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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玛济斯答道。“我早上再跟你解释,那个亚苟斯人一定派了追兵来,等我确定他们没追上来再说。”
修玛驱马放慢速度。“为什么我们要避开亚维岱尔爵士?”
法师睁大双眼。“你瞎啦?你以为他是真心诚意、不求回报的帮你吗?”
修玛强忍住不回嘴。没错!他是信任那名指挥官,这样犯了什么罪了吗?
“你告诉他山脉间藏了东西对吧?你告诉他通道的事了对吧?”
“你胡说什么啊,玛济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通道。”
玛济斯脸色一变,修玛明白他不小心说溜了嘴。法师旋即恢复正常,并说.“你告诉他西南方的山脉间有东西,可能会打赢塔克西丝。他是”名亚苟斯贵族。你知道亚苟斯的贵族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和权力,什么事都做。想想你对他说的话,这是他给亚苟斯大帝一个多棒的礼物啊。想想大帝会拿什么来奖赏成功让安塞隆结束战争的贵族。他一定会为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不择手段。”
这些话*或是玛济斯的语气*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修玛不断告诉自己亚维岱尔爵士是个好人。但是,难道他对”个迷途的骑士会比对大帝来的忠心吗?他的确解除了限制修玛行动自由的规定,但前提是骑士必须与他同行。修玛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他不再确定孰是孰非,只知道自己想找到那座山。他现在正朝着那个方向去,也没有突然回头的理由。
他没注意到玛济斯再度回头时,脸上所浮现的苦笑。
玛济斯带着修玛走一条蜿蜒的小径,穿越了卡尔苟斯西南方的平原和森林。
两人停下来时,天色已经微明。他们来到”个隐密的小湖边,并把马匹绑在牧草丰美的地方。随后,法师便睡着了,同样没有多做任何解释。修玛靠着一棵树坐着,边看着平静无波的湖泊。他正想着叛逆法师德瑞寇斯现在除了想要找到玛济斯外,一定也想要找到自己。
那只惧狼已经被烧成灰烬,使得嘉伦.德瑞寇斯暂时失去了监视修玛和玛济斯的耳目。由于战争耗去叛逆法师许多的精力,因此他倾向过度依赖手下的间谍。修玛认为德瑞寇斯应该知道,玛济斯正在寻找着某样东西,可能知道得此骑士还多。修玛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更多叛逆法师的耳目;他也知道,总有”天,德瑞寇斯会放下手边所有的事,亲自面对两人做个了断。
他拾起一个小石头往湖中央丢去,但它却飞了回来。修玛想要站起来,但双腿却定定地动不了。他生气地想着,不知道这下子又遇上什么了。
未久,湖边露出一张女性的脸孔,虽然有些泛绿,但却相当的可爱讨喜。她的眼睛细细窄窄的,好像刚睡醒”样;她小巧的鼻子看起来活泼淘气;她的双唇则是饱满丰润。她从湖中整个现身后,修玛发现尽管她的个头可能只到他的肩膀,但身材苗条、有着一双纤细的长腿。她身上惟一的衣物就是一件单薄的连身长袍,由于全身湿透了,因此袍子顺着她的曲线清晰地勾勒出她完美的线条。水妖精!修玛知道”些水妖精的故事,他们存在于没有书面记录留存的梦幻之年代。他们非常少见,究竟是不是”个种族仍备受争议。
“你好,人类二她的声音甜美腻人,就像林中小鸟的悦耳叫声。她对修玛嫣然一笑,后者立刻红了脸。即使她美丽迷人,怛骑士的脑海中浮现另一位女性的脸孔葛妮丝。修玛站了起来。
“你好。”他等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回答。根据传说,水妖精除了顽皮之外,也相当致命,不只”名男性劬曰经遭到毒手。想到此,修玛把手靠近配剑。水妖精是懂法术的,虽然他和玛济斯是挚友,怛身为骑士团的二贝,他同时也对所有的法术不具好感。
修玛低头往旁边看,却惊讶地发现玛济斯仍然在睡梦中。他一想到这可能和魔法有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水妖精咯咯地笑出声。“我以为你是另*个人呢。不过,我也喜欢你。”
“喔?”修玛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但表面上仍神色自若。“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是别人呢?”如果附近有其他人出没,此地可不宜久留。
“你看起来像毕欧朗,都穿着蠢不拉机的铁。他会来看我的。你想要看看我家吗?”
