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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拓无奈盯着手机屏幕不断显示的'岳征来电',索性拿了张报纸盖在上面。
非常非常不想承认'追求'这个字眼,但却不得不面对事实,现在的岳征就是在追他萧拓。
一周电话打得比苗蔓还多,短信内容多数在要求见面。
起初的几次见面,萧拓并没有多想,而岳征也表现的规规矩矩,可到了最近几次,有意无意间他总会多多少少碰触自己的敏感部位,譬如屁股被摸一下没什么,可拍完再摸的动作就让萧拓觉得不舒服了。
“还要加班?”
蜷起的手指在眼前的桌面上敲了敲,陆淮默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啊?没有。”回过神,萧拓抬起眼。
“晚上和你女朋友见面吗?”现在陆淮默说任何话前,总习惯性把“她”提出来。
“不啊,她加班。”萧拓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见手机屏幕不再显示来电,才装进口袋。
“呵呵,那只好我陪你吃饭了。”双手环胸,陆淮默笑着皱了皱眉。
“什么啊,我可没说让人陪,我回家吃。”知道是陆淮默的调侃,萧拓默契配合。
“就你住那么小的地方伸展的开嘛。”
“我买外卖不行啊。”斗嘴也成了暧昧的一种表现。
“呵呵,说真的呢,咱们去吃饭吧。”陆淮默忽然变得一本正经,万一萧拓真想不开买了外卖。
“恩,走吧。”这样的模式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一周七天,除了和苗蔓共进晚餐、剩下的时间都是和陆淮默一起。“对了,我去楼下买条烟,你直接把车开出来吧,就在那个小店前等你。”
于是两人在电梯降至一层后分开,入秋八点多的天已经暗下,城市又陷入灯火通明的繁华。
萧拓刚买完烟正要踏出小店,不想却撞见了岳征。
“原来你在报社啊,刚才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怎么都不接啊。”岳征看上去很着急,口气也变成了质问。
“呃…刚才一直在开会。”挠了挠头,萧拓离开小店,站在街边的显眼位置,“怎么了?找我有事?”
“没事,想你了,呵呵,一起吃个饭吧。”健壮的男人扭捏起来,萧拓有些看不下去。
“怎么不早说,我有安排了呀。”料到会是这样的邀请。
“所以刚才没联系上你才着急。什么安排啊?和你女友约会去啊?”岳征一听又急了。
“恩,是啊。”这样的理由,岳征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挺好的一个同志,怎么就给掰直了。”男人明显变得不悦,满口怨气。
“哈?” 啼笑皆非,萧拓顿时无语,当看到陆淮默的车子从大厦车场出来时,忙拍拍岳征,“我本来也不是同志,既然以前的事都成了过去,就都让它们过去吧。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非常开心,所以你不用再受当初勾鸣的拜托来照顾或安慰我,你关心我这么久,真的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没任何问题了,所以也就别再耽误你时间了。当然咱们还是朋友,你人也不错,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岳征看上去委屈,三十多岁的男人摆出这么一张面孔,和他健壮的身躯极不相称。
“走吧萧拓,遇见熟人了?”背后忽然响起陆淮默的声音,萧拓和岳征同时向车内望去。
“咦?男…男的?你不是和女朋友约会去吗?”岳征的眼睛一瞬间放出光。
“是呀,他顺路送我。我走了!下次见吧。”不再多说,萧拓笑了笑,上了陆淮默的车。
直到车子拐过路口再也看不见了,被独自留下的人才慢慢收回视线,委屈的脸早变得冰冷。
“萧拓…你竟然敢骗我…”
和英俊的车主比起来,男人知道他实在逊得厉害,一想到萧拓会和那样的人在床上纠缠,便恨恨咬紧牙关,厌恶嫉妒的同时,身体忍不住又有了反应,挡住勃起的下体,男人舔了舔燥热嘴唇,消失在街头。
21。5
十月末的一场大雨过后,残喘热度一夜间被狂风卷走,白日里街道变得萧瑟不堪,只有到了夜晚才能看清W城的繁华面目。
