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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让大房的兄妹几人都瞬间变脸,乔蕊更是身子摇晃起来险些要跌倒在地。
这里发生的事情,年长些的奴仆已经赶紧向大人们汇报,乔老夫人大惊,没想到会在自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来,第一时间就赶过去。
乔家大老爷夫妇与做客的郭夫人听到消息,哪里还坐得住?本以为让几个小辈培养一下感情,哪知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一路上,郭夫人没少骂大夫人乔陈氏,说她把那样会惹事的姑娘介绍给自家是不安好心。
大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好恶语相向反驳,只能一味地打哈哈,直说等事情了解完了必定会给姨母一个交代云云。
刚进这园子里,就看到有人上前已经要把郭公子绑起来,郭夫人顿时哭天抢地的上前抱住儿子,怒声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是欺我们郭家吗?儿啊,别怕,有娘在这儿……”
大老爷乔健林本来沉着一张脸,但瞄到年彻时,那脸色又缓了缓,身为长辈,这人又是自己的未来女婿,他的姿态也不敢放得太低,“年世子来了?我们到前厅说话……”
“不用,我在这儿看到一桩有趣的公案,正要做证兼公正处理,对了,你家大姑娘的表里不一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年彻微笑道。
乔蕊被丫鬟扶着的身子又颤了颤,大眼睛就快急出泪水来,皓齿咬着红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大夫人看得心疼不已,上前把女儿抱在怀里,忍不住责备道:“年世子为何对蕊姐儿恶言相向?她的身子不好,刚有点起色,禁不起这样的打击……”
“禁不起打击?那还真是柔弱,”年彻一脸讥讽地道,“可却还有心思设计别人?”
“纪儿,继儿,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老爷不好朝年彻发作,最后朝自家两个儿子怒吼道。
乔纪身为长子,惟有站出来,有年彻在,他也不好说些诋毁三房的话,惟有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大老爷听完,心底立即明白妻子打了什么主意,顿时朝妻子狠狠瞪视一眼,亏她想得出这样的锼主意?他乔家绝不能出与男子私相授受的姑娘,不然以后乔家的姑娘如何找婆家?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女儿,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待会儿二房与四房听闻必定不放过大房,想来就头痛。
哪知郭夫人却朝大老爷夫妇怒道:“是你们乔家的姑娘不规矩,勾引了我儿,现在还好意思往我儿身上泼脏水?今儿个你们乔家不给出个道理来,我绝不善罢干休。”
“胡言乱语,”大老爷乔健林立即反驳,“你没有管教好儿子,居然还想要攀上我们乔家,我不追究你们郭家已是仁慈了,这事儿有永定侯府的世子爷可做证。”
“我可不管什么世子不世子,我只知道是你们乔家想要把女儿赖给我们郭家,”郭夫人蛮横地用手指向大夫人,“你说,为了嫁个没父没母的姑娘给我们郭家,你可是许了要给良田三十亩,两间铺子陪嫁,还有白银千两,我可是有白纸黑字可以证明的,容不得你们诋赖。”嘴角冷冷一撇,“这样赔本嫁女,我还没有计较你们乔家的姑娘有没有缺陷呢?现在你们居然要反咬一口诬陷我儿……”
乔蓁两眼震惊地看向大夫人那瞬间苍白的脸色,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大房的眼里居然如此“值钱”?还要给钱人家让人家来娶她,这事情必有蹊跷,大房是无利不起早的一家子,哪会真心为自己着想?到底她有什么让大房如此惦记忌惮,要早早把她赶出家门?
