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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与其说和同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不如说和陆淮默私下走得更近。
在整个报社里,大概也只有他最了解自己的性倾向和过去。
说实话,如果这些被其他同事知道,萧拓会感到不安,虽说现在关系不错,但毕竟他们只是纯粹的工作伙伴,恋人一夜间都会变得陌生,更何况他们。
可不知为什么,这种不安感却不会发生在陆淮默身上,观察接触的时间久了,萧拓觉得他值得信任。
“到了到了,你们想先吃饭还是先玩啊?”小钰终于停止在车内走动,张罗着。
“你看好马跃就得了,别管我们啦!哈哈!”丁杰边抓行李包边向外望去。
作为报社最近获得全市新闻媒体大奖的鼓励,除了丰厚奖金外,W城有名的D活动中心也成了其中一站。
“你想先干什么?”坐在外侧的陆淮默一一把两人的行李包取下。
“先游泳吧,然后洗洗澡按按摩,之后再吃饭。”
“萧拓主意不错!我也这么想的。”不等陆淮默发表意见,小钰马跃等数人拍手赞同。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先娱乐后吃饭,用不着都去游泳吧,那么多能玩的。”陆淮默笑着拍拍马跃,先行下了车。
果然一进活动中心,大家原本单一的目标被转移,各式各样的娱乐项目看得让人眼花缭乱,最后大家只得先订下吃自助餐的时间,而后各自三两成伙地散去玩了。
萧拓的计划没有改变,陆淮默看上去也很开心。
有名的活动中心,人自然少不了,尤其当拥挤在有限的游泳池中。
游了十几个来回后,萧拓终忍不住上了岸,仰躺在岸台边的休息椅上,无奈地可怜。
不一会儿,陆淮默也出现在岸台边,被水线滋润的身体健硕挺拔,极具诱惑。
“你也上来了?呵呵,人太多了吧。”视线不自觉被陆淮默的身体吸引,当撞上他微笑的双眼时,萧拓顿觉失礼,忙尴尬地递了他一瓶水。
拧开瓶盖,陆淮默眼中的笑意没有褪去,他并不急着坐下,就这么站着俯视躺在身前的萧拓。“是啊,看来选游泳真是失策了。”
撇撇嘴唇,萧拓笑了笑,“那一会儿去哪你定。”
“不是去洗澡按摩么?”游移的目光停留在萧拓胸前粉色的突起上,陆淮默忽然觉得口渴,忙喝下一口水,“怎么?没玩够?”
“也还好,这地方太受欢迎,估计去哪都是人。”萧拓坐起身,把瓶里的水一仰而尽。
“呵呵,看你最近心情好多了,我就放心了。”笑着盯住萧拓漂亮的锁骨,陆淮默又喝下一口。
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望着陆淮默性感的唇型,萧拓抬起眼看进他的眼底,“其实我新交女朋友了。”
意外地怔了怔,星眸闪过一丝波澜,陆淮默迷人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很期待萧拓的解释。
被陆淮默盯得有些不自然,萧拓别开眼,笑着指了指泳池出口,“去洗澡吧,我有点饿了。”
洗澡的地方虽有十多个独立的格子,还是显得不够用,好在男人洗得快。
等了不到几分钟,陆续有格子空出来,萧拓见陆淮默还在更衣箱里拿东西,先进到格子里,半虚掩地拉上帘子。
水线洒落在身体上,萧拓想起了她的脸。
她叫苗蔓,就是妈妈口中一直提到的那个女孩子。两人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狗血。
和勾鸣分手后,重创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上,一提到感情,就神经性刺痛得厉害。因为相亲的事,差点和家人发火。后来当作道歉,答应和妈妈在咖啡馆见面,谁想前来的却是别人。
'呵呵,不好意思久等了,你就是萧拓吗?'
