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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避躲闪,陆淮默只是垂眼望着怀里的人出神。
“勾儿……”浓烈的酒气和熟悉的名字自粉色的唇中吐出。
眉头微微一皱,陆怀默下颚贴上萧拓额头,若有所思地慢慢蹭磨着。
10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清晨,床边闹钟准时催促偎依在被中的萧拓和陆淮默快快醒来。
响声持续了十几秒,一条手臂才缓缓探出,阻止掉它的勤奋。
寒冷的冬天最留恋被中的温暖,即便没有睡意,也想多躺一会儿,和喜欢的人温存温存。无奈却要上班,平时是无福享受了。
萧拓这么想着,揉了揉惺忪双眼,当看清面前微笑的人时,刚刚那小小的遗憾登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大吃一惊的他慌忙翻身而起。
“怎么……怎么……?!”
陆淮默玩着闹钟,笑着把它放回桌上,“你昨天喝多了。”
吞了吞口水,萧拓努力静下心,回忆起昨晚发生的种种,才轻轻“哦”了一声,可看到凌乱的床被,两人半裸不整的衣衫后,却又放心不下,“昨晚……我……没……惹什么祸吧?我是说,我对你……我……”
习惯与勾鸣同眠共枕的萧拓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又逢酒醉,万一半夜把他当勾儿,那什么什么了……
可面对不知隐情的陆淮默,却怎么也无法直接问出口,于是只能僵在原地,犹犹豫豫,一脸尴尬。
“对我什么?”陆淮默饶有兴致,把枕头垫到身后,靠在床头。
“对你……呃……就是做什么给你添麻烦的事了,我不喝醉了么。”再次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是想不起昨晚的事。
“呵呵,我本来要送你回家的,可你一上我车就昏睡不醒,就带你回来了。”陆淮默省略了'勾儿'来电话的片段。
“这样啊……真不好意思。”萧拓摸摸自己手臂,光裸着上身站了半天,有点冷,望了一圈也不见……“唉?我衣服呢?”
“我给你洗了,昨天晚上里外几层都湿透了。”陆淮默打开衣柜,拿出两件衣服递给萧拓,“冬天衣服干的慢,你先穿我的吧,可能稍微有点大。”
“谢谢。”没办法,总不能裸着去报社。
“牙刷和毛巾我这都有备用的,先去洗漱吧。我去弄点吃的。”陆淮默毫不避讳地脱掉睡袍,几近全裸。
“还弄吃的?不用了,别再给你添麻烦了。”萧拓不自觉望着陆淮默健硕的身体,无法移开视线。
“没跟你客气,我早上习惯在家吃完早餐再去报社。你早上不吃么?”系好裤子,陆淮默瞥了眼正匆忙挪开视线的萧拓,笑问。
“基本不吃。有时候在路上买点,那我洗脸去了。”既然添了麻烦,就别再破坏人家早餐习惯,萧拓不再多说,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桌上已摆好两杯咖啡,盘子里两个煎蛋和两块面包。
“这么快就做好了。”擦干手,萧拓站在桌边。
“没什么技术含量。你先吃,我去洗脸。”
“我等你,一起吧。”
回头看着坐在桌边的萧拓,陆淮默笑了,“也好。”
饭桌上,早餐虽然简单,但很好吃。
“其实早上这么吃挺好。”吃完煎蛋,萧拓嚼起面包。
“以后你也可以尝试这么做做。”端起咖啡,陆淮默并不急着喝下。
“早上时间太紧,我住的离报社还远,有时候上了闹钟都听不见。不过你家闹钟的声音和我家的一模一样,呵呵,早上真以为在自己家呢。”擦掉嘴角的面包渣,萧拓端起咖啡送到唇边,“还好昨晚没折腾出什么乱子。”
“昨晚你吻我了。”
“噗唔!!”含进口中的热咖啡刺激着舌头猛然颤栗,好在萧拓及时挡住,才避免喷溅一桌,憋得够戗的他红透了耳根。
陆淮默看着窘迫的萧拓,笑着安慰,“没关系我能理解,你喝多了嘛。呵呵,要是我喝多了,说不定比你做出更过火的事。”
