也跟着沉寂了下来,山口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猎猎北风刮过山口,呜呜作响,也正是这呜呜地风声,掩盖了贺庆师团往前逼进的脚步声。
一名云州兵百无聊簌地爬到了车阵上,正准备向着前方撒泡尿时,眼前似乎地看到什么东西在晃动,而且耳畔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什么声响,那绝不是风声,而应该是轻属撞击时发出地清脆声响。
怎么回事?云州兵霎时瞪圆了双眸,使劲地望向前方,渐渐地一团团模糊的黑影在他地视野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耳畔也听到了更为清晰的金属撞击声,霎时间,那名云州兵就意识到出事了,然后毫不犹豫地仰天长嗥起来:“敌袭,敌袭……”
“杀杀杀杀……”
眼见行踪已经暴露,西部军团第二师团的将士们便不再刻意隐匿形迹,而是放开脚步一窝蜂地往山口掩杀过来,第二师团被发现时两军相距就已经很近,不到片刻功夫,两军就完全搅成一团了,仅有的那个云州联队截住第二师团混战起来。
混乱中,双方都已经顾不上打火把了,昏天黑地的乱砍乱杀,逮着模样不对的也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直接就用刀捅,用枪挑,混乱中也难免误伤自家兄弟,反正两军阵前一片混乱,所有的阵形全乱了,各联队、大队已经全部搅一起,长官找不着自己的兵,士兵找不着自己的长官,都***各自为战了。
刚刚躺下不久的姚苌顿时就被惊醒了,凭着多年沙场征战的经验,他马上就听出这会的动静不对,看样子这次敌军来真的了!妈的,姚心里咒骂了一句,恶狠狠地想,这头猛虎还真够狡诈的,难怪司徒睿那老家伙都在他手下吃了亏,不过幸好老子早就留了一手,要不然这次还真要吃大亏了!
当下姚苌急令近卫队替自己披甲。
当姚近卫队的簇拥下赶到山口时,第二师团那四个随时准备接应的联队已经赶到了,火把也点起了,通红的火光已经将整个山口照得亮如白昼,只见两军阵前一片混乱,无数身影正在其中疯狂地劈砍、挑刺。
场面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敌我两个师团将近五万人已经完全搅成一团,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再无法分清界线了,要想阻止这场混战,似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收缩兵力主动后撤,可云州军能后撤吗?
当然不能!
云州军一旦后撤,黑风口就难免落入敌手,一旦失去了黑风口的有利地形,姚苌的两个残兵师团拿什么抵挡孟虎的北翼大军?到时候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孟虎手下可是还有好几万轻骑兵呢,到时候这几万骑兵撵上来,云州军逃得掉吗?
“妈的,大意了,还是大意了!”
看到眼前极度混乱的场面,姚苌只感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姚苌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场混战继续下去了,不过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姚苌几乎已经预见到自己那可悲的命运了。
在前远漆黑一团的旷野上,只怕已经有一个甚至两个师团严阵以待了吧?只等山口的混战接近尾声,两军都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战时,那个师团就会猛扑上来,已经死亡惨重又筋疲力尽的云州军还怎么抵挡?
这一刻,姚苌才真正相信了司徒睿所说的那句话。
论计和谋略,孟虎也许不是中土世界最出色的,可是论战场上创造和捕捉战机的能力,孟虎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在战场上,孟虎总是可以创造机会,或者捕捉到甚至根本不是机会的机会,并且利用这些机会一点点、一步步将对手致于死地!
激烈的混战一直持续到破晓时分,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军又渐渐地分出了界线,其实是陷身在敌军重围中的两军将士已经战死了,而幸存下来的那些士兵又在本能地驱使下靠到了一起,所以又渐渐地分出了界线。
当东方天际终于露出一丝鱼肚白时,山口外终于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
听到退兵的号角声,死战余生的西部将士转身就走,这次他们只来得及带走受伤的兄弟,却顾不上背负阵亡兄弟的尸体了,因为他们在进攻前就已经接到了军令,听到退兵的号角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山口,给兄弟师团让开进攻的道路!
退兵的号角刚刚停歇,进攻的号角又紧接着响彻云霄。
天色终于放亮,借着薄薄的晨曦,姚苌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血战的云州将士们绝望地发现,山口外不知何时已经集结了整整一个师团的光辉帝**,而且距离山口很近,甚至已在步兵长弓的射程范围之内了!
一边是齐装满员的整编师团,一边是伤亡惨重的残缺师团!
一边是养精蓄锐的生力大军,一边是筋疲力尽的疲惫之师!
一边是森严整齐的攻击阵形,一边是零乱不堪的散兵游勇!
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正如姚苌所预见的那样,云州第二师团一触即溃,即便姚苌将第一师团的一万多残兵投入战斗也无济于事,顽强抵挡了半个多小时,姚苌的两个云州师团便彻底崩溃,完全让开了黑风山口。
事到如今,姚苌也已经无力回天,只能夹杂在败军中仓惶逃遁了。
不过孟虎麾下还有好几万轻骑兵,这对云州军团的溃兵来说是极大的威胁,如果孟虎要斩尽杀绝,只怕连光明女神也救不了他们了。
姚苌正感到绝望时,耳畔忽然听到了一阵隐隐的闷雷声。
雷声?姚苌有些困惑地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不可能啊,大晴天怎么可能打雷?倏忽之间,姚苌似乎感到脚下的地面正在轻微地颤抖,难道是……骑兵?孟虎的骑兵这么快就越过山口了?不太可能吧?
