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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本能地想要抬起头来呼息新鲜的空气,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嚷着,哪知,刚要从水中抬起头来,她的后劲就被人抓住,半抬的头被一股猛力按往水中。
“唔……”她发出难受的声音。
近在身旁的男子却是无动于衷,嘴唇漾起的笑容如月之寒霜,“刚刚打我打得是不是很爽?嗯?喊姐夫也喊得好亲热,嗯?小姨子,不好好招待你,就是我这姐夫的不是?”话意嘲讽十足。
“唔唔……”她的手脚挣扎起来,那种溺水的滋味并不好受。
半晌,似乎看到她要溺毙了,颈后的手劲才一松,她的头终于能冒出水面,窒息的感觉过后,再能呼息到空气,相当的奢侈,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息着……
身旁的男子冰冷的双眼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大口呼息的样子,实在看不得她畅意,身体前倾微弯腰凑到她耳边,“还没结束呢,好好享受。”
他什么意思?
她惊惧骇然地看向他,此刻他的面容在她眼里犹如魔鬼那般,“你……”
想要问的话还没有问完,就看到年彻那张妖孽般的脸笑得十分灿烂,心中的警铃催魂般响个不停,还没喘息完,后劲又被人紧紧地钳制住,然后就是毫不留情地被按往水中。
冰冷的湖水又一次冲向耳鼻喉,那窒息的感觉再度充斥心间……
她从没有觉得如此痛苦过,她的抗议都被湖水淹去,又是将近极限时,才又能再度抬头呼息……
周而复始,往返数次,刚抬头,瞬间又被按向水中……
乔蓁可以发誓,这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所承受过的最大的痛苦,之前穿越进来这身体时所受的额伤,简直不值一提。
再一次被特赦,从水中抬起头呼息到空气时,她已经是全身虚弱,双眼红肿狠狠地盯着年彻冰冷的眼,“放……开……我……”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教训。”男子喟叹道,似乎还有一脸的婉惜,“可惜在我没觉得够了之前,都要委屈你忍着……本世子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他的笑很温柔,手却是又一次施力,在乔蓁无声的惊呼与痛恨中,把女子的头再度按向水中。
既然有胆子扇他耳光,就要有胆子承受这后果。
乔蓁出离愤怒了,这死变态,怎么还不去死?杀人不过是头点地,不带这么折磨人的,身上仅有的力气猛地挣扎起来,正在做着垂死挣扎。
年彻从未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她的武力值与他不是一个等级的,想要从他手中挣脱,那就是痴人说梦,而且这游戏是他开始的,要停也得他说了算。
看到她似要冒出水面,他冷酷一笑,又把她往水里狠狠按去。
就在他稳操胜券的时候,从无尽的虚空星光中,一个物体由天而降,朝他们撞来,他的心一惊,按住乔蓁脖颈的手突然一松。
乔蓁的身体往水中沉去,他立刻伸手要去拉她,给她惩罚是一回事,可没想过要弄死她。
那突飞而来的物体阻挡了他的手,飘浮在他与她之间,他愤怒地看过去,突然脸色一惊。
乔蓁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拼尽全力,才在最后关头掌握了身体的平衡,头终于可以冒出水面呼息自由的空气。
等喘够了气,她才愤怒地想到,那死变态呢?明眸看过去时,那死变态正瞬也不瞬地看着飘浮的物体,又出现了什么鬼怪之物?她不放心的目光立刻追随过去。
“绿绮?”她惊呼。
“圣琴。”他惊叹。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把凭空出现的古琴,通体黑色的琴面散发出淡淡的幽绿,犹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如果她的记忆没有缺失,这把就是她曾经误以为是汉代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所用的那把被命名为“绿绮”的名琴。
耳里似乎还响起当日二哥给她打的电话,“阿蓁,我是二哥,我们发现了一座汉墓,出土了一把通体漆黑,隐泛幽绿之色的古琴,除了琴面,琴弦什么的都在出土之时遭到了损坏,我们局里的领导得知你曾修复过古琴,所以想让你来一趟……”
没想到那一趟开启的却是穿越之旅。
她还记得亲手修复它时的激动心情,只是在琴弦重新装好之后,她试音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琴音一响,她的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冻住了一般,随后就是意识一黑。
再醒来,她就成了这异时空大魏朝没落世家的嫡七姑娘乔蓁。
同一时间,一名犹如谪仙降世的男子猛地睁开双眼,诧道:“圣琴动了?”