修玛不安地往后退。根据他有限的知识,她家很有可能是在湖底,如果她要强迫他…“不了,谢谢,”他迅速地回答。“我不想打扰你。—”
她撅起红润的双唇说:“你连讲话都像毕欧朗。”
“你在等他吗?”修玛*且刻往湖面四周打量,其实并不期望会看见什么穿着一身盔甲的骑士突然杀了出来。
水妖精走上岸。修玛看了”下玛济斯,后者还在睡。
“我不让他醒,他是不会醒的。我不喜欢他。”
骑士皱着眉问:“你也认识他吗?”
她挥了挥手说:“不是他,是他的想法。”
“你从哪里知道的?”修玛不清楚水妖精到底有什么能耐。她虽然柔弱,但有很强的力量,竟能轻易地对玛济斯施法。如果玛济斯不是这么累的话应该不会如此,但她的实力仍是不容小颅。
“我从我的镜子里看到的,它能告诉我别人的梦。这里真是太无聊了,我好想念挖洞人。”
“挖洞人?”
“傻子,就是那些在地上挖洞的人嘛。你知道的啊,那些矮矮、好笑的人。”
矮人。要把水妖精说的话搞清楚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现在靠修玛非常近。“你确定不要来看看我家吗?如果你不觉得无聊的话,我就不会让你淹死。”
这真是一个陷阱,多少男人相信了迷人的水妖精,却只发现自己掉入海沟里?他本能地向帕拉丁祷告。
水妖精往后退了几步。“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虽然她并不是纯然的邪恶,但并不是帕拉丁或古力安的创造物,因此对其中任一神只的祷告,会触怒她或是逼她远离。
修玛正准备要向她道歉,却听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间,传来马匹行进的声音。他战战兢兢地握紧剑。
“怎么了,那是毕欧朗。我希望你们会打架,我已经好几百年没看过精彩的打斗了。”
一人”马越过低林,来到围绕着湖边的小路。那男人的披风几乎遮住了整个身体,但修玛可隐约看见胸甲的反射。那人原本并未注意到水妖精和修玛,当他发现时,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骑士。他的披风滑落,修玛有机会看清他的盔甲。修玛的目光从他的盔甲到脸,再从脸到盔甲。他记起玛济斯提过亚苟斯南方有个索兰尼亚的哨兵站。
水妖精甜美地”笑。“知道我为什么以为你是毕欧朗了吧?你们连盔甲都一样。”
她说得没错。毕欧朗是一名皇冠骑士。
第十三章
毕欧朗转向水妖精。他是个中等身材的壮汉,看起来饱经风霜,眼神则透出深沉的悲哀。他并不和大部分的骑士”样蓄着长髯,而是和亚维岱尔爵士般留着修剪地整整齐齐的短髭。修玛不确定他到底在这个地区多久了。
毕欧朗对水妖精说.“让我们独处。”
“你们不打架吗?”
毕欧朗面露不悦之色地说:“他是我的同伴,我们不会动手的。”
“喔。”她皱紧了眉头,但立刻又兴致盎然地问.“那你会不会和法师打?”
“法师?”毕欧朗把一撮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到后面去,边看着睡成”团的法师。“他一定很累吧。”“是她让他这样子的,”修玛解释。
毕欧朗叹了口气,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为什么要这样?”
水妖精嘟起嘴说:“我不喜欢他。我让你看过他的梦的。”
“他现在正做着梦吗?*”毕欧朗好奇地问:“他是哪一个?”
“就是”直死掉的那个。”
修玛眯了下眼。玛济斯说过,他的梦境里不断地上演自己死亡的情景,水妖精不可能会知道。难道她真的能看到其他人的梦?
