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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黑衣人似乎颇强悍,出手又无所顾忌,而年彻一面要照顾乔蓁,一面又要抗敌,出手慢一刻也不行。
乔蓁的额头微微的冷汗沁出,疯狂地使用念力,圣琴发出的琴声越发急促,曲子更是听来有几分凌乱,但这黑衣人是她遇到过念力最雄厚的人,连那位灵族的杨长老也不及。
一个错身,黑衣人的目的并不是要杀年彻,瞅准机会,一个闪身,带着黑手套的五指就抓住了乔蓁的手臂,乔蓁的念力却偏在这一刻遭到反击,很快就烟消云散,连手中的圣琴也没有抱稳,她到底不敢拼尽全力,毕竟肚子里还有胎儿。
黑衣人的目光很快落在她的肚子上,哪怕隔着一层落纱,乔蓁也能看到对方眼里的诧异。
“你抓我没有用的,你也看到了,我是孕妇……”她努力想要说服对方,看到丈夫与父亲二人都一脸忿恨地攻向这人的后背,所以她此时要做的就是完全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黑衣人像是感觉到身后的危险,并没有恋战,竟是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乔蓁就走。
这回圣琴不用乔蓁用念力牵引,也“咻”的一声飞去,追随在乔蓁的左右,琴弦“嗡嗡”响,似乎十分着急乔蓁的身体。
年彻与百里翼的袭击落空,看到这黑衣人抓走乔蓁,他们二话没说,立即就拔腿追去。
“陛下……”可公公急忙唤道,从侍卫群中冲出来的他不禁脸色大变,这回糟了,真公主被抓,皇上只怕是急坏了。
“可公公,这可如何是好?”侍卫头头看到瞬间撤退的黑衣人群,顾不上打理自身的狼狈,急忙跑过来寻问可公公。
可公公也急得在原地踏步,最后一咬牙道:“你带人将这些死尸处理掉,然后我们就在原地等,陛下若是救回公主会回来与我们汇合的。”
侍卫头头急忙点头,转身下令侍卫原地休息,有伤的疗伤,没伤的就烧尸,把这战场打理干净,毕竟谁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回转?
被抓住的乔蓁这回感觉比上回更为强烈,这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她的两只手抱住自己的大肚子,只能听到风声从耳边刮过的声音。
黑衣人似感觉到她的情况不太好,两眼看了看附近的情形,奔出一两个时辰,后面虽然有追兵,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寻了下一处干净的青草地,将乔蓁颇为轻柔地放下。
乔蓁脚踏实地,顾不上诧异这人古怪的举动,而是转身干呕了几下。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还是上前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背部,看得出来眉头打了结。
“你是谁?”好一会儿止了呕吐,她才能出声说话。
黑衣人没有作声,而是一直盯着她看,此时的天上已浮现了鱼肚白,能将她的面容看得真切,将黑色的手套除下,修长而洁白莹润的手指抚上她的脸,似珍惜般来回抚摩。
乔蓁有几分不舒服,这人给她的诡异的感觉很强烈,一时间竟有几分不适应,皱紧柳眉,“你到底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黑衣人仍是没有回应她的问题,继续摩挲她的面容好一会儿,面容越发古怪,似乎有着解不开的结在困扰着。
“我对你很熟悉,这感觉不知道从哪儿而来……”
眼前的声音很是清脆,如山间的黄鹂在鸣叫,乔蓁微微愣神,这人宽大的衣服让她对她的性别把握不定,可如今她一出声,她立即可以做出判断,只是这女人的话里有着迟疑与不确定,略微思索一会儿,她似小心翼翼地道:“你把面纱拿下,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或许我以前见过你也不一定……”
她的话还没说完,黑衣女人的气场一变,由迷茫变向冷冽,“见过我容颜的人都该死,你也要死吗?”
乔蓁一愣,这是什么鬼规矩?
