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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正说着话,知秋就过来禀报,说是大姑娘的病有起色,精神头好了不少,让四夫人与诸位姑娘进去见见。
乔蓁随着众人进去,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乔蕊,这会儿的她不再是之前那苍白样,脸蛋上透着少女的红晕,一片红粉绯绯的样子煞是动人,心中顿觉古怪,下意识地看向那道瘦高的身影暗自琢磨着。
乔蕊一面与众人说话,一面观察乔蓁,嘴角笑容灿烂,目光中却是一片寒茫,用帕子捂了捂嘴,“我还没给七妹妹道喜呢……”
“这喜从何来?大姐姐别拿妹妹来打趣……”乔蓁猛地抬眼看她,心中“咯噔”一声,立即也似玩笑般回应。
“大姐姐应知道七妹妹脸皮薄,哪禁得起你开的玩笑。”乔茵一把拉住乔蓁的胳膊,歪着头朝乔蕊笑道,眼里满是不屑。
乔老夫人不悦地看向大孙女,蕊姐儿什么时候这般不知道轻重?无奈这大孙女却一反常态,非但没被她的目光震住,反而道:“七妹妹今年及笄,我娘给七妹妹寻了桩好婚事,这怎么不是喜事?”
婚事?
乔蓁有瞬间懵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她一直提防着继母乔姚氏会给找些莫名其妙的婚事,却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的会是大房的乔陈氏,下意识抿紧唇,目光看向大夫人。
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大伯母会对她的婚事感兴趣?别是找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人让她嫁过去吧?一想到这,顿时浓浓的危机升起。
大夫人也没想到女儿会如此大胆,眼角很快看到婆母拉长的嘴角,不过这在女儿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她时,一切都靠边站了,脸上立即挂上笑容,“这人可是我娘家姨母的儿子……”
四夫人乔李氏也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向大嫂,这大嫂是那古道热肠的人吗?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这……这未免过快了吧?蓁姐儿才及笄,再说要到明年才出孝,婚事不用这么着急,婆母,您说是吧?”
四婶母一语惊醒梦中人,乔蓁立即知道在场能反对大伯母提议的人只有乔老夫人,遂脸色微变地走向乔老夫人,暗暗地掐了自己大腿一记,顿时眼含热泪跪下道:“祖母,虽说大伯母是一番好意,但孙女儿仍是带孝之身……”
乔老夫人放下茶盏,慈蔼地拉她起身,拿帕子给她抹去泪水,“傻丫头,你的婚事自有祖母为你把关,若对方不是好人,祖母必定不会答应,放心好了。”目光锐利地又看向大儿媳母女,“既然大儿媳妇也是一片好心,这样好了,让你姨母的儿子进京,亲自到我们乔家来让蓁姐儿相看,若中,这婚事便成,若不中,这婚事就做罢……”
依祖母的意思,是要把这婚事的选择权交给自己了?乔蓁心下暗喜,这样甚好,遂也没再提反对意见。
大夫人微皱眉,迟疑道:“婆母,对方可是大好青年,别人求都求不到……”
“连上我们乔家亲自求婚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孙女婿不要也罢,不过是一举人,我们祖上可是镇西伯,想娶我们家的嫡女,没点诚意可不行。”乔老夫人冷笑道,那姿态摆得高高的,就凭她家蓁姐儿这长相,嫁进勋爵之家都绰绰有余,配一个举人,那是委屈了。
“娘,祖母言之有理,就让表叔进京一趟又何妨?虽说两人差着辈份,可又不是直系亲戚,倒也不碍事。”乔蕊笑道,“蓁姐儿若是见过我这位表叔,必定会一见倾心。”
大夫人这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乔茵看到这事态的进展,不禁想要大笑三声,不知道世子爷知晓会是个什么脸色?