“放了他,”毕欧朗下令。
“你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吗?”她的言下之意让毕欧朗的脸倏地刷红。
“不想,走吧,这很重要。”
水妖精气呼呼地把两只纤纤玉手插在腰际。“我不喜欢你了,你不用再来看我了。”
她跑向水边,不”会儿便潜了下去。她看起来几乎和人类无异,只是肌肤上多蒙了”层淡淡的绿晕,以及出奇柔软灵活的四肢。修玛猜想她是怎么在水里呼吸的。
毕欧朗:“她不会真的生气的。她已经这样十几次了,每次我一眨眼,她就忘了为何要发怒。我想水妖精的天性就是如此吧,不过我也就只认识这一个而已。”—
修玛低头看着仍然沉睡不醒的法师边问:“她不会忘了他吧?”
“再给她几分钟,她的法力只能够再撑得了”会儿。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你的呢?”
修玛正色。“我是来自敏加堡的皇冠骑士修玛。”
“敏加堡!”这个地名如雷贯耳。“骑士团终于打赢了吗?战争终于结束了吗?”
修玛摇摇头并看着地面,接着便描述了大致的情况。毕欧朗的脸慢慢沉了下来。
“她最喜欢的游戏…”毕欧朗指着水面说.“就是拿那面古老的做梦者之镜摇一摇,看看浮现出谁的梦境。”毕欧朗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黑暗之后那些爪牙的梦,超越了你我所能想象的邪恶之至。”
“她”直都住在这里吗?”
毕欧朗耸耸肩,他不想再多谈水妖精的事了。不论他和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都不会受到骑士团的认可。“在我来到哨兵站时,她就在这儿了,她那些宝藏的历史都非常悠久。恍他停了一下。“我是不小心遇见她的,其他的骑士不会走到这里。那时,我了心二息地想追到一头公鹿,因为在哨兵站里吃不到什么像样的菜。不知怎么搞得,那头鹿就跑到了这来,我的座骑突然”停,把我摔下,等我清醒过来时,只发现自己正痴痴望着她的双眼。”
修玛看出毕欧朗的不好意思。“你毋需担心,我不会泄漏这件事的。”
毕欧朗耸了下肩说.“他们多少知道吧,他们知道我的行踪,我也不过是坐在她身边罢了。水妖精毕竟不是血肉之躯,最多也只能这样了。”玛济斯动了动。毕欧朗指着他说:“你的法师朋友醒了,我想他对自己被法术困住,应该不会太高兴。”
修玛往下瞄了”眼,虽然玛济斯还没完全醒但也快了。他迅速做出决定并告诉毕欧朗:“他并不需要知道。”
毕欧朗没说什么,但双眼尽是感谢之色。修玛知道,毕欧朗事实上非常在乎水妖精。
玛济斯意识到附近有其他人后,立刻跳了起来,并瞪着来人。 “红袍法师,您好。”毕欧朗迅速地行了个制式的礼,他对玛济斯的尊敬程度,仅止于法师是同袍骑士的同行者罢了。
法师完全清醒了。他回了礼并说“您好,索兰尼亚骑士。我不知道在这么南的地方还有骑士团的踪迹。”
修玛不动声色,但不敢相信玛济斯竟又睁着眼睛说瞎话。法师在他们离开废墟的时候明明说过,希望要绕过哨兵站。
毕欧朗回答:“这里有个哨兵站,它的规模很小,几乎快被遗忘了,可能再过几年就会被裁撤了。”
“喔。”法师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他低头看看刚才自己休息的地方,又把目光转到湖面上。“很抱歉我这么晚起。这不大像我,我不是故意要失礼的。”
毕欧朗有些局促不安,他奶油色的座骑似乎也感应到主人的焦急,开始紧张地踏步。“没关系,这在这里常发生的。我就曾经在附近睡得很沉。”
“这仍然不是借口。” “到哨兵站有多远?”修玛终于开口,法师转头看着他。
“不远,大概骑个一小时吧。你们一定要来。虽然你们带来不好的消自心,但我们会好好接待你的。”
玛济斯神秘地”笑。
毕欧朗对法师十分没有好感,他刻意忽略玛济斯的笑声,并指向两人的座骑。
“这两匹马赶了一个晚上的路,应该累了,你们还想继续上路的话,就得让它们好好休息。”毕欧朗谨慎地不碰触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他认为修玛应会在适当的时机告诉他。
法师放弃了。“很好,我们会稍作停留,再继续赶路。”
“嗯。”毕欧朗虽没多说,但却饶富兴致地看着两人上马。玛济斯和修玛准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