“我并不想死,可你不是不确定吗?我可以帮你想想啊。”她诱惑地道。
眼前这个黑衣女人给了她联想,心中渐渐有了个大胆的推测,可要达到目标,还须循循善诱才行。
黑衣女人皱紧眉头,摇了摇头,“我发过誓,谁见过我的样子都得死,如今只有一人例外,不过没关系,我迟早会去杀他。”停顿了一会儿,再度道:“我不想杀你,所以给你看我的脸,不行。”
态度很强硬地拒绝掉乔蓁的提议,黑衣女人似乎对乔蓁有特殊的感觉。
“为什么?”乔蓁动了动身子,意图让自己看来舒服点,而停在她身边不远处的圣琴悄然接近她,一人一琴心意相通。
“我不知道。”黑衣女人诚实地道,看起来半分恶意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掳我来?”乔蓁对于这谈话的进度颇为不满,眼前这人似乎不善于交谈,或者是错觉也不一定。
“有人让我掳你来,要我处决你永绝后患。”黑衣女人发出一阵笑声,“她与我有交易,我不能轻易毁约……”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乔蓁并未惧怕,她说要杀她,可这么久都是与她在说话,可见她并不是那么想杀她,看到她似乎也想不通,遂又引导似地道:“哦,我忘了,你说过不想杀我的话,你究竟为什么不想杀我?嗯,我猜猜,是不是与我的长相有关?”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前这黑衣女人一直都在摸她的脸,可见这脸必定有什么地方引起她的注意?
思及百里翼认出她来也是凭这张脸,再长远点,之前在乔家遇到的谋杀也是因为这脸泄露了身份,大胆地推测,她与她那位便宜娘长得十分像。
黑衣女人一愣,很快就点了个头。
乔蓁这回有了十足的肯定,这人就是她的那位生母燕飞,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个样子,“我与你长得一定很像,对不对?”
黑衣女人就是燕飞,听到乔蓁的话,她举起手来摸了摸自己隔着面纱的脸,自从上回的铁面具被东陵国帝王抢走后,她没再用面具遮脸,改用了轻柔的面纱。
那次被杨长老与冷夜等人追的时候,冷夜的速度最快,她为了摆脱他,只得狠心将其打伤,之后又与杨长老缠斗了好长一段时间,摆脱后这才重新再定位乔蓁的方位。
“你知道我是谁?”她急切地问出。
乔蓁一愣,这便宜亲娘不会是传说中狗血的失忆吧?不禁想要抹额,这真是出乎她的预料。
她正要做答,丈夫的声音很快传来。
“锦绣——”
“彻之,我在这儿。”她扬声引丈夫过来。
燕飞表情一变,猛然捉住她的手臂,使的力道很大,“你不能走……”
“我没说要走。”乔蓁没好气地道,“我的丈夫担心我,我不忍心让他担心,再说现在你让我走,我也不走。”
这便宜亲娘好不容易才现身,无论如何要引她与便宜父亲重逢才行,与百里翼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也看得出来他对便宜亲娘用情很深。
第一百三十章 相认
燕飞一愣,抓着乔蓁的手臂不由得一松,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看,这下子她也肯定这个女子必定认识她,眸子一沉,她看向她的目光闪着几不可见的光芒。看到乔蓁的手撑着腰,这时候她才留意到她的肚子,“几个月了?”
乔蓁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手摸了摸浑圆的肚子,笑得一脸满足,“七个多月了。”
燕飞不由得紧盯着她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样子,自己竟有几分眼睛发酸的感觉,似乎她错过了很多很多,这种感觉控制着她的身体,让她相当的不舒服,忍下内心的悸动,“你以前见过我?”