早餐在尴尬中结束,被陆淮默揭出酒后乱行,萧拓脸面全无,虽然得到他的谅解和安慰,可一路上仍垂着头坐在车子里。
进了报社,被忙碌的氛围一感染,萧拓倒也很快忘了丢人的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采集回来赶稿,奔波了一整天再抬起头时,窗外已变的漆黑一片。
站在视角良好的十二层窗边,萧拓按着后颈,欣赏着美丽夜景。
不可否认,W城夜色撩人,有时候,很容易把人类诱惑得意乱情迷。
“又这么晚了,晚上一起吃饭吧。”不知什么时候,陆淮默悄悄来到身旁。
“这个……”昨晚就没和勾儿联系,今天也只收到他发来的一条信息,如果今晚再不回去……已经有好几天没和他一起吃饭了。“昨晚就麻烦你,今晚再……”
“就当作答谢,你请我吧。”陆淮默的眸子似星辰般闪烁。
这完全就是对一个想补偿的人无法拒绝的提议。
临离开报社,萧拓给勾鸣发了一条信息,'今晚加班,不回去吃饭了,你自己吃吧。'
五分钟后,收到了勾鸣的回复,'没事,我今晚也加班,回家见。'
10。5
陆淮默选了一家W城有名的烧烤店,食客络绎不绝,生意红火。因为没有提前预订,两人只得坐在边角位置,好在店内装潢精致优雅,并没有被冷落的感觉。
“这家店不错,我以前也来过几次。”萧拓专心摆弄着箅子上的生肉。
“看来我还选对了地方。”陆淮默边搅拌凉菜,边注视萧拓,“除了这个,你还爱吃什么?”
“都还行,一时也想不起来,呵呵。”夹起一片烤熟的肉片放到陆淮默碗里,萧拓笑道:“昨天麻烦你了。今天你得多吃点。”
“客气。今天这顿还是我来请吧。”目光扫过浸在调味汁中的肉片,很快移到萧拓细长的手指上,闪亮的指环格外显眼。
“那哪行。说好了我请你。”萧拓摆摆筷子,夹起一支蜷缩的鱿鱼爪。
“不那么说,你能来么?”
送到唇边的鱿鱼爪停下,萧拓怔了怔。
“怎么?不会因为这个生我气了吧?怪我破坏你和你女朋友的约会?”陆淮默星眸闪烁,笑得玩味又神秘。
“啊?”鱿鱼爪从筷间滑落掉进碗里,萧拓忙用纸巾擦掉溅出的调味汁。“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那你慌张什么?”陆淮默满眼笑意,目光敏锐。
“哪有的事啊!我没夹住,海里的生物太滑了。”赶紧抓起鱿鱼塞入口中,萧拓用力嚼着。
早知道,就回去陪勾儿了。
不过,勾儿说过,他今晚加班。
工作繁忙的两人,很久没一起共度晚餐了,这周末一定要抽时间和他……
“发什么呆呢?想女朋友了?”陆淮默探过头,“我可以问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呃?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满脑子盘旋着勾鸣的萧拓还未回过神,忙直起身子。
“戒指可帮你保不了密。”陆淮默的视线重新落到指环上。
“哦!啊……是啊……”拇指下意识轻摸了摸指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那还真不错,很难得。”手指放到唇边摩挲,陆淮默思索着什么,“你们现在一起住?”
“恩,一起住。”
陆淮默“哦”着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萧拓也不多说,低头吃起碗中快被自己填满的食物。
“哎哟!你们别闹了!我喝!我喝!”尽管四周欢声笑语,但嬉笑的男音还是清晰地自斜对面传出。
萧拓和陆淮默不约而同抬起头,向隔着一层竹帘屏风的斜前方望去,隐隐约约,只大概看出有三、四个人的样子。
“一定是哪个公司在搞公关,难为那些不能喝酒的了。”陆淮默回过头,把盘中剩下的生肉搭上箅子。
萧拓默不做声,视线回到眼前的箅子上,可耳朵却仍听着竹帘另侧传出的声音。
怎么觉得那个声音都和……
“别灌我们勾鸣了!我替他喝!”
“得了吧!你酒量哪行啊!我喝没事!”