深深记得,当时只看到苗蔓那羞涩的眼神,便再也说不出话,完完全全慑在原地。
勾鸣的脸顿时清晰浮现在眼前,曾经还笑得天真、温柔。
没有忘记妈妈和勾鸣开过的玩笑,'她和你还真有点像,尤其是眼睛,呵呵,谁让你眼睛长那么漂亮呢。'
勾鸣的影子太深,无法抹去,而苗蔓就像勾鸣的妹妹,是萧拓一直喜欢的类型。
本是硬着头皮打算敷衍,可兴趣相投的长聊后,却改变了起初的想法。
外加妈妈不断撮合,慢慢地,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多少有了好感。
妈妈非常喜欢苗蔓,她说她是个好女孩,在现在这种'车、房、钱为先'的社会单纯得可爱。
催婚的架势于是越逼越紧,让萧拓很烦恼。
“我可以跟你一块洗么?”半遮掩的帘外,忽现陆淮默的脸。
“呃?”仍沉陷在思绪中的萧拓一脸茫然。
“其它都被人占了。”
这才反应过来,萧拓忙笑拉开帘子,“好啊,进来吧。”
窄小的格子里站两个男人顿觉拥挤,尽管水线再大,也无法同时洒到两人身上。
“我洗头了,你冲吧。”扯回飘走的思绪,萧拓揉着满是泡沫的头发,钻出半遮掩的帘子。
简单冲过身体,陆淮默拉开碍眼的帘子,笑着把萧拓重新拉进来,“来吧,再揉一会儿就成洋葱头了。”
“哈哈,我觉得也快了。”泡沫几乎溜淌过眼睛,萧拓忙闭上眼,盲人一样被陆淮默拉到水下。
狭小空间,两具肉体难免会有碰触摩擦,推让的时候,手很正常就搭在肩头,或扶在腰上。
闭着眼的时候,不知对方视线落在哪里,一旦睁开眼,目光总会留意对方的身体。
没有言语交流,动作却十分默契。
“我帮你擦后面吧。”见萧拓涂抹着前身,陆淮默主动挤了浴液,在手上化开后,搭落在他肩膀。
“好。”透过半敞的帘子,萧拓一面擦拭身体,一面注意外面不停走来走去的男人们。
“一会儿还去按摩吗?你不是饿了么?”在萧拓光滑的背脊上抚摸,陆淮默很是享受,一双手也活了起来,从上到下,不放过一块皮肤按揉轻推。
“恩…真舒服…你会按摩?”注意力不知不觉被转移,催眠了似的,眼睛快睁不开,双腿的力量仿佛也被抽走,整个人庸懒得忍不住向后倾靠。
笑着凑在萧拓耳边,陆淮默一手轻掐住他的腰,一手按在他的颈窝,手指若有若无地轻捏,“略懂。”
“谦虚。”忽然感觉股间靠上灼热硬物,萧拓忙站直身体,有些尴尬。
“要不要试试前面?”说着陆淮默双手钻过萧拓手臂,分别探到胸前和小腹,揉摸了起来。
“哈哈别闹了,公共场所,正经点。” 见有人投来目光,萧拓忙打掉陆淮默的手,拉严帘子,钻到水下。
“你这样更会让人乱想。”向后靠了靠,陆淮默让出位子,站在萧拓身后,望着透明水线冲洗掉白色泡沫,露出泛着光的肉色皮肤。
“那就让他们想去吧…啊…”刚握住充胀分身准备清洗,陆淮默的指尖忽然划过后腰,小股电流轻轻溜过,顿让萧拓敏感得挺直背脊。
“这是胎记?真浅,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浅尝即止,陆淮默笑着收回手,挤了些浴液开始涂抹身体。
“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陆淮默刚碰过的地方,萧拓想起了勾鸣,他以前也说过。
片刻安静也能让思绪飘移,脑子里尽是些过去与现在的景象变换,萧拓呆呆盯着墙面,双手机械清洗身体,在腿侧与臀间没有意识地游走揉搓。
站在后面的陆淮默视线完全聚焦在那细长漂亮的手指上,欣赏着它们在挺翘饱满的臀瓣上起舞,诱人地从若隐若现的股沟划过。
直听到萧拓一声咳嗽,陆淮默才把目光移到他写满尴尬的脸上,顺着他惊诧的眼神,不以为然地瞧了眼自己被清洗得精神奕奕的分身。
“你这是什么眼神?”带着笑意的星眸显得格外水亮有光,望着不知何时转身面对他的萧拓,陆淮默打趣地翘起嘴唇,“你的也不小。”
大概觉察气氛过于暧昧异常,萧拓忙笑着翻了个白眼,关掉水流,在腰间裹上毛巾先行撤离。
谁想翻遍了更衣箱却不见内裤,换下的那条早和泳裤湿腻在一起,拿起来冰冰冷冷的。暗骂了一句,萧拓只好抓起仔裤,直接套上去。
“你真前卫。”
“啊?”回头看了眼正盯着自己屁股微笑的陆淮默,萧拓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窘迫地咧咧嘴,“记得放进来了,没准落房间了,哈哈,不过这么穿还真凉快。”
“呵呵,那下次我也试试。”
“算了,凉快是凉快,不舒服啊。”粗糙的仔裤随着迈动的双腿开始摩擦皮肤,萧拓走路姿势都变得别扭,“你先去找他们吧,我得回屋换一下。”
“不用,我也有东西要回去取。”
被陆淮默这么一说,萧拓才想起晚上与他同住一间。
进门后,见陆淮默直接进了洗手间,萧拓忙从手提包里翻出遗落的内裤。
无奈潮湿双腿与仔裤粘在一起,扭着屁股褪了半天才把裤子踩在脚下。
修长光裸的双腿在灯光下刺目,被衣摆半遮掩的翘臀对某些人来说正散发致命诱惑。
刚伸进一条腿的萧拓忽发现墙上的影子,一动不动静悄悄地可怕,忙转过身一脸警惕,“干嘛呢你?看什么?”