乔蓁摇了摇头,很干脆道:“没有。”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燕飞不禁有些发愣,黑纱下的眼睛有几分失望。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乔蓁看她这个样子,颇有几分不舍,也许真的是血缘亲情在作祟,她发现自己真的对她硬不起心肠,这是连便宜老爹也没能得到的待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许她正怀着孩子,更能体会当年她的心情,她必定也期待过自己的出生,不然何必要怀胎十月呢?不想生有千万种方法。
“我不记得了。”燕飞回答得很干脆。
她一直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生活了几年,习秘术与练念力成为她每天必做的功课,她不知道自己的来处,除了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几个聋哑仆人之外,只有每天教她的师父会现身,她连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直到某一天,她身受重伤回到地宫,那一刻她给她的魂灵下了禁制,要她发誓永远也不能让人看到她的面容,不然她将受到最恶毒的惩罚。
实力比她强得多的师父的禁魂术,她没能反抗,为了出去看看外面的阳光,她答应了这个不平等的条约。当然禁魂术的实施者如果死亡的话,它也将跟着烟消云散,只是很可惜,她这位狠心的师父并没有死。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寻过刺杀她的机会,却是一直徒劳无功,师父的防范很严,疑心更重,哪怕因为秘术侵噬早已衰老白发苍苍,她仍然舍不得死。
思及此,黑色面纱下的面容冷冷一笑,她的拳头握得很紧,没有记忆很可怕,寻找失去的记忆成为了她最大的愿望,所以一见到乔蓁的那幅画像,她就知道能解开她记忆秘密的人出现了。
天下间没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一张脸,这个人与她的关系必定密切。
乔蓁看她这样,即便没能看到那容颜,也能感觉到她全身的气息一冷,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味道,心下微微一颤,这么多年她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连送出去的女儿也不记得,怪不得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找自己。
她正要追问,年彻就百里翼就已经赶到。
年彻更是第一时间就将她带进怀里仔细检查,声音急切,隐隐有些打颤,可见这一路追来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可有伤到哪里?”
这一路上他不停地自责,居然就那样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将她掳走?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她与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一颗心狂跳不止,惟有见到她完好,抱她在怀,他才能感觉到再度活了过来。
乔蓁看到他满头的汗水,不禁心疼起来,直揽着他的手臂,“我没事,孩子也很好……”
燕飞看到年彻抱住乔蓁,怕这个年轻人将乔蓁带走,立即脚下一动,朝乔蓁的方向迅速掠去。
百里翼的身形也一动,他抢先挡在那对年轻人的面前,猛然地一把欲擒住燕飞,不让她做出将来会后悔的事情。
“你,让开!”燕飞朝他怒喝,“我迟早会取你的性命,但不是这一刻,如果你要送死,我也不反对……”
百里翼却是承受着来自她的念力冲击,怎样也不肯放开自己的手,双眼饱含感情地看着她,“燕儿,我不能让你做傻事……”
早在她出手的时候,他就怀疑了,毕竟他与她交手过,所以早前他根本就没下杀手,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杀手?他只想抓到她,好好解释当年的事情,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哪里知道就这么一迟疑,她居然将大着肚子的女儿掳走,那时候别说年彻,他也急得满头大汗,怕她会一时错手伤着女儿,波及到外孙,以后更难修补与女儿之间的关系,他俩无论是谁都会追悔莫及。
幸好她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幸好她与女儿都没有发生不可收拾的剧烈冲突,幸好他终于可以与她面对面……
心,狂跳,涌上的不止是喜悦。
又是这个称呼,燕飞的神情一顿,师父连她的名字也没有告知,殿里的人称呼她为殿主,至于外人更是没能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她面纱下的面一顿,那个什么杨长老称呼她为燕飞,还有那个白头发男人,他似乎也认识自己,若不是他见到自己时失控了,她也不会将人打成重伤。
百里翼趁她一顿之际,叹息地伸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下她罩面的面纱。
她一愣之下来不及后退,脸上的面纱就被他抓到手中,她的眼里盛着满腔怒火,“你,该死——”
一拳打向他的脸,百里翼却是连避也没避,反而将她抱在怀里,“燕儿,我好想你……”
燕飞一愣,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
在旁边的年彻听完乔蓁的转述不禁暗呼不可思议,这黑纱蒙面的人居然是岳母大人,看向那对分别十多年的情侣的时候,那个拥抱还是令人动容的。
“他们也不容易。”乔蓁握紧丈夫的手,看向她陈述着,希望他别再介怀这个便宜娘所做的事情。
“呃。”年彻也是经历过感情的人,岂会不明了妻子话里的意思?“不过前提是他们不伤害你,锦绣,你知道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