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拓觉得,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快乐离他越来越远,即便是和陆淮默在一起的时候。
那些厌恶、憎恨、复仇、疑惑像荆棘一样,密密麻麻盘绕在心上,如若不亲手除去它们,血就会滴个不停。
电视没看多久,两人就滚倒在沙发上爱抚亲吻,做他们每晚必做的事,三次交欢过后气喘吁吁的两人才分开湿漉漉的身体昏睡过去。
但复仇意念最终还是战胜了疲惫的身体,不到天亮萧拓便醒了,见陆淮默仍安稳睡着,他才披上睡衣悄悄走出卧室。黎明前的黑暗煞是难熬,抽上一根烟,萧拓推开窗子。
要怎么对付像于凡这么狡猾的警察?如果不能做到一次成功,自己就危险了。
再次拿出第三封匿名信,萧拓反复盯着上面出现的名字与数字,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先不管是谁、怎么和于凡做了这笔交易,总之他是接受了这笔钱后才放过他和勾鸣,而且从当时的态度来看,还相当不情愿。为什么?
逆向推理,首先回到当初疑惑的问题:闻向赭是怎么知道警察要抓他和勾鸣的?
第一种可能,虽然想不通勾鸣当时为什么会告诉闻向赭杀人的事,但如果这种可能成立,那么在了解于凡的为人前,闻向赭又怎么敢一口答应帮他们洗脱罪名?他怎么知道于凡会见钱眼开?而不是那种不被金钱诱惑的正直警察?
第二种可能,如果勾鸣没有主动向闻向赭求救,那么他从何得知?是那个偷看到抛尸过程的人向他泄露的?这就复杂了,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而闻向赭怎么会那么巧合在于凡刚要抓他们的时候出现?他为什么要牵扯到本来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里?
但不管答案是什么,这两种可能都分析出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闻向赭曾暗中监视过于凡,说不准还掌握了不少他见不得人的秘密。
虽然两种可能存在着这样的联系,但内容却又相互冲突,难不成利用于凡帮他和勾鸣洗脱罪名只是闻向赭的目的之一?
打蛇打七寸,要想对付于凡,必须知道他的弱点,而突破口就是闻向赭。
报社有陆淮默暗查,那么私生活里能接近他的就是……
AS酒吧。
“最近刚想问问你的情况,你就来了,咱们还真心有灵犀。”华丽衣物怎么也遮掩不住男人瘦弱的身体,把两瓶昂贵洋酒放到桌上,勾鸣笑着关上门。
“嗯,有一阵子没见了。”离上次见面只隔了一个多月,虽然勾鸣穿着打扮还和以前一样,但瘦下来的身体和憔悴的神情却无法逃过萧拓的眼睛,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勾鸣的变化。“你最近怎么样?身体看上去不太好。”
“太忙了,有点累,不过没事。”揉了揉太阳|穴,勾鸣淡淡一笑,坐在萧拓身边,“你呢?气色好像比上次好多了。”
“是么?估计在家养的。”
“呵呵,是不是干爹干妈给你大补的呀?我都好久没给他们打电话了,过两天打一个。”勾鸣打开酒后拿起一个玻璃杯。
看着酒水注入杯中,萧拓视线又回到勾鸣身上,“你不知道我辞职了?”
“啊?什么时候?”勾鸣意外地很,完全不像装出来的样子。“你前两天不还在报社…”
“前两天?谁告诉你的?”萧拓拿过勾鸣手上的杯子,把它又放回桌上,“咱们上次见完面没多久我就辞了。”
“……”
见勾鸣皱起眉头,萧拓不慌不忙凑过身体,轻声道:“被社长逼的。”
抬起的漂亮眸子满是疑惑,像是在回忆什么,和萧拓对视了十几秒,勾鸣才避开视线,“为什么?”
用不着再试探勾鸣,眼下事实已经确凿,萧拓索性直接讲了出来,“闻向赭没告诉你么?还是他一直骗你说我在报社?”
“……”
见他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萧拓忙拍了拍他的手,叹了口气,“有时候隐瞒并不一定是好事。”
“你知道我和他…”勾鸣抬起的眼眸说不出的复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来找我?”