大老爷乔健林一向不大管内宅的事情,可也万万没想到妻子背后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咬牙切齿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我……”大夫人一时间语塞。
“大伯母,我到底有何得罪于你?要你如此糟践我?”乔蓁肃容道,“哪怕我爹娘已逝,府里仍有长辈坐阵,我的婚事还轮不到大伯母操心。”
与众人把注意力放在百口莫辩的大夫人身上不同,年彻的目光森寒无比地射向乔蕊,居然敢无视他的警告背后来这一手,想用贱卖的方式把乔蓁嫁出去,想不到他还小瞧了这病秧子,哼,他会给她找到最好的去处。
乔蕊接触到年彻的目光,嘴唇都吓得变白了,她从来不知道他冷脸时居然会如此可怕?她的手发抖地抓着母亲的衣袖,两耳都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乔老夫人与二房、四房的人到来时,场面已经极其糟糕。
她在看到年彻亲自到来时,还来不及喜悦,就被自家儿子儿媳相互争吵的丑态气得大怒,“都给我闭嘴。”
老夫人一声重喝,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年彻上前给长辈行礼,乔老夫人极其满意地道:“年世子有礼了,今儿个出了这件丑事,倒是让世子笑话了。”
“无妨,倒是趁机看清了某些人。”年彻温声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眼乔蓁。
乔蓁的头皮一阵发麻。
对于他的小动作,乔老夫人看在眼里,心下更为满意,蓁姐儿能得他青眼,自是好事,将来若能与蕊姐儿娥黄女英共侍一夫那就更妙了,至此她有九成把握能把蓁姐儿送进永定侯府当贵妾。
郭夫人在之前的空档得到了儿子的密语,知道那个长相漂亮至极的年轻人来头不小,若真闹大恐要吃亏,这会儿不得不把自己的蛮横收起来,本想敲诈大夫人乔陈氏一大笔钱才肯做罢的她,现在只想着赶紧走人。
拉着儿子,郭夫人上前冷脸道:“老夫人来了就好,这事儿我们自认倒霉,你们乔家的女儿,我们郭家高攀不起,这桩公案大家都休再提及,大家退一步,全了两家的颜面,老夫人,容我们母子今日就走。”
此事能息事宁人,乔老夫人巴不得,再说闹成这样,结亲那是不可能的,再说这郭夫人也不打算坏了乔家女儿的名声,她哪有不点头的道理,遂也说了几句客套话,吩咐管家送郭家母子离开。
乔蓁见状倒也不置一词,见好就收,郭家母子自动离开,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再说乔蕊自己找死说了那一番话,其他两房都有未嫁姑娘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大房,只怕还有好一番争执,自己正好可以在一旁看戏。
年彻也没拦着,只是嘴角恶意的一勾,这么容易就想走人,真是想得美。
郭家母子还没走出这院子,就有奴仆匆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名官差,这让乔家几个老爷都皱紧眉头。
大老爷乔健林道:“诸位到我们乔府有何贵干?”
其中一名官差却上前把上司的手谕给这位国子监祭酒看,然后拱手道:“大人,祈县爆出有考生提前买通考官拿到试题的科考作弊案,去年的祈县乡试成绩全部做废,这是有份作弊的举人名单,郭家子会英是否在您府上?”
大老爷满脸震惊,这郭家子的举人身份是通过买通考官才能得到的?
郭公子脸上瞬间苍白,怎么会有人把这事捅了出来?
二老爷反应机敏,立即把郭公子指出来,这等行为不端的人,他乔家无论如何都要撇清才行,绝不能沾上。
两名冷脸官差上前把已经吓得腿软的郭公子架起就走,郭夫人哭着上前要救回儿子。
乔老夫人气得差点中风,愤恨无比地扫了眼苍白脸色的大儿媳,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家里招?“把郭家人的东西都扔出去,我乔家没有这等亲戚。”
一旁的年彻自然把乔家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在几位乔家老爷反应过来要跟他解释之前,他已是先道:“没想到贵府的大姑娘不但德行有亏,居然还有这等考试作弊的亲戚,真真让本世子大开眼界,我永定侯府绝不能有这等亲戚,老夫人,看来与贵府大姑娘的婚事要做罢了。”
此话一出,乔府众人一脸不可置信,而乔蕊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赔偿
年彻离开后,乔家一片愁云惨淡。
大夫人乔陈氏抱住女儿虚软的身子,脸掩在帕子下啜泣声不断。