萧拓想那晚的话大概对岳征起了作用,一个多月不仅来电数量减半,而仅有的两次见面,岳征也规矩多了,甚至还带着不自然。
努力回忆曾经说过的话,萧拓并未觉得那是侮辱或伤害,他只不过说出了实情,况且也没有拒岳征于千里之外,所以对他奇怪表现出的不自然,萧拓认为那可能是在调整心态。
岳征的事解释清楚后,心中轻松不少,被紧追透不上气的感觉,萧拓不喜欢。
从不喜欢想到喜欢的,唇角在不经意间上翘,和苗蔓交往了四个多月,对她有了越来越多了解,沉稳细心、善良温柔,如果作为结婚对象考虑,非常合适。
而家人的行动更为积极,也许最初是妈妈看中的缘故,催婚成了最近回家的主要话题。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采稿归来的萧拓裹紧外套,匆匆跑进DK大厦。
最近一周忙得什么都顾不上,每天脑袋里充斥着都是工作,睁开眼就像陀螺一样不停旋转,连睡梦里都在赶稿。
靠在观景电梯中,全身气力似被抽掉,肩膀酸痛,双腿打软,即使闭上眼,强烈的针刺感仍无法消除。
窗外夜色已至,强挺着浑身不适把稿子写完交给陆淮默,萧拓决定到茶水间休息。
趴在桌上,脸有些烫,半睁半闭的眼睛望着玻璃杯中的白开水,生气全无。
其实从不喜欢到喜欢的列数还没有完,除了苗蔓,另一个便是陆淮默。
和勾鸣分手后,恐怕每天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然而对他的喜欢,却又和对苗蔓的不太一样。
“我看完了,稍微改了一下,没什么问题。”门口飘进陆淮默的声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恩…可能有点发烧。”摸摸后颈,萧拓坐直身体。
“那回家吧,我送你。”陆淮默把手贴在萧拓额上,“好像是发烧了,最近太累了吧。”
“没事,你不还没忙完呢么?我打个车。”
“客气什么,反正你住的地方离报社近,我正好也想休息一会儿。”
萧拓被陆淮默搂着回到他那不丁点儿大的地方,靠在男人温暖的怀里,几乎要昏睡过去。
一头栽倒在单人床上,陆淮默原本缠绕在自己身体上的体温渐渐消失,浑身又开始阵阵发冷。
“家里有药吗?”
“没。”缩在柔软的被褥中,萧拓只露出脑袋。
“我去给你买点吧。”陆淮默环视了一圈小屋子,最后还是选择坐在床上。
“不用,我一般都不吃药,睡一觉大概就好了。”
“别把自己当神仙,我去…”
“让苗蔓来吧。” 忽然萧拓从被中伸出手抓住打算起身的男人。
身体顿了顿,盯着萧拓细长的手指,陆淮默眉尾轻轻一挑,笑着重新坐下,“也好。”
他差点忘了,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存在。
“喂?苗蔓,你在哪呢?我有点发烧…”
陆淮默反手握住萧拓开始发烫的手,看着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打给女友。一开一合的嘴唇看上去干涩,陆淮默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通话简单结束,把手机放在枕边,萧拓这才注意自己一直被攥着的手,怔了怔忙笑道:“干吗?”
“饿不饿?呵呵,你这厨房太小巧了,买外卖吧。”悄悄掩藏掉眼底流出的欲望,陆淮默把萧拓的手送回被中。
“行,等苗蔓来咱们一起吃,这么长时间,你还没见过她吧。”
“是啊,我得看看什么样的人把你给迷住了。”起身走到小厨房,陆淮默烧了点水。
“哪的话。”萧拓翻过身,脸面向墙壁,心里没有太多欣喜。
“你睡会儿吧,我去楼下转一圈,一会儿叫你。”
门轻轻闭合,萧拓揉揉灼热双眼,叹了口气,脑子里接连浮现最近接触的人和事,渐渐地,头沈了……
“萧拓,醒醒。”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热的手按在额前,唇边缠绕着热气,有自己吐出的,也有他的。
勉强睁开酸痛双眼,陆淮默的俊容好一会儿才变得清晰,小睡片刻后,病情貌似加重了。
“喝点水,晾了半天了,不热。”
跟着杯子伸到眼前,萧拓侧卧着接过,一仰而尽,因为喝得太快,水线不停自唇边淌落,滑下颈项。
“知道你渴了,嘴唇那么干。”拿过杯子,陆淮默望着萧拓红润的嘴唇,星眸闪烁。“还喝么?”