轻轻点了点头,萧拓握紧勾鸣的手,“别跟欠我什么似的,我这次除了想和你确认几个事儿外,还想请你帮忙。”
“我本来就欠你。”抿紧嘴唇,勾鸣头垂得更低,“你说吧,什么忙我都会帮的。”
“先说闻向赭对你怎么样?你对他是真心的么?”抬起勾鸣的脸,萧拓望进他闪动的眼底,“我要听实话。”
咬住嘴唇,勾鸣鼓了半天勇气才讲出声来,“我的实话…就是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放开勾鸣的手,萧拓无奈扯了扯嘴角,“可你想要的生活我给不了。”
“无所谓了。”生怕萧拓会厌恶自己,勾鸣一下搂住他,贴着他的耳朵不断重复,“真的…”
“闻向赭能放了你么?当初要不是你去找他帮忙,我…”
“我没有找他。”打断萧拓,勾鸣稳定住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是他找的我。”
“你没跟他提咱们失手杀人的事?是他主动找的你?”
这么一来,之前分析的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闻向赭的真实目的更蹊跷了,但帮他们洗脱罪名又不像巧合。
“是。他上来就说有人看到咱们杀人抛尸,我当时吓坏了,后来才说是郭树强暴我,自卫失手杀了他…”勾鸣咬着手指关节,回忆当晚的事。
“你怎么能把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本来就是我闯的祸…”悔恨了这么多年,内疚依然抹之不去,不管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且当时还有两个像打手的人,我以为他要替郭树报仇,就一直解释是失手才杀的人,后来…他说要想恢复清白,就只能在你和他之间选一个…”
虽然早知道大概经过,但被勾鸣如此详细讲出来,心还是忍不住会痛。
如果当初就说出真相,也许现在他们还有可能在一起。
可时过境迁,被遗忘的伤疤再想恢复初始的平滑,太难了。
看萧拓陷入沉默,勾鸣忙继续道:“哦对了,他当时好像还说杀了郭树也不是个坏事,我记不住他具体怎么说的,但就是这个意思。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后来一想可能是在安抚我。”
杀郭树也不是个坏事?勾鸣忽然说出的疑点顿让萧拓忘了内心纠结,这其中一定有鬼。
“那有提于凡么?”
“没,就说警方那边他会处理。后来不就是于凡诱供咱们了嘛,我当时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他把咱们都放了,后来我才知道大概是闻向赭他们给了于凡一大笔钱。”
拧起眉头,萧拓觉得勾鸣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你怎么知道给了他一大笔钱?”
男人胁迫自己去酒店的一晚,勾鸣死也不会忘。“于凡找我的时候说拿了人家那么多钱,就得给人家办事,谁让他们有背景,反正特别不甘心。”
看样子,于凡是迫于压力,但只是单纯惧于那些有背景的人么?
于凡这个人,本身肯定也有问题。
“小拓?你怎么了?是不是查到什么关于闻向赭的事了?对了,还有上次你问的那个马大强也和他有关么?”
回过神,萧拓“嗯”了一声。
“他逼你辞职?难道是和这有关?”事情貌似比预想的严重,勾鸣越来越不安。
“嗯。”中心点周围衍生的黑点不断增多,该怎么把他们连在一起。
“你到底查到什么了?咱们现在好不容易清白了,别再做危险的事了。”勾鸣忽然紧紧抱住萧拓,惶恐让他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再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展开拧皱的眉头,萧拓轻抚着勾鸣,温柔笑道:“不危险,是好事。勾儿,我现在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一个是帮我多盯着点闻向赭,另外想办法从他那打听点于凡的事。”
“你还要对付于凡?”挣开萧拓怀抱,勾鸣张大眼睛。