笑着耸了耸肩膀,陆淮默移开视线,绕到他的床上坐下,“身材挺好。”
暧昧气氛一再被渲染,萧拓不配合都难,于是只得把刚才在浴室的对话拿来现学现用,“你的也不错。”
见陆淮默只笑不答,萧拓也学着耸了耸肩膀,笑着捡起扔在地上的裤子。
“你打算和你女朋友结婚么?”
陆淮默突然绝对逆转的话题,让萧拓一愣。
“呵呵,就算没这打算,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也会被家人逼迫吧。”陆淮默望着萧拓,眼神有些伤感,“这是很多圈里人摆脱不了的命运。”
抿了抿唇,萧拓叹了口气,“我不是同志。”
“哦对了,我想起来你是‘双’。”陆淮默笑了笑,不太愿意承认。
“我只不过…”
“对那个分手的人有兴趣。嗯?我记得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
“那…其他男人就不再考虑了?”
陆淮默的试探立刻被觉察,上下打量过眼前的男人,萧拓有些迷惑,“你…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果断否定,陆淮默再次露出笑容,站起身走到萧拓身边,揽过他的肩膀拍了拍,“不用给喜欢的人强加上性别,有时候别太压抑自己了,虽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每一件事也不会都如你所愿,但你必须找到一套让自己真正高兴起来的办法。很多时候,真相是需要假相掩盖的。”
萧拓对陆淮默的一席话不以为然,现在的他还不能想象这些话对他日后潜移默化的影响。
愿意把它理解为救命的甘泉露水也好,认为它是让人变质的慢性毒药也罢,不知不觉已滴滴渗进内心深处。
当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同事们吃过晚饭,又K歌到半夜,快到凌晨的时候,大家才四散回了房间。萧拓和陆淮默玩的尽兴,就之前的话题谁都没再提起,都是成年人,暧昧阶段很多事情心领神会比说出来更容易拉近距离。
报社组织的奖励活动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又回到忙碌的工作中。
萧拓和苗蔓仍保持着细水长流的交往关系,每周见面三到四次,平淡地都快忘了那是在约会。
家人对她的好感,仿佛已经默认她是家中一员。
萧拓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以前总觉得生活过于平淡,没什么意思。在经历过那个噩梦之夜后,才懂得这样的生活该倍加珍惜。
好不容易回到了风平浪静,同时也失去了曾认为最重要的人,如果这是因果报应,他认了,只希望今后别再起任何波澜。
不像夏天的夏天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散尽热量,迎来了早秋。
最近一段时间,萧拓又烦恼起来,勾鸣的影像愈渐清晰,每每浮现的脸都那么陌生。之所以这样,直接原因来自另一个人,岳征。
想必在上一次见面前,勾鸣就和岳征澄清他和自己的关系,那个时候,他就自作主张地选定安慰自己的对象,而岳征到今天仍在努力不懈、尽职尽责地扮演他的角色。
回避了几个月,没想到本该起到的镇定剂作用却演变为兴奋剂,可能交女朋友的事已经不是秘密,自从岳征知道后,便开始了马不停蹄的…
萧拓无奈盯着手机屏幕不断显示的'岳征来电',索性拿了张报纸盖在上面。
非常非常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