“不了,饭买回来了?”手肘半撑住身体,萧拓没有立刻躺下,越过陆淮默看到小桌上冒着热气的几个饭盒。
“恩,你要饿了先吃。”望着萧拓唇边闪光的水丝,陆淮默忍不住抬起手,么指按上他的唇角,“也不擦擦,到时候你女朋友来了还以为是口水。”
“哈哈,你真能想,我自己来吧。”发烫的手握住陆淮默的手腕,凉丝丝的很舒服。
没有让萧拓自己清理的意思,陆淮默微笑凑近他,么指指腹轻柔摩挲着早已没有水丝的唇角,
小心翼翼、又试探般地慢慢移上他烧得通红的嘴唇,反复摩擦着两片柔软。
似被吸附一样,握住陆淮默的手怎么也拿不下,不知是不是烧到糊涂,萧拓就那么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任他的手指在唇上肆虐。
“咚、咚、咚”还是敲门声打破快窒息的情欲气氛,陆淮默没有马上缩回手,恋恋不舍地又揉了几下才拿掉。
“你好…你是…”站在门口的女子望到开门的陌生面孔,愣了一下。
“萧拓女朋友吧?我是他同事,进来吧。”第一次与女子见面便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瞬间,陆淮默便明白了。
苗蔓羞涩地走进屋里,当看到躺在床上满面通红的萧拓时,忙心疼坐到床边拉起他的手,“烧这么厉害,脸好红啊,我去洗毛巾,给你擦擦。”
“呃…”尴尬瞟了眼站在苗蔓身后耸肩微笑的陆淮默,萧拓顿时噎下后话,横过手臂挡在眼前。
陆淮默和苗蔓还是第一次同时出现,不知为什么,萧拓忽然想起了抽屉信封里的两枚戒指。
原来一直以来,他们就像勾鸣的两个分体,在分手后,一起替代了勾鸣在心中的位置。
“我再去烧点水。”陆淮默识相地走到小厨房,虽然说是厨房,其实只有半墙之隔。
“好,谢谢你了。”
望着向男人道谢的苗蔓,萧拓目光渐变温柔,手掌被她捧在手心认真擦拭着,一阵阵清凉。
“咱们结婚吧。”
“唉?”
不用想也能知道苗蔓此时吃惊的样子,陆淮默盯着炉子上的水壶,目光僵直,一样怔住,但意外的神情只维持了几秒,随后又恢复自然,露出一丝淡淡微笑。
22
萧拓和苗蔓在新一年的春节,结婚了。
从去年十月末求婚到二月初的婚礼喜宴,准备期只有短短三个月,然而这对低调的两人却已足够。对于亲朋好友并不多的他们来说,更愿意以别的方式来庆祝。
于是没有大摆排场举行婚礼,他们只分别安排了双方亲属和朋友同事的两次喜宴。
望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萧拓继续编写刚采集回的稿子。
三个月里,萧拓除了和苗蔓拍婚纱照外,还独自一人买了婚戒。其实,与其说买,不如以旧换新来的真实。想了很久,萧拓终于换掉了信封里那两枚戒指。只谈了一次恋爱,就身心疲惫,二十多年的感情付诸东流,成为过往云烟。他和勾鸣的过去已经结束,他和苗蔓应该有新的开始,噩梦后平静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然而,求婚一事,萧拓并没有事先做好准备,就在前一天内心还在抗拒,毕竟他们才交往了四个多月。
但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事出乎人的预料,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发烧,他更没想到陆淮默和苗蔓同时出现是这种结果。
萧拓无法否认他和陆淮默间的微妙关系,他总能被他的言语行动所吸引,暧昧过后甚至还带着欣喜,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欣喜又是可怕的。
当越过坐在身前的苗蔓,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高大男人时,萧拓脑子瞬间竟嗡的一震。
那双闪烁的星眸似在催眠,曾经不以为然的对话又清晰响起。
'呵呵,就算没这打算,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也会被家人逼迫吧。'
'这是很多圈里人摆脱不了的命运。'
一想到家人催婚的架势,头便开始作痛,然而当看到陆淮默唇边翘起的弧度后,疼痛感仿佛消失了一些,因为他想起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