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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那是总督察的主意,他认为你可能来过这里,想帮帮你,薇娥尼卡。”
“你为什么一直叫我薇娥尼卡?”
“你和诺曼认识很久,还有汤姆·麦金尼斯。”她停了一下,“而且诺曼还曾与你共事过。”
布莱克赛哼了一声,“喔,他妈的,弗拉德!”可薇娥尼卡似乎微微点了点头。
凯茨决定冒冒险,继续往下说,管他呢!
“我想如果我们不尽快把诺曼从那柜子下弄出来,他一定要闷死了。”
薇娥尼卡眼睛一闪,眨了眨眼,“坐着别动,小姑娘!”
凯茨站了起来,她有点怕,但不致于吓到这地步。
“我是想坐这不动,薇娥尼卡,可如果那样,我的总督察岂不太可怜了,说不定还会死。你开枪打死我,他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但要是我把他救出来,他就欠我一个人情。”
她慢慢地移向那铁杆。
“那么现在你打算站在哪儿?”
薇娥尼卡·戈达德朝窗口走了几步,凯茨一把抓起铁杆。她离枪大约有5英尺远。
“看,我准备把这头插到柜子下面,把柜子撬起来一些,这样,总督察就能挣脱出来,怎么样?”
她很讨厌薇娥尼卡·戈达德眼里的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会放慢动作,好吗?这样你就不必非开枪打死我不可。”
“快干吧。”薇娥尼卡说道。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挪动一根重50磅,长12英尺的铁杆,实在是极不方便。要注意别碰到布莱克赛的头,还是再想方设法吧。一头塞到柜子下面,同时自己还必须可以站在铁杆另一头下面,用力向上撬。当然还要提防某人突然开枪。后来凯茨发现她必须站在门厅里才行,于是,打了个手势,没等她点头就走过去了。此刻她内心隐约感到一丝快意,似乎临近死亡也成了一件好事。最后,她终于站到了合适的地方。
“好了,长官。我喊开始,你就推,好吗?”
布莱克赛点点头。
“开始!”凯茨喊道,她一只脚顶着墙,背靠铁杆,用力往上推。背上明显感觉到重量,接着是疼痛,然后什么东西移动了。这时,她听到布莱克赛一声“好了!”顿时背上好像更重了。突然她眼前一片漆黑。没听到枪声或感到疼痛,只是周围全黑了。
这种感觉棒极了!
麦金尼斯还在固执己见。“我不给你选择的机会,见鬼,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想变成瘸子吗?”
“不!”
“那就走开,凯茨,去休假,上帝!已经给你4个星期假,还要我怎么样!”
“是5个星期一”
“记着寄明信片,妈的!”
3
凯茨已有两个星期没感觉到疼痛了,就连她右腿时常感觉到的那种针刺般的疼痛也消失了。而且也再没有晕倒过。其实那次也是多种原因造成的:压力、背部受伤以及用力过猛。感谢上帝,现在好多了。她张嘴想说什么,汤姆·麦金尼斯突然把菜单举到她面前,差点碰到她的脸。
“够了!不用再考虑了,姑娘。”
“烤绫鲜鱼。”她说。
他口气缓和了许多,“来一份格里吉奥斯好吗?”
“我赞成。”她说。
阿曼多的孙子站在一旁,小伙子很讨人喜欢。他盯着墙看,似乎有意避开他们的谈话。麦金尼斯碰碰他的胳膊,挤出一丝微笑。
“好了,我们要两份烤绫鲜鱼,再加上蒜味面包。”
“喝点什么,先生?”
“请给我几杯贝尔斯,弗拉德小姐要意大利红勤地酒。”
“谢谢,先生。”
“对了。小伙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代这位小姐道歉。”
那侍者会意地朝凯茨使了使眼色,这时,旁边有人咬了几声并招了招手。
“请稍等,先生。”他平静地朝那张桌子点头示意,然后很客气地对凯茨说:“小姐,阿曼多已经为你打开了酒瓶。这酒是本店免费赠送的,很荣幸您能再次光顾本店。”
凯茨笑了,双眼闪现出一丝愉快的神情。这性感的小家伙。
“他过一会儿会出来吗?”