乔老夫人同样也是存了与乔茵一样的心思,所以才会提出什么相看的要求。
乔蓁回到秋华院时天色已晚,刚到院里,就看到乔维披着衣服出来,一脸紧张地道:“姐,我听说大伯母给你找了桩婚事……”
乔蓁的身子一顿,这么快就传遍府里了?殊不知这是乔老夫人背后授意的,所以这消息传得很快。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维哥儿不用着急,”她上前代替语蓉扶着弟弟的手臂,把之前祖母的话复述了一遍。
乔维的脸色这才缓和起来,“也罢,到时候我亲自会会这举人,如果人品尚可,家世差些不要紧,我只想你过得好……”
乔蓁有些诧异地看着这弟弟,眼里微热,这弟弟倒是真心为她好,没想过拿她去换取利益,老祖母那儿她总得不太靠谱,那老太太功利性太强了,“到时候再说吧……”
永定侯府,年彻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自打那天与乔蓁不欢而散后,他没再去过问她的近况,那个女人对他影响力超出自己预期的范围,一向不喜欢事情有所偏差的年世子纠结了。
祖父说过,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不再是铜强铁壁,往后这弱点就会成为敌人攻击的首要目标,乔蓁这女孩会否成为他最大的弱点?思及此,他的嘴角抿得更紧,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他年彻从不让人靠得太近。
他正把一杯冰凉的水酒送进肚腹,小厮临渊就领着一个长相出尘脸蛋漂亮年约二八的侍女进来,那女子屈膝行礼,“世子爷,郡主让您过去。”
永定侯府的侯夫人刘氏,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顺王爷的嫡长女,封号盛宁郡主,嫁进侯府后,在外一向称侯夫人,可在府内,人人都得称之为郡主,地位超然。
年彻皱了皱眉头,朝那侍女挥了挥手,“你去禀报,说我就来。”
长相漂亮的侍女忙应“是”,然后很快就打着灯笼退下赶紧回去向郡主汇报。
看到侍女走后,他的目光一片森寒,“可知是什么事?”
临渊尽责地道:“听说夫人今儿个在外遇到乔府的大姑娘,可能与之有关。”
“啪”的一声,他把手中的玉杯捏碎了,眼中盛满戾气,好一个乔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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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母子
年彻踏着夜色走进母亲所住的荣华院,这里的占地颇广,是当年永定侯府为了迎娶皇氏族女盛宁郡主所兴建的。
回廊处轻纱飘渺,大红灯笼挂满了一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奢华劲儿,他眼里透出一抹厌恶。
在前方引路的年轻漂亮丰满的侍女尽职地打着灯笼,与年彻絮叨的是盛宁郡主身边的张嬷嬷。
“世子爷,待会儿顺着郡主一点,莫惹了她动怒,伤了母子俩的和气,唉,老奴也不晓得郡主看上那乔家病秧子哪点好,一看到她那薄弱的身子骨,老奴就发愁,”张嬷嬷愁眉深锁,“老奴劝也劝了,可郡主就是不听……”
年彻冷笑一声,“无非就是看她长得漂亮罢了,再加风吹就倒的西子捧心状。”声音平淡至极,可讥讽味儿却十足。
张嬷嬷愣了愣,老脸上更加为难,“世子爷,您……”不知道该说什么为自家主子争回些颜面,半晌,才呐呐地道:“老奴事后才得知,其实当日郡主也是应承了世子爷所求,不顾老夫人的阻拦真心想聘那乔家七姑娘。可恨的是乔家大夫人,身为当家主母,听闻郡主是为婚事而来的,连正主儿也没告知,私下就安排了那病秧子先见郡主,您也知……郡主她……历来就有些怪癖……所以最后才改了……庚帖……”说到这里,她恨不得咬舌头。
若是时光倒流,当时说什么也要跟着去乔家提亲,拼着说些让郡主不喜的话,也要阻止郡主下聘那病秧子,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郡主不肯取消婚约。
身边这老婆子所说的话,年彻焉能不知晓?只怕知道的比这老婆子多得多,譬如那位乔家大夫人如何瞒上欺下,连乔府的老夫人也不透露半句,让自己的女儿光彩照人之余,还故意拉着乔蓁那身灰不溜秋的样子做陪衬,只一下就点中了他母亲的死穴,不然这婚事哪能轮到乔蕊。
九拐十八弯的,方才到了盛宁郡主的住所,年彻还没走进去,在外就听到里面的丝竹之声以及玩笑声,他的脸色就是一沉,眼里的厌恶之色更甚。
张嬷嬷瞄了瞄世子爷的扑克脸,心下惴惴不安,为这对母子担忧着。
年彻不待那长相漂亮的侍女通传,一脚踢开门,脸色不悦地站在门口,不顾里头让人不适的浓香,还有一众美女们各式各样的姿态,朗声道:“母亲,孩儿到了。”
正处在女子包围圈中的妇人闻声,抬起头脸色不豫地看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一来就打扰她行乐,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美艳的脸庞上挂满不耐烦。
一脸慵懒的挨坐在迎枕上,虽已是三十来岁的妇人,但是盛宁郡主的脸上不见岁月的痕迹,只觉得风情与威仪并重,很矛盾又奇异的和谐,此时鼻孔轻哼,怒道:“有你这样对你母亲说话的吗?”