“哭,现在知道哭有何用?”大老爷乔健林朝嫡妻骂道,“早之前都干嘛去了?连个女儿都教不好,你还有脸哭?”来回不停踱着步子的大老爷心烦气躁,如果女儿真被退婚,他的脸面都丢光了,走出去只怕会被人指指点点。
一向话不太多的四夫人乔李氏正色地朝大嫂看去,“大嫂,你应知我家荏姐儿明年就要成亲了,好好管管你家蕊姐儿的那张嘴,如果荏姐儿的婚事有个不妥,就别怪我这个当弟妹的不讲情面。”
“我还以为你们给蓁姐儿找了桩不错的婚事,哪知道是个银样蜡枪头,好在没听大哥的话,不然将来死了到地下都无脸见三哥。”四老爷乔健平冷声道。
大老爷听到这一向不爱参与家事的四弟的话,老脸上一阵赧红,他是长兄,从未被四弟挑战过威严,此刻想要怒喝都找不到一个好理由,“我也是上了你大嫂的当,哪知她家会出了这么个亲戚?现在更是惹得永定侯府要闹退婚。”
二老爷乔健锐一向务实,“有这个心情说这些,不如想想补救的方法,永定侯府如若真的退婚,我们乔家未嫁的姑娘都要受其拖累,你们大房这回是真的做了‘好事’,生了个‘好女儿’。”声音里的讥讽极其刺耳。
二夫人乔朱氏一向与这大嫂有些龃龉,嘴角冷冷地勾起,“大嫂持家失德,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包括蕊姐儿,平日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多疼她,有个头痛身热的,谁不是第一个去看她,可看看她,如何对待自家姐妹?想想我都心寒。”
大夫人听到这二弟妹的话,顿时气得血红了双眼,说起心肠歹毒,谁比得过她二房,之前算计三房姐妹花的又是谁?现在居然在此说些大义凛然的话,就不诛心吗?是瞧到她的蕊姐儿要失了桩好婚事,所以人人都想踩一脚。“二弟妹也不要说得如此口响,蕊姐儿只是失言了,再说这事没传出去,也不会拖累自家妹妹,”顿了顿,“其实那个郭家也不算得我陈家什么正经亲戚,不过是疏了好几代的亲戚,平日走动也少,这事情我会向永定侯府交代……”
乔蓁与弟弟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场互相指责的戏码,这一次乔家各房都没藏着掖着,若乔姚氏也在,怕会更热闹些,无聊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两眼找了找,咦,怎么没看到五姐姐乔茵?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心下略为失望,还没向她好好道谢呢。
“糊涂!”一直一言不发的乔老夫人朝大夫人怒吼了一句,脸色震怒地走向这个她一直挺疼爱的大儿媳,“我把这个家交给你当,可你看看你给当出了个什么样?你就那么容不下蓁姐儿吗?给找了这么个东西来娶乔家的女儿?现在又说不算什么正经亲戚?这番话你到永定侯府去说,人家都未必信你。”
大夫人乔陈氏被婆母这一番怒斥,又低垂着头嘤嘤地哭出来,泪水打在乔蕊的脸上,让昏迷的她慢慢醒来,只可惜这次没有人会因为她身体不好而表示关心,人情冷暖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抠紧了自己的手指,恨不得再也不醒来。
乔老夫人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乔蕊苍白的脸,“别给我做出这么一副死样子,这事情都是你们母女俩惹出来的,蕊姐儿,这桩婚事你绝不能失去,为了乔家的声誉还是为了别的,你都得给我挺着。”这是乔老夫人第一次朝最疼的大孙女喝道。
正绝望地要闭眼的乔蕊听到祖母的话,触到她坚定的眼神,她的脸色慢慢和缓,从那种跌落到谷底的心境中又奇迹般地爬了起来,没有血色的嘴唇嚅动了半晌,良久,才能发出声音,“祖母的教诲,孙女儿会牢记心间。”
乔老夫人看到她一副受教的样子,老脸才放出些许光彩来,“记住这次的教训,别再做些失德的事情来,记住,你是乔家的大姑娘,要给其他的妹妹们做出表率来。”之后又从鼻孔里轻轻一哼,“退婚也得长辈发话,他年彻到底只是个娃娃,说出来的话当不得准,这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乔蓁看到乔蕊点了点头,再看看乔老夫人脸上的期许,不禁在心底冷笑一声,好一副祖孙其乐融融的画面,果然这个祖母是偏心至极。表率?这不是在说笑话吗?
“蓁姐儿?”乔老夫人唤了一声。
乔蓁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看向老夫人,“祖母有何吩咐?”
乔老夫人努力做出一副慈爱的面容,朝她笑道:“你去劝劝年彻改变心意。”那个年轻人在意蓁姐儿,由蓁姐儿去说比她说百句都管用,她人虽老了,但眼还利着呢,更何况蓁姐儿性子软,一直好说话。
没待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