“当然。”
“那我到时候再感谢他。”
“他一定正盼着呢。”安东彬彬有礼地微笑着说,然后,他轻轻地点点头就大步朝厨房走去,对旁边那张桌子根本就熟视无睹。
“天啊!”凯茨说道,“我真喜欢这地方。”
这餐厅气氛棒极了。既适合情人幽会,又是朋友欢聚的好地方,豪华而热闹,空气中弥散着蒜香和酒香。格里吉奥斯柔滑爽口,雪白的鱼肉松软鲜嫩。
凯茨曾一度已经失去信心。可现在,一想到36天的假期,加那利群岛的明媚阳光,闻名遐迩的兰萨洛特,清凉舒适的海风,她立刻精神大振。还有这美味的勤地酒和汤姆·麦金尼斯,她举起酒杯。
“干杯!头儿,为你。”
“也为你,弗拉德。”
“还有我们的大男孩,诺曼和薇娥尼卡·戈达德!”
“为薇娥尼卡。”麦金尼斯说。
那是星期二的事,今天是星期四。莫伊拉·迪本到凯茨的公寓来拿提箱并顺便送她去盖特威克机场。她兴高采烈地冲进来,皮肤晒得黑黝黝的,黑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凯茨立刻不高兴了,“你不是病了吗,迪本?”
“病得像你一样需要休假5周?我才不会呢,弗拉德!”
“我是说孕妇早晨觉得恶心的那种反应,或者就像闻到成肉味就想吐的那种感觉。”
“我可没那么娇气,凯茨,迪本家的女人天生就是做母亲的材料。”
“比利·廷格尔怎么样?”
“髋部太窄了。”
“我是说,他对自己要当父亲感觉怎样?”
“好极了!”莫伊拉说,“只是他很恼火现在还不能告诉同事们。”
“是不能告诉大家,莫伊拉。你知道这些警察们,要是告诉他们你月经没来,他们一定会让你去打打杂,你不会想要那样吧。”
“比利不在乎。”
“又不是比利生孩子。”
“可他是孩子的爸爸。”
“你做过血型测试?”
“你真逗,弗拉德。”
凯茨坐在莫伊拉的车里,莫伊拉边开车边滔滔不绝地说着,凯茨只偶尔插上几声“嗯”,“对”。
凯茨其实并没有专心去听她在说些什么。莫伊拉的福特车离开了海岸,可凯茨的思绪已不知飞到何处。她在想瓦莱丽,理论上他仍是她的男朋友。他已经在美国待了两天了,试着寻找各种工作,然后她想不知莫伊拉会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是莫伊拉·廷格尔,比利·迪本,还是蒂莫西·廷格尔·迪本?如果莫伊拉真的给孩子起了这个名字,那这孩子命中注定就完蛋了,绝对完蛋了!
莫伊拉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你怎么办,凯茨?”
“什么?”
“如果瓦莱丽在那边找到了工作?”
“一个月写一封信。”
“你不跟着去那儿吗?”
“莫伊拉!你是在和警探凯茨·弗拉德讲话,我是个警察,我才不会因为爱某个家伙就跟着他不辞辛苦地绕地球大半圈。”
“可你确实如此。”
“什么?”
“你确实爱瓦莱丽。”
“没错。”
“但爱得不够。”
“别胡扯了,莫伊拉,什么是够?瓦莱丽爱我够深吗?他为什么不为我留在这里?要是他爱得够深,他为什么一次次失约,一次次让我失望?他在乎我的话,就不要准备要孩子,就应该敢于战胜恐惧。”
“可他向你求婚,这说明他的爱是够深的。”
“我不这么认为,你怎么会觉得那就意味着爱?”
“你一定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凯茨。”
“可我是一个好警察,忠于职守。”
“一回事。”莫伊拉说道。
凯茨想到薇娥厄卡·戈达德,她也曾忠于职守,历尽危险,可最终结局又如何呢?只是在苏瑞一间由函授大学开办的小医院里得一容身之地。现在她不是依旧被迫地做各种切片试验,接受各种治疗,直到药物发挥作用。
她又回过头来想到诺曼·布莱克赛,亲爱的诺曼·布莱克赛。她爱过他吗?他又爱过她吗?“下一个出口,莫伊拉。”
或者那只是一种肉体上的吸引?“这儿吗?”