猛地抬起头,萧拓忙盯向竹帘,看着斜对面晃动的人影。
“怎么了?”陆淮默望着萧拓,又回头瞥去,“那桌不会有你认识的人吧。”
萧拓没有回答,探过身子小心翼翼拨开竹帘,缝隙里,勾鸣面露微红,手拿酒杯和坐在身旁的中年男人推搡嬉笑。
觉察出萧拓神情的迅速变化和异常,陆淮默想了片刻,起身坐到萧拓一侧的软椅上,恰好也能从缝隙里看到斜对面的情况。“那个男孩是你朋友?”
没有理会陆淮默,萧拓目不转睛地“恩”了一声。
“看样子有他自己公司的人,还有其他公司的客户。”当看清满面酒色的妖媚男孩后,陆淮默才把注意力放回到萧拓身上。
勾鸣将一大杯酒水一仰而尽,随后在一阵叫好声中,接过身边中年男人为他点好的烟,一口口云雾缭绕地抽起,完全对他身后那只抚摸的手没有感觉。
萧拓表情愈来愈僵硬,几乎由刚才的盯视变为瞪视。
这一微小变化,尽收陆淮默眼底,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萧拓,发现此时他连拳头竟也握紧。
“今天就到这吧!你们别灌他了!勾鸣你真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啊!哈哈!来来来,快让我亲一口!!”
中年男人话刚落便迫不及待抱住勾鸣狂吻起来。
“没他妈这么欺负人的!!”突然甩掉竹帘,萧拓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就要冲过去。
“你干什么!”似早已料到萧拓的冲动行为,陆淮默在他爆发的瞬间猛然攥住他的手腕。
“让我出去!!”气得双眼发红,萧拓恨不得从挡住出口的陆淮默身上踩过去。
“你冷静冷静。”发力的钳制没有丝毫放松,陆淮默缓和下语气,朝帘后的斜前方轻轻昂了昂头,“看看你朋友他在做什么。”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和那穷鬼分手?'
一直在潜意识里徘徊的短信忽然清晰蹦出。
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害怕,拨开竹帘的手都在轻微颤抖,当看到勾鸣应和着回吻男人时,缠在心头的铁线瞬间勒紧,哆嗦着留下血印。
信不过,更不愿相信。
勾鸣一定有他的苦衷!一定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样。
“你让我出去!”不由分说,萧拓抬腿就要跨过陆淮默。
“你听我说。”手上猛一使力,陆淮默强行将萧拓按坐在自己腿上,登时引来周围桌位的好奇张望。“昨晚,我替你接了一个电话。”
抬起星眸,望着身子微微轻颤的萧拓,陆淮默意味深长地缓缓开口,
“是个叫'勾儿'的男人打来的。”
11
繁华街区在眼中飞快退去,不知何时已远远甩在身后,路灯昏暗,行驶的周边进入居民区。
坐在陆淮默车里的萧拓似尊人形蜡像,神情麻木,目光呆滞,眼珠盯着前方的车子一动不动。
陆淮默也不说话,注意力完全放在前面的车子上,偶尔才会看一眼萧拓。
'昨晚勾儿来电话,问你怎么还不回去。我想你们……住一起吧。'
'我问他地址想送你回去,可被拒绝了。他说,晚上有事出去,照顾不了你。'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和那穷鬼分手?'
脑子里反复交错着这几句话,犹如几把尖刀在心头剁碾割砍。
不管有没有内幕真相,总之勾鸣和其他男人亲热接吻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还是个年纪大他一轮的男人。
在餐厅,最终还是没能冲上前去,陆淮默毫不顾忌周围人的侧目,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强行按着自己坐在他的腿上,直至勾鸣他们离开。
'现在可以了,我送你。'
开始还不能理解陆淮默话中含义,当他拉着自己快速离开餐厅,坐进车子里紧追上勾鸣所在的车子时,才恍然大悟。
陆淮默似在以行动告诉自己,有很多时候,可以换一种方式对待问题。
冷静,总比冲动来得好。
确实,如若当初不为一时冲动,也不会酿下大祸。
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已有很久未在萧拓脑海里浮现过。
一年了,如果尸体仍躺在深坑,此时可能已经腐烂,甚至变为白骨,即便被发现,现场恐怕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烦恼接连不断,好不容易可以将尸体抛在脑后,现在却又嫌疑勾鸣出轨。
虚弱神经总处于紧绷状态,肺部太久被污浊浸染,透不过气。
跟随前方车子拐过几个街区,最后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