第十一章 琴动
“爷?”外头的小厮听到屋里的动静,疑惑地唤了一声,就在他正要推门进去侍候之际,屋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好在他反应快,不然就要撞上他的鼻子,“这么晚了,爷要上哪儿去?”
小厮忙进屋抓起披风,去追那只穿着亵衣亵裤的主子,都四更天了,主子不睡爬起来做甚?“爷,等等小的——”
前方的谪仙公子似没听到贴身小厮的叫唤,径自疾步到宽阔的庭院去,那儿此时静悄悄,只有天上的繁星点点在照耀着世人的不眠夜。
他抬起头来看着那似恒古不变的天空,追随着星光的闪动,似乎要寻找到人生的真理一般,片刻之后,眼里的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狂热,“它动了,真的动了……”声音渐响。
小厮不解地看了一眼向北的星空,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啊?吞了口唾沫,劝道:“爷,小心着凉……”
“小北,收拾东西,我们北上。”不待小厮将披风披到身上,谪仙公子已是立即吩咐下去。
小厮一脸的错愕,他们到这地方才不过三天,又要出发?
圣琴动,天下乱。
为了这句偈语,大魏那位已年过七旬的帝王一听人禀报圣琴有变,当即从龙榻上弹了起来,以老人家来说,这动作极其的利索,只是他严肃的表情,惊得身边二八年华的妃子不敢造肆,只能默默地爬起来给帝王穿上龙袍。
“摆驾!”龙袍刚刚穿好,帝王立即大喝一声。
皇家祭祠的祈福神宫此时也是一片混乱,祭司们都匆忙而走,一直供奉的圣琴有了这么大的变动,他们也是第一时间就感应得到。
京城这一夜因为面前这把琴有了多大的骚动,此刻的乔蓁都是不知道的,她只是两眼紧紧地盯着这凭空出现的古琴,如果是它把她带来这个时空,那么它是不是也能送她回家?
这个想法一出,她的心脏就剧烈地跳动起来,即便已经适应了乔府嫡七姑娘的生活,也远没有现代对她的诱惑大,那儿有她的父母、兄长、朋友……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那把悬浮在不远处的琴游去,眼里一片火热。
年彻在惊讶之后,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对于这把古琴的传说,他很小就听过了,据传是圣人所斫,所以得名圣琴,实乃圣人之琴,这对于大魏来说是神物,甚至影响周边国家。
它最近一次的惊动是在两百年前,大魏的开国皇帝就是此琴最近的拥有者,凭借此琴的传说,聚拢反臣,一举将腐朽的前朝覆灭。太祖登基后,对于此琴的处置就是供奉在祈福神宫,下旨不得随意乱动,违者灭抄满门,更甚至将此琴的弦都拆掉,目的很简单,就是不再让后人能弹奏此琴,不让那圣琴动,天下乱的传说再现,以保大魏的千秋万代。
对于太祖的做法,他一直是嗤之以鼻,子孙后代不思进取,就算把这琴拆了扔到灶头里也不管用,一向只信自己力量的他,并不相信一把琴就能颠覆天下,那都是后人穿凿附会的。
所以幼时,祖父带他去祈福神宫瞻仰此琴时,他曾放言,“此琴能让人得天下,不过是笑谈尔。”
祖父当时是怎样的面孔,哦,他想起来了,祖父第一时间捂上他的嘴,警告他祸从口出。
然后祖父又眯眼笑道:“确是笑谈,无奈天下人就是喜欢这笑谈,皇家更甚。”
正在沉思中的年彻,看到乔蓁的举动之后,当下脸色大变,立即发动全力向她的方向游去,大声地警告道:“别碰——”
这琴有古怪,以前他瞻仰时是一把被撤弦的琴,现在出现的却是一把已经安好弦的琴,这弦是谁安的?谁能有这本事?更何况这把琴有排他性,不是它选定之人,是不能随意碰触,否则非死即伤。
圣琴一直供奉在神宫深处,每十年举行一次大典,展示着大魏刘氏皇族的正统,在现今来说几可成为皇家的象征,也是大魏土地上士绅好琴的由来。
不管这张琴有什么古怪,乔蓁这举动都是危险至极。
他奋力地往前游,伸手想要拉住轻举妄动的她,无奈被他折磨了有段时间的女人仍然有力气实现自己的目的,看到她不听劝,他大吼,“该死的女人,你听到的我的警告没有,叫你别碰,你就别碰,想找死我另外成全你,你——”