“是的。”
不,布莱克赛在乎她的,甚至于当他被压在柜子下面时,他也是在乎她的。也许这是他妻子从未快乐过的原因。有点妒嫉。这就是警察的婚姻吗?什么鬼东西!
凯茨最近三次去盖特威克机场都是为了瓦莱丽——两次送他走,一次接他回来。这一次她自己要走了,不过不是永远地离开,只是去某个地方。
4
她对兰萨洛特的桑塔俱乐部了如指掌。长跑运动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在布赖顿的每个冬天,她都对自己说要去那里住两个星期。托顿长跑俱乐部去过那儿,沃辛的那些长跑运动员也去过那儿,还有游泳运动员们和自行车选手,事实上,大概除了凯茨,没有哪个英国运动员没去过那儿,但是她打算要去的,每年她都打算要去的……。
林福·克里斯蒂的技术在那儿得到突飞猛进,此外还有柯林·杰克逊,麦克·希尔以及斯蒂夫·巴克利也都曾在那里训练。卡尔·刘易斯在那儿进行过长跑训练,拳击手们练习拳击,黑尔斯·德拉瑟有时在那的跳远成绩能达到20多英尺,可是凯茨从来没有被这个俱乐部接受过——她的长跑成绩还没好到可以免费加入的程度。而她也只是个无名小卒,并不会给俱乐部增光添彩。
不过,在给他们的信中她还是吹嘘了一番。是的,在信中,她说,她曾代表英格兰参加比赛(17岁时她真的参加过),而且在当地也曾名噪一时(她随信寄去了从星期日太阳报上剪下的照片的复印件)。她需要在那里住5个星期,不知他们是否会在价格上有所优惠,此外,她在信中说到时候她还会告知报界自己的行踪。
凯茨在信中的语气是精明而圆滑的,而克里斯蒂安·格伦的回信同样也是既生硬又冷淡。不过条件还可以,出两个星期的钱可以让她住5个星期。不过不是豪华公寓,希望她不会介意。而且他们都期盼着见到“拯救了布赖顿的姑娘”。另外,他告诉她,“我的姓是格林。”
凯茨从警察疗养基金会领到了一笔钱,算不上多大一笔,另外她还剩点儿保险金,这样算来,她手头还是挺宽裕的,甚至于想再加点钱住个豪华公寓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听说去那儿的远动员在强化训练的最后阶段,都已精疲力尽,根本不在乎睡在哪儿。泳池、酒吧、绿吧,或者是迪斯科舞厅,哪儿都可以。如果她听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的话,第一天你会对那里的生活设备之简陋感到震惊,第二天就会觉得马马虎虎,到第三天以后你就会慢慢地就认为那儿的条件棒极了。再说还给了她6折的优惠……
“凯茨·弗拉德,你也和我们一样去兰萨洛特吗?”
她抬头看见一个留着长长的红头发的男人,穿着莱克拉紧身裤,一看腿上肌肉就知道是短跑运动员。
“世界真太小了!”那男的说道,“你好吗?准备去哪?”
“你是他·琼斯,对吗?你参加过托顿10公里赛。”
“这是我妻子黛比,她准备去桑塔参加增氧健身周活动。”
那女人黑头发,瘦瘦的,肩膀却很宽。凯茨冲她点点头,转过来问伦:“那你也去?”
“喔,是的,我也去,你拦不住我,而且我还可以在那里训练一下短跑——这倒并不是因为我现在的速度有那么快了。”凯茨看见他的腰里已有一圈赘肉。“我觉得种类太多了,马拉松,足球,短跑,我因为受伤已有6个月没去那儿了。是膝盖上的伤。”
“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凯茨说,
“你也受伤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琼斯坐下来,咧嘴已笑,“桑塔的理疗医生医术高明极了,一个是德国姑娘,另一个是丹麦的,都不错。”
他妻子朝凯茨礼貌地笑了笑,好像请凯茨原谅她那愚蠢的丈夫说的傻话。凯茨也笑了一下,示意她坐在空椅上。于是她坐下来,两个孩子就睡在她身边的双人婴儿车里。其实凯茨并不是很关心这一家子。她好像记得伦·琼斯是个