年彻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而是朝那群女人冷声道:“我要与郡主说话,各位姨娘赶紧退下去,不然别怪本世子无情。”
一群女人你看我,我看你,对于这世子的无情她们都领教过,只是顺得哥情失嫂意,惟有齐刷刷地看向盛宁郡主。
盛宁郡主脸色一冷,完全不应声。
“如果你不怕我弄死乔蕊那个病秧子,母亲,你尽管坐着。”年彻哼声道。
盛宁郡主狠瞪了他一眼,挥手让众人退下,怒火高涨地一拍宽大的椅把道:“当初生下你时,我就该一把掐死你,免得被你气死。我可说过,如果你敢动乔蕊一根毫毛,你那只灰麻雀同样得陪葬,不信你就试试?”
听到她又一次唤乔蓁做灰麻雀,年彻心中大为不喜,那个该死的女人那天打扮得到底有多失礼,以至他这个以怜香惜玉出名的母亲开口闭口都唤她灰麻雀。
“她不是灰麻雀。”以前他不辩,今天他却忍无可忍,遂咬牙切齿地为乔蓁申辩了一句。
盛宁郡主嗤笑一声,“以我这样的资质,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儿子?连选个妻子都找难看的,你是想污了我的眼?见了她一次我就不想见第二次,你给我听好了,目前我就认准了乔蕊一个,别再让我听到你再去威胁她,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年彻靠在门扉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的母亲,别人家的母亲哪怕不温柔,可也会处处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可他的母亲呢?背道而弛不说,现在更是枉顾他的幸福,想说不心寒那是骗人的,打从他五岁起就不再对她的关爱产生奢望。
“如果我说不呢?”他挑衅道。
盛宁郡主闻言,眼睛微微一眯,他居然敢威胁她?红唇渐渐绷紧,冷冷一笑,“别以为你是我的嫡长子,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你不是睛姐儿。彻哥儿,别惹怒我,后果不会是你想承受的。”
他不是年初睛那娇气的丫头,自然得不到母亲的关注,别人家是重男轻女,他家正好相反。
年彻冷冷一笑,不再试图与他的母亲说道理,想要弄死乔蓁?鼻孔一哼,尽管看谁先得手弄死对方在意的人,“若母亲没别的吩咐,儿子告退了。”他行了一个标准至极的礼,转身就离去,每一次母子相见都不会是和谐的场面。
盛宁郡主冷眼看着儿子告退,若是那乔府七姑娘长得好,兴许她还会让他娶回来做妾,只是那长相看之令她不喜,哪有乔蕊西子捧心般地让人心怜。
“终于走了,都出来吧,夜还长着呢,不及时行乐……”她高呼一声。
顿时莺莺燕燕声又充斥这一方天地。
已走到回廊的年彻回头看了眼那华丽的建筑,直觉透不过气来,果然,女人一多就是颇令人厌烦。
“世子爷,郡主就是那脾气,您可别与她置气,母子俩哪有隔夜仇的……”张嬷嬷努力地和稀泥。
年彻却是脚步不停地走出这一方令人窒息的天地。
出了母亲的荣华院,在回去自己所住的墨院之时,不远处相隔的院子同样丝竹声不断,他冷冷地打眼一望,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什么样的妻就有什么样的夫,难怪祖父老是长叹,“彻儿,祖父只能靠你了。”
那个死女人骂他是变态,其实比起某些人,他已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一想到乔蓁,他的身子莫名就发热,晚风一吹,非但温度不降,反而有上升的趋势。
不过是几日未见她,忽而想念至极,他的脸色因而忽明忽暗。
一旁的小厮胆战心惊起来。
夜色弥漫的夜晚,在另一方天地里却是人声鼎沸,吵闹不休。
“上回沿着河流倒是查到四家在那附近,我暗查过,以乔、林两家最为可疑……”一男子皱眉道,“乔家先祖曾是镇西伯,林家却是子爵……”
顿时有人出声叹道,“最近连试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