最后手一扑空,只来得及抓到她衣袖的一个边角,大力撕扯下,那块脆弱的一小块布料就空落落地被他抓在手里,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并不柔软的手指末梢已经碰到夜空中闪着光耀的琴身上,来不及了。
他的表情紧绷,青筋凸出,扔下那块布料,瞬间就做出决定,打算再度去救这个蠢笨的女人,谁知……
他随即怔在当下……
那把古琴非但没有把乔蓁震开,反而光芒还耀眼了许多,女人那带着粗茧的手已是把古朴的琴身抱在怀里,然后一脸淡然地看向惊讶的年彻,“为什么不能碰?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的手爱惜地抚过琴身,那木块上每一个纹路她都熟悉非常,看了看那七根琴弦,那是她亲手安装的,只要弹一弹,她就能离开这个异时空?她吞了口口水,手指颤微微地伸向琴弦……
年彻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她的举动,至今仍处在震惊当中,圣琴认可她了?
就在乔蓁的手刚要碰上那琴弦的时候,突然的变故又发生了,虚空之中有一股念力朝她而来,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的身体本能地一歪。
身旁的年彻一看就知道不好,身体在水中一跨,冲上前去把乔蓁抱在怀里,躲开最重要一击,神宫养的祭司果然不都是废物,“该死的女人,你还好吧?”
乔蓁的鼻子撞到他发硬的胸膛上,一阵疼痛传来,而怀中的琴却是剧烈震动起来,那看不见的丝丝念力都缠绕而上,硬要从她怀中把琴拖拽出来,而琴身也渐渐脱出她的怀抱,她不舍地紧紧抱住,这是她回家的希望,“琴……”
年彻却是气得头顶冒烟,“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管琴不琴的,赶紧松手——”
“我不——”她不顾疼痛的鼻子,回头朝他吼了一句,手指更是紧紧地抱着琴身不放。
年彻看着她的冥顽不灵,感到一阵的头痛,她能不能开一开窍,真让神宫那群祭司追查到她,别说将来凭圣琴闯一番事业了,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未知之数,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她懂不懂?
他的大手使力地掰开她的手指,就是为了让她松手。
她一面要抵抗那不知名的力量,另一面又要抗拒他的插手,在这两方力量之下,她的力道显得微不足道,很快,手指就抱不住琴身,如来时那般突然,圣琴朝着虚空消失时也是那般的让人措手不及。
“琴……”她一脸失望地伸手想要去抓。
年彻抱紧她的身子,抓住她的双手,吼了一句,“你够了没有?平日的聪明劲儿都到哪去了?这么沉不住气?”
就是这一吼,乔蓁眼里的狂热消失了,这死变态没说错,现在不是她执着的时候,只要这把琴还存在这个时空,她终有一日就能一偿夙愿,而这也成为了她最隐秘的心事。
年彻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突然心生几分不舍,不管之前怎么使劲的惩罚她,她也没有如此低沉着头,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你放心,它认了你,还会再来找你的。”
她闻言,瞬间抬头看他,两手抓紧他的衣物,“你说真的?”
“哼,本世子何必向你说谎。”他冷哼道,居然还敢质问他的诚信,她的胆子又肥了?那手痒痒地又想按住她的脖子往水里压。
“好,我信你。”她郑重地点头,然后第一次朝他真诚一笑。
他一愣,那蠢蠢欲动的手突然又垂了下去,倒看不出来那不起眼的脸在这一笑下居然是那般的明媚动人,耳根突然一红,他不自在地轻咳了咳,似在掩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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