“那个家伙贪得无厌,咱们必须掌握点他的把柄,要不然永远都得被威胁。看他为人就知道以前肯定没什么好背景。我觉得闻向赭可能还知道他一些事,所以才能那么顺利给咱们洗脱罪名,帮我从闻向赭那找找于凡以前的资料。”萧拓的态度不容勾鸣拒绝。
“可是…”
“哔哔哔哔哔哔……”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萧拓有些激动,他拍了拍勾鸣忙走出包间,站在楼道尽头接通了电话。“是你啊。”
“看来我的钱很快就能到手啦,说好了是两万喔。呵呵,你要的人我找到了。”
51
陆淮默又要出差了,这一次听说是和闻向赭一起,离开的时间比较长,大概十天左右。
十天,对萧拓来说,就像一场赌博,如果在此期间陆淮默顺利查到闻向赭的信息,勾鸣可以借机找到于凡背后的资料,岳征能够按计划被引入圈套,那么,最后他赢的机率很大。
然而,无法掌控的因素太多,这十天是否会成为一个转折,谁也不知道。
三天过去了,除了和岳征见过两次面,其他信息都没有得到,连于凡也是安安静静,意外地遵守约定没来骚扰。
第四天下午,在确认邮箱没有收到新邮件后,萧拓出了门。初冬刚入,天很早就暗下来,四点多的时候就已经像盛夏六、七点的样子,萧拓像外城观光游客一样,早早坐上电视塔的电梯,来到顶层等待欣赏W市流光溢彩的夜景。
夕阳渐渐下沈,地平线上最后一层红晕随着夜色到来消失了,不一会儿,五彩缤纷的灯光迅速蔓延开来,直到把整个城市照亮。
耳边不时传来游客的感叹,而萧拓却转身离开窗边,这是他曾经答应陪妻子来的地方,如今却只能带着照片来实现。这个城市越浮华璀璨的地方,就越黑暗。
七点整,萧拓到了和岳征约好的高级餐厅,一顿饭下来,男人迫不及待的欲望展露无遗,面对他的种种丑态,萧拓实在没有心情再吃下去,只随便动了几下筷子。
饭后,急欲拉萧拓回家的岳征险些忘了付账,约会了这么多次都没干成,就像被小骚猫挠了心,痒痒的要命。
“我想喝酒。”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按计划萧拓要把这个空当打发掉,“咱们还去V酒吧吧。”
看着眼前不时缓慢经过的空驶出租车,岳征恨不得把萧拓揍晕塞进去,“我家有啊,去我家喝吧。”
白了眼男人,萧拓撇撇嘴,伸手拦下一辆车,“我想喝的你家没有。一晚上都是你的,着什么急啊。”
“喝酒太耽误事,每次都让你给跑了。”见萧拓拉开车门,岳征忙追上去说了实话。
“你喝不喝?不喝我自己去,你回去吧。”这么久早摸透了岳征性格,萧拓干脆瞪起眼来。
果然男人又当萧拓在调情,虽说一万个不情愿,可脸上还是挤出了赔笑,“别啊!我喝!我喝还不行!嘿嘿,你干嘛我都陪你。”
上了出租车,萧拓没有和岳征坐在后排,两人一前一后,各自盘算着心底的事。
到了V酒吧,萧拓和每次一样主动揽上岳征进了门,熟客早就知道他们是一对,识相地不再搭讪。
开始的时候,岳征还把持着滴酒不沾,就那么看着萧拓一瓶瓶点着酒水。醉酒误事,他说什么今晚也要清醒,不能再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看出男人的意图,萧拓也不急着劝酒,故意一杯又一杯地慢慢喝着,眉眼还时不时向他挑来挑去,见岳征有些坐立不安,萧拓索性拉开衣领,连解开数颗扣子,半露出胸膛。
光是看萧拓挑逗的样子,就足以让岳征浑身燥热,口舌发干,他直勾勾盯着萧拓拿起杯子,眼睁睁看着他仰头喝进酒水。大量液体顺着他颈项淌落,流到若隐若现的胸前,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更添几分诱色。
咽掉嘴里不多的唾液,岳征显然已经坐不住了,他挪到萧拓身边,凑近他沾满酒精的胸口和颈项,深深吸了口气。
“你干嘛?”随手一推,萧拓故意舔了舔嘴唇。
男人忽然拉住萧拓的手按向自己硬邦邦的下体,粗喘着,“我受不了了。”
“瞧你这点出息。”暧昧的笑容越来越大,萧拓靠了过去,稍稍使力地在男人挺动的下体上揉了揉。“我早晚都是你的。”
距离上次享受萧拓用脚服务已经很久了,这手指间熟练的揉按登让岳征呻吟出来,他死死按住萧拓的手恳求,“回家吧,要不在这儿也行。”
“那也得把酒都喝完了呀。”扫了眼一整桌的酒水,萧拓笑道:“反正我喝酒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