正文第161章溃败
更新时间:2009…12…118:39:55本章字数:3559
,隐隐的马蹄声就开始变得宏亮起来,就像汹涌方滚滚而来,脚下地面的颤动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北方,马蹄声来自北方,这不是光辉帝国的骑兵,这是我们明月帝国的骑兵!
黑压压的明月骑兵终于从北方的茫茫雪原上出现,当先一杆乌黑的明月大旗正迎风猎猎飘荡,玄黑的旗面上绣着一轮皎洁的明月,看他旗帜的制式,赫然正是定州军团,秦烈老家伙的两个定州骑兵师团到了!
“啊哈哈哈……”
“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了!”
“光明女神与我们同在,我们有救了……”
看到北方雪原上突然出现的明月轻骑,正狼狈逃命的云州将士顿时纷纷兴奋地狂嗥起来,缺乏经验的新兵纷纷向两侧闪避,试图把冲锋的正面让给突然出现的定州骑兵,而那些经验的老兵则转身回头,趁机向身后正在追杀的光辉帝**发起了反击。
秦烈纵骑如飞,飞驰在定州轻骑的最前面。
定州总督秦烈身材高大,身披玄铁重甲,虽已年过六旬,却是脸色红润,一双眼神更是炯炯有神,丝毫不见老年人应有的老态,看上去倒像五十开外的壮年!
“驾!”
“哈!”
两骑明月将领纵马如飞。追上秦烈左右。
左侧那员将领年纪稍长。唇上已经蓄起了小胡子。忽然回头对秦烈说道:“父亲。黑风口好像已经失守了!”
这员将领是秦烈地长子秦风。另一侧地年轻将领是秦烈地三子秦云。
秦烈有四个儿子。个个英雄了得。人称定州四英。分别是秦风、秦起、秦云、秦勇。前三个儿子都在秦烈帐下带兵。现在都混到师团长级别了。小儿子秦勇武艺最高最有出息。现在已经是明月骑士团地副团长了。
秦风话音方落。秦云也接着说道:“父亲。姚督地云州军团也太不经打了吧?这么快就把黑风口给丢了。要不是我们定州军团及时赶到。岂不是连刀剑峡也要失守?事情真要到了那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幸好我们来得还不算太晚。”秦烈闷哼了一声,环顾左右道,“风儿,云儿,你们各率一个联队从左右两翼迂回过去,寻机切断已经追出山口外的那部份敌军的退路,先给那头猛虎来个下马威再说!”
“父亲放心!”秦风轰然应道,“一切就都交给孩儿吧!”
“孩儿也早想会会这头猛虎了。”秦云也跃跃欲试道,“这家伙居然能在刚吃了败仗的情形下回戈一击打得姚明远的第一师团全军覆灭,连二哥的第二师团也在他手下吃了大亏,哼哼,如果再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我们定州军团没人了!”
“去吧。”
秦烈大手一挥,又叮嘱道,“如果追出山口地敌军立即收缩,摆出就地死守的架势,则不要贸然攻击,只要切断他们和山口敌军的联系即可,如果敌军转身后撤,试图退守山口,就给为父穷追猛打,不要有任何犹豫!”
“是!”
“是!”
秦风、秦云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很快,就有两支骑兵从定州军团地大队人马中分离出来,分别沿着山口的左右两翼迂回过来,而中路的大队人马则开始减速,然后向着两翼缓缓展开,其实不减速也不行了,因为前面就是云州军团的溃兵,再往前就要撞在一起了。
灰头土脸的姚一队近卫军的护卫下来到了秦烈面前,喘息道:“秦老哥,这回多亏你了,大恩不敢言谢,兄弟记下了。”
说罢,姚苌向着秦烈长长一揖。
秦烈翻身下马,上前扶住姚苌道:“姚老弟还是感谢月王吧,这一拜老哥可受不起。”
“月王?”姚苌闻言神情复杂,忽然长叹道,“唉,现在黑风口也丢了,兄弟真是没脸再见月王了。”
“老弟你已经完成任务了。”
秦烈拍了拍姚的肩膀,又道,“接下来就交给老哥我吧,孟虎虽然拿下了黑风口,可他地北翼偏师休想通过黑风口,本督的定州铁骑会让他进退两难!”
黑风口。
白喜师团的三个重装步兵联队已经追出了山口之外,白喜亲率第二联队和第三联队追杀在最前面,石墩的第一联队反倒落在了后面,白喜这是明目张胆地想让第二、第三联队抢战功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两个联队是他的嫡系,而石墩是孟虎的嫡系。
秦风、秦云率领两个骑兵联队沿着山口两翼迂回过来时,白喜师团的第二、第三联队已经完全冲出
正咬着云州溃兵的屁股穷追猛砍,而石墩地第三联'过山口,紧随石墩联队之后是山豹联队,一个纯粹的弓箭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